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爹居然是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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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注定?

听到这句话。

朱林嘴上答得笃定,心中却是有种想要怒吼的冲动。

赋不比诗词文章。

这是中国历史上最难的一种文体。

像软饭小王子的长门赋,美人赋,独得世间八斗才气曹子建的洛神赋,苏东坡的赤壁赋这些耳熟能详的名篇也能记得个七七八八。

可在坐的不说是文人了,就是些个武将二代想必都读过,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不然,那就等着出笑话了。

到时候打了老朱的脸面。

哼,哼,日子就不好过了。

可要是自己写……

虽然朱林学的是中文专业,但想要将这种文体在一干当世大儒面前写出彩,拔得头筹。

这就像是让一个业余选手挑战世界冠军。

难度可想而知。

朱林突然很想抽烟。

想要让尼古丁沉浸在肺部刺激神经后带来的眩晕感。

“那个,这大赋,咱也是知道的,你等不会的就退下一旁,好生看着。便占着位子,等下交了白卷,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朱元璋这话说得重,意思就是提醒在场的人别打肿脸充胖子。

不然,等下要你们好看。

那些个武将一同看,如蒙大赦。让他们写大赋,别开玩笑了。

一群人随即就起身站在边上。

当然,也不止武将,有些文臣也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推开。

朱允炆看着参会的一百来人起码起身三分之二,知道自己也不行。

索性也就跟着站起身来,退到边上。

老朱一看,朱林这边就他一个人坐着。而以刘三吾为首的文臣,也就不到两位数。

于是下令道:“给十八皇子和在坐的翰林学士等人端来糕点和茶。咱知道这大赋难。当初宋濂也不曾留下一篇来。”

朱林不知道老朱这是什么意思。

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块土地上,他说什么谁敢多半句嘴。

当然,这话也不是凭空乱说。

宋濂虽然是当世大儒。也是明初诗文三大家。

不过他只是开创散文先河,在赋上根本没有留下足迹。

很快。

糕点端了上来。

坐在条案上的每人一盘,还有热茶。

而站在边上的,一个就分了一小块。

就包括皇孙朱允炆也同样如此。

“嗯,大家吃吧。吃饱了再写。”

随即,大家恭谢。

朱允炆拿着一块糕点,脸色涨红,显得很是委屈。

这一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朱元璋拿着块桂花糕吃了下去,看了一样朱允炆。

四目相对。

朱允炆随即深深的低下头。

朱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老朱极好面子。

要是自己给他搞砸了,会不会要挨板子?然后,一脚提出皇宫,随便找个地方就藩。。

或者直接被弄到凤阳去过那种圈养的生活?

虽然心里慌乱。

但朱林脸上却没有半点显露出来,同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让观察他的刘三吾等人忍不住暗暗心惊。

此刻,要是他们知道朱林心里的想法。

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吃好喝好。

糕点撤下。

这就意味着比赛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整个御花园内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

足足两个小时,朱林没有落笔。

原本他想自己写一篇。可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出彩和前面所写的文章质量悬殊极大。那大家会怎么看?

不用说,甚至不用怀疑就能认定,此前那些诗词是别人的。

所以,宁可不写。也不能乱动笔。

哪怕是最后一字未写,起码保全了之前所累积的名声。

否则,一旦露马脚,那就全线崩塌,无法挽回。

又过来二个小时。

朱林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目光。

特别是便宜老爹,朱元璋是不是看过来的眼神。

此刻,他感受到了压力。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深切体会的感觉。朱林心里非常抗拒,也很不爽。

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想坐下去。

起身走到湖边。想让这种不适感驱散。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朱元璋的脸色有些不对。

这就是权利巅峰,所造成的巨大压力。

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在每一个这样的强者面前,那都只是有句笑话。

这种人除了无法对抗命运和岁月,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朱林看着被封吹皱的湖面。

紧紧的握住拳头。

如果今天不能完美的胜出,想要成功上位的可能性,已经无限接近为零了。

以前,他对于权力这种东西,还没有什么感觉。准确的说并没有什么贪恋和追求

但在得知自己是皇子,并一次次感受到这种无上力量的时候。

已经阻挡不住这种诱惑。

朱林不是圣人,他和大多人普通人一样,同样喜欢美食,美女,金钱……

考虑良久后。

朱林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准备直接宣布退出。

这样还不失为一种风骨。

不然拖到时间结束,别人的看法就会完全不一样。

至于朱元璋怎么看,要怎么办,那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了的。

然而,就在转身准备退出的瞬间。

朱林眼前出现了一排文字。

嗯!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

闭上眼揉了揉眼皮,睁开一看。

一行行文字如滚屏般显现,然后逐渐消失。

作为一个中文系的高材生。

眼前显现的文字,让他顿时欣喜若狂。

快步走到条案前。

提笔疾书。

为了追求时间和速度。

这次朱林用的是书写速度极快草书。

《秋兰赋》

秋林空兮百草逝,若有香兮林中至。既萧曼以袭裾,复氤氲而绕鼻。虽脉脉兮遥闻,觉熏熏然独异。予心讶焉,是乃芳兰,开非其时,宁不知寒?

于焉步兰陔,循兰池,披条数萼,凝目寻之。果然兰言,称某在斯。业经半谢,尚挺全枝。啼露眠以有待,喜采者之来迟。苟不因风而枨触,虽幽人其犹未知。

于是舁之萧斋,置之明窗。朝焉与对,夕焉与双。虑其霜厚叶薄,党孤香瘦,风影外逼,寒心内疚。乃复玉几安置,金屏掩覆。虽出入之余闲,必褰帘而三嗅。谁知朵止七花,开竟百日。晚景后凋,含章贞吉。露以冷而未晞,茎以劲而难折;瓣以敛而寿永,香以淡而味逸。商飙为之损威,凉月为之增色。留一穗之灵长,慰半生之萧瑟。

予不觉神心布覆,深情容与。析佩表洁,浴汤孤处。倚空谷以流思,静风琴而不语。歌曰:秋雁回空,秋江停波。兰独不然,芬芳弥多。秋兮秋兮,将如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