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困局(打卡)
“司空大人无外在伤痕,银针法也不见有中毒症状,应是过度操劳而导致的心脉衰竭。”
一名太医院的女官如实回答道。
北秦琪与苏言听闻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神色纷纷有些凝重,这怎么可能这么巧?!
不过北秦琪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摆了摆让这些太医退下,同时疏散了人群。
在走进慎刑司后,见到的已经是司空燕盖着白布的尸体。
两人简单查验了一番后确实未发现有什么打斗痕迹之类的。
北秦琪蹲下身来,掀开了盖住的白布。
司空燕的神情狰狞,一脸的痛苦模样。
很显然死之前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只是从门外侍卫的口供里面得知,根本没有听见任何求救声之类的。
一声惨叫后,人便没了!
苏言想到这里,起身来到之前北秦琪坐的茶几前看了过去。
“难道会是水的问题?”
这个念头刚刚冒起,很快便打消了。
因为之前北秦琪也喝了,还是说…
“是断肠红!”
就在他眉头紧皱时,蹲在尸体旁的北秦琪忽然说了一句。
“断肠红?那是什么?”
苏言听闻,大步走了过来。
只见这女人撩开了司空燕胸前左上的衣裳,略微黝黑的皮肤下泛起了一缕暗红色。
“一种极度稀有的植物,它的花粉可以令人触之即死,并且不会出现任何中毒症状,在数秒内让心脉衰竭而亡。”
北秦琪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可你又怎么知道的?”
苏言挑眉询问,脚步警惕的往后挪开了几步,万一有什么意外,他可以随时跑路。
北秦琪微微侧头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当然是因为我见过!”
“三年前,刑部就处理过一起死于断肠红的案件,因为死者身份重要,所以当时知晓内幕的人并不多。”
这句话让苏言微微一怔,吐出了几个字:“你说的是当朝首辅李婉?!”
提起身份重要,但又没有掀起太大波澜的,只有当时林月月在给自己补给知识时提到过的大夏王朝首辅“李婉”了。
据说那人的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几年前的某一天清晨却突然暴毙身亡,当时朝廷对外宣称是劳累过度,然后便不了了之。
如今听北秦琪说来,李婉应该也是死于断肠红。
“看来你说的没错,她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北秦琪站起身来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司空燕是清白的,那幕后之人没有道理来害她。
苏言心中忽然不安起来,现在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那幕后之人想要做的就是将知晓此案的人全部杀害。
并且每一次作案都非常谨慎小心,根本不给你留下任何线索。
苏言忽然有些担心起黑牢中的林月鑫,会不会也…
正在他思虑时,却看见北秦琪又蹲下身翻看着地上的尸体。
“你有没有觉得她的手有些奇怪?”
北秦琪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忽然严肃道。
“手?”
苏言闻声望去,果然发现右手有些异样。
其余四指是握着的,唯独食指微微弯曲,像是在…写字?!
两人皆是一惊,急忙将司空燕的手给移开。
看着她手指触碰过的地面,果然找到了一些痕迹。
“木?!”
苏言震惊道,幸好这地面尚有一些灰尘,才来留下。
“她应该是还想继续写,只是却断肠红的毒性实在太过猛烈,所以…”
北秦琪附和了一声。
“又是木…难道真的跟大周国余孽有关联?!”
苏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失窃的清乐典,再到司空燕留下的这个字,矛头全部指向了大周国。
“你再想想,宫中真的没有姓木的人么?”苏言心有不甘的再次询问。
这次北秦琪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依旧摇了摇头。
“就算真的是大周国余孽,你认为她还会继续用木姓么?”
北秦琪没好气的反驳道。
苏言听闻,这女人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对方必定会使用其他名字来遮掩身份,但究竟会是谁呢?!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如今所有能查的线索都没有了。
“这里你处理一下,我先离开一趟。”
情绪崩溃的苏言嘱咐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慎刑司,现在凶手如此猖狂,他还是有些担心林月月。
同时想着应该找女帝要一个保镖,否则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
回到紫兰殿后,苏言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忽然心中有些不安,便大喊起来:
“唐姑娘!”
“唐姑娘!”
………
“瞎叫啥呢?!”
声音话落不到几秒钟,一句有些埋怨的声音从偏殿传来。
只见唐诗诗手里剥着一个橘子,脚步悠闲的走了过来。
“我离开这一段时间,这里应该没有出什么事吧?”
苏言也没心思跟她斗嘴,大步走了过去后盯着她询问道。
“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而且你不是去刑部查案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同时有些困惑起来。
他这离开才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这查的什么鬼案?
“我着急就回来了,月月怎么样?”
苏言更担心的还是林月月,毕竟她也算牵扯进了这起案子,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好啊,一直在隔壁躺着呢,我闲得没事就在你这里到处逛逛。”
听见这里,苏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这怎么一惊一乍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诗诗秀眉微微上挑,看着眼前这男人凝重的神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便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司空燕死了…”
“你说什么?!”
唐诗诗闻声后,手中的橘子都跌落在地,一张脸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昨天还刚刚见过司空燕,今天居然就死了?!
两人平日里虽然没有多大交集,但她好歹是刑部的掌吏司,这皇宫怕不是要闹翻天了?
“现在所有知晓这起案件的人都在一个接着一个死亡,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苏言长叹着,走到殿宇中的卧榻前躺了下来,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脸的忧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