第20章 证实
皇宫。
东宫杖毙数十人的事情。已经悄然传开。
整个朝堂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上朝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感觉到了不对。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
御门听政。
朱元璋在听完朝臣汇报后。
只是看了一眼江夏候周德兴，就宣布退朝。
回到奉天殿。
就开始处理政务。
要是以前的话，他偶尔还会去东宫，看看皇孙朱允炆的学业。
但是现在让他感觉一丝心寒。小小年纪城府极深，未到目的，不择手段。
虽说帝王是需要这样的心思手腕。但如果不管是什么人都下手的话，这可不成。
吃完饭。
午睡后，起来又准备批阅奏折。
王虎呈上了两张纸。
“皇爷，这是安怀巷送来的。”
朱元璋打开一看。
里面有他布置下去的题目。
沁园春雪这首词立意深远，而没有阅历和豪气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来。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又不是生在乱世，上过战场，能有这种气魄？
所以，他还想试试。
看到用的字体和两首诗都感觉不错。
至于更深的东西，他也理解不了。
毕竟朱元璋小时候没有读过书，后来进入军中，戎马半生。
“去把翰林学士刘三吾，国子监祭酒胡季安，翰林侍读黄子澄，方孝孺，兵部尚书齐泰给我叫来。”
当几人一同来到奉天殿时，大家都有些莫不着头脑。
这接连两天，皇上一天叫的人比一天多。
到底是唱哪一出？
“咱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对这两首诗和字的评价。给他们拿过去看。”
“是，皇爷！”
太监双手接过宣纸，走到几人面前，拿给刘三吾和胡季安。
刘三吾，胡季安是士林大儒，且年龄比其余三人都长。
自然是先看。
随后两人交换过看完，才传递给其余三人
陛下，这手好字深得大家八分火候，而这杂诗，也写得好！”刘三吾忍不住称赞。
“不错，这首咏雪末句乃是点睛之笔，写此文章的人在诗词上的功力，当世找不出几人来。”
胡季安也跟着说道。
“圣上，不知这两首诗是出自何人之手。”方孝孺问道。
“和允炆相比，孰强孰弱？”朱元璋问道。
“此人笔法老练，至少有十数年功力。至于诗篇，更是文字深厚。皇孙还未及弱冠，有些差距也实属正常。”
方孝孺是朱允炆的老师，自然人是喜欢他更多一些。
“陛下，方学士说得不错。皇孙殿下不仅要读书，还要学习治国之道。所以在诗词上，与之相比稍显不足也是情有可原。”
黄子澄也跟着说道。
“齐泰，你怎么看？”
朱元璋很欣赏齐泰，要不然也不会赐他泰字。
“圣上，我与两位翰林所想不差。”
朱元璋没有问刘三吾和胡季安。
前者恐怕猜到什么，后者是国子监祭酒，不管孙子的学业。
朱元璋也不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才缓缓说道：“你们几个是当世大儒。可曾听说辣椒是何物？”
众人相视一眼摇摇头。
“那你等可知，殷商被周武王所灭后，勤王却不见了的攸侯喜带领数十万大军，去往何处？”
面对皇上的问话。
刘三吾等人懵逼了。
“陛下，史书不曾记载。且这辣椒和攸侯喜有何关联？莫非是圣上受了谁蛊惑找我等证实？”
方孝孺不高兴了，作为文人的表率和风骨。
他可以不做官，被打，甚至是被杀。
但被人如此侮辱，哪怕是皇上，他也宁死不屈。
朱元璋知道方孝孺的性格，也欣赏。
没有发火，不疾不徐说道：“攸侯喜得知朝歌被灭，带着手下兵士渡海远离，到达了一个叫北美的地方。而后在其地扎根，驯化辣椒作为菜蔬。你等不曾知晓这也难怪。”
“陛下，我等从未在任何书籍上看过此等文章，哪怕野史也无！”
刘三吾说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等好生想想。好了，咱要问的也问了，你们回去吧。”
看皇上已经不耐烦了，哪怕几人很想知道的结果，但也只能乖乖退下。
“臣等告退！”
朱元璋看着几人离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之所以要那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先做好前面的该做的事情。
现在就是要等待，等蒋瓛回来，等事情尘埃落定。
要说学问，这几个人，大明太祖谁都比不了。
但要说比心机城府以及计谋，他们就差太远了。
半个时辰后。
王虎将一张张条子递上龙案。
朱元璋看完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一切都在按他所谋划的方向进行。
半个月后。
蒋瓛风尘仆仆的赶回应天府。
当他跪在奉天殿的时候，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大圈。
“事情查得如何？”
“禀报皇爷，朱林生母叶氏，的确是凤阳府人，叶氏一生也未曾嫁做人妇。当初十月怀胎后，因风评不好，其父便携全家到河南布政使司其子叶大全处，随后又搬往江西布政使司。中途因为经商，去过北方运送军粮，大江南北去过许多地方。属下都一一记录在册。”
朱元璋没有说话，仔细的听着。
“二年前叶家回到凤阳，半年前朱林生母叶氏病死。其余事等，属下都事无巨细记着。”
蒋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黄册呈上。
“这些日子辛苦了，咱该赏你点什么好？”
“为皇爷为大明，这是小的应做之事，无需赏赐。”
“有功必奖，有错必罚。这是咱的规矩。等下你去领一百两金子，三百两银。十匹绸缎。五十匹布。你的俸禄也提高二成。还有跟随你去的锦衣卫，一人赏金银各五十两，绸缎五匹，粗布二十。”
蒋瓛没想到这次的人物，皇爷赏得那么多，这都赶上一次不小的军功了。
“谢皇爷。”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再来点卯。”
“是，皇爷。”
等蒋瓛离开。
整个奉天殿中只有朱元璋一个人，他掏出吴王腰牌，像是摸心爱的妃子一样。
缓慢而轻柔。
许久，他才打开黄册，仔细读了起来。
朱林近一个月来的日子过得极为充实。
至从去牙行买酒楼的事情被老郑头知道后，被说了一顿。
不是商籍的话，以后会有诸多不便。况且管理，买酒，招人他都不熟悉。
所以，这件事情就搁浅了。
老朱似乎也看穿朱林的想法，让其先等等，有合适的机会找找门路，到五城兵马司让他补个缺。
听到这个消息，朱林自然是愿意了。
当然，这其中要说心情舒畅，自然是和红娘倩儿这对主仆其乐融融。
期间大家还出去游山玩水一番。
三人的感情直线升温。
亲昵的举动也有。只差临门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