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家师兄想出门
在李常歌的印象中，现代电器花样百出，然而最为常用的，自然是保证生活所需的基础电器。
电视，冰箱，洗衣机，照明。
当然，在时代发展的状况下，烹饪方面也逐渐全都变成了电器。
电磁炉，电炒锅，微波炉，烤箱，抽油烟机，打蛋器，搅拌器，研磨器，咖啡机，热水壶，种类可以说让人眼花缭乱。
而眼前让他兴致勃勃的，便是这一类电器的修道者版本。
按照修道界的叫法，便是：辅具。
不同于战斗用的法器，或是威力更为强劲，甚至是当下修道界无法以当下手段再度制造出来的道器，只是用于辅助的道具，统统都能划分在这一行列之中。
简单而言，便是和前往学院所使用的飞舟一样，只需要注入灵力，就能够产生同样作用的物件。
李常歌也依旧愿意将这些物件，称呼为原本的名字，包括他很多时候，都会将飞舟称作飞机一样。
虽说在多数时间，相比起必须依靠以及燃料，才能驱动的电器和运输用具而言，这些只需要注入灵力，甚至能够维持很长一段使用时间的辅具，显得更为便利。
他也依旧没能想到，在南福学院之中，不但见到了外部风格极其西式的两层小楼，内部装潢，更是介于中式与西式之间，既优雅又简约。
这让他倍感亲切与熟悉的同时，也对于长河国当前的科技文明升起了更大的兴致。
既然连这些东西都有了，那岂不是连手机，电脑，以及由此衍生而出，他记忆之中的大多数娱乐性物件以及设施，都会出现在这个广文市之中？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离开学院，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道听旁说，也不一定是假，但人类在大多数时候，最为能够依赖的，依旧是最为原始而基础的行为手段。
无论原本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这都是不变的真理。
只是当前不容忽略的阻碍，便是新来乍到的他们，甚至连申请外出的资格都没有。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此刻也在心底暗暗称奇的玉秋真人。
作为随行的师门长辈，玉秋真人自然具备申请外出的资格。
至于是否能携带弟子陪同，就得看学院是否有这个规定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玉秋真人会不会同意了。
李常歌结合当下状况，迅速得出了判断。
胡百川在交予了住所钥匙，并交待李常歌等人尽快去办理登记手续之后，便先行返回了岗位之上。
现在他只需要让玉秋真人基于同样的想法而产生兴趣，便有着极大的概率，说服自家师叔，带着自己上街去走走了。
当然，这个想法与后续进度的实施，不但要避开三位师妹，也要看由于爱惜自家师侄，反而遭罪的自家师叔，当下身体状况恢复了多少。
事实终究是有些残酷的。
玉秋真人还来不及对这栋让她深感新奇的房屋各类物件，释放出自己的好奇心，便已经再也忍耐不住小腹部位翻天覆地般的不适感，向李常歌递去一个十分隐晦的眼色。
机会！
由于格局之上大同小异，李常歌同样不动声色地指明了洗手间的方向，并在得到自家师叔颇带感激的眼神回应后，赶忙分散了三位师妹的注意力，让自家师叔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悄然打开又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然而在李常歌所疏忽的细节之下，玉秋真人也因此深感窘迫的，便是她进入洗手间之后，可说立即陷入了茫然四顾的境况之中。
这都是些什么？
我该先做什么？
我真的进对地方了？
只能说，要不是身为炼虚期的玉秋真人，自然也经历过大风大浪，最终必然没让这么一个小小的卫生间给难住，而导致在弟子们面前出糗，甚至可说避免了因此留下心结。
试想，一位身为师门长辈的炼虚期首座，竟然给一位金丹圆满，而且是入门不足一月的弟子，搞得如此狼狈，怕是换成谁，都会产生心结的。
也让玉秋真人深刻意识到，要是天极门今后遇上什么其他门派的小辈开罪了他们，然而他们不好动手，却必须由于面子，哪怕耍阴招，也要给对方一个教训的状况，派篍纤绫上场，绝对是最佳选择。
就连身为炼虚期的自己，哪怕动用自身修为，都难以抗衡篍纤绫所做食物的负面影响，由此可见，恐怕连合体期的修道者，也只能落入同样的境地。
但不过转念想到别说受到影响，甚至认为好吃的柳无烟，玉秋真人也是一阵头大。
这师侄抛开天赋不谈，倒还真是个天才中的人才。
总算缓解了身体不适的玉秋真人，离开洗手间，率先看到的，便是站在客厅中央，似乎就是特意等待她的李常歌。
“师叔，可觉得好些了？”
“嗯，已无大碍。倒是……难为你了啊。”
在玉秋真人的印象里，李常歌虽然平时疯疯癫癫，但是对于师门长辈，倒是很是尊敬，只要不是什么太过难为人的吩咐，甚至可说是言听计从。
玉极真人在交代那三道锦囊妙计的时候，她也同样在场，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吃下食物的时候，李常歌似乎也是想要提醒自己，然而应该已经是由于第一条妙计所吩咐的，对柳无烟有求必应，从而深受其害，连眼神都是涣散的。
“师叔言重了，为师妹分忧解难，本就是我这个师兄应尽的本分。”
喔？
玉秋真人先是看了眼只有两人的客厅，再听到楼上传来柳无烟三人的交谈，便明白过来。
看来是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师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常歌脸上笑容立时给染上了尴尬。
完蛋！
果然暴露了！
“还请师叔先这边坐。”
玉秋真人会看出自己有所求，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要是不表露点尴尬，怕是刚把目的说出来，就会被否决了。
玉秋真人虽说也是心下自有计较，然而当她在柔软的布制沙发上坐下时，也不由忍不住轻轻点头，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这形状古怪的椅子，坐起来倒是舒服的很。
要是能带几个回去就好了。
如此表情落在李常歌的眼里，倒是让他立时暗喜起来。
事情怕是都已经成了一半。
布沙发，好助攻！
今后的日子，我一定会经常给你做清洁的。
给无形中做了助攻的无机物许诺了未来的优厚待遇期间，李常歌神态恭敬地走到玉秋真人的身后。
“师叔，如此，还请先恕弟子无礼。毕竟弟子欲说之事，虽很是困难，也极不妥当，但想来师叔听过弟子的解释，也应该是会赞同的。”
话不能说满，但是也不能留下让人轻易就能反驳的漏洞。
李常歌虽然觉得这样说服（忽悠）自家师叔，才是真的不妥，可他现在真的是心痒难耐。
然而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玉秋真人居然立刻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师侄多虑了，这件事，你非但无需觉得为难，也不用过多解释了。”
“这么说，师叔这是答应了？”
“嗯。”
玉秋真人神情颇为严肃地点头。
“这件事，虽说想要办得妥当，倒还真有些困难，但对于你们今后的日子，却是大有益处，身为长辈，又怎么会没有考虑到这点，甚至为难与你呢？”
“弟子谢过师叔。”
李常歌欢喜地行礼。
“行了，既然如此，此事应该如何去办，便全权交予师侄去处理吧。”
玉秋真人说着回头过去，露出一个满怀深意的笑容。
“毕竟，这种事，我一个长辈，倒也还真有些不好开口。师侄以为呢？”
“这是自然，还请师叔放心，弟子一定会尽力将事情办得漂亮。”
李常歌用同样含义的笑容与自家师叔心照不宣地确认过眼神，便在玉秋真人的示意下，笑容满面地离开了客厅。
等到出了客厅，通过走廊，打开房门，去到门外，看着远处隐约而熟悉的钢铁森林，李常歌才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了一下带着灵气与似乎充满了新鲜感的空气，而后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哪怕只是类似，自己似乎也能再度体验到，前世的生活了呢。
带着心中的期待，李常歌先是沿着来时的路，朝着那个对应着五行八卦设计的园林方向走去。
李常歌离开不久之后，上楼熟悉环境的三人里，除了发现二楼附带的洗手间，而同样去缓解生理不适的篍纤绫与邱芬，便唯有柳无烟兴致勃勃地下楼来到了客厅。
“咦？师叔，李师兄呢？”
先前上楼的时候，李常歌借口说要再观察一下楼下的环境，单独留在了一楼。
“嗯？刚才我吩咐他去找纤绫商量下之后的事情，怎么，上下楼的时候，你们没碰上吗？”
玉秋真人有些诧异地解释并提出了询问。
“啊？没有啊。”
柳无烟倒也没想太多，只是实话实说地继续讲了下去。
“而且我刚才一直在二楼的会客厅里，只要有人通过楼梯上下，是肯定会碰上的啊。”
“是吗？”
玉秋真人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想到李常歌才应该是飞舟饕鬄盛宴的主要受害人，先前又为了解决今后恐怕会依旧发生的事态，而等待了自己不短的时间，此刻应该也是去缓解身体不适，便也同样没多想。
“或许有其他的要紧事，也无须着急。倒不如说，妳且先过来坐下，毕竟这事与妳也有不小的关系，理应先与妳也说道说道。”
“啊这……”
刚走了两步的柳无烟，立刻面露尴尬，缩头缩脑地站在了原地，洁白如玉的双手十指，如同表明心里的纠结一般，在那纤细的腰肢前方，错综复杂地绞在了一起。
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地将李常歌的口头禅都给脱口而出了。
玉秋真人见状，哪能没有明白过来，柳无烟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贸然的举动，才让其他人体验到了篍纤绫所做食物的荼毒，从而心感愧疚了。
想到这里，她稍稍眯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内疚了？”
柳无烟立刻羞愧得满面通红地低下了头。
“师叔，弟子知道错了，惩罚能不能轻一点？”
“嘿？”
玉秋真人听得是好气又好笑。
“妳倒还知道讨价还价，可妳把吃食递给师叔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妳有点良心，反倒简直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呢？”
“这……这……”
柳无烟忍不住将头垂得更低，都快能够埋进胸前那傲人的资本里面，当一只并不怎么称职的鸵鸟了。
“弟子…弟子这不是…想着…或许只是…只是李师兄和邱师妹……不对劲、所以……所以……”
“所以就拿妳师叔我来再次试验一下？”
“不是！弟子…弟子……”
柳无烟羞愧难耐得结结巴巴，甚至眼中浮现了些许泪光，最后更是放弃了挣扎，双腿一弯，便朝向着玉秋真人，跪伏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弟子知错，还请师叔责罚。”
玉秋真人好气又好笑的同时，看得也是欣慰且怜惜。
不管无心之失，还是故意而为，又或是欲要辩解，敢于承担责任，才是最为重要的。
“行了，起来吧。”
“……弟子不敢。”
“起来，不然非但罚得更重，更是妳故意要气我了。”
“是。”
听过玉秋真人用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完的这句话后，柳无烟才弱声弱气地回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垂着头乖乖地站在原地。
“过来坐。”
玉秋真人看了一会，才再度开口，唤柳无烟过来坐下。
“一家人，有什么话，当然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不是吗？”
见柳无烟满面纠结地在原地不动，玉秋真人也只能好言宽慰起来。
柳无烟这才小心翼翼地稍微抬头，观察了一下自家师叔的脸色，才轻轻点头，走到玉秋真人对面的沙发前面时，却又再度停步，接着朝玉秋真人行了一礼。
“弟子谢过师叔不罚。”
说完直起腰肢，又轻拢裙摆，才姿态端正地坐进了沙发。
玉秋真人则是不由一愣，然后没好气地笑了起来。
“妳倒狡猾。”
柳无烟这时才很是不好意思地抬起右手，将鬓边垂落的发丝捋至耳后，并顺势捏了捏那晶莹圆润的耳垂，看来很是娇羞与可爱。
与其经常有过接触的玉秋真人，也知道这是面前的少女，在认错后心情得到缓解时，下意识中就会做出的小动作，便也露出了会心一笑。
“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可千万不要让纤绫下厨了，能做到吗？”
“嗯，弟子谨记。”
随着柳无烟的点头答应，客厅内先前显得很是紧张的氛围，这才缓和下来。
之后两人便在玉秋真人提问，柳无烟思考回答的状况里，一直到篍纤绫与邱芬也下楼来到客厅，才结束了并不短暂的单独交谈。
玉秋真人则是在询问过后，得到篍纤绫表示李常歌并没有去找过她的回答，便也想着宜早不宜迟，将先前和柳无烟定好的事情再度说了一遍，并得到了篍纤绫神色紧张与严肃的答复。
“师叔，请您放一万个心，纤绫以后绝对连厨房都不会靠近一步了！”
这样的回答，在引得玉秋真人与邱芬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同时，也让柳无烟再度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篍纤绫见状，暗道不妙，赶忙坐到柳无烟身旁，笑嘻嘻地抱住了她的左手。
“无烟姐，刚才的话，妳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自己……技艺不佳，才给大家造成了麻烦。”
“呵呵。”
玉秋真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纤绫，妳倒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这要能算是技艺不佳，这世上恐怕没几人的厨艺，能够超越妳了呢。”
篍纤绫霎时羞得满脸通红。
“师叔，纤绫也是之前并不自知，您可千万不要再取笑于纤绫了。”
“喔？如此听来，妳于家中生活这十数年，竟是未曾帮忙过家事？”
玉秋真人对此提出质疑的同时，脸上也颇有愠色。
为人子女，年幼时力不从心且先不论，这许多年来，要是连家事都没有帮过忙，在玉秋真人看来，倒是极不可取的行为了。
篍纤绫虽然不清楚玉秋真人的性情，但也立刻看出不对，赶忙将双亲只是在她下厨时才使用的办法给说了出来。
玉秋真人听过之后，虽然脸上愠色消散，却又立刻换上了带着惆怅与严肃的神情。
“人生短暂，本就会有与至亲分别的时候到来。纤绫，妳要记住，修道之路漫漫无期，亦会遇上无数艰难险阻，然无论怎样，任何回忆，虽永远都只能是回忆，却会永远地留在妳心里。因此，妳可千万不要辜负至亲的养育之恩，与他们真正希望的期盼。”
篍纤绫听到最后，忍不住用手背抵了抵不由发酸的鼻头，目光坚定地起身向玉秋真人躬身行礼。
“纤绫…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玉秋真人微微颔首，缓缓地舒了口气，让篍纤绫坐回去后，才不由眉头一皱。
“说起来，这事此前本是交代李常歌去办的，怎么绕了一圈，这人却是连影子都不见了？”
柳无烟三人面面相窥，却自然是无法给出个答案来的。
但不过似乎是察觉到玉秋真人的不满一般，还没超过一分钟，李常歌便推开了大门，捏着一张纸回来了。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见到李常歌出现，玉秋真人自然是没好气地立刻询问起来。
“唔？这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把事情办好了吗？”
李常歌一脸莫名地回答着同样感到一脸莫名的玉秋真人，并去到对方身前，将手中A5大小的纸张递了过去。
“您看，只需要签个名，就搞定了啊。”
玉秋真人茫然不解地接过一看，忍不住轻声将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给念出声来。
“外出许可证？”
“外出许可证？！”
柳无烟三人听得同时诧异地跟着喊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吗？”
李常歌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却由于找不到原因，只好带着迟疑询问起来。
他可是磨破了嘴皮子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忽悠到了这张通行证。
然而怎么就没能得到应有的夸奖呢？
玉秋真人则是盯着外出许可证看了一会，而后侧头睨着李常歌。
“搞了半天，你刚才和我说的，是这件事？”
李常歌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
“不然还能是什么事？”
玉秋真人只好将目光放到柳无烟三人身上，又放回李常歌身上，以此表明自身先前想要表达的意思。
李常歌这才瞪大了眼，看了看自家师叔，又看了看自家师妹们。
“所以，师叔刚才说的，是禁止纤绫下厨的事？”
篍纤绫听得脸上一红，忍不住瞪了自家师兄一眼。
“不然呢？”
“我以为……”
李常歌讪讪地指了指通行证。
“……”
玉秋真人无语地用手指点了点李常歌，却又在挑着眉头，回想着先前与李常歌的交谈，再度盯着通行证看了一会后，忽然轻轻地点了点。
“倒也的确没错，倒也的确是对今后大有益处的事情，行吧，这事，便算你做得不错。”
李常歌这才松了口气。
搞了半天，双方之前交谈的话题，就没在一个频道上。
但不过歪打正着，自家师叔果然也是想要去看看，长河国当前的社会文明程度，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玉秋真人则是已经从袖子里取出了笔，在通行证上写好了名姓，并在收起笔后，将右手大拇指按在通行证上的印章处，以自身灵力刻下了印记。
通行证则是随着她的这个举动，散发着白光漂浮到了空中。
篍纤绫与邱芬不知所以，也只能带着好奇静静观看。
玉秋真人，李常歌与柳无烟，则是知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事。
这是基于一种签订契约的手段，衍生而出，方便联盟与其他门派，又或者是其他门派相互之间，用以签订协议的方法。
当玉秋真人在这张纸上，签下名姓，并以自身灵力刻下印记时，与这张证明相关联的另外一张证明，便会同时产生呼应。
而在这之后，持有另外一张证明的人，只需要确定同意这张证明或是协议之上所附带条款的人，是本就商量好的对方，这张协议或是证明，便能够及时生效。
这是由于各门各派的掌权者，不可能由于虽然需要商议，但并不需要亲自前往对方门派之中签订协议，又或者某一方端着架子不愿意动身，最终导致有些时候，甚至影响到了前线军情的事情频频发生，联盟不得已之下，只好研究出这一方法，作以缓和的权宜之策。
毕竟各家各派的掌权者，没点架子，也并非什么好事。
待得通行证上的白光消散，缓缓落回玉秋真人手里，李常歌才露出了笑容。
成了！
可以出门了！
然而下一刻，李常歌便只能目瞪口呆地僵在了原地。
只因玉秋真人点了点，起身后，却不是将通行证还给他，而是直接递给了柳无烟。
并且，笑盈盈地说道：“无烟，准备一下，随师叔走这一趟吧。”
“诶？”
柳无烟不明所以地接过通行证，便看到下面的额外随行出外人员的横线之上，赫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赶忙抬手掩盖住由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而随着嘴角弧度露出的贝齿。
然而那弯弯的眉，灵动的眸，以及未曾得到掩盖的酒窝，还有自家另外两位师妹那鄙夷而又幸灾乐祸的神色，落在李常歌眼里，简直都是不亚于直击心脏的猛击。
这都不需要用上，也许，可能，如果，或许……
完全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