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阑的长发与伤疤
回到凡间的史莲整夜都在等夜阑的出现，她睡睡醒醒，懵懵懂懂就这样折腾了一夜，夜阑始终没有来看她。
“主上？”金翅乌拿了一件披风为坐在海棠树下的夜阑披上。
“给神界的信函送去了吗？”
“已经送到了神主轩辕明羽手里”
“嗯，给他们神界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亲自去神界讨要说法。金翅乌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主上，你因费去一半精元救史莲将军，寿命自然会被折去一半，容貌当然也是要苍老许多。你贵为魔族主上，也不必把这些太过在意”
“嗯，你下去吧”。
金翅乌退出，夜阑坐在海棠树下，他十分不敢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夜阑的自信一半源于自己的样貌，他自信天上地下，四海宇内唯一一个能让战神史莲多看一眼的男人就是自己夜阑。如今成了这个模样，自己见到史莲，能说些什么呢？微风吹落海棠花瓣，也吹散了夜阑的长发，他原本乌黑漆亮的头发现如今已经夹杂了许多灰白的发丝。夜阑拔出诛仙剑，从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昨日英俊挺拔的少年今天眉宇间挂上了三分沧桑，一条红色的疤痕从夜阑的眉骨延伸到了他的下巴。这条疤是他用诛仙剑砍杀吞天犼的代价，是上天给他不能越界的警告，魔族诛仙要受到严重的反噬。
紫尾燕子落到了夜阑手心，“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是个大魔头？”。紫尾燕子用他的小爪子攀着夜阑的手指，轻轻用头蹭着夜阑手掌。它是在想安慰夜阑。
“史莲，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金枝玉叶看见史莲准时到达办公室开心的说。
“对，我没有事”史莲见仙人球今天又开了三朵花，伸手表扬了一下它。
“史莲当时情况危险，你为什么还要隐去身形划出时空与吞天犼对峙。你跑进凡间的人群不更好脱险吗？”仙人球柔柔的说。
“神的天命之一就是要保护凡人的，我若不划出来空间，让那吞天犼闯入凡间人群，后果不堪设想，我也难辞其咎”
“是神界长公主与天妃樊玉害你，就算要罚也是重重责罚她们”金枝玉叶说。
“不是那么回事，保护天下苍生是我史莲的使命，懂吧亲？”史莲敲开电脑。
刘谏云一早就带着几个新员工去熟悉公司环境，史莲盯着刘谏云的工位盘算着，自己也得找机会离开了，趁这刘谏云还没撒腿跑掉。
“史莲”田西西披散着头发低头进了史莲办公室。
“脸好点了吗？”史莲问
“吃过消炎药了，消肿了许多”田西西抬起头，史莲看见她的右脸还是红肿的厉害。
“段锋那王八蛋下手够狠的”
“史莲你昨天被吞天犼咬成两半的事，我听说了。不过我对天发誓，这件事我没有参与”田西西紧张的很。
“没事，这事不关你的事，是我时运不济，命途凶险”
“表哥用诛仙把吞天犼劈成了两半才救下你，表哥他对你真好”
“等下，诛仙，夜阑怎么会有诛仙？”原来史莲只知道自己被夜阑救起，具体是怎么救的没有人告诉他。
“我……我不知道”田西西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辞职回神界继续做仙女，还是就在这小公司打工”史莲看田西西还没有恢复往日的斗志，就没有再问她诛仙的事。
“表哥让我留意你的举动，我不能走。再说樊玉表姐犯下大错，神界恐怕不会轻饶了她，我回神界也是个不受待见的。还不如在这间小公司，起码关键时候有你保护我”
“这两天跟刘经理请假，回去休息下，等伤好了再回来上班”
“哦”
史莲还在反复思量着夜阑怎么会有诛仙，就算他有诛仙又怎么会随身携带在身上。夜阑用诛仙砍死吞天犼一定会受到上天的反噬，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
“唉！”刘谏云走进办公室唉声叹气。
“刘经理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外边”
史莲看向窗外“这不是你刚带进公司的新员工吗，怎么又走了？”
“秦总嫌人家长得丑，还有嫌人家当地风俗不好，我真是服了”刘谏云小声说。
史莲笑笑“秦总是比较重视员工长相的，秦总看员工的人品首先要考虑的是员工的祖籍出处，他说鸡窝里长不出凤凰。像你刘经理祖籍民风淳朴，人也仪表堂堂秦总他就很满意”。
“史经理，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快坚持不下去了”
“那我们换个轻松的话题”史莲紧追不舍。
“刘经理你结婚了吗？”
“两年了，孩子不到一岁”
“那你在家跟媳妇吵架吗？”
“不吵架，那就不是亲媳妇”
“那你打老婆吗？”史莲越有兴致了。
“都是她打我，你看这挠的”刘谏云撸起袖子给史莲看自己的战果。
“哈哈哈……那你昨天还帮段锋说话”
“不是那么回事，十几万的钻戒呢，田西西那叫恃靓行凶。我媳妇跟我吵架从来不伤害有价值的东西，谈恋爱到最后不都是为过日子吗，那田西西不是能过日子的料”。
“哦，做凡人可真不容易”
“史经理你又来了，那田西西长得美勉强能叫声仙女，你就算了吧。再继续做小仙女的梦，就嫁不出去了”
“烦人！”史莲故作生气。
“刘经理，这是我的辞职信”裴羽敲门进到办公室，史莲装作很忙的样子在打字。
“你要辞职？”刘谏云吃惊。
“是的，已经考虑很久了”
“你可考虑好了，出了公司你的技术特长在其他地方可能用不上”
“这我知道，刘经理你尽快找个新员工，我可以在离职前带他两天。”
“行，我回头问下秦总”裴羽出去，刘谏云在不住搔头“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昨天秦总让杜老师去仓库，还有几处分公司给那里的员工指导工作，我看杜老师不是很愿意”。
“杜老师经验丰富，他四处指点一下对公司肯定大有用处”史莲又在逗自己的金鱼。
“我觉得秦总不是那个意思”刘谏云摇摇头。
史莲下班回家，她故意早下了两站的公交车，她想晒晒太阳。很快就要八月十五了，路边总能看到卖月饼的小摊，街上来往的人也比往常多一些。
“史莲，多日不见还是那么楚楚动人”是付雷。
“付雷，你还活着呢”史莲隐去身形。
“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恶意”付雷连忙解释。
“可是我对你充满了恶意，你设屠魔阵要诛杀夜阑，这笔账一直没有机会找你算”
“我杀夜阑，又没有伤害到你。”
“一样的，吞天犼我打不过。杀你我绰绰有余，出招吧”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跟那魔族魔王纠缠在一起，神界让你丢尽了脸。”付雷见史莲不对他客气，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你以为那夜阑是真的爱你，他一直在利用你，屠魔阵里夜阑跟魔族大王子夜风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你真的全听见了？”史莲问
“真的”付雷得意洋洋。
史莲狩魔箭飞出一下勒紧付雷的脖子“那就更不能活了！”其实屠魔阵里夜风对夜阑讲的话史莲全部都听见了，包括自己服下魔族圣物之后身体出现的异常这样史莲其实早就了然于胸。只是她更不愿意让夜阑知道她所清楚的事，这样她与夜阑之间心照不宣才不会尴尬。
“你，你，你！”付雷恨恨指着史莲。
“我史莲做过的事，即使错了也从不后悔。夜阑骗我与你何干！”史莲利利索索的杀了一个谪仙，这可是大罪，史莲等着神界找上门来。
“主上，神界派人来了”金翅乌禀报夜阑。
“怎么说？”
“说那吞天犼一直是由长公主轩辕芙的侍女香馥看管，樊玉偷得吞天犼长公主并不知情。而且那犼是长公主心爱之物，还要问你个滥杀的罪名”
“你回去告诉他们，明天我亲自去神界谢罪，让那神界一众都好好等着”。
“这……”
“去吧”。
夜阑挥手唤来紫尾燕子“把这颗紫色的水晶给史莲送去”。燕子飞走了，夜阑拔出诛仙剑切断了自己的头发。他用诛仙在海棠树下刨了一个坑，把头发埋进了里面。刹那间绿藤环绕，枝繁叶茂，夜阑的头发变成一棵擎天巨树，树叶青翠欲滴，枝丫间结出了无数珍奇宝石。现在的夜阑是个短发的中年男人，眉宇间少了些少年的洒脱稚气，多了一些成熟稳重。他不确定这样的夜阑史莲是否还会喜欢，但是神界欠史莲的公道他一定要替她讨回来。
“熊军师，我以神界长公主轩辕芙的罪证为要挟换回父王独孤城怎么样？”变了模样的夜阑第一次坐在魔族圣殿。
熊军师与二王子夜琛互换了眼色，“主上，神魔大战，老王独孤城被永久封印在天台山。主上你救那史莲的性命难道是为迎老魔王重回魔族？”
“不然呢？”夜阑冷冷的说。
“主上果然是好计谋，只是那神界向来自私又护短，恐怕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求”熊军师说。
“父王一生壮志未酬就被压在天台山下，当儿子的每想到此处都是夜不能寐呀”夜阑做出捶胸顿足状。
“哼！”二王子夜琛对夜阑的诉说十分不信。“其实只要让那吞天犼顺利吃掉史莲，在神界再没有能镇压我们的将军，灭掉神界一统宇内不是更易如反掌”众朝臣听得此言又在议论纷纷。
“这都怪我，因贪恋史莲的美色而误了大事。史莲得我滋养可以百毒不侵断骨再生，就算那吞天犼真把她咽肚子里，恐怕结果只会是史莲吸收了吞天犼的神力。这于我们魔族更是后果不堪设想，我的错，我的错”夜阑懊悔不已。
“主上英明神武，主上智勇双全……”群臣看夜阑自责纷纷跪倒叩拜，明明是夜阑的错，却要异口同声说出无数赞美的句子。夜阑早知道这些人的德性，糊弄起他们来易如反掌。
“主上，你真要迎老魔王回来吗？”出了圣殿金翅乌赶紧问夜阑。
“你说我迎还是不迎呢？”夜阑故意问金翅乌。
“魔族的无数美人都是你的，神界的四十九位公主随你挑选。珍奇宝石成筐的倒进你的花园，天地第一神灵史莲是你的爱人”
“老狐狸答非所问，换身衣服跟我去神界兴师问罪”夜阑分明对金翅乌的回答十分满意，特别是他的爱人史莲，这是夜阑十几万年生命中最得意的拥有。
“神主，魔王夜阑到了”轩辕明羽正在与一众大臣商量对付夜阑的对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
“请他进来”
夜阑进到玉宵宫给轩辕明羽躬身行礼“人倒挺全啊”夜阑环顾了一周。
“贤侄，几日没见你竟苍老了这许多，我们无论神界还是魔族都得潜心修炼的是。你若如你们的祖上一般再肆意妄为下去，恐怕魔族的王位很快就又要换人了”神界由始至今都只有轩辕明羽一个神主，而魔族算到今日魔王之位已更换了十余位。魔族之王好勇好斗，没有一个长寿的。轩辕明羽见夜阑老了许多，也是好心提醒。
“多谢神主，我今天一是来谢罪二是来兴师问罪的”夜阑并没有买轩辕明羽的面子。
“夜阑你砍杀神界吞天犼，今天定要给个说法”金刚执事首先站起斥责。
“果然是护短又自私，你们就不想知道为你们神界出生入死的史莲，现在是否还活着吗？”
“史莲将军现在伤势如何了，神界可许她回来养伤生息”轩辕明羽说。
“今天我来就是要把祸首带去，让史莲治罪，神主你不会又要护短吧？”
“我们神界又怎么会护短，把香馥和樊玉带上来”轩辕明羽身侧的姑苏天妃今天特别神气，没了樊玉就再没人和她争宠了。
香馥与樊玉被带到玉宵宫跪在地上。
“长公主没有来吗？”夜阑问。
“夜阑你别得理不饶人！”金刚执事又吼了起来。
“金刚执事休怒，我出来便是”果然长公主轩辕芙从内庭翩翩转了出来。“我来了，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误信小人樊玉，连累了长公主。放出吞天犼的人是我，你杀了我吧”香馥恶狠狠的看着夜阑。
“你还配不上这把诛仙”夜阑道“长公主，夜阑曾曾送你一串珍珠手串，现在既然做不得朋友，请你将手串原物奉还”
“夜阑你当真要这样绝情？”轩辕明羽想要为长姐挽回颜面。
“好，我还你”轩辕芙从手腕上摘下珍珠手串。
“你的侍女香馥对你忠心一片，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你手串还我，香馥的罪也就免了”夜阑将手串攥进手心一瞬便化成了粉末。
“长公主”香馥起身回到轩辕芙身边。
“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轩辕芙狠狠的抽了香馥一巴掌，这与她平日里楚楚可怜得样子大相径庭，着实让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神主”有侍从慌张的到玉宵宫禀报。
“什么事，慌里慌张？”姑苏天妃问。
“姑苏天妃，你的堂哥姑苏付雷在凡间被史莲将军杀死，尸首已被运到西天门”
“什么？”那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姑苏天妃当场昏倒过去。
“反了，反了，这是反了，史莲她现在在哪里？”轩辕明羽勃然大怒。四下无人敢出声“谁知道史莲在凡间的住处？”
“神主，史莲将军在凡间的住处并不难找。只是我们神界本就对她不起，找到她说什么呢？”站在一旁的百花仙子说。
“我们神界对他不起，她杀那付雷干什么？”金刚执事说。
“据小臣每日在天镜巡视所知，那姑苏付雷多次给史莲将军制造麻烦，还看将军神力不再有意骚扰。我看史莲将军是忍他很久了，这姑苏付雷无才无德死不足惜”执镜大仙说。
“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点禀报”轩辕明羽问道。
“那姑苏付雷蝼蚁小人怎登得我们玉宵宫这大雅之堂，死了也就罢了”
“你，你，你说的很对”轩辕明羽涨红了脸强忍着怒火。
“既然神界现在有家事需要处理，那夜阑就不必打扰了，樊玉我带回魔族，告辞”夜阑告退。
“神主，神主……”樊玉还是不死心，渴望轩辕明羽能救她一命。只是这时的轩辕明羽神主已是六神无主了，还哪有心思顾及她。
史莲在露台上摆弄着自己的花草，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她飞跑过去开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史莲小姐，这些是田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补品，还有其他礼物。田姐她说最近就不约你出来玩了，先养好身体要紧。祝你早日康复”
“哦哦，替我谢谢田姐”
空欢喜一场，原来是田心的司机。夜阑来找自己从不敲门的，都是直接出现在露台或屋里，史莲自己好几天没有见到夜阑，她心情多少有些失落。
“史莲，史莲”是紫尾燕子。
“是紫色的水晶，夜阑呢他有没有提到我？”史莲问。
“老了，老了”紫尾燕子拍拍翅膀飞走了，史莲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主上，你会怎么处置我？”樊玉跟在夜阑身后。
“我说过给你时间交代后事，都交代清楚了吗？”夜阑问樊玉。
“我的族人多半在神魔大战为史莲所斩杀，所剩无几也都是流落人间，或被我带入神界勉强做个小仙。如今我被神界抛弃，他们的日子恐更加煎熬了”樊玉悲伤感道。
“原来你也有痛苦，原来你也能替别人着想”我真是小看你了，夜阑停下道。
“神界的人最是护短与自私，这件事牺牲你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神界还是魔族”
“所以你要怎样杀掉我？”樊玉绝望了。
“可怜你也是一心为魔族着想，听闻那遥远的北荒有处千眼泉，千眼之中有一眼可解百咒千毒，补救那些让人们后悔的事。我不杀你，你去将那泉眼寻来，若得此眼，魔族必会复兴。”
“主上就这样放过我？”樊玉不敢相信。
“不要觉得侥幸，此去北荒不光路途遥远而且凶险异常。千眼泉还有神兽镇压看守，稍有不慎你就会命丧在那里。”
“我一定会替主上找到那颗泉眼，樊玉这就起身”
“去吧，寻不到泉眼就不得回还。”夜阑望着樊玉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倒是忠心，只是对史莲不利”。
“主上，你对她已经够宽容了。在魔族无论忠心如何，只要敢违逆主上的意思，轻则砍头，重则灭门。魔族之人少有感恩廉耻之心，主上心软会让他们寻得你的短处，不利于威压众生”金翅乌躬身说。
“是呀，所以必要时候还是要装一装的，去白虎关找一个十恶不赦的囚徒，给她扮成樊玉的样子。处以绞刑，把尸体挂在魔族西山门，让她正对神界东大门，杀杀神界的威风！”
“老奴明白，主上好手段”金翅乌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底层的劳动人民，史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精致的礼品。田心不光送来了各种补品，还有各种颜色的口红，各种品牌的香香，各种款式，各种面料的衣裙，甚至包括内衣，睡衣，泳衣……史莲的小家马上就要装不下了。
“喂，田姐”史莲拨通了田心电话。
“怎么，不用感谢我。姐姐我喜欢你”田心开心的说。
“不是，富婆姐姐我想知道你在凡间是怎么发财的，我也想跟你一样富有啊……”史莲羡慕的说。
“我的秘诀就是多嫁有钱人啊，就凭咱们的姿色。稍稍动下手指头，那些男人都跟在屁股后面跑。我这一辈子没见过真情，也不相信有什么真情。他有财，我有色就是这么一拍即合了。哈哈哈……说的没羞没臊的。不过你可不行，你要敢去找男人，那醋坛子夜阑不得来人间屠城。我看你就乖乖嫁给她，安心做个王后得了，这辈子我是遇不到真爱了。你不一样，你有夜阑。你要留在凡间就得继续打工过穷日子，你要嫁给她，那啥都别说了，金银珠宝都是用山堆的。”
“呵呵呵……”史莲在电话这头轻声的笑，她喜欢夜阑，但是在内心深处自己又十分抗拒魔族。夜阑几天没有来看自己，她不明究竟，但又十分不想去魔族问个究竟。
一束金光，百合仙子和一众宫娥落到了史莲露台。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美女宫娥？”史莲出来，看神界宫娥手里都捧着许多东西。
“小仙给上神请安”百合仙子带众宫娥给史莲行礼。
“都快站好吧，我早不是什么上神”史莲边给她的花草浇水边说。
“将军的身体可还有大碍？”百合仙子凑上去轻声问。
“那轩辕芙怎么不来给我下跪磕头？”史莲没有好气。
“轩辕芙贵为长公主神主不忍责罚，不过魔族魔王夜阑退回了她的墨凤裘氅，又当众把他送给长公主的珍珠手串捻为粉末。让长公主丢大了脸，她虽没有受到惩罚，滋味也不好受”百合仙子轻声说。
“坐下跟我说说那珍珠手串的事”史莲坐上秋千示意百合仙子也坐下。
“那墨凤裘氅与珍珠手串说是长公主轩辕芙与魔王夜阑的定情信物，不知为何两人又闹掰了。魔族夜阑亲自当面索要珍珠手串，长公主活这多少万年从来没这么尴尬过。听说这长公主当年还救过夜阑，那夜阑真是十分的绝情”百合仙子知道史莲与夜阑的情况，她故意添油加醋的诉说着长公主轩辕芙与夜阑的事情。一个简单的一厢情愿在她嘴里成了情侣间的两情相欠。只要是能让史莲生气起来，厌烦了那夜阑她就满意了。
“还有救命这回事，你再给我讲讲”史莲来了兴致。
这救命的事百合仙子只是道听途说，信息量太少让她添油加醋她也办不到，她只得赶紧找个由头避开。“上神我说了半天，正事还没干呢。我们先办正事，你们都过来”百合仙子呼唤众仙娥靠近。“神界一品织坊的锦缎，丝麻，羽纱各二十匹。东海水晶蚌的大圆珠十二斛，金银木瓜各五十个。还有这各式苏酪糕点六十六种，每种两斤”。
“神界这是有公主要嫁给我？”史莲吃惊道。
“上神若是男子，也不能光便宜了那些公主们”百合仙子说着把头靠在了史莲肩膀。
“你这小机灵鬼，那就是给我这么多好吃的要把我当猪喂”史莲笑着说。
“神主虽然偏向自己的姐姐，他们姐弟情深咱们也都理解。但他心里也知道对不起你，所以就准备了这好多的东西，知道你在人间的日子不好过。这些金银都是他赏的，你随便花，再不用给凡人打工看他们的眼色吃饭”
“好吧，你回去替我谢谢神主隆恩。”
“这是自然”
“帮个小忙？”
“客气什么！”
“替我把那些珍珠金银什么的都放到我的仙海神山去，既然在人间就要走人间的路”
“上神你看你都穷成这样了！”百合仙子不能理解史莲的执拗。
“有了这样金银珠宝我哪还能体会到那些人间疾苦，行了，办完差事你赶紧回去吧。东西放露台我自己往屋里收”史莲实在不想让这些仙娥，看到自己窘迫的居住环境。
“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当心”百合仙子恋恋不舍。史莲笑笑目送她们离开。
人类从有了意识到今天的面貌用了短短不足一个万年，但他们现在的各种想法与器具都已经新颖到远远超出神界的认知。就像夜阑说的凡人寿命太短，所以就停不下的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