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话疗技能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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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校园(十)

秦安眼睛咻地一下亮了起来,立马凑到阎芜身边,“嘿嘿嘿小白……齐哥,你收小弟吗?”

阎芜看着秦安凑在她身边的模样,只差个摇上天的狗尾巴了。

她微微一笑,还不忘记艹自己的学霸人设,“不收。同学之间应当互帮互助,你不要总想着做人小弟。”

秦安:“……”

边城有几个敢让他做小弟的?这话说的好像他每天都上赶着给人做小弟一样。

秦安还想说些什么,被看不惯他凑到阎芜面前的余昭挤到一边,“别扯犊子了,我们快走吧。”

阎芜点点头,拿了头盔自觉跨到驾驶座。

秦安突然怂了,想起来时路上阎芜的车技,他弱弱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骑吧?”

余昭皱眉,“你会开?”

阎芜点点头,声音平静,“我很稳,放心,再不走人就要追上来了。”

余昭没再纠结,拿了头盔跨上车,秦安只能上车。

直到车开到阎芜家楼下,余昭和秦安一人抱一个头盔,齐齐吐在了绿化带里,余昭才算明白了阎芜的很稳是什么意思。

阎芜是一个人住,原主的渣爹虽然是个海王,但是对他的儿子在金钱上还是没有亏待过。

至于原主的母亲,她眼里只有渣爹正妻的位置,住在原主渣爹给她买的别墅里,致力于勾心斗角。

她把车钥匙递给吐完的秦安,“今天晚上谢谢你了,回去好好休息,睡醒一觉今天晚上的事就不会记得了。”

虽然阎芜的语气称得上柔和,但秦安一点儿都不怀疑要是他出去乱说,阎芜会把他脑袋拧下来。

秦安乖巧地接过钥匙,“齐哥,改天再聚啊。”

说完,他赶忙抱着头盔跪安了。

秦安走后,只剩下阎芜和余昭两个人。

阎芜看向余昭,楼门口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余昭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次算我欠你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阎芜能感受到余昭身上的疼,刚刚打架的时候虽然没输,但是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是太好,或多或少挨了几下打。

伤上加伤,阎芜精神有些倦怠。

“你准备去哪儿?”

余昭愣了一下,没想到阎芜会问这个问题。

其实现在他心情不太好,那个家他不常回,学校不想去,更不想睡觉,或许会去找个网吧通宵吧。

他站在绿化带旁,整个人仿佛被黑暗包裹,脸上带着怔愣,看起来有些可怜。

余昭迟迟没回答,阎芜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回家,但不妨碍阎芜把人带到自己家里过一夜。

毕竟余昭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跟我来。”

余昭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去,阎芜已经抬脚往前走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还是跟了上去。

或许是贪恋那一瞬间的温暖,又或许不想再孤身一人。

原主的房子没什么人气,显得有些冷清,平日里原主不经常回来,只有保姆定时打扫。

阎芜带着余昭进了门,换好拖鞋后她去拿了药箱。

余昭进门时以为会看到阎芜的父母,还有些忐忑,却没想到阎芜一个人住。

阎芜拿完药箱回来,看到余昭还没收好的惊讶,开口道,“我一个人住,很惊讶吗?”

余昭看见她手里的药箱,“我以为你这样的人都会和父母一起住。”

他说这话时没注意到自己眼睛里流露出的羡慕。

阎芜多看了他两眼,从药箱里拿出药,不由分说地抓住余昭的胳膊给他上药,“我这样的人?我什么样的人?”

余昭被阎芜娴熟的动作弄得怔愣了一下,好家伙,现在连问都不问了。

不过他还是顺着阎芜的话说下去。

“你这样的人,当然是学习好,人又乖,老师家长看了都喜欢的学生,哪像我,打架斗殴样样精通,人嫌狗憎的。”

他说这话有调笑之意,但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像齐简源这样的好学生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根本没人在乎他的存在,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余昭的眼睛黯淡几分。

阎芜给他上药,嗤笑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我招人喜欢?”

这句话的反讽意味极浓,余昭没想到阎芜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眼里,阎芜就是家庭幸福美满的孩子,不然怎么会如此优秀。

余昭随口一问,“怎么?还有人能不喜欢你这样的乖学生?”

阎芜抬头看向他,原主这些年的遭遇一直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她的声音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爸妈不喜欢我。”

面前的少年,桃花眼里满是认真,没有一分多余的感情,伤心或是愤怒,通通都没有。

像是一滩死水,激不起任何水花。

余昭第一次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被爸妈所不喜。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是被家人讨厌的存在,因为他不学无术,他没有任何能够受到家人喜欢的特质,况且他还……害死了妈妈。

余昭知道自己应该停止这个话题,不再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可是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明明齐简源那么优秀,那么耀眼。

是的,耀眼。

他一直都承认从高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挂在光荣榜上的齐简源是耀眼的存在。

他成绩优秀,待人宽和,老师同学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即使是胡铭贺,也从来没有找过齐简源的麻烦。

这样的他为什么还会受到父母的厌恶?

“为什么?”

阎芜抬起余昭的另一只胳膊,不疾不徐地给他上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称之为父母。”

阎芜说这句话时是低着头的,余昭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这句话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来就已经足够让人心疼。

余昭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他和阎芜比起来,不知道是谁更惨一点。

他垂下头,没有再说话,认真看着阎芜为他包扎伤口。

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些发麻,像是有团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良久,少年闷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阎芜包扎伤口的手一顿,她不想骗人,或许说出实话也没人信,但她还是不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想想,她就应该从一开始把事情全部挑明,也不用她累死累活拼命维护对方的生命安全,也不用背负带着目的接近别人的罪恶感。

当事人都应该有知情权。

她摊开自己的手,那条黑线还在手心。

“因为,我和你命运相连,而且痛觉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