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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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崛起

苏乐言盯着他紧惕的询问:“翼君不好好的待在翼族来凤凰神族做什么?莫不是和佳容妃暗中苟且?”

急忙解释的陆子羡表示自己没恶意:“不是的本君就是来看望嘉禾。”

冷笑一声的苏乐言对于嘉禾做的事耿耿于怀也对陆子羡很有敌意:“你放心,本公主会让人好好伺候佳容妃,她受你指使给姜贺下毒这事没完,就赏她每日鞭刑三十如何?”

陆子羡印象里的苏乐言是很温柔善解人意的他不知为何苏乐言成了这样:“乐言,你不能这么做的,本君也只是想让姜贺分心不要折磨嘉禾,那毒不致命的,你听本君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君不会害姜贺的。”

不听他解释的苏乐言挥动长鞭,陆子羡躲闪着她的攻击:“她既是姜贺的人,就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大哥哥说的没错,你们翼族黑心肠坏透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听你狡辩,想害姜贺害我们冥界我就饶不了你,佳容妃会被囚禁至死,这是她应该受得!你也得死,我阿娘就是因为你伤了身子,阿弟也是你害的差点没能降生,我就不应该心软放过你们!”

“公主?公主殿下!”岚决巡视发现了陆子羡和苏乐言匆忙赶来。

苏乐言眼神冷下来:“陆子羡擅闯凤凰神族意图不轨,别让他活着离开。”

岚决唤出剑担心她的安危吹响口哨士兵被哨声吸引而来:“公主这里交给属下,您先撤离这里,去找君上。”

收起长鞭的苏乐言看着过来的士兵略显生气的样子:“杀了他之后命人每日鞭刑佳容妃三十严加看管不得离开寝殿半步,这是我的命令传下去。”

“是。”岚决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姜贺一早就下过令凤凰神族的人不得违抗苏家人和范家人的命令。

她转身准备走时陆子羡忽然掀翻一群人在岚决没所防备之时飞身跃起想要逃离,苏乐言反应很快的甩出长鞭缠绕住他的腿将他拽了下来纠缠在一起。

陆子羡没想到她的能力那么强自己根本没办法脱身,苏乐言在鞭子上灌入了不少灵力一鞭子下去雷电交加,陆子羡吃力的躲着根本没办法逃离,他不想惊动姜贺。

危难之际季承胤的出现阻止了她:“乐言住手让他走。”

“阿叔?”苏乐言不明白的看着他,季承胤狠狠的瞪了陆子羡一眼:“我的妹妹和侄儿还在翼族,乐言你不能杀了他,让他走,算是阿叔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还你可好?”

收起长鞭的苏乐言松开十指:“阿叔都这样说了乐言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走。”她一挥手岚决带着士兵退下。

季承胤看向受伤的陆子羡眼里的憎恨和讨厌油然而生:“我会向你讨回来的,你囚禁我妹妹也知道她的孩子是谁的,你故意的,陆子羡你还真是能忍,不过没关系,再过些日子这两个你都打不过了,他们可没这么好脾气。”

沐怀肃跌跌撞撞的跑回冥界想要找范溪音时看到了那一道结界心痛的没了力气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抬起手敲打着结界:“姑娘!姑娘怀肃回来了,姑娘!”

床上的范溪音听到他的声音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伤的实在太重,只能扶着床沿一点点的爬起来:“怀肃~”

被声音吵到的苏伯语和时晚就在隔壁快速穿好衣裳打开门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敲打着结界的沐怀肃泣不成声:“姑娘…”

“怀肃?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苏伯语很奇怪宇文疏为何没有跟他在一起,彼时宇文疏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沐怀肃跪在地上看向苏伯语:“姑娘怎么了她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了?”

苏伯语想去扶他被他拒绝:“你现在伤着得看药神疗伤,阿娘病了得每日喝药,你不用担心阿娘,快起来。”

流着眼泪的沐怀肃很固执的不肯离开也不肯疗伤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结界:“姑娘!”

苏铭安也被吵醒走了过来:“大晚上的你做什么?伤成这样?谁干的?伯语愣着干嘛带他下去疗伤。”

沐怀肃甩开苏伯语手倔强的不肯走,终于他想见的人拖着那副病怏怏的身子从里面艰难的走出来,范溪音脸色很难看惨白的像死人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要倒下:“怀肃你回来了。”

看到她的沐怀肃笑了起来歪着脑袋手拍在结界上泪流满面:“姑娘受苦了。”

“阿音!”苏铭安想要进去却被结界弹开这是苏锦澈和范旭泽怕她逃跑故意布下的。

走到沐怀肃身边的范溪音彻底没了力气身子一软跪在了他面前隔着结界轻轻抚上他的脸微笑着:“姜贺伤了你啊?不要怪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听话,去把伤处理了。”

低着头的沐怀肃哭的委屈极了:“是乐言公主救出属下的,姑娘属下会帮你报仇的。”

笑着的范溪音安抚着他:“别做傻事姜贺不会对乐言怎样,我自己的仇自己报,死不了的,跟铭安回去养好伤再来服侍我,对不起啊是我太固执,以为你可以救赎姜贺,才让你被他抓着不放受了这么多委屈,怀肃去吧。”她示意苏铭安把他带下去。

苏铭安有些担心她还是照做了:“走吧怀肃你伤的很重得止血,你好了才能回来继续伺候阿音,所以你要配合药神养好伤。”他搀扶起沐怀肃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范溪音才离开。

范溪音连喘气都觉得累的很,苏伯语很想去扶她:“阿娘~阿娘能起来吗?我去找阿舅打开结界。”

“太晚了不用了,都去睡吧。”她试着起来根本就起不来只能撑着身子往房间爬去,到台阶时扶着旁边的柱子摇摇晃晃的起来,这样的她狼狈里透着骄傲和不甘,就算病成这样也不想依靠任何人,临关上门时范溪音看到他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挥挥手的范溪音温柔的笑望着他们:“去吧很晚了。”她关上门爬回到床边瘫软在床上。

时晚皱着眉头很是严肃:“她不像是因为生病才失去力量的,像是被压制,范溪音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她体内的灵力和修为被某种东西压制住了才会病怏怏的。”

三天之后,范旭泽端着药碗坐在范溪音面前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这样不就好了吗?只要你听话乖乖的,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范溪音脸色苍白的喝着药任由他喂药,现在的她宛如行尸走肉。

喂完药范旭泽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你要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乖巧温顺听话懂事,安静的待在我身边,溪音你知道吗?哥哥很担心你的,哥哥只要你好,别无所求,可是你总是违背我的意愿,我不想见你受伤只有将你囚禁于此才能保你平安无事。”

起身的范旭泽走出去时范溪音开口:“你故意的?故意压制我的能力,给我喝这些封住我的力量,让我变得虚弱,这样我就走不了也离不开,我像个垂危之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什么也做不了,开了结界吧,我想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透透气,好吗?”

“以前啊我觉得你太弱,拼命的想让你变得强大起来,现在你太强了会害了你,所以我必须压制你的力量你的能力,我会让沐怀柔来伺候你的,宇文疏和沐怀肃不能留在你身边他们会帮着你逃跑,你不用担心他们,沐怀肃有宇文疏照顾,你就好好的调养身子。”范旭泽一挥手破了结界,只是结界被破以后这里加大了看守的力度,皇城也越来越严。

沐怀柔搀扶着范溪音坐在凉亭,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可是范溪音感觉不到温暖,她冷的拢了拢斗篷。

“喝点茶暖暖,姑娘把身子养好了才能恢复如初。”沐怀柔将茶递给她。

接过茶杯的范溪音看到了时晚,苏伯语躲在一旁没有过去,时晚坐到她身边道:“让你的侍女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聊聊。”

范溪音乏力的坐着:“怀柔你下去吧,公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这身子也待不了多久就累了。”

等沐怀柔走后时晚才开口:“你不是受伤才变成这样的对不对?范溪音你现在弱的不堪一击仿佛随时就会死去,是谁做的?我可以帮你的。”

喝着茶的范溪音看着她笑了笑:“这次公主帮不了我,是君上和我哥哥的主意,他们要将我囚禁于此,每日让我喝药来压制我的力量和灵力,我试过了没有用,公主看看这样的我病怏怏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拖着一副随时会倒下的身体,真是没意思。”

“冥王和二爷?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可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神啊,他们怎么可以?范溪音你真的甘心被如此对待吗?你可是上神之母第一上仙。”时晚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怕。

闭上眼的范溪音想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可是却没有半点感觉,她睁开眼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光采和骄傲只剩下无奈和痛苦:“冥界不需要有野心有能力的女子,第一上仙就只是笑话仅此而已,不甘心又何妨,我不是你,没有生在皇族也没有生在一个女尊男卑的地方,我只是苏家的家臣,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遵命行事,时晚公主,你帮不了我。”

时晚替她感到惋惜:“你一身才华和抱负就要被埋没,范溪音这不是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不计任何代价带你离开。”

范溪音淡紫色的眸子透着淡漠和冰冷就像她的身体一样:“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离开了又会被带回来,这是我的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走不掉,多谢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我怕是用不到了,就这样也好,宛如一个废人,他想要的不过是我温顺听话,那就如他所愿吧。”

“你根本不想这样,我不明白,一个是你亲哥哥一个是教养你视如己出的人,他们却要这样对你,范溪音跟我走吧,我可以带你去青丘没有约束,至少你可以自由,我知道你想要杀黎阳,我能帮你重新谋划。”时晚是真的欣赏范溪音觉得她不该如此。

笑笑的范溪音摇了摇头:“谢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就不费那个心思,时晚是喜欢伯语的吧?他值得你喜欢,苏家出情种,只要你真心相待,他可以把命都给你,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我的两个孩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乐言了,生而不养我愧对我的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只盼着姜贺能善待乐言,时晚可以看到伯语的真心。”

恨铁不成钢的时晚气的站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在操心你的孩子们,你不是没有心吗?怎么还会被这些琐事牵绊住?我知道的范溪音不是这样的,她满身骄傲绝不会低头服软,她有能力有才华有野心有抱负,丝毫不逊于男子,你再看看你现在哪有还有半点从前的影子,以前那个让人谈之色变的范溪音,现在倒是手无缚鸡之力。”

无动于衷的范溪音咳嗽了几声原本就苍白的容颜更加毫无血色:“或许吧,从前的范溪音死在了鬼蜮,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空壳,你不用费心帮我,我哥哥和君上不会让你如意。”

“溪音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范旭泽端着药看了眼时晚有些怀疑的走过来:“你伤还没好不能乱跑的,乖把药喝了跟我回去。”

苏伯语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将范溪音即将送入嘴里的药碗掀翻:“阿舅!”

范旭泽和范溪音都愣住了,范溪音没料到苏伯语会在一旁偷听,范旭泽脸色很不好的盯着苏伯语:“你阿娘需要喝药,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害你阿娘吗?”

“这到底是什么药阿舅心里清楚。”苏伯语有些生气的对上范旭泽的眸子。

不悦的范旭泽冷漠的说:“怎么?我现在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了?你阿娘病着皇宫上下都知道,你没事就别来打扰你阿娘,她需要静养疗伤,你还不是帝君,我用不着跟你解释什么,我是她的嫡亲哥哥自然不会害她。”

还想说什么的苏伯语被范溪音轻轻握住手冲他摇摇头:“不要和你阿舅生气,他是长辈你该听他的,哪有晚辈冲撞长辈的道理,阿娘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听话。”

弯腰一把抱起范溪音的范旭泽冷冷的转过身警告了他一句:“这些时日你就安心修炼别再来打搅你阿娘修养,出了什么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做什么你也不需要过问。”

午夜时分范溪音口渴的厉害,她的寝宫没有人伺候,爬起来的范溪音相比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有了一些力气。

爬起来想去倒水的范溪音察觉到有人在窗户外,这里守卫森严旁人进不来,她已经弱的分辨不出那人的气息:“谁!”虽然她现在没有力量但也毫不畏惧。

苏伯语连忙翻窗进入:“是我阿娘,别把那些侍卫引来了,儿子是来带阿娘走的,阿疏和怀肃已经等候了。”

“不用白费力气了,伯语。”苏锦澈推开门走进来一把搂住范溪音的腰坐下来,范溪音不自然的坐在他怀里低垂着眸子:“君上….”

错愕的苏伯语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行为先是一愣再是因为他出现在这里很惊讶,反应过来之后匆忙行礼:“君上。”

苏锦澈搂着范溪音的腰一脸欣赏的抚上范溪音的脸:“她是本君的,没有本君允许,她不得离开半步,伯语,你有这份孝心本君可以理解,你怎么做都可以,唯独别妄想打阿音的主意明白吗?她是生是死都是本君的人。”

捏紧裙摆的范溪音想躲开他的抚摸眼泪在眼眶打转,有些僵硬的侧过脸去。

捏住她脸颊的苏锦澈固执的将她的脸掰过来贴上她的脸:“阿音,你想走?本君已经失去过你,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在黎阳没死之前,你必须留在本君身边,要是你跑了,本君翻遍四海八荒都要找到你,等事情解决了本君会恢复你的能力还你自由,只是在此期间,得委屈你拖着这副身子,本君知道若是放你走了,你为了范家和苏家一定会去找黎阳的本君不能让你冒险。”

“别当着孩子的面,求你了。”范溪音强忍着泪水卑微的祈求。

这让苏伯语有些不明白了,他甚至怀疑苏锦澈对范溪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会不会真的是喜欢,不过念头很快被打消,因为从头到尾苏锦澈的挚爱只有夏轻衣,对于范溪音是养育的孩子一般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抱起范溪音的苏锦澈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倒好水递给她拿出一颗药丸送到她嘴边:“阿音很不老实啊,阿旭说你昨日没有乖乖喝药。”

范溪音望着他眼神是哀求:“我不会跑的真的,君上,溪音现在的模样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一点力气都没有,很是痛苦。”

苏锦澈捧着她的脸端详着:“很好看啊和以前一样美,阿音的容貌妖媚又清冷,没有哪个男人见了能抗拒的,乖,等事情平息了哥哥就帮你恢复了,现在不行,这张脸真美,看上一眼都会美的动人心魄。”

捏着裙摆的范溪音眼泪一串一串的掉下来委屈的惹人心疼又难受。

“君上真的疼惜阿娘就不会这样做,恳请君上归还阿娘的力量和灵力,君上,伯语没有求过您,可是阿娘她很痛苦很难受,母子连心伯语没法做到视而不见。”苏伯语跪在他脚边心疼掉下眼泪磕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