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胜利
“跟……”万博倩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但是她十分相信高幂，还是颤抖着声音推出了筹码。
“bravo！”
程墨猛地鼓起掌来，将手里的牌翻了过来。
“不可能！”
高幂下意识地惊恐出声。
但程墨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荷官将场上的筹码堆积在自己面前。
在这一场所有人都疯狂下注的一局，他如同传说中的黑马一般，凌冽有力地得到了这一场的胜利。
【吞噬者已成功赢得相当于一个指南针的筹码，最后一个试炼任务可提交，你也可以继续任务，以提高任务完成度】
“继续。”
程墨开口道，既是对系统说，也是在对牌局上其他人说。
“你这？”高幂惊魂未定，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程墨居然推翻了他的不败神座。
“运气，我都输了这么久了，赢一次而已，”程墨笑着搓手，“胜利之神会眷顾那些倾尽一切的勇士的。”
说着，程墨皱眉：“难不成你还不准我赢了？”
“没……没有这回事。”
高幂擦擦汗，勉强镇定下来。
他有机会离开，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
但很快，他跟万博倩都彻底冷静不下来了。
明明刚才还在自怨自艾的程墨，骤然间变得极为认真。
他微微往前倾着身子，脸上是冷峻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准备扑击的猛兽。
而他的猎物，就是高幂跟万博倩。
“怎么办？”
万博倩已经彻底慌了神，也不再用小动作跟高幂交流了，而是直接开口，声音慌乱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
高幂没有看向万博倩。
他低着头，不停地呢喃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万博倩还是在跟自己说话……
在他眼中，程墨已经变成了比荷官还要恐怖的魔鬼。
对方就像是有着读心术一般，每每在他有一手好牌的时候壮士断腕，潇洒离开，剩下他和荷官对拼。
当他手里牌面不好的时候，对方又会一次次地加码，然后从他这里赢走大堆的暗金色筹码。
如果说这个牌局上真的有运气的话，那么程墨头上，可能已经要呈现出三花聚顶的祥瑞姿态了。
“你在戏弄我们？”高幂浑身发颤，神色疯狂。
在他面前，曾经大堆的筹码消失一空，已经重新回到一开始的状态。
他绝望了，这意味着，他再也不能离开，也不能带着万博倩离开。
“君以仇寇待我。”程墨轻声呢喃了一句，眼睛还在看着手里的牌。
他甚至不愿意再看高幂一眼。
看着眼前这个洋人嘴里吐出一句文言文，高幂定在了原地。
程墨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高幂却知道对方未尽的话。
君以仇寇待我，我报之以仇寇！
“你早就看出来了。”高幂脸色苍白。
“可惜牌局上只能有一个胜者。”程墨再次翻开牌。
这一次，高幂输光了所有筹码。
“祝你好运。”程墨轻声说。
高幂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他已经输了，没有筹码的人不能再留下，只能回到车厢上，等到下一次的牌局开始。
荷官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仔细地将筹码在程墨面前垒好。
“搞得我像坏人一样。”程墨咧咧嘴。
万博倩看了看两个男人，默默地站起来。
她一直都在跟着高幂的脚步，也同样输完了筹码。
“有缘再见。”
程墨淡淡开口，但没人理会他。
高幂和万博倩回头离去，消失在无尽的漆黑当中。
程墨其实知道，距离尼伯龙根崩溃已经没多久了，对方两人很快就能够重得自由。
可惜，对方不觉得他是好人。
“好了，来进行最后的决斗吧！”
回过头来，程墨对着荷官轻佻开口。
下一刻，冰冷的警兆在他心中鸣响。
在刚刚，他就是通过这种感知，宛如读心一般，在牌局上大杀乱杀。
而此时，明明对手更少了，但那股警兆却是几乎翻倍一般暴增。
荷官的九个头颅蛇一般舞动，动作癫狂至极，深邃干瘪的头颅愈发阴森沉郁。
金色的扑克牌翻飞起来，像是金色的雨。
荷官的神情极度冰冷，发出的牌似有杀意。
程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荷官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机器，在遇到即将胜利的人，它的智能程度会极度上升。
现在，荷官就是开启了“里模式”。
从这时候开始，它不再傻愣愣地无脑跟注，而是会通过手里的牌面进行判断，是否弃牌。
不一会，它就逆变了败局，重新赢回了一百多枚筹码。。
“你很强，”程墨对荷官的能力做出了肯定，而后，他嘴里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可惜，我比你更强！”
“SHOW HAND！”
“哗啦啦！”
程墨轻轻一推，无数的金色筹码跃动起来，在他和荷官之间溅射。
接着，两张暗牌被翻开，是同花顺，德州扑克里第二大的组合，仅次于可遇不可求的“皇家同花顺”。
“嘎吱——”
荷官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嘶鸣。
它看着手里的两张牌，似乎电脑宕机了一样，什么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
程墨半垂着眼皮，场中的筹码都停止了滚动，胡乱地停在四周。
直到最后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周围又陷入了恐怖的死寂当中，唯有白炽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把荷官红黑色的身躯照射得更加恐怖。
“喂喂喂，装死就不用输啊？”
终于，程墨忍耐不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一脚踹向荷官的头颅。
“砰！”
一声闷响，荷官倒飞出去，嘴里发出变调的声音。
“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这话的，都没什么好下场。”程墨拍拍双手的灰尘。
下一秒，荷官化为一摊铁屑般的细碎。
白炽灯瞬间灭掉，无尽的黑暗笼罩了程墨。
与此同时，提示音响起。
【吞噬者超量成功完成试炼任务，回归任务完成度280％，吞噬者可以回归吞噬空间】
【是否选择回归吞噬空间】
【由于你完成所有试炼任务，激活隐藏任务，任务开启】
【由于你是第一次完成所有试炼任务，可抽取一次基础技能】
“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