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不起 这篇文章可能会很丧
对不起,这篇文章可能会很丧,但是希望你能看完。
我是一个乐天派,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特别开心,不管是在QQ空间、朋友圈还是白天。
对这些时间内,我都是那个天真可爱、勇于去追求快乐的人。
但是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存在于夜里。
就像之前我文章写的,只有夜晚的星星知道你有多少心事,只有自己的枕头才知道你有多少泪水。
我收到了我的好朋友发来的微信,我一瞬间有点愣住,因为之前从未听他说过此类话题。
因为在我心目中,他是一个喜欢听歌、听故事、爱好运动的一个男生。
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是那种好好学生、乐天派、上班努力,对家人友善的人。
他应该是从未向身边的人透露过他的心声,其实,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扛不住了。
他说他的脑子里每天都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说他很纠结,他说每天晚上没有睡着过。
他觉得自己像病态一样,无可救药,所有人劝都劝不回来。
他跟我说他很对不起他的家人,让他身边的人都受到了伤害。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去寻死,他不止一次地想要逃离他讨厌的这个环境。
他问我:一个人连死的想法都有,可是为什么没有勇气活下去?
他看了我的公众号有很多想法,觉得我跟他可能会有共鸣。
我说你先别急,我可以给你讲一讲,我是怎么活下去的。
其实我很早之前都想去考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我特别喜欢去给一些抑郁症以及精神病态做一些疏导。
可是我又觉得以我小小的能力,不足以去给更多的人安慰。
我跟他讲,每个人面对的压力不一样,你没有办法去走到每一个人的心里,而你仅仅那么少的经验,撑不起来你足够强大的心理建设。
当我自己熬过那段时间的时候,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我是一个每天都会特别特别开心的人,所以别人觉得我好像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那些足以让人崩溃的事情。
高一那年我给二伯家的儿子补课,堂弟上初三,周日早上十点到的他家。
我们的爷爷说堂弟好不容易回来了,想要给我们两个一起做顿饭吃。
堂弟对爷爷说不用来了,中午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饭馆吃。
然后爷爷说行,但是家里买了两袋苹果,想要带给堂弟吃,因为堂弟刚从东北回来,爷爷很是亲他。
然后我和堂弟中午就没有去吃饭,一直在家里补课,一点的时候爷爷还没有到。
那个时候我们俩需要收拾收拾东西去学校了。
我给爷爷打电话,爷爷说不要着急还在路上。
晚上七点半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我看到堂弟在QQ空间发了一篇日志——《如果我不吃那袋苹果》
爷爷在来堂弟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直接走了,堂弟到现在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每每提起,我也是心如刀割。
时隔多年,我自己的亲爷爷在走的那天,姑姑和爸妈都去买葬礼物品了。
爷爷因为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在家里被照料,大家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天爷爷突然离开,因为前一天的爷爷还有思想,眼睛会转。
爷爷走的那一天,家里只有我,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下,就垂直的放了下去。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直接面对亲人的逝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记录这一段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忆,只是在我的脑海中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突然用力的手。
每个人的到来,每个人的离开,或许都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曾经关心过我们。
有时候我经常会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明明学习很努力,路上也扶老奶奶,考试从来不作弊,看见蚂蚁都绕着走,我认真且善良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宁愿自己多吃点亏,可是上天好像一直在跟我开玩笑。
大二下学期,我已经做好了要去BJ实习的准备,而且咨询了很多学长学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北漂。
我的表妹突然告诉我说我妈妈今晚去了大姨家,好像第二天要去检查什么,她说她听到了什么癌症的字眼。
我当时很慌,那个时候我还在大学的宿舍,我买了晚上的火车票。
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她跟我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明天要去检查一下,让我退了火车票。
第二天早上妈妈检查完身体直接办了住院手续,听到这里我就买了高铁回去。
所有所有的过程我都忘记了,那天下午妈妈拉着我的手,在医院的楼梯过道里,把她所有的银行卡密码告诉了我。
“家人来一下,要签病危通知书!”
我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我说我签,医生抬起头看了看小小的我说:“你不行。”
我擦擦脸上的泪,着急的满头大汗:“我可以,我怎么不可以,我20岁了,可以签字了!”
那一瞬间我只恨自己不长的高点,不像一个大人。
我转头看看我身边10岁的妹妹,诺大的手术室门口只有我们俩。
那可能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了。
最后医生拿给妈妈,让已经打了麻醉药的妈妈签了字。
手术一共做了6个半小时,算是大手术了。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这样呢?
你努力的活着,卖力的的生活着,我们现在好像都不想好好去生活,而是活着就好。
一生平安喜乐就已足够,若能发点小财,那便再好不过了。
太多太多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们却很难去说服自己,很难去能够接受自己。
每个人的想法都跟自己的经历有关,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每一个受过伤的人。
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依旧会来,我要努力看到每一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