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我家鸟养条鱼
路上见到的越多，顾泽心中的惊疑就越严重。
以前每天中午都会去遛弯的公园不见了，公司附近经常聚餐的KTV换了一个名字，装修也完全不同。
究竟是换了一个世界，还是自己曾经的一切都被抹掉了？
那是不是这个世界，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叫顾泽的人呢？
虽然已经接受了要努力做一只鸟的设定，但是发现自己可能根本就没存在过这个世界，还是让顾泽心情有点萎。
“老板，这个鸟笼子卖么？”顾泽从情绪中恢复的时候，白然已经带着他已经来到了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橱窗里摆着一个装饰用的鸟笼，白然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黑色的铁艺，细长精致的艺术造型，摆在一个木桩子上面。
“你要买啥？”店主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顾泽也觉得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就是白然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
“窗口那个鸟笼，卖么？”白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冒犯，站在一屋子的女装里面向店主问道。
女店主颇有点哭笑不得，挠了挠头问道：“我这是卖服装的，再说你买它干啥呀？”
“是这么回事，我喜欢这鸟笼很久了，这个造型很特别，而且我在网上也没找到同款，然后……正好最近我养鸟了。”白然指了指肩膀上停着的顾泽。
“啊呀妈呀！”女店主夸张的叫了一声，她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这年轻人肩膀上那个奇怪的突起不是帽子，而是一只鸟。
“你这是什么鸟啊？这不喜鹊么？这玩意也能养啊？？”
说着话，人已经从里面好奇的走了出来，围着白然转了一圈。
发现那只喜鹊一点都没有害怕嚎叫乱飞，而且机警的转着脑袋，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扭头，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
“这小鸟，你瞅啥呀？”
本就是随便逗一句，没指望得到什么回答，却不想那喜鹊动着喉咙忽然发出电子音一般的鸟音：“真漂亮！”
“哈哈哈！”女店主张着血红的大嘴，嘎嘎嘎笑了起来，再次向顾泽问道：“你说啥？”
唉，女人。
“真漂亮！姐姐漂亮！”
“哈哈哈，啊呀妈呀，笑死我了，你这鸟有眼光啊。”本来店里没生意，心情还有点郁闷的店长，被顾泽两句话哄得心情大好。
“得了，那鸟笼要不我也想换了，有那地方还不如摆俩模特了，送你了。”
“送？”白然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这鸟儿外交还挺厉害，自己要是喊‘姐姐漂亮’估计得被当流.氓子请出去。
但是自己也不能白白占人家的便宜啊，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不是要摆模特么？我帮你布置吧。”
女店主想想模特的重量，这有个免费劳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行啊，在后面库房了，你拿出来我先给套件衣服。”
“行！”白然说干就干，往后面库房去拿模特，顾泽在肩膀上多少有些麻烦，那女店主立刻主动要帮着照顾。
解开绳子，绑在柜台上，店主伸手挠了挠顾泽下巴。
“小鸟，你叫什么？”
“帅哥！”
“哈哈，你是帅哥啊？那咱俩绝配啊，我是美女。”
一人一鸟聊得投机，那边白然也把模特搬出来了，女店主就开始找衣服给模特套。
白然则把橱窗清理出来，听说那截树桩子店主也不要了，白然干脆一起搬去了车上，以后拍照可以做个布景啥的。
白然学摄影的出身，对颜色和构图都很有研究，给店主提了几个小建议之后，立刻也得到了店主的赞赏。
不到半个小时，模特被白然安置进了橱窗。
原本鸟笼的造型虽然也非常艺术，但是看起来略微有点家居卖场的意思。
这两个模特一换，别说还真是立刻凸显出这家衣服挺有品味的。
没一会，一对路过的闺蜜就被吸引了进来。
店主扫了一眼，两眼放光的去热情接待去了。
白然把顾泽背在肩膀上，跟女店主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等会等会，咱俩加个联系方式，以后要是再换你还得帮姐提提意见，到时候姐请你吃饭。”
女店主也是个爽利的性格，两人这就算认识了。
跟白然要了电话号，让白然备注马姐。
又逗了逗顾泽，这才在顾客的询问声中急急忙的卖货去了。
回到车上，白然开心的回头看看已经属于自己的鸟笼子。
这鸟笼他之前去网上找过，结果没找到这样特别的形状，这回没花钱收入囊中，真是意外惊喜。
伸手挠了挠顾泽的肚子，“干得不错。”
顾泽嫌弃的跳到肩膀另一边去了。
白然哈哈一笑，开车去了花鸟鱼市场，门口不少摆小摊的，一个个小瓶子里放着红色、蓝色的斗鱼，拖着长尾巴非常漂亮。
以前顾泽就养过这种鱼，这种鱼是水面呼吸，非常耐活。
有感而发的跳下白然肩膀，落在了水瓶子前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一只蓝色的马尾。
如果自己现在还是人，自己的小蓝也该喂点食了。
摊主是个老爷子，看到顾泽认真的眼神，颇觉得有趣，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试图引起鸟儿的注意。
“老七，咋了？”白然轻轻拽了拽绳子。
顾泽的思绪被这一拽打乱了，回头看看白然，又看了看小鱼。
唉，算了，难道自己现在一只鸟还能养个宠物玩么。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这才飞起来跳到白然的肩头去。
“这鸟训的不错。”看摊的老大爷赞赏一句，顺口问道：“给它买条鱼不？”
白然都准备迈步了，可看着顾泽虽然站在肩膀上了，可眼睛依然看着瓶里的鱼，神态间不知道为啥让白然感觉到了一丝落寞。
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多钱？”
“二十一条，你要买我给你算十五，要收摊了。”虽然是卖家惯用的客气话，可白然觉得十五的确不贵。
那鱼拖着马尾，看起来还挺名贵的样子。
“这是什么鱼？买一对的话能便宜点不？”
大爷赶忙摆手：“这鱼可不用买一对，这叫斗鱼，两只在一起就打架，非得打死一只不行。”
“你没看我这都是一只一瓶么，只有要产卵的时候，这公鱼和母鱼才能合缸，你要是养着玩，养一条公的就行，公的好看。”
白然对鱼研究的不多，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小鱼，印象里鱼不都是一群一群的么。
蹲下来又询问了一下怎么养，听说不用勤换水，也不用勤喂，似乎很好养的样子。
“怎么样？老七？给你买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