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梦里梦外

突然间，一道刺眼的亮光让我不得不再次睁开本就不大的眼睛。当看到橘子姑娘后，我松了一口长长的气。

从梦中缓过来后，我生气地说道：“以后，别再用手电筒照眼睛了，不然后果很严重。”橘子姑娘大声地说道：“你赖床，还有理了?”

“再睡一会好吗？”

橘子姑娘冷冷地说道：“别矫情了，快点起床。”

“起床这么早，干嘛呢？”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四季如春的地方。”橘子姑娘大声地吼道。

话音刚落，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朝卫生间跑去。卫生间里，我小声嘟囔道：“梦里的橘子姑娘那么温柔和知性，现实中的橘子姑娘一言难尽。还有，她怎么突然愿意和我一起去四季如春的地方呢？”

通往南方的列车上，我和橘子姑娘肩并肩坐在绿皮火车的硬座上。

橘子姑娘满脸好奇地说道:“旅行者计划到底是什么?”

“你真的想要听吗？”

话音刚落，橘子姑娘双眼发光地说道:“我要听。”

“你凑近我一些。”

橘子姑娘靠在肩上，我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那是一次旅行，一次找寻自我的旅行。

“世界上真的有旅行者计划吗？”橘子姑娘急忙问道。

“嘘，别在火车上大声地说旅行者计划。你先睡会，旅途还很长。等到地方了，我再给你讲。”

橘子姑娘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当确定橘子姑娘熟睡后，我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也眯上了本就不大的眼睛。

中午时分，火车按照计划进站了。傍晚时分，我们租了一间小屋。

“旅行者计划”到底是什么？简单收拾后，橘子姑娘不依不挠第地问道。

“旅行者计划”就像是一场电影，一场“倒带”的电影，从现在到过去的电影，就像重温了一编走过的人生一样，只是无法改变做过的选择。昨天，是我所向往的时光，也是我无法回去的过往；今天，因为孤独和落寞，我过的并不开心；明天，因为今天的荒废，注定会是空荡的。”

“那时你活得到底有多颓废。”橘子姑娘满脸不解地说道。

“给你念首诗，你就懂了。”

《度》

为了对付孤独，不再麻麻木木，

叫上几个朋友，认真打会篮球，

暂时告别迷糊，过的不算麻木。

叫上几个朋友，斗上几局地主，

喝上几瓶啤酒，也算没有虚度。

父母的叮嘱，尚未领悟。

年少的抱负，渐渐辜负。

未来的蓝图，明天的归宿，

烦心的世俗，都一醉方休。

认识了对付，冷落了抱负，

结识了应付，辜负了抱负。

恍恍惚惚，麻麻木木，

日落又日出，如此这般地步。

为了现实不再残酷，

为了不再呜呜呼呼，

发自肺腑，不再虚度。

“你有多么害怕孤独？”橘子姑娘问道。

“孤独就像一个黑色的深渊，我一直在下坠，不知何时才能停下。一刻不坠到底，心就一直悬着。”

“参加旅行者计划后，你如愿以偿了吗？”橘子姑娘问道。

“没有，但我学会了如何珍惜现在，不活在过去。”

“明天，给我讲讲。”橘子姑娘满脸期待地说道。

“明天一句早安，一顿早餐，否则我一字也不讲。”

“不讲就不讲，今晚我就离开这儿。”橘子姑娘语气坚决地说道。

“随便，反正你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

“别废话了，早点休息。”橘子姑娘生气地说道。

“你要走，今晚偷偷地走。”

“闭嘴，赶紧睡，关灯了。”橘子姑娘满脸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