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阑悲伤的情绪
长公主轩辕芙的车架从她嫁去魔族后第一次来到金翅坪,凌云在练武场那里老远就看见了趾高气昂的轩辕芙去了自己的营帐。
“不知长姑姑来此,敬蕊有失远迎。”轩辕敬蕊看见气势汹汹的轩辕芙,马上起身行礼。
轩辕芙从嫁进王府第一次与轩辕敬蕊见面,因为两人一人居住在琛王府,一人居住在金翅坪,互不联系,互不打扰。谁知轩辕芙她这一见果然是大吃一惊,轩辕敬蕊不仅比以前姿色艳丽而且体态丰盈婀娜许多,举手投足韵味十足,这哪里还是那个喜欢舞刀弄枪的轩辕敬蕊。
“怪不得凌云怎么都不肯回王府居住,原来是被你这个样子给魅惑着,舍不得离开呢。”轩辕芙冷笑着上前一步。
“长姑姑一向是盛气凌人,今日如此气势是要打敬蕊一顿吗?”轩辕敬蕊也不甘示弱。
“打你又怎么样,怎么算来我都是你的长辈!”轩辕芙扬起手就要打。
可是轩辕敬蕊明明是个武将,哪里会吃这种委屈,她一把抓住轩辕芙送过来的手,将她顺势一把带倒。
“长姑姑性子傲慢,但敬蕊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凌云马上就会回来,你要想给自己留些脸面,就不要在这里逞能!”
“长公主你没事吧?”香馥过去搀扶轩辕芙被正在气头上的轩辕芙给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小蹄子,看见我被欺负你竟然在那里偷笑。”
“长公主,香馥没有。”
“还敢顶嘴!”轩辕芙又要打下去。
“公主,你一个千乘之尊跟个婢女过不去,不要气坏了身体。”凌云走进营帐。
“敬蕊刚才怎么回事?”凌云正色问。
“上将军,都是敬蕊的错。刚才长姑姑要打我,却被敬蕊给躲开了。如果刚才敬蕊不躲开,老实让她打了,长姑姑也不会如此生气。还以为我们姑侄太久没见,要好好聊聊家常呢,现在可好。轩辕敬蕊红着脸说。
“什么都是你的错,明明是她打你,你若不躲开难道任由她打。岂不是傻了,我看你是越来越傻了。”凌云心疼的把轩辕敬蕊拥进怀抱里。
长公主轩辕芙简直就是受了奇耻大辱,她恶狠狠的看着恩爱无比轩辕敬蕊与凌云,恨不得把他们两个给一口吞下去才解恨。
凌云当然也记得三叔父夜阑跟他讲的话,神界的公主一定要好好哄着。
“芙儿,你看把你给气的。我不过是最近军务繁忙,正好你既然来了,就让为夫带你在金翅坪上逛一圈,好好给你赔罪。”凌云又过去温柔的抓住轩辕芙的手。
“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可逛的,我才不去。”轩辕芙撅着嘴说。
“荒郊野外的好处芙儿你还一点都不知道呢,敬蕊你来准备酒菜,我带长公主出去走一圈。好好准备,入夜我们与长公主一起把酒言欢。”凌云回头给轩辕敬蕊使了个眼色,带着气哼哼的轩辕芙就出了营帐。
花嬷嬷走过来安抚轩辕敬蕊,“大公主莫急,我看上将军完全是为了不让长公主再闹出事情。这顿酒菜大公主一定要给安排好了,既让公主你解了气,还要让那轩辕芙失了她在上将军那里最后一点好。”
“那我们该如何?”轩辕敬蕊问。
“我们这样……”花嬷嬷小声对轩辕敬蕊说着。
“这样岂不是会害了上将军,我这样做与长姑姑又有何异?”
“公主,你与长公主轩辕芙截然不同。今日机会来了你若犹豫不出手,将来上将军再冷落了你,那轩辕芙欺负起你来,可不会手软。”
“那容我再想想。”轩辕敬蕊举棋不定。
夜阑在金翅坪上正在看挑选出的金翅英雄亮相绝技,南宫长卿过来小声禀告,“主上,长公主轩辕芙找到金翅坪来了。”
“上将军是怎么处理的?”
“上将军带长公主过来了,离你还有不到五十步。”南宫长卿小声说。
“哈哈,”夜阑干笑两声,“你们都要坑死我,行了你站好,我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夜阑是半点也不想看见轩辕芙。
“三叔父,长公主难得来一次金翅坪,凌云想带她四处走走。”凌云过来给夜阑行礼。
“这金翅坪环境恶劣,你怎么能带长公主来这种地方。长公主,住在王府里有什么不如意的就让凌云马上给你重做。”夜阑笑着对轩辕芙说。
长公主轩辕芙对夜阑心里还是留着余情的,她看见夜阑高大帅气的样子差点恍惚了一下。“还是主上有心,凌云长久不回王府,都要忘了王府中还有一个日思夜想他的公主了。”轩辕芙温柔的笑着说。
“凌云,这个金翅坪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左右都是蛮横的汉子。我看你还是早早送长公主回王府,再在王府悉心陪伴公主几日如何?”夜阑笑着说。
“三叔父,我已经着敬蕊公主备好了酒菜。今晚就委屈长公主住在金翅坪,等明日一早我再送长公主回王府。”凌云说。
“这样也好,外面风大,长公主娇弱,你还是赶紧带公主返回营帐的好。”
“还是主上懂得怜香惜玉,我家将军就没有主上这样体贴入微。”轩辕芙笑着说。
“长公主见笑了,我在凌云这般年纪的时候,无忧苑里早就佳丽三千了。夜阑的怜香惜玉都是被女人门给教出来的,凌云若如我一般,长公主才不得省心了。哈哈哈……”夜阑笑的洋洋得意。
“三叔父,是魔族之主,凌云何德何能能跟三叔父相提并论。凌云这就带长公主回营帐,请三叔父放心。”
“去吧。”夜阑面色冰冷的又坐了回去。
“主上,你真有本事,南宫长卿自愧不如。”
“什么本事?”夜阑问。
“什么事到你的嘴里就都有理了,说的别人心服口服。”
“呵呵,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夜阑突然想起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史莲跟自己说,少年,什么时候把你嘴上的本事练成身上的实力,你就可以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拥有实力,这样我才能配得上你。可是到最后我却不能入上天的眼,终究是我配不上你。”夜阑手里攥着史莲戴过的同心镯,心里一片混乱,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气。
“你们接着练,我离开一下。”
“主上!”南宫长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夜阑已经走远了。
夜阑又去了斗兽场那里,进到那里全程佩戴铠甲,仅露出两只眼睛。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区分,斗的怪兽级别越高越凶猛,死不了的人就会领到更多的赏金。当然要是斗兽的人不幸死了,死了就死了,往乱葬岗一丢,没有人关心这个死掉的是谁。
日暮黄昏史莲隐去身形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就是枯城的顶层最高处。她追踪这只巨大的扒地怪兽已经很久了,冬季的时候地面紧冻,怪兽难以施展力量。如今大地回春土地松软,这只潜藏了很久的扒地怪终于安耐不住,它要在这做城市的底下扒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作为它新的巢穴。但是它不知道这里是凡间,不是魔族,凡间的地面塌陷一定会给凡人带来灭顶之灾。
史莲找出扒地怪位置后划出时空,飞身到了它面前。
“你真够巨大的,一点都不比吞天犼差。”史莲看那个扒地怪又巨大又坚硬,特别是它那两个巨大的角,就像两个巨大的铲子。
“喂,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史莲期望那个扒地怪能听得懂她说的话。
显然凡是超级巨大的怪兽,理解能力都是非常差的,扒地怪自顾自的没有听见史莲的任何话。
史莲围着扒地怪走了一圈发现它真的没有耳朵,幸好它还有两个巨大眼睛。
史莲尽量站在扒地怪可以清楚看见她的地方,“喂,我带你去一个比这里好十倍的地方,又安全又温馨好不好?”。
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方不动粗,史莲就不会伤害这些巨大无脑的怪物。她伸手摸了下下那个扒地怪的肚子,果然连最应该柔软的地方也是硬的如铁皮一般。不仅如此史莲还感觉到这个扒地怪的肚子里藏着宝宝,这样史莲更不能出手伤害它了。
“你一个魔族的东西,怎么会跑到这凡间来,难道是时空错乱了?”史莲一筹莫展。
如果魔王夜阑在这扒地怪一定会乖乖听话,但是史莲又不想去找夜阑帮忙。等自己找到夜阑说不定扒地怪已经生完宝宝了,那样岂不是更加麻烦。
“喂,你看这是魔王之翼,现在乖乖跟我走。”史莲从头发上摘下夜阑送自己的发带,在魔族见魔王之翼如魔王亲临。
这招果然管用,那个扒地怪真的就跟着史莲划出的时空之路走了起来。
如今的魔族尚在寒冬,扒地怪要做一个温暖的巢穴恐怕恨困难。史莲知道魔族大鹏宫后面不远的地方有温泉,那里的土质松软,温泉附近的气候也特别宜人。于是史莲把扒地怪引到了温泉附近,这里有鲜花有果树,可以提供给扒地怪需要的饮食。
史莲坐在高处看扒地怪做好自己的巢穴,并且安稳的躺在里边她才放心了。不过这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离大鹏宫里夜阑的寝宫只有一步之遥,况且这个时候昆仑小王子一般会在那里。
于是史莲第一次从大鹏宫的后门进去了夜阑的寝宫,寝宫的后面是温泉,史莲最先到的地方就是温泉。
史莲看见温泉这里素雅干净的装饰,心想这地方以前没有仔细看过,如今看来却是正合我意。史莲不知道,这里就是夜阑思量着她的心意给布置的,地上铺的一石一砖都是夜阑亲自比对选择的。
温泉后面的那个屏风也甚是精美,是双面的刺绣,一面是冷艳的白牡丹,一面是高傲的黑牡丹。“这个心思倒是奇怪,有人能想出这种创意,有人还能给一分不差得给做出来。”史莲轻轻笑着说。
这时史莲听见身后有了脚步声,难道还有人跟她一样走后门。
史莲赶紧躲到这个牡丹屏风后面,却看那个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阑。
只是这个夜阑不仅脸上鼻青脸肿,而且身上的黑色袍子上有明显的血腥味。
夜阑走近温泉,先是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然后把一个小袋子给挂在了屏风之上。史莲看那个袋子,跟上次夜阑送给自己,后来又让轩辕幕遮给要回去的那个一模一样。
夜阑挂好袋子就开始脱衣服,史莲看他咬着牙,努力把身上的黑色袍子给丢在地上。然后是里边单薄的内衣基本被贴在身上,等夜阑把它们也丢在地上,史莲看见夜阑身上有红肿青紫的地方,也有几处不算很深的伤口,不过是流了许多血的样子。
夜阑蹲下身,用温泉的水碰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他马上疼的叫了一声。
“用热水清洗伤口,不是更疼吗,这个傻子。”史莲心里暗想。
“金翅乌!”夜阑终于忍不住大喊金翅乌过来。
“主上”金翅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金翅乌小跑着过来,他一看夜阑又是吃惊又是心疼,“主上,你这是又去……”。
“闭嘴!快去给我提两桶凉水。”夜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花了。
“喏!”金翅乌小跑着去了。
夜阑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下子躺在温泉旁边的地板上。他闭着已经肿的看不见的眼睛,胸口一起一浮,不过史莲亲手给他刺上的莲花在他胸口又重新清晰可见了。因为史莲的身体经过休息调养,基本又恢复如初了,这全是魔族圣物的功劳。若不是魔族圣物,上次那道天谴,无论是夜阑还是史莲,任谁都接不住,非死即伤,惨不忍睹。
“主上,凉水来了。”金翅乌带着两个金翅营的士兵,每人提了两桶水。
“笨蛋,”夜阑小声骂了一句,他起身也转到了屏风后面,却看见了躲在屏风后面的史莲。
“把水提过来,放在地上,你们赶紧出去。”夜阑低着自己的头,生怕史莲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其实史莲早就看见了。
等金翅乌与士兵离开,夜阑提起水桶从自己头上哗啦啦的都倒了下去。
“来的够快啊,让你来你就来。”夜阑匆匆洗完换上衣服就去了寝宫前面,他明明是生怕史莲走了,才赶紧跟出来,却还嘴硬。
“我顺路来看一眼昆仑”史莲抱着昆仑,正在逗他呵呵笑。
“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别人一逗他就笑。”
“他虽然没娘,但是有一个有钱有势的亲爹,每日里还有奶娘伺候,锦衣玉食的。他要比那些爹娘齐全但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幸福不知多少。”
“呵呵,你说的都有理。把我那袋东西还给我,可以给你两块,但你不能都拿走,那些金块我有用。”夜阑也凑过去逗昆仑,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就是脸上的红肿还是那样,两只手也是红肿的厉害。
“金翅乌!”夜阑喊了一声。
“主上,上神也在,老奴给上神请安。”
“不必客气,我是顺路经过。”史莲笑着说。
“金翅乌去准备晚膳,简单点就好,我与上神在寝宫用膳。”
“喏。”
“还有,去把那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拿来。”
“喏”
夜阑看着金翅乌弯弯的背影对史莲说“我有的时候觉得他很亲切,有时候又很讨厌他。”
“你是主上,亲切或者讨厌你高兴就好。”
“把那袋金子还给我,我真的有用。”夜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自己丢了东西,凭什么说是我拿的。”史莲说。
夜阑没有想到史莲还有无赖的时候,“刚才在那里除了你就是我,若不是你拿了,是鬼不成?”
“那说不定就是有鬼呢。”
“史莲,我都看见你拿了,你这样无赖让昆仑怎么看你。”
“随他怎么看,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你!好吧,你有理。”夜阑放弃抵抗。
“主上,晚膳与药都准备好了。”金翅乌在门外禀告。
“都拿上来吧。”
“喏”
“不能白白拿人家一袋金子,来过来给我上药。”夜阑说着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为什么要上药?你身上也有魔族圣物,它们可以一瞬间恢复。”史莲笑笑说。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忍忍几天就过去了。你自己受了伤不是也不管不顾吗?”
“我没有受过你这种伤,除了那次被赤目狼咬。”史莲放下昆仑,拿起药开始给夜阑敷药。
“轩辕幕遮说我是受虐狂,我只是在心里有事无处发泄的时候去一趟,还能有钱赚。”夜阑把身上的衣服半脱下来。
“主上,你缺钱吗?”史莲一边给夜阑上药一边说。
夜阑笑笑没有解释,“你怎么顺路来看我们两个,还是走的后门?”。
“有个扒地怪,我帮它在这里安好家,就在大鹏宫后边的温泉出口那里,离的后门很近,于是就走的后门。”
夜阑拿起镜子看了一眼自己镜子里的样子,现在他自己都完全认不出自己。所以他这次多得了几块金子,却挂在那里不见了。
“原来上神不光是关心凡人,甚至还关心我魔族的怪物。”
“不光如此,我连凡间的动物还有一草一木也都关心。”
“上神的胸襟真是大慈大悲包含宇宙。”
“身在其位,应该的。”史莲笑着说。
“什么身在其位你早就被贬了,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轻一些。”夜阑痛的叫了起来。
“让金翅乌给你上好了,他温柔。”史莲停在了那里。
“好了,好了,你随便。你就是疼死我,我也不说了。”夜阑伸手把史莲抱住。
“你干什么?”
“偶尔占你一些便宜”夜阑把头靠在史莲胸口上。“真的没有心跳的声音,史莲你为什么没有心呢?”
“天生如此,好了去用晚膳吧。”
“这就好了?我觉得还没有好。”夜阑意犹未尽。
“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走,我们去看看今晚吃什么。”夜阑重新穿上衣服,走到餐桌那里。
“他们渐渐知道我饭量大了,看光肉包子就十几个。”夜阑笑着说。
“你容易饿,还饭量极大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会让有心思的人钻空子的。”
“夜风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夜阑的弱点可不是吃饭,是那个女人。”夜阑笑着亲自给史莲切盘子里大块的肉。
“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史莲接过夜阑手里的刀,她知道夜阑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但是还是就当没有听见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史莲,你还爱我是不是?”夜阑小声问。
“有区别吗?”史莲笑着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情爱之事对我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当时若不是见你情真意切,我也不会糊涂行事。”史莲看了一眼摇篮里的昆仑。
“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深爱过我,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与众不同的例外。所以现在你早就从悲伤里走出来了,没有多少的遗憾?”
“算是吧,差不多。”史莲把切好的肉又送给夜阑“快吃。”
“是你快吃,我这是为你切的。”夜阑把切好的肉又推给史莲。拿起一个肉包子接着说“可是你明明很伤心,我见你流过泪,见你不止一次心口疼。”
“它在时我全心全意,它走了我也会黯然伤心。但是我不会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我是史莲,没有那么脆弱。”
“你!”夜阑默默的吃着他的肉包子,心里是说不出的不甘心与失落。
史莲起身为夜阑盛了一碗汤,“慢一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史莲,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初答应嫁给我的事,是真心的吗?”夜阑把两个虾蓉的蒸饺放进史莲面前的碗里。
“当然是真心话,我很愿意。”
“我看你一点都不愿意,你撒谎。”
“夜阑,我史莲是天地首神,所有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也就是敬而远之。唯有你,你不一样,你对我真的好,无论当时你给我吃魔族圣物的时候是安的什么居心。但是就是那颗魔族圣物拯救了我,我被贬落凡间,被收去九成神力与美貌,以前时候我就算去抓一个最普通的游魔都要仔细掂量一下身上的能量,还会被那些神界并不入流的小人耻笑。不光如此我在凡间的容貌也会一天天老去,体力也一天不如一天。但是当我服下魔族圣物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仅可以断骨重生,而且不老不死不伤,我的神力已经悄悄的回归,你又给了我花不完的钱,我现在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夜阑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早就死了,因为对于我史莲而言,力不能及,还不如去死。”
夜阑边吃边听着史莲的话,时不时的看一眼史莲异常平静的表情。
“那你是因为魔族圣物感激我,才渐渐对我有了好感?”
“当然不是,但是也不是因为你那一块一块的肚子。”史莲笑着说。
“我的腹肌你不喜欢吗,轩辕幕遮都赞不绝口。”
“哈哈……”史莲大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史莲想到了庙会时候那个烤肉小哥跟史莲说夜阑与轩辕幕遮的关系不清不楚。
“史莲,如果我再要求娶你,你还会点头吗?”夜阑看着史莲认真的问。
“夜阑你已经站到了这三界里所有人都到不了的高度,你一个人占据了三界里所有的好。轩辕明羽虽然是神主,但是他已经垂垂老矣。魔族还有神界所有有勇有谋的人全被你招到了金翅坪为你效力,就是金翅坪和魔族的大小事务也都是你那个乖侄儿凌云帮你一手打理,你就是一个潇洒的甩手掌柜。你吃的好,住的好,全三界最美的女子都在魔族,全魔族最美的女子都在你的无忧苑,你还有这副好看的皮囊,你已经拥有了普通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地位,权利,金钱,美色等等,你又何必去劳心劳神的想一些如果呢?”
“史莲,那个狐狸精蓝眉跟我说,你就是最好的心药。本来我也是信的,现在我越来越不信了。”夜阑吃饱了,像小山一样的肉包子全进了他的肚子。“吃饱了吗?”夜阑拿起金翅乌早就给准备好的手巾,把自己的手和嘴给擦拭干净。
史莲看夜阑用手巾给自己擦完,又等在那里,分明是要等着为自己擦“我自己来。”史莲赶紧说。
“我给你擦。”夜阑拿起史莲的手,把史莲的两只手给擦好,又要去擦史莲的嘴。
“才不要,你擦过嘴的刚才还擦手了。”史莲躲开。
“干什么不要,我的嘴最香了,手也香。”夜阑说着亲了下去。
“哈哈哈……,你白费口舌说了这半天我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夜阑红肿的脸瞬间恢复原样,“我就是要,就是要,谁都不能阻止我,虽然我已经有很多,但是不够,不够!我就是要!”他看着史莲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
史莲看自己千言万语都白费了,有些悻悻然,过去摇着昆仑要把他哄睡。
“哎,今晚别走了”夜阑过去蹲下身子抱住史莲。
“你干什么?”史莲看见收拾碗筷的婢女在吃惊的看着自己与夜阑。
“你们快点收拾,再准备一些瓜果点心。”
“喏”婢女们匆匆退了出去。
“魔族圣物让你终止老去,但是那个让你越来越年轻的灵药却是我。”夜阑凑近史莲的耳朵说。“其实我更喜欢在凡间初见你时候,你那个成熟的样子,我觉得你还是老一点好看,但是你这个样子我也勉强可以。”
“你松开,谁让你勉强?”史莲低声怒道。
“你不是感激我吗,我就需要你这样报答我,简单粗暴,来亲一下。”夜阑抬起史莲的下巴。
史莲看见了婢女们又进来摆放水果点心,还有茶水熏香等。
夜阑也看了一眼说“我不久前下令我这个寝宫除了金翅乌和白虎,昆仑,谁都不能踏进来半步。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能进来吗?”
“为什么?”
“因为你来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夜阑指着那边的衣服还有熏香说。
“我明天还有事,今晚不能留在这里。”
“你能有什么事,关心花草树木还是救助阿猫阿狗?”夜阑一副嘲笑的表情。
“不是,我住的那座城市有些奇怪好像所有的游魔都消失了一般,我要去别处看看。”史莲瞪着夜阑还击他。
“你就是太闲了,上天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造出来你这个闲人。”
“若没有我这个闲人,你们魔族岂不是翻天了?”
“你看我夜阑有没有那个本事翻天呢?”
“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那样你就将成为天台山镇压的最年少的主上,而且你尚无子嗣,后继无人。从此之后魔族大乱,各派势力争斗不已,魔族分崩离析,不是一般的惨。”
“谁说我没有子嗣,他不就是!”夜阑指着摇篮里的昆仑。
“你尚在主上之位,你们魔族的人都不愿意承认他是你的儿子。待你被降服,谁还会承认他?”史莲冷笑着说。
魔族的人不愿意承认昆仑是夜阑的儿子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夜阑仅有这一个孩子,这于情于理让魔族之人非常不能理解。如果夜阑有几十个孩子,他们都不觉得多,但是如果仅有这一个了,他们却觉得太少而不可信。
夜阑看着睡熟的昆仑半响沉默不语,“史莲你毁了我,我恨你!”夜阑口是心非。
“好好做你的魔族主上,陪他一起长大不好吗?”史莲看着夜阑说。
“可是……,”夜阑想说可是他还想要史莲,但是他不能说,只是把史莲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