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田心的代价
夜阑坐在地牢里，坐了好半天才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自己哀哀怨怨的病了两年，原来都是自己自找的，自己一个魔族的主上竟然会中了一个黄鼠狼精的诡计。
“这么说，史莲在两年之前就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夜阑问黄静月。
“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我的话都说不了一半她就全明白了。可惜她一腔真情错付了你，每日里强颜欢笑，活的百无聊赖。”
“你管的还挺宽的？”夜阑冷冷的盯着黄静月。
“话我都说完了，你给我个痛快吧。”黄静月实在不想继续被折磨下去。
“求死，老鼠精一家的仇你不报了？”
“我已经报了，你以为她还会再要你吗？”黄静月鼓足勇气说。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就连史莲她自己说了也不算！”夜阑起身出了阴森森的地牢。
夜阑把自己整个的泡在温泉里，这两年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需要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厚着脸皮去招惹一下他心心念念的心头肉史莲。
史莲的手指上缠着胶带，她在客厅里安静的练琴，时间总是太过无聊，史莲不想与外人打交道，只能自己用各种法子来打发时间。
“你这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呢？你刚才弹的没有一个音是准的，没有一个在调上。”夜阑又站在了史莲的身边。
史莲安安静静的摘下手上的胶带，把它们都丢进垃圾桶里。
“史莲，上次在山上本来打算跟你好好过两人的生活，没想到着了那个黄鼠狼的道。我错了，我真心实意的跟你道歉。”夜阑挡在史莲的面前。
“哦。”史莲答应一声，拿起手机给田心打起电话。“田心，今晚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出门。”田心巴不得有史莲陪自己消遣时间。
史莲拿起包包就准备出门。
“史莲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阑挡住史莲的去路。
“你如果不想对我赶尽杀绝的话，就放我一马吧。你那种一边欺负我，一边撩拨我的做法我一点都不喜欢。”史莲眼里掉出了眼泪。
“这由不得你，我就是要这样纠缠着你，除非我死了，或者是你死了。”夜阑伸手为史莲擦干眼泪。
“我死之后，你要好好对待昆仑。”史莲眼里含着眼泪说。
“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死之身。”
史莲笑笑推开夜阑，开门出去了。
史莲好久没有出来跟田心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了。她早早就精心打扮的等在那里，并且给史莲准备了礼物。
“喜欢吃什么，随便点。”田心把菜单递给史莲。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我刚刚吃过。”史莲委婉拒绝了田心。
“那我也不吃了，我正在减肥。打开我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史莲打开面前那个精致的盒子，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项链下方坠着一个方形的蓝色宝石，显的高贵又华丽。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史莲摇摇头把项链退回给田心。
“你不要我就跟你绝交，快快收起来，不成我给你戴上。”田心也不管史莲要不要，过去拿起项链就给史莲挂在了脖子上。
“田心，你让我戴这么一条项链招摇过市的，我好别扭。”
“适应一下就好了，这些凡间之物能被你给戴是它们的福气。”
“凡间之物？我以为是你们魔族的呢。”史莲笑着说。
站在史莲身后的田心明显踌躇了一下，“当然是凡间的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魔族了。”
“走，我们去看电影吧。”史莲仿佛没有察觉田心的异样。
田心与史莲去了电影院那里。
“我们看哪一部电影？”史莲问，她脖子上的项链凉凉的，让她有点不舒服。
“这个嘛，看的人最多的就是最好看的，一点都没错。”
史莲先进场了，田心去买爆米花与饮料。虽然史莲一再强调自己不吃，但是田心却是特别的殷勤。
电影开场了，田心还没有回来。
史莲想把脖子上的项链给摘下来，却被那个项链的卡扣给挤住了头发。
“别动，我给你取下来。”夜阑坐到了史莲的身边，他轻轻把史莲被卡住的头发给分出来，然后把那个巨大的钻石项链给摘了下来。取下项链，夜阑还趁人之危在史莲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
“给你，田心送给你的？”夜阑把项链给史莲装在手提袋里。
“田心呢？”
“嘘，不要说话，电影开始了。”夜阑攥着史莲的手，装着像其他情侣一样认真的看电影。
直到电影散场田心还是没有出现，史莲走出电影院也没有看到田心的影子。
“要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夜阑提醒史莲。
史莲摇摇头直接走了。
夜阑与史莲并肩走在街头，夜阑时不时的会偷偷看一眼史莲的表情。
“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我太幼稚。你一个如此高贵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是我昏了头，说了还做了那些让你伤心了事。”
史莲情不自禁的捏捏自己的脖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两年之前你说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史莲我们和好吧，没有你我一点精神都没有，让我好好补偿你？”夜阑看史莲，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的。
“这件事是我鲁莽了，但是你也有错。既然你早就知道是那个黄鼠狼在从中作梗，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这一错就是两年？我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有几个年头了，不知不觉七年有余，是不是很快？”
“夜阑这次我真的要跟你一刀两断，你换一个女人去欺负吧。”史莲摸着自己的脖子说。
“还别说，今天要不是跟着温软软来了凡间。说不定我就躺在无忧苑那里了，可是偏偏就是巧了，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躲都躲不掉，这是天意”夜阑把外套脱下来，给史莲披上。“怎么老是摸脖子，不舒服吗？”
“有点。”史莲还是用手扶着脖子。
“回家，我给你看看，穿的少了，受凉了。”夜阑伸手过去也摸了下史莲的脖子。
“这三界里有许多模样好看，性格有趣的女人，你不要老是盯着我不放。”
“有，当然有，光我无忧苑里就有八千之众。那又怎么样，我只要史莲。”
史莲还想说什么，她本来打算今晚就跟夜阑断的一干二净，但是她的脖子说不出的不舒服。她又去摸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走回家里，史莲迫不及待的束起头发，把身上的衣服脱的仅剩最里边的衬裙。
“怎么了，看到我就这么着急吗？”夜阑笑着说。
史莲没有理夜阑，她坐在镜子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脖子。
夜阑从史莲的举动里看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史莲的脖子一定是很不舒服的。
“别乱动，靠到我肩膀上。”夜阑坐到史莲身边，把史莲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史莲又重新拿出那条精致的钻石项链，项链上每一颗钻石都闪着耀眼的光。
“你们魔族恨我是应该的，我本来就不该幻想着在魔族的人里能交到朋友。”史莲靠在夜阑的肩膀说。
“我不会放过她的。”夜阑用法力给史莲解了被田心给下的诅咒。
田心当初与史莲交好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但是后来史莲抓了魔族许多要员，夜阑为史莲逼死水仙姥姥，连傻白甜的田西西也被夜阑给流放到了白虎关。田心被魔族的势力给说服了，他们告诉田心只是给史莲一个教训而已，但是田心约了史莲许多次，史莲都不愿意出来。这次史莲竟然主动约田心，田心便顺水推舟把那个做过手脚的项链给史莲戴上了。所以在餐厅的时候，史莲说项链是魔族的，田心吓得不轻，后来借买爆米花与饮料的由头偷偷跑了，再也不敢见史莲。
“她不是故意的，一时糊涂而已，你不要为难她。”史莲又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她要害你性命，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夜阑又借机把史莲抱在怀里，就是不肯松手。
“我是不死之身，她害不了我。只是不舒服而已，算了，是我胡乱认朋友的错。”
“这个咒可了不得，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你恐怕要被折麽一番。”
“我好了，你松开吧。”
“说谢谢。”夜阑才不打算就这么松开史莲。
“谢谢。”
“这么听话，来亲一下。”夜阑闭上眼睛等着史莲。
“夜阑我跟你已经完了，用各自安好，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好不好。”
“不好，你需要我，当然我更需要你。你需要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安慰你。我需要你给我满足，只有你，其他谁都不成。”夜阑打个响指关了史莲屋里所有的灯，把自己的头靠在史莲的胸口。“史莲这两年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柜子里还有毒药，可以送你一瓶。”
夜阑呵呵笑了，“我不要服毒，我就要你，我们一起去睡觉。”
“好”史莲轻轻在夜阑颈椎按了一下，夜阑立即睡在史莲的怀里。
夜阑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他从第一天夜里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夜阑从床上起来，肚子里饥肠辘辘，他闻到史莲厨房那里不断有香味飘出来。
“史莲，那都是给我准备的。”夜阑问坐在客厅练琴的史莲。
“当然，我又不需要吃饭。”
“你自己做的？”
“让他们送来的，我不喜欢油烟气。”
“桌子上的猪脚是你炖的，青菜是你煮的。”
“对，我只喜欢用清水煮菜。去洗手吃吧，别站着了。”
“史莲，你昨天怎么让我睡着了？”
“你自己睡的，我哪里会知道。”
“有没有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我对你早就没有兴趣了，赶紧吃饭，吃完赶紧走。”史莲起身抱着琴去了楼上阳台。
夜阑在那里一阵风卷残云把史莲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夜阑吃完没有去楼上继续惹史莲，他回了魔族。好久没有抱过昆仑了，昆仑因为受史莲牵连被夜阑给冷落可两年之久，夜阑从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个唯一的儿子。
轩辕幕遮用个包袱把昆仑包在自己胸前，金翅坪上春意融融，野花遍地。轩辕幕遮一边跑马，一边为还在襁褓里的昆仑编野花做的花冠。
夜阑身边跟着段紫，温软软还有闪闪。金翅乌则随着轩辕幕遮的快马，一会儿跑一会儿停的，生怕不能跟乐呵呵的昆仑同步。
“你们看昆仑笑的多开心，他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差点不要他了？”夜阑望着远处的昆仑对身边的人说。
“主上，幼儿无知，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迁怒于他就是。”温软软说。
“迁怒？说到迁怒，温软软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昨天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主上，主上救命之恩，温软软结草衔环不得为报。”
“那你说，史莲昨天是要杀你，还是玩的，吓吓你就算了？”
“主上，温软软不知。只是那个样子的史莲，软软第一次见，真的是出乎预料，吓死我了。”
“你也知道害怕，记住史莲跟我，我们两个人相似度达到十之八九，别被她温柔善良的外表给迷惑了。我们魔族百万亡魂都死在她的手下，这个女人很让我喜欢。”夜阑说着说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段紫他们见夜阑笑了，就知道危机解除，夜阑与史莲间的误会已经没有大碍。起码这个夜阑再也不是铁青着脸，动不动就一脸的不好惹，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喘。
“段紫，去把前几天各地进贡来的珠宝首饰什么的，去挑好看的精致的装一箱子。带过来，一会儿我要用。温软软你也一起去挑，用你女人的眼光去挑。”
“喏”
段紫与温软软领了旨意就去准备了。
“南宫长卿。”夜阑唤了一句南宫长卿。
“主上？”
“去带那个老郡主田心来见我。”
“喏”
南宫长卿也领命去了。
夜阑起身用身边的野花为闪闪也编了一个花环给它套在脖子上。
“天热了，你就去雪山那里凉快。有我在，没有敢欺负你。”
“呀呀呀……”闪闪嘴里吃着夜阑刚刚给它的糖，幸福的把头在夜阑身上蹭来蹭去。
史莲把昨晚田心送给自己的钻石项链给拆了，这么一件华贵的首饰，要是整体出售能买得起的人是很少的。但是要是把它给拆分了，一块一块的卖，虽然得的钱少，但是能很快就换成钱。
史莲并不打算去追究田心为何会害自己，她知道田心起初对自己全是一片真心。只是时移世易，她也有她的苦衷。说到底田心她还是个魔族的人，史莲完全理解田心做这个决定的心思。
田心害史莲，还特地选了一件这么贵重的首饰，想必她觉得这样会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史莲看着桌子上闪闪发光的钻石，无奈笑笑，用一个盒子尽数把钻石给收了进去。
过不了一会儿功夫，南宫长卿就把老郡主田心给带到了金翅坪夜阑那里。
“主上，田心郡主到了。”
“过来吧，别站这么远。”夜阑招招手示意田心过去。
田心在魔族的辈分算是夜阑的老老老姑奶奶，但是在魔族无论辈分多大，都以身份论贵贱，田心再老，见了魔族主上夜阑也要行大礼。
“主上，不知昭田心来所为何事？”田心为夜阑行礼道。
“老郡主，你一把年纪了，容貌一点都不比我无忧苑里的那些个女人们差。”夜阑看了一眼田心说。
田心在凡间的时候因为史莲的缘故，没有少跟夜阑接触，她在心底里并不是很惧怕夜阑的。而且她知道夜阑与史莲交恶两年了，她笃定夜阑不知道自己加害史莲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来责难她。刚刚听夜阑见面说了那么一句，心里轻松多了。
“主上说的哪里的话，田心年老色衰，哪里有您无忧苑里那些水灵灵的姑娘们好看。”
“年轻姑娘们虽然水灵，但是在对付男人上，哪里有田心郡主您这种嫁过成百上千男人的女人更能得心应手。郡主对刚刚嫁的这个男人可还满意？”夜阑问。
田心不懂夜阑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但是既然被问起来了，就要如实回答。“凡间普通男子而已，总归都是要死的。”
夜阑笑笑，“看你说的轻巧，想必对那些个男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给你打发时间罢了？”
“主上，所言甚是。”田心对夜阑的话并不否认。
“如此甚好，这神界的轩辕明羽甚是难缠，以前是樊玉郡主在轩辕明羽那伺候，差事办的一团乱。后来又派了樊樱去，这个樊樱也不是个有心的，我对她也不是很满意。这次叫老郡主来不为别的事，只是想卖神主轩辕明羽个人情。送老郡主去做个天妃，去好好伺候那个日薄西山的轩辕明羽。”
“主上，不可。田心在凡间闲散了多少万年，早就不算魔族的人了，魔族的事我也不想插手。”田心当即拒绝夜阑。
“老郡主，你这是要违抗君令？”段紫在旁边说。
“田心不敢，田心在凡间有夫君。再说魔族女子何止千千万万，各个都美艳不可方物，主上为何偏偏选中我这个年老色衰的人？”
“你田心可不是年老色衰，你田心每次嫁人对方都是非富即贵，让凡间那些脑子最狡猾的商人甘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选你送到神界轩辕明羽那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了，回去准备准备，三天之后派人送你去。”
“主上你不能这样，我田心在凡间游历不知多少万年，还从来没有哪一个魔族主上会干涉我，求主上高抬贵手。”田心当然不想到神界去做天妃，去了神界做了轩辕明羽的天妃，她就完全没有自由可言了。只能乖乖待在玉宵宫做夜阑的傀儡，哪里能像在凡间一样的逍遥快活。
“主上，田心万死不从呢？”田心想要坚持一下，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夜阑从来都是史莲身边一个痴情听话的好男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夜阑狠毒的模样，所以她并没有怕夜阑的心思。
“这没什么，不光你万死，你家田氏一族不下千口全部万死，如何？”夜阑这是用田心的族人在压田心。
“我不信你会这样做。”
“段紫，拟旨。田氏郡主田心枉顾君恩，有辱王族信任。着褫夺封号，田氏一族上下千口全部白虎关斩首！”
“慢着！”田心赶紧抢过段紫手里的毛笔。
“主上，你把我派去神界，但是我在凡间是史莲唯一的闺蜜。我走了，她岂不是更寂寞？”田心想要利用夜阑对史莲的体贴扳回一局。
“她寂寞了更好，我就是要让她孤独寂寞，让她的心灵无处依托。”夜阑冷笑着说。“怎么样，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夜阑拿过被田心给抢过的笔，又要重新递给段紫。
“田心，领命谢恩。”田心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她实在是没得选。
田心走后，夜阑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说过，史莲是我的心头肉。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能惹她不开心，你们想害她，我让你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昆仑小王子跟着轩辕幕遮疯玩累了，直接就睡在了轩辕幕遮怀里。夜阑过去抱过昆仑，轻轻在昆仑小额头上亲了几下。
“天天跟你疯玩，你看他的小圆脸都有些黑了。”夜阑抱着昆仑怎么都看不够。
“也幸好他有我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叔父，你这一病就是两年，把他丢给年老体弱的金翅乌与无忧苑里那些擦脂抹粉的女人，也不怕他将来长成一个满身脂粉气，不问正事的纨绔子。”轩辕幕遮抱怨道。
“我替昆仑谢谢你，等他会开口了，让他拜你做义父如何？”夜阑笑着问轩辕幕遮。
“这个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说也奇怪。连南宫大鹏家的儿子都满地跑了，哥，咱们这个昆仑怎么就是不长呢。他都在襁褓里呆了五六年了。”
夜阑笑笑，“不长好啊，这说明他还不愿意长大。等他想长了，自然不会让你我失望。”
“你这个当爹的倒是心宽。”
“我宽的很，你们说我儿子长大了是不是比我还要好看？”夜阑抱着熟睡的昆仑，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春暖花开的，史莲在阳台给她种的花木松土，也一起种了一些新的种子。听到楼下有声音，史莲知道是夜阑来了，史莲这个房子，无论是神界还是魔族的人，只有夜阑一人能进得房间。
史莲被夜阑伤的体无完肤，不过她现在淡然了，随着夜阑瞎折腾，就当他是个神经病。随他去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怎么伤心了。
“我让人给你挑了一些东西，看看有喜欢的吗？”夜阑把箱子打开，里面珍珠翡翠，金银玉器玲琅满目。
“这些东西拿到华府里可以卖许多钱。”
“这是给你做首饰的，不能卖，你卖了它们我就要遭受反噬。”夜阑拿出一条满绿的翡翠手串放在史莲手上。
“那你就不要给我了，不能换成凡间金钱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史莲把手里的手串给丢回箱子里。“还有刚才田心的凡间丈夫问我，知不知道田心去哪里了，田心找不到了。是不是你，你把她怎么了？”
“让他再重新娶一个吧，田心不会回来了。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派她去神界给轩辕明羽那个老头去做天妃了。”
“田心一直游历在人间，你让她去神界做轩辕明羽的天妃，她一定是不愿意的。”
“这可由不得她，谁让她胆大包天敢来害你，我没有要了她的命，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不是怕你不高兴，我一定会让她死的特别难看。”
“她害不了我，我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自欺欺人吗？你可以随便自欺欺人，我这边可过不去，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看谁还敢来惹你，我一定要让他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夜阑靠近史莲想要握住史莲的手，史莲借故躲开，她不想让夜阑再碰自己。
“你躲什么？”夜阑察觉出史莲对自己的冷淡。
“我为什么不躲，傻子吗，让你占便宜？”
“那你来占我的便宜好不好？”夜阑靠近史莲，两手抓住史莲的胳膊。
“不好，我对男人从来都没有兴趣。对你的兴趣也都消失殆尽了，别碰我。”
“你的感受不重要，我只要我的感觉。从前天到现在，我马不停蹄的赶时间，都没有来得及亲一下你的嘴唇。”夜阑抓着史莲的胳膊坏坏的笑，“不光是嘴唇，你眼睁睁看我病了两年，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
史莲冷笑，“你病了两年，在心里也骂了我两年吧？把胸口的莲花都撕的粉碎了，我在你心里是有多么的不堪？”
“关心则乱，你不懂吗？”
“我呸！”
“我就喜欢你这个生气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哈哈哈……”夜阑低头就要亲吻史莲。
夜阑又一次在史莲怀里睡着了，他还没有碰到史莲的嘴唇就沉沉的睡着了。
史莲把夜阑放在沙发上，夜阑的那张脸还是那么英俊，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想来将来昆仑长大了，一定也会很帅的，不知自己这么帅气的儿子将来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史莲解开夜阑的衣服，夜阑胸口上那朵莲花真的已经残缺不全了，散落的荷叶与花瓣与夜阑结痂的肉长在一起，不仅毫无美感，而且更多一份苍凉。
“史莲”夜阑在睡梦里说了一句梦话。
“做什么？”史莲靠在夜阑身边轻轻的问。
“这是不是在做梦，你终于能嫁给我了。今天这个盛大的婚礼，我好开心，你开心吗？”夜阑继续说着梦话。
“我不开心，这就是你的梦。”史莲小声说。
“不，这不是梦，不是！”夜阑的额头流出许多冷汗。
“安心睡吧，你如果喜欢这个梦，就不要说话了。”史莲为夜阑擦干净他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