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的是天生歌姬啊！
“姚月！这里！”齐妙招手。
到了集合地，姚月才知道原来被临时调来时装周的还有齐妙，而齐妙后面还跟着一人。
“学长？”姚月看着陈重明，“你应该不是被派来帮忙的吧？”
“说不定就是为你来的呢！”齐妙凑到姚月身边，悄声调侃，姚月作势就要打她。
部门最近都在传姚月、于欣悦和陈重明的三角八卦，齐妙想不知道也难，加上跟姚月混得熟了，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姚月觉得头疼。
陈重明笑：“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你们不用顾忌我，我有别的事，不跟你们一起。”
“嗯，那我们去了！”姚月跟他告别。
酒店是时装周主办方指定的，临近开幕日，不少应邀名人都来办理入住。姚月和齐妙做了好几次核查登记，才被领到袁湘团队的住处。
来和他们对接的是个灰蓝色短发女，个子不高，态度也平淡：“你俩谁是姚月？”
“我是。”姚月走近了一步。
“你跟我来。”短发女打量她的时候也不忘安排齐妙，“你，去B组找赵姐，现在就去吧。”
这是姚月第一次参加时装周，她回头看着齐妙的背影，这下连唯一的同伴也要分开了。
“得罪于欣悦了？”短发女见状轻哼一声，转身背对着姚月，“我管湘姐的服装，你叫我Rita就行，一会儿你去仓库搬东西，那是今天最累的活儿了。”
“好。”姚月心想，这人倒是个直肠子，做恶人也做得坦荡。
“就是那儿了。”短发女停下来，朝走廊尽头一指，“把东西收到箱子里摆好，明天运到会场去。”
说完转身要走，忽又停下来，补了一句：“实在有问题可以找我，但我很忙，知道么？”
姚月应声点头，没等她再说什么，短发女就走了。
到仓库一看，有六个大箱子，明星的衣服果然不少！姚月心想，再往里走走，绕过屏风，后面还有另外六个！
“这就过分了吧！”姚月有些头大。
铺上防尘布，姚月开始把衣服按照风格、款式和颜色分类，依次排上序号记录下来，拍照之后，再装到箱子里，一通忙碌，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姚月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往房间走，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饿。
“你怎么才回来？”两个声音同时问道。
当然，王希孟的话陈重明是听不见的。
“我去干活了，袁湘明天着急用。”姚月对着陈重明说，但又忍不住去看站在后面的王希孟。
“你看什么呢月月？”陈重明一头雾水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大半夜，你这样怪吓人的。”
姚月尴尬笑笑。
陈重明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来呢，手机也打不通，累着了吧？我带你吃东西去！”
“不了吧，我身上都是灰，订个外卖就好。”姚月推拒。
“这个点儿哪还有外卖啊，再说了，我站着等这么久你就让我自己去吃东西啊？”
酒店是参照活动现场选的，在郊区，叫外卖的确有点不切实际。
何况陈重明又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再说找人送来也需要时间啊，你不饿么？”
姚月饿！尤其是陈重明问完之后，她更饿了！
姚月在饥饿的压迫下妥协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王希孟在这儿站了多久，王希孟一个人都不认识，等了很久，会不会很难过？
这天晚上，姚月一直等到不堪疲惫沉沉睡去，也没有再见到王希孟。第二天一早，她又投入到搬货的任务中了。
会场离仓库大概有一公里，稍远了些，路却很好走。姚月昨晚就已经仔细算过了距离，场区不能开车，她提前借了推车，一趟可以运六个箱子，分两次搬，最多两个小时，她就可以搞定。
但当姚月将第一批箱子推到会场门口的时候，却找不到和自己对接的人了。
“我不能自己推进去吗？”姚月着急问。
安保男摇头：“你没有进场证件。”
“这个！”姚月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胸牌，“这个不行么？”
“你这个是外场的牌子，进不了内场。”安保男尽职尽责。
“真的是……”姚月想骂脏话，又担心会被负责的安保大哥轰出去。
“Rita！Rita！”姚月扯着嗓子喊，短发女没给她留什么联系方式，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Rita姐！”姚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个蓝头发女生，“对不起，认错了。”
姚月喘了口气，继续声嘶力竭地喊。
“你干什么呢！就是你”一个同样穿着安保服的大叔跑出来，看样子是安保中的头头。
“你在这儿喊什么！谁是你姐！去！一边去！”安保头头看了眼灰头土脸的姚月，以为是哪家明星的狂热粉丝，转头对刚刚的安保男说，“愣着做什么！拉去警卫室啊！”
“等一下！”陈重明把人叫住。
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站在那儿便是人群中的焦点。
“怎么回事？”陈重明问姚月。
“我得进去！但他们说我没有入场证件！”姚月抢在安保头头之前把情况说了个大概，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她推进去找对接人可能来不及了，“学长，你能找人搬进去吗？和袁湘团队的Rita联系！”
陈重明没有迟疑：“可以，这里交给我吧。”
姚月推着车往回跑，跑回仓库时又见到了王希孟，但王希孟帮不了她，她也没空去问昨天晚上的事。姚月有些歉疚地看了他一眼，见王希孟平静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去忙。
姚月转头又去搬箱子，送去会场。
之前的六个箱子已经送进去了，陈重明还在之前的入口等她，手里拎着两瓶水：“别急，还有时间，开幕仪式还没开始。”
陈重明把其中一瓶水拧开，递给姚月。
姚月看着另外一瓶，心里却想问问王希孟，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但四周哪儿还有王希孟的影子呢？
会场内乱哄哄的。
“外面是不是有人喊我？”Rita问送东西来的助理。
助理神色飘忽地道：“没有啊。”
Rita冷哼一声：“没有陈重明怎么过去了？你去看看，要不要接箱子。”
“可是欣悦姐那边……”
Rita厉声打断：“你现在是给谁干活呢？耽误了演出她于欣悦会管吗？”
专属的休息间内，袁湘已经选好了裙子，正在进行最后的妆发造型。
“湘湘啊，Rita说还有几套衣服没送来呢，你不再挑挑？”经纪人似乎对这条裸粉色的长裙不大满意。
椅子上的人声线温柔：“是吗？不用了，我还是喜欢这一条。”
“送来了！送来了！”Rita进来，“湘姐你再看看吗？”
袁湘看着镜子里的露肩长裙，又低头摸了摸带着细闪的裙纱，笑着摇头：“不必了，就穿它。”
“咦？”见着Rita后面跟着的人，袁湘眼神一亮，“你就是上次给我设计领口的设计师？怎么弄成这样了，汗津津的？”
岂止是汗津津，姚月身上的白T上还有两处灰印，看着实在有些狼狈，但她本人似乎不太在意：“你好，我叫姚月。”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照片。”袁湘道，“你的设计风格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姚月没想到袁湘这么喜欢她的设计，袁湘的朋友？姚月心想，难道她也认识王希孟？
袁湘站起身，转了一圈：“你来看看，我今天选的裙子怎么样？”
露肩的裸粉长裙，衬得袁湘的腰身盈盈一握，裙摆撒着碎钻细闪，很是好看。
经纪人有些着急地冲姚月使眼色：“好看是好看，它没有卖点啊，是，你是歌手，是实力派，但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年宣发要走时尚路线吗？”
袁湘不语。
姚月沉默一会，突然想到什么：“袁湘老师……”
“你就叫我湘湘吧。”
“湘湘，我路过时看到了主会场，背景就是杏粉色的，如果选这件，在拍摄效果上我们可能会吃亏。”姚月开口。
经纪人感激地看了姚月一眼，连忙劝：“是吧！湘湘啊，咱别穿这件了！”
袁湘不为所动。
“要穿这件也行。”姚月把后边两个箱子拽进来。
“真的？”袁湘问。
“真的，但要配个披肩，我们服装箱里就有条合适的。”姚月把一个箱子打开，让旁边的人帮她翻另一个。
助理充耳不闻地站在原地，Rita走过来，把人拉到身后，自己蹲下帮忙：“是这个吗？”
“对！”姚月点头。
“这个好看！”经纪人接过银灰色的狐毛披肩，给袁湘围上，“但这是皮草吧？会不会给那些动物保护组织留下话柄？”
“不会的。”姚月把毛缝扒开，“你看，不是真狐狸毛，只是仿得真。”
披肩搭在袁湘身上，刚好露出锁骨线条，底下坠着的琉璃珠配裙摆细闪更是亮眼，经纪人终于放下心来，拍着手说要带姚月去前排看开场。
袁湘压轴出场，整体的造型效果很出彩。等灯光暗下来后，舞台上就只剩袁湘一人，闪耀得像朵挺立的水晶花。
“真的是天生歌姬啊！”姚月感慨，这是她第一次来时装周，没想到能这么近听袁湘唱歌。
昏暗中，有一人没有理会舞台上的袁湘，径直朝姚月走来。姚月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位置，但那人却没有走，而是递来张名片，姚月低头一看。
光越资本，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