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爷爷也蹲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湖水说：“忙也是爷爷最喜欢的。因为它不仅带给我们好的收成，更重要的是忙碌劳动的过程，带给我们的好心情。看着鱼儿们一天天地长大，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呢。”

林阳点了点头，“噢，劳动，好心情，成就感。”爷爷的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了林阳的心里。

又过了几天，天高，云也淡；南风带来了更温暖的空气。林阳和爷爷身上的冬衣都快要穿不住了。就在他和爷爷解开衣扣的时候，一声长鸣从南面的天边飞了过来；林阳和爷爷都辨出来了，“天鹅！”

林阳和爷爷奔上小坡，朝南张望起来。最先飞近的是只纯白的大天鹅，它慢而有节奏地扇动着两边的翅膀，不时地朝下边张望着。

爷爷和林阳同时举起手，用力朝空中挥舞起来，“我们在这里！”

天鹅也看到了，直接对着天鹅湖水飞了过来。后面的天鹅渐渐地缩小了展开的∨字队形，高度也越来越低了。

一转眼的工夫，天鹅群已飞到了林阳和爷爷的头顶上。天鹅飞得更低了，林阳和爷爷挨个数着，并且叫着它们的名字。林阳和爷爷惊讶地发现，天鹅的数目居然不多也不少，还是去年南飞时的那么多只；如今它们又从万里之外的遥远南方，原封不动地飞回来了，真是太神奇了呀！

爷爷也吃惊不小，“都说天鹅是鸟中之王，没想到它们的纪律和秩序会有这么强呢。”

回家了，天鹅们也没客气，一只只地飘落在天鹅湖水里；湛蓝的天鹅湖水又是一遍羽白。

爷爷知道天鹅飞过了万里之遥，旅途劳顿是肯定的，对林阳说：“咱先别急着打扰它们，让它们好好歇上一阵；晚上再睡个好觉。等到了明天，我们再来给天鹅们接风洗尘。”

林阳点了点头，很有点依依不舍地跟着爷爷，回到了小木屋里。

凑巧的是学校里这几天正好放了春假，这下林阳可以全天候守着天鹅了。

第二天，爷爷和林阳起得特别早。林阳和爷爷想的最多的，还是天鹅们早上能吃些什么。早在好多天前，爷爷就为天鹅们准备了好多各式各样的野果种子，现在可以全拿出来了。林阳提醒爷爷：“应该还有晒干的虫子。”爷爷点点头，“那些虫子更是专门给天鹅们准备的呢，快快把它们都拿出来。”

爷爷和林阳来到天鹅湖水边上，天鹅们已经活动起来了；看见爷爷和林阳来了，天鹅们展开翅膀，脚下轻轻一点，滑过水面，落在了林阳和爷爷的脚边上。

林阳学着爷爷的样子，给走在最前边的几只天鹅，喂了虫子和野果种子。紧接着，一大群的天鹅围了上来；爷爷和林阳来不及都给它们∨IP待遇啦，爷爷一扬手，将一大把的吃食洒在了地面上，接着又是一大把。林阳的技术经过一个冬歇期，显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天鹅们走到哪儿，他洒出去的虫子和种子就能跟到哪儿。不一会，所有的天鹅们都美美地吃上了。

这顿早饭可能是天鹅们多少天来最饱满的一顿了。吃完了，它们一个个直起了脖子抬起头，那份心满意足；林阳和爷爷开心地笑了。

天鹅有着非凡的记忆力。它们中的每一只不但把自己的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还能分辨出林阳和爷爷，一老一少的细微差别。林阳喜欢它们走在沙滩上，摇摇晃晃的样子；爷爷呢，特别爱看天鹅起飞的那一瞬间。爷爷甚至还会模仿天鹅的动作，双臂展开，两脚同时蹬地，身体随之轻轻地向上飘了起来。也不知是天鹅学爷爷的样子，还是爷爷学了天鹅，反正，见了爷爷的乱真模仿之后，天鹅们一只又一只的，在爷爷和林阳面前不停地跃飞再降落，反反复复，持续好长的时间。爷爷和林阳都迷住了。天鹅们更是越来越快活；关山万里的辛劳，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已烟消云散了。

可是天鹅毕竟飞了一万里路来到这里，将近傍晚的时候，便三三两两地落回到天鹅湖水里，湖水开始静了下来。

林阳和爷爷不忍再打扰它们了。天鹅们来到天鹅湖的第二个夜晚，也是格外的香甜。

第三天，天鹅，爷爷和林阳同一时间起来了。聪明的天鹅们知道，它们既然是天鹅湖的共同主人，就不能老是让爷爷和林阳招待着。再说，世界上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何况我们还是鸟中之王；哪怕飞了一万里路，该干嘛就得干嘛。

爷爷和林阳也看出了天鹅们的心思，果然没有再添加过分的殷勤。天鹅们自由自在地在天鹅湖水里游来游去，游腻了，就伸开双翅，在半空中飞上一圈。有几只天鹅好象体力恢复得特别好，一直飞到很高很远的天空；当它们终于飞回来的时候，停在老地方的天鹅们，竖起了羽翅扮成的大拇指。飞得高又远的那几只，倒也没有趾高气扬，对着众天鹅回扇了几下翅膀，好象在说：“适时适度地高飞一下，也是需要的；体能这东西只能在运动中储备，不要忘记还有一万里路在等着我们呢。”

众天鹅纷纷点着头，大概意思是说：“大王说得极是，我们可不能见了舒服，就忘了前面的路呢。”

和天鹅们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两方面都无拘无束。林阳和爷爷想天鹅的时候，就走到天鹅们中间，人鹅对话一番。天鹅们呢，一阵子听不着爷爷和林阳的声音，更会想他们的。它们表达想和念的方式也很特别，其中有几只最要好的，会悄悄地落在林阳和爷爷的肩膀上，一声也不吭。过一会儿，又把脖子和头，轻轻依在了爷爷和林阳的头和脖子上。这下林阳和爷爷有点吃不消了，羽毛这东西大家都知道的，保起暖来确实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可要是似接触又没有接触，并且触碰到的还是敏感部位，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