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让林阳和爷爷非常奇怪的是，一整遍找下来，没有找到那只天鹅；再找还是没有。一连找了五遍，结果依旧是没有。

爷爷和林阳慢慢地走着，猛一回头，爷爷发现，有一只天鹅象是始终跟在后面。爷爷俯下身，抚摸天鹅的脖子和羽毛；天鹅咕咕了两下，好象还有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很伤心的样子。林阳和爷爷都明白了，那只天鹅再也找不到了。它现在在哪里呢？天堂国度里有它安息的地方吗？

林阳问爷爷：“天鹅会把自己藏在哪儿，是地上还是水里？”

爷爷意味深长地回答说：“天鹅是属于蔚蓝色天空的，那里才是它永远落脚的地方。”

林阳和爷爷把天鹅们捎回来的羽毛收集在一起；放到水里清洗过之后，再铺到大太阳底下。晒干后的天鹅羽毛洁白如雪，特别是羽根部位的鹅绒，柔软极了。林阳把它贴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

爷爷估么了一下，这么多羽毛，光是这小部分的天鹅绒，放在一起，足够做成一件鹅绒防寒背心了。林阳说：“可是把这么多鹅绒摘下来，得花上多少工夫啊！”

爷爷说：“的确是这样。不过，你可听说过铁杵磨成针吗。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我们总归能够把鹅毛变成天鹅绒的。之后再把天鹅绒做成穿在身上的衣服，就要容易很多了。”

林阳点了点头，可是他又跟爷爷说：“只是接下去的日子里，您会更忙的，不会有时间来理鹅毛的；最早恐怕也得等到冬天才有空呢。”

爷爷很笃定地回答说：“你说的对，到了冬天，我们就有足够多的时间。而且，到那个时候，我们每日里拿着这么温暖的羽毛，感觉会特别好的哟！”

林阳和爷爷从心里，由衷地感谢天鹅们的深情和厚意。幸福在天鹅湖水间荡漾开来，传播到很远，很远。

因为有了桃树林，天鹅们更加喜爱天鹅湖了。它们在桃林的上面飞过来，又飞过去；飞得有点累了就落回到天鹅湖水上，吃上几条小鱼或者几只小虾；然后又再飞回到桃树林里。这样的来来回回，时间好象也跟着变短了起来。天鹅们不由自主地把继续北飞的行程一推再推，眼见着树上的桃花越来越少啦，最后连仅剩的几朵也快要凋零了。

天鹅们终于知道，桃花每年才会开一次的；也该是自己起程的时候了。

爷爷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干葡萄粒和野核桃仁拿了出来。这天一大早，天鹅们吃着这些耐久的食物；吃一下又停一下，脑子里好象在想着什么。林阳问爷爷：“它们不会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耽搁了的行程找回来吧。”

爷爷说：“完全可能是这样的。天鹅就是这样的聪明，会根据现实的情况调整自己的行为；相信它们能够在最合适的时候，到达它们的北方家园的。”

天鹅又要起飞了。它们同样地排起整齐的队列，向爷爷和林阳行注目礼；领飞的天鹅飞到林阳和爷爷头顶上空，绕飞两圈；所有的天鹅跟在领飞天鹅的后面，围着天鹅湖水绕飞三圈之后，排成大∨字阵形，朝着遥远的北方飞去了。

又过了几天，林阳放学回家的路上碰上了爷爷。爷爷推着的小推车里装了好多的树苗。

林阳问爷爷：“这些都是什么树苗啊？”

爷爷看了看林阳说：“你倒来猜这么一猜。”

林阳抬起头想了想说：“不会是葡萄吧！”

爷爷笑了，“完全被你猜对了，正是葡萄树苗。”

这时，爷爷感觉有点累了，把车停在了路边上，和林阳一走坐了下来。爷爷告诉林阳：“我们的桃树和梨树什么的，都种得很成功；去年春里才栽下的树苗，今年桃树就开花了。再过些日子，梨花也兴许要开了呢。这样一来，我们原本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了。这不，前两天我托林区的一位叔叔，从外面带些葡萄树苗回来，今天我就上他那儿把树苗取回来了。”

林阳显得特别高兴，“过两年就可以吃到爷爷亲手栽培的葡萄了呀！。”爷爷说：“不光是你跟我能吃上，我们的天鹅朋友们见到了，也会别提多喜欢了呢。”

林阳两手都快拍不到一块了，“对呀，我们再也不用满山遍野地找野葡萄树，采野葡萄啰！”

爷爷说：“对，这下我们把葡萄规模化生产了，数量上有了保证，给天鹅们的供应也就有了保障；它们的体能和生活的品质，都能上一个很大的台阶呢。”

爷爷站起身，把小推车拉回到路中央；林阳和爷爷一起把葡萄树苗运回了小木屋。

葡萄树苗种下了，需要经常浇水。爷爷和林阳每天的早晨跟傍晚各浇上一次。

天也暖了，葡萄树苗很快成活了。由于赶上了春天里最旺盛的生长期，爷爷和林阳甚至觉着，一早起来就能发现，葡萄苗树比头一天晚上又高出了几分呢。

有了葡萄树的映衬，天鹅湖上的春意更浓了。

爷爷在地里种了更多的蔬菜，还有时令的瓜菜。很快这些瓜蔬就已超出了爷爷和林阳两个人的需求。爷爷捎信给林区里的叔叔和阿姨，让他们有空就过来取。

日子过得真快，又到夏种时节了。爷爷依旧早早地育好了稻秧苗；林区的叔叔和阿姨们又相约来到天鹅湖畔，把育成的秧苗转种到了稻田里。

真的是时光飞逝，初夏过后是盛夏；秋凉取代暑热之后，转眼间已经是稻香一遍了。

林区的叔叔和阿姨们再次来到天鹅湖畔，把爷爷的第二季收成，全部收了上来。稻株脱成稻谷之后，爷爷又将其中的绝大部分交到了林区；每一位林区的职工同事，又一次分到了爷爷亲手种植出来的香喷喷的稻米。爷爷成了林区里众望所归的模范一员。

林阳更加喜欢上了他的小学校，和学校里的同学、老师；因为他每天快乐生活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小学校里，跟老师和同学一走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