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传送门
......
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日将落山，赵小鱼都已经睡着了，赵至才将她叫醒离开。
再晚，就要赶夜路，夜间猛兽下山，怕赵小鱼有危险。
荒野山林，两人一路穿行回到上野乡，张家村的家中，家中已经点起了昏黄的油灯，等着两人回家吃饭
......
“06:00”
倒计时还有六个时辰
......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
赵至若无其事的吃着，但是有些走神。
小鱼儿眉飞色舞的说着今天进城见到的事情。
她的小嘴叽叽喳喳，主要是细数着今日吃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
还有就是兄长今日在剑馆内如何大发神威，打败骆少轩。
经由她的嘴说出来，就是乒乒乓乓，就打赢了。
赵克敌开怀大笑，张素目光柔柔，为自家孩子的争气感到开心。
可是，再仔细看时，心思细腻的张素敏锐的感觉到赵至不同于往常的心不在焉。
便问道
“至儿，今天可有什么让你烦恼的事情吗？”。
知子莫若母，赵至从很早开始，就表现出异常的成熟和稳重，只是因为是自己生下来的血肉，所以才理所当然的模糊了一些他不同寻常的举动。
只是觉得赵至从小懂事，不哭不闹，冷静的可怕，无论做任何事情，特别是练剑上，全神贯注。
所以从小，赵克敌就将一身未尽的心愿背负于赵至的身上。
张素与赵克敌不一样，她更看重的是，赵至那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性格，感觉任何高山，在他面前都只是脚下青石，注定会被他翻越。
他总是专注于当下，无论是练剑也好，农忙也好，渡口搬运也好，吃饭也好，做什么都力求全神贯注。
从来不会像今天那样心不在焉。
是什么样的烦恼，张素敏觉的有些害怕。
赵至知道是自己让家人当心了
随即晒然一笑，如往常那般嬉笑说道
“母亲勿要担心，我没有什么烦恼，如今孩儿已经当上了武徒，接下来必然是一路顺风了”。
张素见他不说，也不好追问，一家人接着吃饭。
吃完饭，赵至依然若无其事的背好剑，笑着与父母和赵小鱼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走到院子门口时，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他回头看去，发现父母的房间里，窗户打开着，在那昏黄的油灯下，张素一边咬着手中的线，一边面露忧愁的望着他。
赵至摆了摆手，笑了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00:01”
倒计时还有1分钟，赵至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睛，游鱼的尾巴打在他的身上。
从潭中一跃而起，将自己身上的水用干净的上衣擦拭了一遍，穿上衣服，手中握紧了剑，几步跳跃，攀爬到硕大的山石上，夜风吹拂，带走他身上的热量。
他复又闭上了眼睛，全身调整好了蓄势待发的状态，于放松的肌肉中，蕴藏的是他拉满弓弦的状态。
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字
10
9
8
...
4
3
他睁开了眼睛，仿佛有灼灼的金光，扫视着四周。
2
什么都没有
1
还是什么都没有
00:00
神秘的倒计时，已经清零。
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还是那个夜幕，星空在顶，站在山石上眺望，五十余户的张家村一片黑暗，偶有油灯，那想必自己的家，张素在缝补和等待他回来。
往常的时候，他的确已经往回走了。
潭水无波，仿若静止。
静止？
赵至皱了皱眉头，的确是静止，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挥了挥手，这一动作，像是从身前抓下了一块硕大的油画。
眼前的一切突然破碎扭曲，化为粉尘。
只剩下黑暗
再看去时，他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是哪里？
抬头看去，无尽的星河在头顶横贯，旋转，
低头看去，脚踩在一个光滑的白色不知什么材料铺就的平台上，这个平台延伸到不知什么地方，生于万千星辰中，蔓延到看不见的边界。
低头看去，站在平台上如在水面，倒影清晰，几乎与自己成镜像，赵至产生了一个令人晕眩的错觉，自己是水中人，还是岸边人。
不再直视倒影，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道巨大的，圆弧状的【光门】。
未来科幻材料和亘古青铜的融合，浑然一体。
仿若跨越了几亿年的感官交织。
雷电和霓虹
火焰和极光
流水与星河
是组成这个【光门】众多元素的几种。
赵至站在它的面前，好像看巨幕电影。
一个中性五官的脸孔在光门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的少年。
他或者她的神情
不悲
不喜
不怒
不笑
不痴
不嗔
但是，她/他说
“恭喜您完成神的挑战，破界者，您找到了您想要的东西了吗”。
【光门】的声音也很中性，像是幽深空谷。
“你是谁？我在哪里？什么是神的挑战？我想要什么东西？”。
问题太多，脑袋有点用不完
哪怕是经历了重生和挑战任务这种种诡奇之事情，当倒计时和这个古怪的【光门】立在他面前时
赵至仿佛才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发出了哲学般的思考：“我是谁，我在哪”。
“这里是诸天虚空，破界者，这一次，您想传送去哪”。
【光门】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再次发出新的问题。
“传送？想去哪？我想回去”，赵至故意说道
“您确认要回到原来的小千世界吗？”，【光门】身体开始流转，发出绚丽的光芒，似乎只要赵至确认，他就能回归。
赵至想了想，没有回答，诸天虚空，那这个【光门】便是传送门，他好奇问道
“可以传送到哪里”。
“小千世界，看您的选择”。
“小千世界”赵至皱了皱眉头：“什么是小千世界”。
随着他的发问，【光门】中投影出无数的小千世界投影，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其中有些令人震撼的场景格外抓人眼球。
有一个世界，在那天地的无垠灰白中，有无数巨大的断裂山体，相互撞击，无视重力规则，直冲云霄，而在那天幕上，是一个个由云和碎石形成的漩涡。
有的世界，是永远也不熄灭的火海，如墨的浓烟，遮天蔽日。
有的世界一片强光，有的世界雷霆如犁田一般，在大地上来回轰击。
有的世界，是一片繁荣昌盛的祥和，国泰明安。
有的世界，古武的人类强者穿行于九天之上，大地在战斗中崩塌。
有的世界，巨大的银河战舰化为深空的竞技场，来自宇宙的不同种族在喷射着五彩烈焰的场内嘶吼，赤膊搏斗。
有的世界，一群长着狐狸尾巴和尖耳的妖精女子，在星光涟涟的碧玉湖中，露天沐浴，背后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通天山。
还有的世界，巨人在荒野上奔行，发出轰隆隆和地震一般的声响，蚂蚁一般的人类，骑乘在各种奇珍异兽上，四散逃离。
这些世界投影的画面，惊心动魄，如一幕幕影视画面，在光门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