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任雪的朋友二
梅浪点头：“是我，我叫梅浪，不出意外我就是杀手分院的借读生了。”
祖玛：“梅浪，和死神之镰同名？”
不知道为什么，祖玛和任雪组建了量子通讯通道，只是双方没有解密和发送量子信号的能力，所以她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量子通讯通道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梅浪也搞不清楚原因。现在祖玛也可以接受梅浪传递的信息。多一个候选目标，对梅浪也是好事。
梅浪微笑道：“我父母都没什么文化，不清楚死神之镰的事迹，阴差阳错下就取了这个名字。不过也挺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像真正的死神之镰那么强大。”
任雪：“我叫任雪，她是祖玛。所以你也打算选杀手分院的？”
“对啊，而且我建议你也选这个分院。”梅浪道。
祖玛愠怒：“你这就过分了。凭什么把你的选择强加在别人身上，你看过宣传单，也知道这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专业吧！”
不等梅浪回应，一个高二学生却是跳出来：“喂，你这根竹竿一样的新生真是不知好歹，敢在我们招新处大放厥词，跪下来道歉！不然……”
刷——
不等那高二男生说完，祖玛踩高跷一样的身影蹬地一步，瞬间出现他的面前，五根宛如枯枝的手指抽在高二男脸上。
“嗬……”高二男倒在地上，脖子显然脱臼，整个人不敢乱动。
脖子脱臼对该校一个高二的一环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高二男吓破胆，彻底放弃了反抗。
他清楚，要是刚才祖玛下杀手，他会毫无抵抗地死去。
来自高三的二环杀手们，纷纷面色凝重的站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战斗一触即发。
“都停下！还有你，一个高二学生连新生都不如，回头给我加练。”负责杀手分院招生的教官呵斥。
然后教官跑到祖玛面前，仰起堆笑的脸：“红白森林的公主殿下，你们以后都是一个分院的学子，应当相亲相爱才是，不要伤了和气。好吗？”
前面的语气都很柔和，最后两字却隐隐流露锋芒。
祖玛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低声道：“对不起教官，我为我的不当言辞表示道歉。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借读生……”
“咦？”祖玛转头过去，却发现那个叫梅浪的借读生不见了踪影。
教官皱眉：“借读？今年的借读生不在这里……”
说完教官就回到自己的座位，祖玛有什么蹩足的借口他都无需听，出于祖玛的政治身份，这次事情他必然不能严办。
祖玛刚回过神来。
梅浪诡异地笑道：“嘿嘿，我得解释一下，我所谓的借读不是传统意义的借读。而是出于对学术的热忱，以礼貌和不惊扰他人的方式，来和你们共同学习。”
“除非我想，不然我在别人眼里都是透明的哦！”
祖玛：“这不就是偷学吗？”
任雪震惊：“喂，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他，他刚刚怎么biu一下不见，现在又biu一下出现了？”
祖玛认真：“不是biu一下不见，是一闪一闪地不见。”
“……”梅浪感受到祖玛那边传来代表“较真”的信号，终于肯定——这位长得奇形怪状的高木人脑回路也是奇形怪状的。
梅浪把话题掰回来：“偷学不太好听，算是观摩吧。而且我懂的应该比这所分院的教官多得多。”
“杀手分院的教官可能培养不了任雪，但我一定可以。因此我才建议任雪选这个分院，利用分院提供的资源和平台，配合我的知识指导，一定大有作为。”梅浪认真道。
祖玛：“只是一环，却连教官都发现不了你，我得承认你有优越的资本。可如果你真的比教官懂得多，为什么还来这里？”
梅浪：“因为资源。”
祖玛：“我不信。你有这样的知识和本事，在一环杀手甚至二环中都是佼佼者，培养你的势力怎么可能给不出资源？”
梅浪：“能给，但是没必要。用别人的不香吗？”
祖玛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曾经问过我父王，我们族里有私学，为什么要我来别里克城邦留学，父王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不明白，但我觉得你这话很有哲理，应该是对的。”
任雪听得头大：“不对祖玛，你来留学是学校友谊地馈赠。梅浪这种不经过主人允许地行为是偷窃。”
“梅浪你要继续这样，我一定会向教官揭发你！”
梅浪见任雪如此天真，决定要让她认清一下现实，把自己的感受传递给祖玛。
祖玛发现自己脑子蹦出一些低语，以为是自己的想法，没有怀疑地脱口而出：
“任雪你还是顺着那个叫梅浪的，否则他怀恨在心，趁教官不注意暗杀你。”
任雪先是一怔，随即恼羞成怒：“我，我是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梅浪透视任雪的思想，发现她是来真的——任雪真的要为了自己心中的是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人心真的有无限可能，没有受互联网熏陶过，也缺乏阅历的任雪，保留着这样朴素又刚烈的思想，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梅浪心说不妙，好在他谨慎，只是暗示祖玛来表诉自己的意思，本人并为发表声明。
祖玛此时把任雪护住：“任雪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放任你对她不利！”
好家伙，祖玛也是来真的，她认定的朋友就不会轻易放弃，哪怕才认识一天。要是人类哪有这么死脑筋，借钱就很伤感情了。
梅浪不急不缓地“澄清”：“别误会，祖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很伤人的知道吗？”
祖玛眼中流露一丝怀疑。
梅浪：“我不会伤害任雪，因为……我想和她做朋友。”
“？”
梅浪一本正经道：“我也是核变人。”然后悄悄模仿祖玛当初对任雪的感激，发射到祖玛那边。
迟钝地祖玛一下顿悟，升起了共情：“所以说……”
“我看任雪对身为核变人的你毫无芥蒂，又是我的同龄人，所以升起了结交之心。我想你应该明白这种感受。”梅浪注视这祖玛道。
祖玛心中又响起“他说的是实话”的声音，眼中的戒备一点点放下：“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你建议任雪选杀手分院，为她考虑的原因。”
任雪也懵了，她觉得偷窃是坏事，可梅浪又把她当朋友，然后问题变成一个潜在的好朋友触犯了她的是非观……
别说任雪没有经历过，各种“郁动漫和和香港警匪片的洗礼，就是梅浪一个成人面对这种选择也会两难。
任雪对梅浪敌意消去很多，糯糯道：“谢，谢谢。但是请不要这样……这是不对的。”
梅浪蛊惑：“其实我在做好事，我虽然偷了学校的资源，但要是我培养出你们两个顶级杀手，那赚的一定是学校！”
“别里克愿意公费培养那么多平民，就是因为十个里面出一个人才就能赚回成本甚至盈利。你是个聪敏的女孩，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任雪认真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请严格鞭策我，我一定会成为接近死神之镰的杀手！”
她认真地看着梅浪的投影：“既是为了在以后回报你对我的恩情，也是……为了维护我的正义！”
任雪的情感随着量子通讯传递到梅浪的灵魂，引得他古井无波的心中微微战栗。
梅浪也认真道：“好。”
祖玛：“我也是。”
就这样，梅浪算是收下了他的第二第三个工具人，也可能是他的门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