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贼心贼胆

等青华再次睁眼，却见自己已躺在石崖前的草地上，身旁站着两个戴安全帽和穿电力工作服的男人。她想爬起来，这才发现双手已经被反绑了。

“你们……”她挣扎着，瞪眼凝视着对方。

两人中，年轻些的那个瘦子她认识，就是方才在蝙蝠洞口忽悠自己的假采药人。而另一个，就是旁边那满脸络腮胡、看去年纪更大些的男人，则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想必刚刚暗算自己的，就是这家伙了。

“你是什么人，昨会跑到这来？”络腮胡声音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青华狠狠剜了两人一眼，不说话。“我大哥问你话呢，聋了吗？”瘦子过来就给她一脚。你个杂碎竟敢打我？青华气得撇撇嘴，咬紧牙关没出声。

“大哥，这小烂屎装憨，刚才都还跟我逼哩逼哩练嘴呢。”他讨好的对络腮胡说。随即扯来一根藤条，抡起照着青华屁股就是一抽，嘴里骂道：“叫你装逼，叫你装哑！”

“哎哟！”青华痛得在地上打滚。别看这藤条软兮兮地，可抽在人身上就像皮鞭一样，那才叫一个疼啊。

“你还敢叫？”瘦子抬手又是一条。

“啊！”青华这次疼得连眼泪都下来了。

“行了！”络腮胡看出她不像装的样子，摆手制止瘦子：“别再乱叫让人听见。”

“哼，要不是我大哥说了，看我不抽死你。”瘦子余怒未息。他整日呆在这深山之中，差不多憋得都快疯了，正愁无处发泄。好不容易碰见个人，且还是个女的，别说抽两条，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扑上啃咬几口呢。两相比较，倒是年长的络腮胡似乎显得更理智些。

“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络腮胡再次开口：“我要听实话。”他手里捏着一把杀猪的尖刀，边用刀尖剔着指甲垢边说。

青华瞅络腮胡一眼，她从对方眼神里读到了狠辣。“看来这个不是一般货色，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想着，青华连忙作出一幅害怕样子，颤声答道：“上早就给那位大哥说过了，我是来找黄草的。”

“放屁，你之前说找兰花，这会又说找黄草，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瘦子反驳道。

“兰花和黄草，都大概是一类的东西啊，遇着什么就拿什么嘛。”青华嘟嚷一句。

“还嘴硬！”瘦子举起藤条又想再抽。络腮胡摇头，一把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看来咱们可能暴露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不会吧，大哥，给是你想多了？”瘦子置疑。“听我的，不会错。”络腮胡道。

这时，瘦子走过来，伸手在她身上乱摸。“干、干什么？”青华吓得惊叫。“手机，你的手机呢？”廋子问。“坏、坏了，你要干什么？”青华颤声问。“防止你这烂屎打电话呀！”瘦子终于在她身上摸到了一个硬邦邦东西，他将手伸进她的裤袋。

“啊……”青华大叫。“吼什么吼？”瘦子骂道，“皮痒痒了不是？”

“你、摸着我大腿了！”青华说。

“摸摸咋啦？看我等下不剥了你的皮才怪！”瘦子流着口水：“说，密码多少？”“啥密码呀？”青华充糊涂。“少装逼！”瘦子道：“就是你的开机密码。”

“哥，我不是告诉过你坏了吗？”青华道：“刚才我去洗澡，不小心掉水里了。不信你看，我这头发还湿着呢。”

“算你聪明，还知道洗了澡才来找你哥！”瘦子邪笑着。他随手将手机朝脑后一抛，上来对青华的下巴就摸了一把，嘴里也不干不净道：“瞧这小脸嫩的，原来是刚洗过。咋样，下边是不是也洗干净啦？”

青华瞅着自己的手机被扔在草丛，心疼得不行。遂恨恨瞪着瘦子，沉下脸来不说话。

瘦子咽了口吐沫，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欲火：“大哥，都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要不咱弟兄先把这货给办了再说，反正就她一个，怕什么？”

络腮胡顺手夺过藤条，反手就抽了瘦子一条，破口大骂：“办你娘的办，特么忍一下会死吗？你个烂草包，见人就想搞，也不分个轻重缓急！快，先把那几袋东西搬走。”

“那，这娘们咋整？”瘦子挨了一藤条，哭丧着脸。

“去，拿根绳子来，先绑在那。”络腮胡随手朝草甸边的一棵鸡素果树一指：“再把她嘴堵上。”

瘦子不敢怠慢，赶紧拨开藤蔓钻进蝙蝠洞，一会儿就拿来绳索和毛巾，将青华捆在树根上，又将毛巾塞入口中。

络腮胡走过来，用手托起青华下巴，恶恨恨道：“最好听话点，不然在这深山旮旯，老子弄死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横竖也不差你一个。”

青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对方来脱自己裤子，或者有其它什么图谋不轨的动作。真要那样，眼下自己全身被绑得像个棕子，连半点反抗机会都没有，岂不只能任人宰割。还好，络腮胡对她似乎没像瘦子那般有兴趣。

青华急忙不住点头，目光也可怜兮兮的看着络腮胡。那意思是，我听话、一定听话。

络腮胡又顺手脱下自己上衣，扔过来罩在青华头上。这下青华眼前一片漆黑，连眼睛也被蒙上了。蒙眼倒不打紧，她原本就没打算偷看什么，可关键是这件衣服，估计至少半年没洗。汗味、烟味、酒味、霉味、馊味、臭味……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味道一古脑灌进青华鼻孔里来。瞬间，她的肠胃里翻江倒海。想呕无法呕，欲吐吐不出，差点就被熏呛得晕死过去。

络腮胡见青华乖乖呆在那不动弹了，遂转身朝瘦子吩咐：“快快、先将最值钱那口袋弄出来给我，你再去扛剩下那些，先挑贵重的搬。”

“大哥，要搬到哪呢？”瘦子问。

“笨逼，先从蝙蝠洞弄出来，转移到崖子背后去藏起，这么大的山，他们上哪找？”“对对，还是大哥厉害，我这就搬。”瘦子拍着马屁，钻进洞里搬袋子去了。

青华强忍住胃里的不适，默默计算着黑暗世界外的时间。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耳边终于传来说话和沉重喘息声。

“大哥，歇歇，累死我了。”这是瘦子在讲，还有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嗵”一声并传来一句：“我也歇会，这鬼天气，热死逑。”这是络腮胡声音，看来他也坐地上了。

青华心想，从这两人所用时间推算，来回半小时，还扛着口袋，在这山林中绝对走不远，东西应该就藏在附近。想到这她心里忽然一颤：都说狗急跳墙，这两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也灭口了再藏起来呢？特别那个络腮胡，眼神冰冷中带着凌厉，明显就不是一般马鬃蛇。

“可千万别把他们给惹毛了。”这么想着青华的情绪马上平静下来。她调整呼吸，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般，又像是跟树桩已经融为一体，附在上面一动不动。

“通、通、通！”这时，青华感到有人正朝自己走过来，脚步发出的声响震得她心里慌慌的。哗，头上的衣物被人一把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