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十万遍《悔过经》
“你刚才是跟谁说话？”夜阑问。
“跟个软绵绵胖嘟嘟的乖乖。”
“软绵绵还胖嘟嘟的乖乖，没有毛茸茸吗？”夜阑笑着问。
“没有毛茸茸，浑身上下一根毛都没有。”史莲把夜阑拿来的棉靴蹬在脚上，貂毛的帽子戴在头上。
“笔墨纸砚拿来，我替你抄。”夜阑来这里除了要为史莲送衣服和吃的外，就是打算来给史莲抄《悔过经》的。
“不行，这个我要自己抄。”
“我给你抄，你写的字太难看了。”
“正是因为你写得字太好听了，才不能让你帮忙，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史莲摆好笔墨纸砚准备开始抄。
“看来这写字好了也不是优点，也有不能用的地方。”
“那是，人尽其才嘛。我虽然字写得不好看，但是也有别的优点。”
“比如说长得美。”夜阑笑呵呵的说。
夜阑用附近的冰块给史莲做了一张桌子又做了两个椅子。椅子上又给披上了老虎皮毛的毯子，他虽然来的匆忙，但是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悔过经》，好厚的一本啊，你要抄十万遍，三年能抄完吗？”
“三年恐怕不成，轩辕明羽要一字不差，恐怕我要抄十年。”
“十年，我要在这里陪你十年？”夜阑吃惊道。
“谁让你陪十年了，赶紧走吧，去你外边的花花世界吧。”
“你便是我的花花世界，你在哪里，我的花花世界就在哪里。”夜阑过去抱着史莲说。
“嘴巴这么甜，是不是一会儿就能吐出蜜来？”
“现在已经有蜜在嘴里了，过来尝尝。”夜阑说着就吻了下去。
“怎么样，甜不甜？”夜阑刮了下史莲的鼻子。
“我最讨厌的味道就是甜味，我一点都不喜欢。”
“还嘴硬！”夜阑抱着史莲又吻了下去。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注意，放在桌子上的《悔过经》已经被个胖胖的小手给拿走了。
“史莲，我们在你凡间的家里有过这么多次，你会不会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夜阑把手放在史莲的小腹上说。
“不会的？”
“为什么，难道我真的子嗣艰难？”夜阑脸上有一点失落。
“你喜欢孩子要多少都可以，只是和我不行，是我只能有昆仑一个。你若是十分喜欢小孩子，田西西，蔷薇，腊梅等等都可以。”史莲开始研磨。
“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再有孩子？哪怕是一个也可以。”
“不要问了，不是让你找别的女人嘛！”史莲不耐烦说，把手里的研磨杵生气的丢在一边。
“你发什么脾气？我是好好跟你说的。”
“我哪里有发脾气，我脾气本来就是这样的，怎么有你无忧苑里那些个女人温柔体贴，嘘寒问暖的。”
“我是喜欢孩子，但我想要跟你的孩子。如果我单纯是要孩子，哪个女人不能生，要听你大吼大叫的骂我。”夜阑也急了。
史莲没有再说话，她拿过研磨杵又开始研磨了。
“这里这么冷，你不要抄了。我让他们抄完给你送过来，一定写的像你的字一样难看。”
“不用，我要自己写。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一定要好好悔过。”
“对不起，你不说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我也不会找其他的女人，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会娶你，但我夜阑此生都是你史莲一个人的。”
“说这种情话做什么，煞风景。”史莲冷冷的说。“你刚才还骂我说大吼大叫，我哪里有大吼大叫？不想看到你。”原来史莲也是十分的记仇的，夜阑一句无心的话脱口而出，可让史莲给记住了。
“你还能对我再坏一点吗？”夜阑把史莲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上。“在你之前我是声色犬马之徒，在你之后我夜阑找到了新的乐趣。我改邪归正了，我专心对你坏，不欺负别的女人了，就你一个！”
“你只要跟蔷薇生一个孩子，你子嗣艰难的传闻就不攻自破。也用不着整日的自我怀疑，我又不在乎。”
“说的什么话，不是刚说的不提了吗？”夜阑彻底怒了，他攥着史莲的肩膀，两个愤怒的眼睛都要生出火来。
“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你真正做男人的第一晚不就是蔷薇，有什么好躲躲闪闪？”
“不是，不是。我跟她们与跟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了，懒得跟你解释。”夜阑松开史莲。
“走吧，我只会让你生气，让你失望，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回去看一眼，很快回来。”夜阑临走又摸了摸史莲的头发。
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爱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的时候，恨不得一闭眼自己被气死算了，说也说不清，做也做不好。
夜阑走了，史莲去捡了好多的木柴，在自己身边点了一堆火。她不冷，但是她喜欢看红红的火光，这让她不是很寂寞。
史莲用狩魔箭做小刀，用冰块做材料，开始一刀一刀的做冰雕玩。《悔过经》都丢了好几个时辰了，她竟然浑然不知。
史莲除了打架身手好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天赋，做冰雕当然也不好看。但是虽然不好看，今天偏偏却遇到一个喜欢的。
史莲失败的冰雕作品被一个胖手手给一个一个给捡走了。
史莲做冰雕累了，准备抄两遍《悔过经》意思意思。现在才发现那本书不见了，上下左右都找不到，“难道是夜阑给偷偷拿走了？不会啊，他们魔族应该有的是。”史莲心里暗想。“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我做什么都不能顺心。”
正在史莲一筹莫展之际，两个黄色的触角出现在她眼前。是那个胖胖软软的大怪物，它的手里还拿着那本《悔过经》。
“原来是你给拿走了，还给我吧，我要抄十万遍呢。”史莲伸出手说。
大怪物把《悔过经》乖乖交到史莲手里，史莲冲它笑笑，然后从夜阑拿来的吃食里拿了一个肉包子递给给了它。
史莲坐在那里抄经，大胖怪物就坐在火堆那里陪着史莲。史莲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它冲它笑一下，大怪物在玩被史莲丢掉的冰雕。
又到了金翅坪一年里最闲的时候，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金翅坪无聊的冬季有了谈资。大家都在悄悄的议论魔族主上把凡间的狩魔人联盟盟主当做傀儡的事情。
“本以为可以跟神界大干一场，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这件事后边就没有动静了，真是遗憾。”吴桁说。
吴桁心大嘴大，他的对面就是轩辕幕遮，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吴桁，我可不想跟你在战场上碰到。”轩辕幕遮说。
“有战的时候，你们皇亲国戚的也会出征吗？”吴桁问。
“当然，我们轩辕家的男儿有战是必参的。”
“我们魔族王族的男人，每一次神魔大战基本上都是全军覆没。史莲太可怕了，她的银枪无人能及。”夜常欢说，他一边说，脸上还尽是崇拜之情。
“那九王，你们几个是怎么从神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吴桁问。
“我也不知道，上次神魔大战，史莲不但放了魔族王族所有王子一马，而且自己甘愿被贬下凡间。”夜常欢说。
“上神的心思很深，她的心情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体会的。”轩辕幕遮说。
“对于上神，我只是听我家秋水说过，说她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女子。她的那双眼睛会说话，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眼神。”
吴桁不知道，其实他见过史莲，史莲就是吃他苹果的那个坐在山坡上的小女孩。
“你们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夜阑身后跟着段紫还有闪闪，看见大家聊的开心，他也过来凑个热闹。
“主上，我们在说神魔大战的事。”众人纷纷起身给夜阑行礼。
“都免了，私下里见面就不要再有这些繁文缛节的。”夜阑也坐了下来。那个闪闪就靠在夜阑身后，做他软软的靠背。
“接着说啊，不要我一来大家都不说话了，显的我很讨厌。”夜阑笑着说。
“主上，我们在讨论为什么上一次神魔大战，史莲把魔族的王族全部都放了，自己还被贬到凡间。”吴桁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的心思我总是猜不透，迷惑的很。”夜阑笑着说。
“哥，你笑得这么暖，现在脑子里全是上神吧？”轩辕幕遮坏坏笑着说。
“没有，我本来就爱笑，要不得被她给气死。”夜阑一边说一边难掩脸上的笑容，大家都能看的出来，他分明是在想史莲呢。
“你们看着我笑什么？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凌云上将军呢，怎么不见他？”夜阑突然发现这一群自己的心腹，唯独缺了凌云。
“主上，上将军遇到麻烦了。”段紫小声在夜阑耳边说。
“什么麻烦？你们跟我说说，还有事情能把我这个全能的侄儿给难住了。”
“主上，凌云的家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夜常欢说。
夜阑扫了一圈这些人的表情，他们哪里是不清楚，他们明明是清楚的很。就是顾着凌云与自己的面子，不好说出来而已。
“你们这些人，每人给我写一遍《悔过经》，一会儿我回来收，赶紧写！”夜阑说完起身就走了。他也想学着轩辕明羽的样子，用文绉绉的法子治自己的手下。
夜阑去了凌云的营帐，果然看见了满脸愁容的上将军，凌云。
“怎么了？我的上将军，看你愁容满面的。”夜阑进到凌云的营帐里，凌云的营帐没有火堆，冷的像冰窖一样。
“三叔父，凌云没有脸见你。”凌云低着头跪在地上。
“起来，一家人。有话直说，这三界里没有能难住你三叔父的事情。”
“三叔父，是凌云无能，总是给三叔父添麻烦，让大家笑话。”
“谁敢笑话我魔族的上将军？那些没有实质性伤害的闲言碎语，只是大家无聊的时候逗乐一下，不要太往心里去。”
凌云点点头，“三叔父，凌云想要休掉敬蕊公主。”
夜阑从来处乱不惊，这次惊了。就算凌云要休妻也应该休的是长公主轩辕芙，怎么可能是大公主轩辕敬蕊。
“大公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夜阑问。
“三叔父，长公主身上的病久治不愈，凌云怀疑是大公主做的手脚。”
“口说无凭，证据拿出来。”夜阑说。
“这个太明显了，敬蕊从来就与她的长姑姑貌合神离。有次因为我在金翅坪长久没有回去王府，长公主来金翅坪寻我。自那次之后，长公主回到王府就开始发病，在王府里我寻遍名医都治不好长公主的病。后来长公主因为久治不愈回了神界，但是在神界那些药师也是束手无策，他们谁都治不好芙儿。可怜长公主的花容月貌，就这样被摧残的所剩无几了。”
夜阑听凌云叫长公主轩辕芙为芙儿，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心想轩辕芙这个老女人还真有手段，让凌云竟然心甘情愿的称呼她为芙儿。史莲这个傻子，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学学呢。
“凌云，你不会已经把这些话都跟大公主说了吧？”夜阑问。
“回三叔父，凌云没有。大公主有孕在身，我担心会动了她的胎气。”
“还好你没有跟她说，你要跟她说了。我敢肯定以轩辕敬蕊的脾气，她一定会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再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三叔父，你说大公主会抵***愿死也不承认她做过的错事？”
“过来，让我摸摸你是不是发烧了。三叔父如果是你父王真想打你一顿，看见你这个白痴的样子我就生气。”
“三叔父，何出此言？”
“现在大雪封山，金翅坪没有什么事，你回王府好好陪有身孕的大公主去。至于那个轩辕芙的病，交给三叔父解决。”夜阑起身，他一点都不想跟凌云这个迂腐的傻子说话了。在夜阑认为，长公主轩辕芙为人心小而毒辣，指不定这病又是她自导自演的闹剧。
“三叔父，凌云曾经斗胆请教过洪药师，洪药师说一定是长公主身边亲密的人才能得手。在王府里除了敬蕊还有谁能比她更亲近长公主？”凌云解释道。
“你这个白痴，长公主轩辕芙与大公主轩辕敬蕊是姑侄关系，她们仅仅是血缘关系近，其实她们私下里关系并不亲近。要说那个轩辕芙身边亲近的人，她的贴身丫鬟香馥不是更亲近吗？”夜阑恨恨的说。
“三叔父，你是说我错了？”
“大错特错，你说你父王那么奸滑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变通的傻子。”夜阑生气的说。
“三叔父教训的是，凌云被这件事困惑了太久。一个人闷闷不乐还有意去冷落大公主，都是凌云太傻了。”
“不仅是傻，简直是愚蠢。”
“三叔父，这件事就交给凌云处理吧，我一定要把害芙儿的元凶给揪出来。看他到底是长了颗什么心，竟然会伤害花容月貌的芙儿。”凌云咬牙切齿的说。
“行，都依你，只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牵扯到大公主。她身怀有孕，受不得任何刺激。”
“凌云知道了。”
夜阑出了凌云的营帐，他心里想这个凌云的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他竟然对那个十足黑心的轩辕芙怜惜关爱，他难道看不出轩辕芙就是个蛇蝎吗？
夜阑去了他们讨论兵法的营帐，轩辕幕遮等人都按夜阑的意思在那里奋笔疾书《悔过经》。夜阑一个一个看过去。
轩辕幕遮的字体清秀一看就是认真练过的，吴桁写的字就像螃蟹给横着爬过的，一片漆黑，而夜常欢的字猛的一看像那么回事，但仔细看看，却别扭的很。
“好了，都不用写了。”夜阑叫住了他们。“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写《悔过经》吗？”
“主上，不是说罚我们吗？”夜常欢说。
“常欢，你深得我意。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用管了。除了吃饭睡觉就给我抄《悔过经》，吃饭也尽量吃的快一点，睡觉也尽量睡的少一点。使劲抄，想办法抄的越多，我赏你的越多。”
“主上，听说上神在玉宵宫被神主罚抄《悔过经》十万遍。主上是在帮上神？”轩辕幕遮问。
“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夜阑笑着说。
“那主上何不让金翅坪上这数万众一起抄？”吴桁说。
“那当然不成，太假了会被发现的。我帮史莲抄经，这件事被传出去，我们什么关系。神界再说史莲是跟我一伙的，她岂不是罪上加罪？不过老九常欢这个字，写得简直跟史莲写的一模一样，我太满意了。”
“没想到我这一生自己认为最没用的东西，到最后还派上了最大的用场。”夜常欢说。
“这件事不能让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们谁给我透漏出去，别怪我翻脸跟你们发脾气。”
“喏”几人纷纷答应。
夜阑出了营帐，轩辕幕遮也跟了出来。
“哥，我想到了所有可能，没想到这背后的主谋竟然是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是失落。上神一定也很失落吧，没想到是你控制黄开生害了许多的狩魔人。”
“我不隐瞒你，史莲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夜阑搂住轩辕幕遮的肩膀，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你？”
“我猜原因有二，一是她想等着我亲自收手。二是她根本就不喜欢凡间的其他狩魔人，而且有些厌恶他们。”
“凡间的狩魔人或者是被贬落到凡间的神，或者是自愿到凡间游历的神。他们中的确有一些不怎么招人喜欢，叫着狩魔人的名字，却与魔族暗中勾结在凡间过着比神仙还美的日子。”
“其实我要杀，不会分出谁是谁的，除了史莲一个不剩。你说的那些与魔族勾结的狩魔人兴许会死的晚一些，但是越是那些兢兢业业的狩魔人我越是要灭了他们。”
“哥，我是不是该走了。我们最终会针锋相对，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早早就分道扬镳好。”
“分道扬镳，开什么玩笑？你就好好做着我的异姓王爷，我保证像黄开生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神魔两界不会再有任何大战，把心放在肚子里。”
“哥，你为何不能娶了上神？你只要娶了上神，我就信你刚才说的。”
“好，我尽量，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把她娶到手。”夜阑心里暗想，我做梦都想娶史莲，能与她朝夕相处。
“你都悔婚两次了。”轩辕幕遮提醒道。
“所以要想一个一蹴而就的法子。”
“哥，你跟上神一样让人猜不透。”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夜阑与轩辕幕遮边走边说，一直聊到很晚。
夜阑没想到一个黄开生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以后做任何事情，千万不能再找自作聪明的猪合作。
黄开生从天上跑到地上，从神界跑到凡间，从山林跑进冰川，从冰川跑到草原，身后一直有金翅营追着他。让他一刻都不得安息，只能在恐惧里绝望中苟延残喘。
黄开生躺在枯黄的草地上，被晚上冰冷的风给冻的瑟瑟发抖。
“喂，你起来！”
黄开生睡得朦朦胧胧的，被金翅营的士兵给叫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已经这么惨了。”
“主上交代过了，等你累得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动手。”
“动手？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会到神界去告状！”
“你没有机会了，你就算去了，神主也不会再见你，差点因为你一人神界跟魔族翻脸。神界里没有你大家还能做朋友，我们现在就让你消失。”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跟神主是远房亲戚，我的姑表姐是……”。
黄开生的花还没有说完就被割了舌头。
“主上说，就是你巧舌如簧害得他差点犯了大错，杀你之前先割了你的舌头。”
黄开生捂着嘴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抽搐，金翅营的人却一点没有手软。几个士兵走上前去围上黄开生，一阵血腥乱溅。黄开生的皮，肉，骨被分成三堆，仔仔细细的被码在了那里。
软软萌萌的大怪物坐在史莲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抄写《悔过经》，史莲到处去捡柴火。捡来柴火又在火堆上给软萌萌烤馒头吃，让它高高兴兴的给自己抄书。
史莲正在火堆里翻着馒头，眼睛被人给遮住了。
“猜猜我是谁？”夜阑笑着问。
“你是猪，是狗？”史莲冷冷的说。
“我怎么就成猪，成狗了呢？”夜阑松开史莲。
“你回来做什么，不赶紧去生孩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拿来了，在这里跟你一起抄经。”
“不用了，我已经有好伙伴了。”
“你的好伙伴是它吗？”夜阑指着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大怪物说。
“是，它好的很，它帮我抄经，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过。还那么温柔善良，从来不发脾气。”
“那是你没有对着它发脾气吧，你对谁都好，就是对我忍不住会真情流露。给你个好礼物，打开看看。”
夜阑把一个普通的木头盒子交到史莲手上。
“什么？”
“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史莲打开盒子，看见黄开生血淋淋的舌头，她脸都白了。
“呕……”她干呕着跑远了。
“史莲，你杀敌无数，怎么会见不了这个？”夜阑把那个木头盒子给远远的丢开了。
“那我杀敌无数也没有割人家舌头啊，你太变态了，真的就是魔族。”
“那可不是，我明明就是魔族。这个黄开生我割他八遍舌头都不解恨，他把你害得太惨了，死不足惜。”
“你杀了他？”史莲问。
“杀了，我给了他魔族的最高礼遇。”夜阑给史莲拍着后背说。
“以后做事情不要这么鲁莽了，碰到脑子不好还自以为是的人。一不注意就给自己埋下隐患，后患无穷。”
“你这是在教我吗？”
“提醒一下，你这么聪明悟性这么高，还用我教？”
“他们说我越来越像你了。”
“哪里，你还像我？你不能像我，你要是像我，就是我的罪过。”
“我像你哪里不好？”夜阑过去从身后抱住史莲。
“心思那么重，是不会快乐的。”
“你也知道自己心思重？”
“我当然知道，你看我就是喜欢像软萌萌这种的，那么单纯可爱。”
夜阑松开史莲，走到软萌萌那里，看见软萌萌写的字简直就是和史莲写的一模一样。
“这是你帮它的，还是它自己的本事？”夜阑问。
“它自己的本事，怎么样？它心甘情愿的为我抄经，也不要什么酬劳。”
“我也不要酬劳。”夜阑说着拿出一摞已经抄好的经文，“老九，夜常欢写的。”
“他怎么写不出你那种蝇头小楷的字？”史莲看着夜常欢抄写的经文，这字实在是太普通，就像自己写的一样难看。
“我有兄长夜风监督教育，常欢是自学成才。”
“夜风写的字岂不是更好？”
“你要相信我绝对是青出于蓝。”
史莲笑笑，去看夜阑拿来的大口袋里装的什么。
“给你拿了一副手套，你去捡柴的时候，不会划伤手。”夜阑早就看见史莲手指上有几处划伤的小伤口。
“你不知道戴着手套不能写字吗？”
“戴着手套不能写好字，但是像你那种字，根本就不用好好写。”
夜阑说着把手套给史莲戴上，是一副软软的貂毛手套。手套的边上还挂着几个珍珠宝石，虽不是很精致的那种，但是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巧手做的。
“蔷薇的女工可以跟神界长公主媲美了，针线活做的巧夺天工。”
“你怎么知道是蔷薇，不是别人？”
“你给我的总是最好的，这还用想吗？”史莲从夜阑的大口袋里拿出几块牛肉烤了起来。
“原来你不傻？”夜阑为火堆添着柴火。他听史莲说自己给她的总是最好的，知道史莲喜欢被自己宠爱的感觉。
“神界的天兵天将隔三差五的就来巡视，他们找了好几天还没有找到我去了哪里。”史莲说。
“他们原来不都是你的手下？”
“不管他们是神界的谁，我都不能让他们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可是天地首神，现在被罚抄经。”
“这些都是经历，让你做神的人生丰富多彩。就像当年夜风带着我去游历各地，他说我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遇到的每一个人将来都会成为我们美好的回忆。”
“那你现在会回忆吗？”
“我现在没有时间回忆，满脑子都是你。”
两人相视而笑，火光映衬着史莲红扑扑的脸蛋，就像一朵刚刚睡醒的红色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