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王隐秘
诸神已沉睡了三千年，若非如此，于图家绝不敢肆意残害凡人。
渥尔娃女巫是上古时代便存在的先知，就连神王奥丁都曾向她求教。
她伪装成凡人隐居埃达绝非偶然，她的职责是唤醒诸神，完成预言。
“就在明天……”
渥尔娃女巫躺在地上，她攥住了马格纳的手掌。
“什么？”
马格纳心中惊怒交加，他想要找到凶手，但女巫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你需要去桥上，带上我……也就是渥尔娃女巫预言的第一段，找到第二个觉醒者。”
女巫微笑着看向马格纳，她扯下脖颈上的宝石项链，递给了他。
“这条项链关系着诸神的命运，我要你把它交给沃坦，你知道的，那个独眼龙。”
“他能救你吗？我是说，他看上去就像是奥……”
马格纳急切地发问，可没等他说完，女巫的脸庞便已逐渐碳化，最终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飞灰。
“这是我的错……”
马格纳将项链装进了衣兜，他捡起地上的那根黑铁箭矢，低着头朝门外走去。
“嘿，你怎么会在这儿？文克呢？她去哪了？”
艾瑞斯背着背包，缓缓朝着百货店走来，他打开门，正好看见了从后院进来的马格纳。
“她死了。”
马格纳怔怔的看着他，眼眶里黯淡无光。
“抱歉，你说什么？”
艾瑞斯惊讶莫名，他知道老妇与诸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不信文克会突然死去。
“是你，对吗？”
马格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攥着箭矢，朝着艾瑞斯大步走来。
“别开玩笑了，伙计。”
艾瑞斯嘴角咧开，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没从那根箭矢上移走。
“文克让我找的觉醒者是你，对吗？”
马格纳将箭矢扔在收银台上，他两手搭在艾瑞斯的肩膀上，神情异常激动。
“恕我直言，你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
艾瑞斯放下心来，他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看样子，于图家又有动作了。
他不能在马格纳面前露馅，以防马格纳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为此，他不得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
马格纳失落地松开双手，艾瑞斯是他少有的朋友，他本以为会有机会和朋友并肩作战。
“这是什么？”
艾瑞斯看着收银台上的箭矢，佯装好奇地问道。
“别碰它！”
马格纳激动地喊叫着。
“别紧张，我不碰它就好。”
艾瑞斯连忙举起双手，他看上去有些慌张。
马格纳一把抄起铁箭，他歉意地拍了拍艾瑞斯的肩膀，随即朝着门外匆匆而去了。
“马格纳。”
艾瑞斯朝着门外喊道。
马格纳停住脚步，他扭头转了过来。
“没什么。”
艾瑞斯勉强地笑了笑。
……
夜空漆黑无光，仿佛星辰已陨落。
艾瑞斯再次来到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他穿上了隐形斗篷。
“我知道你来了。”
独眼老头沃坦坐在轮椅上，他笑呵呵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阳台。
“神王冕下，您知道，仅凭我们如今的力量，是扳不倒于图家的。”
艾瑞斯脱下斗篷，显露真形，他的目光锁定在了沃坦胸前，那儿有一根项链。
“没错，这是女巫的遗物，事实上，正是这件宝物唤醒了我。”
沃坦笑呵呵地捏住了项链的吊坠——四根银制爪子锁住了一块珍珠色宝石。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即便是我也无法帮助你变得更强大。
你并非巨人，也无法觉醒成为诸神，但你却拥有着不输索尔的力量。
我想你知道你的力量来源为何。”
奥丁不动声色地看向艾瑞斯的右手。
这让艾瑞斯猛然一惊。
“你是个有魄力的人，所以才能拥有今天的一切。
我想这种品质比任何宝物都弥足珍贵。”
他将项链收到了两件衣服的夹层中，事实上，他对艾瑞斯的忌惮不输巨人。
“您认识我的父亲，对吗？”
艾瑞斯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从没听母亲谈起过那个男人，事实上，整个埃达都没人清楚他的父亲是谁。
他与奥丁初见的那个夜晚，其实就应该死去了，毕竟他差点占据了雷神的位格，而索尔是奥丁之子。
他一直在想奥丁为何降下死亡神谕，如果神王真想杀他的话，完全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艾瑞斯猜测，或许有什么一直在庇护着他。
“年轻人，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奥丁，星期三的主人，战争与风暴之神，阿斯加德的主人，诸神之王……
我可不会亲自下场去杀一个凡人……仅此而已。”
奥丁笑眯眯地看着艾瑞斯，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原谅我的冒犯，神王冕下。”
艾瑞斯骤然起身，掌心之中泛起雷弧，雷霆的锋芒已然现世，这柄神王的武器，将要直面另一位神王。
“我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奥丁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依然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幕，一道由金色如尼文组成的光幕。
艾瑞斯手持长矛刺了过来，势若离弦之箭。
他消失在了光幕之中。
“年轻真好。”
奥丁从地上抄起一瓶波本，打开塞子饮了一口。
……
“晚上好，马格纳。”
艾瑞斯扫视完这间陌生的卧室，笑着望向那张略显短小的床。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对吗？”
马格纳淡然地坐在床上，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说……”
艾瑞斯试图解释，他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在棋盘上。
砰。
“马格纳，妈妈做了玉米卷，你要来一个吗？”
劳里茨端着盘子撞开了门。
“瞧瞧这是谁？晚上好，艾瑞斯。”
劳里茨舔了舔嘴唇。
“你没告诉过我你也是……
我是说，我的同志雷达从没出错过，但我没想到你会喜欢马格纳？”
他的目光在马格纳和艾瑞斯直接来回跳动。
“我必须得解释一下，我喜欢女人。”
艾瑞斯无奈地捂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