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征服者的故事——未解的古罗马
世上有很多美好的词汇，可以分配给欧洲各个城市，例如精致、浑朴、繁丽、畅达、古典、新锐、宁谧、舒适、奇崛、神秘、壮观、肃穆……其中不少城市还会因为风格交叉而不愿意固守一词，产生争逐。只有一个词，它们不会争，争到了也不受用，只让它静静安踞在并不明亮的高位上，留给那唯一的城市。这个词叫“伟大”，这座城市叫罗马。
罗马城的起源
关于罗马的起源和兴起，有一段动人的传说：罗慕洛斯和雷慕斯的故事（希尔维亚与战神马尔斯之子）。传统观点总认为，罗马建城的时间在公元前753年，并以此作为罗马的纪元，类推建城以来某某年。据古罗马作家瓦罗（公元前116年～公元前27年）推算，罗马城奠基的日期当是公元前754年至公元前753年间。以后，古罗马人习惯以公元前753年4月21日为纪元。
罗马城徽的图案非常有趣，那是一头母狼腹下伏着两个吃奶的孩子，这个图案蕴含了罗马城起源的传说。相传古代特洛伊王国被希腊联军灭了之后，特洛伊王子埃涅阿斯带着残部流亡于台伯河畔，被拉丁国王招为女婿，并做了国王。传到努米托雷王时，王弟阿穆利奥篡位，把努米托雷王放逐了。眼看努米托雷王系就要灭绝了，其女儿希尔维亚与战神私结姻缘，产下了一对孪生子。阿穆利奥对此十分愤怒，杀死了希尔维亚，并把她的两个儿子放在竹篮扔进河里。大概神意如此，这对孪生子随河水漂到河边，一只母狼把他们叼去，用奶把他们喂大。多年以后。一个猎人发现了这两个孩子，就把他们收养起来，抚养成人，一个取名叫罗慕洛斯，一个叫雷慕斯。兄弟俩长大后，练就了一身本领，杀了篡位的国王，报了杀母之仇。罗慕洛斯就在台伯河边建起了一座城市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罗慕洛斯”，后来慢慢转音成了“罗马”。
既然祖先是喝狼奶长大的战神之子，罗马人自然英勇好斗。在其后的几个世纪里，通过几次征战，征服了迦太基、西班牙的一部分以及希腊等地，形成一个庞大的帝国，而这个帝国后来又成了文艺复兴的光辉最先照亮的地方，养育出了恺撒大帝、奥古斯都大帝等雄视千古的帝王。罗马城在前后近千年的时间里，成了西方的一大政治、经济、交通的中心，号称“永恒之城”。更由于教廷也设在罗马城中的梵蒂冈，基督教徒从四面八方赶来朝圣，因此，有“条条道路通罗马”的说法。
但现代考古发现和新近研究结果表明，罗马建城可能在公元前6世纪，即伊达拉里亚人统治罗马初期。诸多史学家一致推论：伊达拉里亚统治时期是罗马建立并走向自身发展的起始。在这一过程中，伊达拉里亚人把其先进的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带人罗马。
铜币改写罗马帝国史
一位英国业余考古爱好者用金属探测器偶然在英国牛津郡发现了一批深埋在地下的硬币。其中有一枚铜币已经在地下埋藏了1700年。在当时，这枚铜币可能也就能买几片面包，但是在今天却意义非凡：因为它证实了在公元271年前后曾经统治过英国的一位罗马皇帝——图密善王的存在，并将改写关于罗马帝国的历史。
30岁的业余考古爱好者布赖恩·马林来到牛津郡东南方的一处沼泽地上“寻宝”。几年前，马林和他的家人曾经在一个遗址上发现了3000枚古罗马帝国的硬币，现在这些硬币都保存在牛津郡的一个博物馆内。马林手持一个金属探测器，寻找了一天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探测器发出微弱的信号。喜出望外的马林立刻着手挖掘，结果让他目瞪口呆：由于年代久远，一个陶土罐内的一大堆古老的硬币已经凝成了一块发绿的铜块，数目根本数不清楚。经过最后的挖掘和清理，考古学家共整理出5000枚古罗马帝国时期的硬币。
经过研究，其中有一枚铜币引起了考古学家的注意。硬币上有一个戴着闪闪发光的王冠的头像，上面还镌刻着Imp C Domitianus P Felix Augustus的字样。根据这些资料，专家们推断这个头像很可能就是罗马历史中记载不多、而且至今还在历史学界引起争议的古罗马帝国皇帝图密善王。Domitianus是他的拉丁文名字，英文当中写作Domitian。现存的史料中关于图密善王的资料非常罕见，因此有的学者提出图密善王可能只是一个历史传说。据记载，图密善王仅仅担任了一到两个星期的罗马皇帝，然后就被推翻或者刺杀了。
考古爱好者马林发现的这枚铜币之所以意义重大，就是在于它不仅证明了图密善王的皇帝身份，而且表明这位皇帝还铸造了自己的货币。因此，史书中关于古罗马帝国的历史必须重写。
据历史学家分析，图密善王统治的王国应该是从当时强大的高卢帝国分裂出来的。高卢帝国疆土非常庞大，包括高卢、德国、英国和西班牙的领土。当罗马皇帝瓦莱里安于260年被波斯帝国的武装力量击败，并在被俘期间死去之后，高卢帝国由此奠定了它的霸主地位。
大约100年之后，两位罗马历史学家宣称，图密善是在高卢帝国的创建中立下了赫赫战功的一位将军，但是他们也没有资料证明图密善曾经自己称帝。1900年，法国卢瓦尔河一带曾经有人发现了一枚镌刻着图密善头像的铜币，但是当时的历史学家认定那枚硬币是赝品。大英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经过研究发现，业余考古爱好者马林所发现的这枚硬币与1900年在法国发现的那枚完全一样，从而证明镌刻着图密善王头像的铜币的确存在。
永恒之城
今天的罗马是意大利的首都，拥有200多万人口。每年前来观光旅游的人数达数千万。当然，今年的人们到这里不只是朝圣，也为了看看这些古代遗迹。它们焕发出无穷的魅力，当你伫立于宏伟的拜洛西姆大斗兽场时，似乎还能听到人与饿兽相斗的惨状；当你面对圆柱广场上的废墟和参天的花岗石火柱的时候，也许还能感觉到当年恺撒大帝的雄姿。此外还有城中心的威尼斯广场、万神庙等著名的古迹。虽然是断墙残垣、荒墟废迹，却透出一种巨大的震撼，使人们感叹罗马城的宏伟和美丽。
在历史上，罗马人喜欢在原有建筑物上再建筑而不肯清除掉先前的废墟，这使得有太多的文物交互叠加。可以说，世界上还没有哪座城市能有罗马这样的文物密度。
在皮拉内西所记载的18世纪，古罗马广场在市郊的一片开阔地被发现。那里有岩石、灌木丛、绵羊以及著名的古典建筑废墟，废墟里冒出卡斯特狄和波里丢斯神庙的圆柱。此外，这里还有提图斯凯旋门和公元前1世纪庞大的维斯帕西安大竞技场。罗马曾经是一个不断被掩埋的城市，尔后又成为一个不断被发掘和发现的城市。
万神殿、引水渠、阿皮亚古道、卡拉卡拉浴场、图拉真市场、大竞技场和斗兽场，并称“古罗马七大奇观”。缔造这些杰作的伟人，把奇思妙想变成了人类的丰功伟绩。在这些梦想家中，既有雄心勃勃的罗马皇帝，如哈德良；也有匠心独具的工程师，如阿波罗多罗斯。到了公元2世纪，罗马已成为世界之都。在那些美轮美奂、极尽奢华的建筑物旁边，出现许多带有明显市政用途的新奇建筑，如道路和引水渠等。它们令罗马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古典名城之一，令罗马帝国成为一座巨大的纪念牌，充分展现其建筑师的非凡才华。
古罗马城曾被描述为世界上最复杂的考古遗址。它和现代罗马城比肩为邻。不同年代的罗马领袖们为罗马不断增加了一些新的建筑物。尤利乌斯·恺撒重建了那个狭窄的古罗马广场，屋大维把泥砖的罗马更新为大理石的罗马，庞贝泽建立了第一个戏院，考古学家们也按照过去的样子对这些废墟进行了重修。
古罗马大竞技场——千年以来，大竞技场一直是古罗马的最大建筑。在罗马最吸引游人的大竞技场（科洛塞奥竞技场），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市中心的威尼斯广场南面，古罗马市场附近。它是迄今遗留下来的古罗马建筑中最卓越的代表，也是古罗马帝国永恒的象征。
大竞技场原名“弗拉维奥露天剧场”，其地基原是古罗马帝国有名的暴君尼禄皇帝的金宫中的一个小湖。公元72年，维斯帕西安皇帝开始兴建竞技场，至公元80年由蒂托皇帝完成，历时8年之久。由于修建竞技场的两个皇帝以及后来完成竞技场最后一层建筑的皇帝都属于弗拉维奥家族，即弗拉维奥皇朝时期，故称“弗拉维奥露天剧场”。
古罗马大竞技场外观呈正圆形，俯瞰实为椭圆形。整个建筑物占地面积2万平方米，大直径为188米，小直径为156米，圆周长527米，围墙高57米，均用淡黄色大理石砌成，可容纳观众8.7万人。围墙共分四层，一、二、三层均有半露圆柱装饰。第一层的圆柱为粗犷质朴的多古斯式，第二层圆柱为优美雅致的爱奥尼亚式，第三层圆柱为雕饰华丽的柯林斯式。每两根半露圆柱之间为一长方形拱门，一、二、三层共计80个拱门。第四层外层表面装饰较简单，由长方形窗户和长方形半露方柱构成。在该层的2/3高处，设有等距离的支架，供举行盛会用，固定圆顶上方的天篷，可为观众遮阳。据说，在古代，第二、三层每个拱门洞中均有一尊大理石人物雕像作为装饰，其姿态各异，英武豪俊，使建筑显得既宏伟又不失灵秀，既凝重而又空灵。
竞技场内为阶梯形看台。据资料记载，当年竞技场的看台分为三个区：底层为第一区，是皇室、贵族、骑士阶层的座位；二层是第二区，为市民席；最高层即第三区，是平民区。第三区上部还有一层，是专为妇女们保留的，其座椅为木制。再上面为一个较大的平台，此处可供观众随意站立观看表演。为了安全，看台前专门建有高高的栏杆护墙，与表演区相隔。第一区的第一排是皇帝及其随行人员的专座，用整块大理石雕琢而成。该区的其他地方则为元老院议员、祭司、法官、贵宾，以及后来的主教所设。竞技场还专门为观众进出建有四座大型拱门。当然，皇帝进出自有专设之门，该门位于竞技场东北部第三十八和第三十九两门之间，较之其他门要宽得多且带有一框。
尽管罗马斗兽场的建筑师仍然是个谜，但我们不得不叹服，他缔造了史上最伟大的体育场之一，其规模和功能的设计令它成为所有类似建筑的范本。据史料记载，它可容纳令人惊讶的87000人。斗兽场的外墙展示了罗马人最伟大的建筑发明之一——拱门，而建筑师的英文“architect”正是源自拱门的英文“arch”。然而，究竟是什么令斗兽场成为一个划时代的建筑？由240根柱子支撑的巨大的雨篷，能保护观众免受风雨之苦。曾有1000名水手驻扎在罗马城内，专门负责竖起雨篷。斗兽场内，有时会在注满水的舞台上进行场面壮观的海战表演。此外，还有格斗比赛。公元前160年的某个晚上，剧作家泰伦斯的喜剧在演出时被迫中断，只因有谣传说一场格斗比赛即将开始，所有的观众都冲了出去，直奔斗兽场。没有什么能胜过动物与人相互厮杀所带来的兴奋与刺激。在8世纪时，比德曾慨叹道：“斗兽场站立，罗马就站立；斗兽场倒下，罗马也倒下。”
竞技场中央是一个椭圆形的角斗场，长约86米，最宽处为63米，是斗兽、竞技、赛马、歌舞、阅兵和进行模拟战争的场所。当时为观赏水战，人们引湖水进场淹灌成池。现在，虽然昔日76米长、46米宽的大舞台已不复存在，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只是过去供演员化妆、角斗士做竞技准备和关闭野兽的地下窑室，但如果仔细分辨，仍可使人领略2000年前建筑师们的科学设计。
大竞技场到处散布着古代的铭刻。在萨杜恩农神庙上刻有：“执政官河大将军重新修缮了在战争中损坏的神庙。”在沃尔卡拉祭台上刻有：“皇帝奥古斯都用罗马人民的钱财将此捐献给沃尔卡拉斯，因为他在年初缺勤。”
历经两千多年风霜雨雪的侵蚀，多次遭到天灾人祸破坏的大竞技场，其高耸的围墙已经残缺不全，角斗士与猛兽生死搏斗的舞台和罗马市民贵族的座席也已破败不堪，但仍不失其雄伟壮观的气势。
万神殿——万神殿“Pantheon”是罗马最重要的古迹，它是唯一保存完整的罗马帝国时期的建筑物，经历了18个世纪的沧桑后，铜门和拱门屋顶完整如初。“Pantheon”是个希腊词，其意为“所有的神”。它是供奉宇宙主要神祇的神殿。起初是根据阿格里帕的意愿于公元前27年至公元前25年建造的。目前的神殿是阿德里亚诺皇帝在公元120年至125年重建的，很有可能是这位皇帝亲自设计的。
这座建筑之所以保存完好，是因为拜占庭皇帝福卡于公元609年将它作为礼物赠给教皇博尼法乔四世，后者将它改为教堂，用以供奉殉难圣母。这座结构强固和谐的建筑巍然挺立，殿外的柱廊，使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希腊殿宇和罗马古典圆形大厅。殿堂内部比例协调，十分恰当：直径与高度相等，约43米。大圆顶的基座从总高度的一半的地方开始建起。殿顶圆形曲线继续向下延伸，形成一个完整的球体与地相接。这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表现出古罗马的建筑师们高深的建筑知识和深奥的计算方法。
早在古代，万神殿就因其完美的比例而被誉为“罗马奇观”。时至今日，它仍是一个奇观：屹立不倒，就如同1900年前哈德良皇帝下令建造它时一样。这座神殿堪称圆屋顶的登峰造极之作，而圆屋顶正是罗马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万神殿的圆屋顶直径143英尺，相当于自由女神像从鞋子到火炬的距离。在15世纪之前，它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圆屋顶，其高度和直径相等，构成一个完美的半球。这种建筑只有用罗马人发明的混凝土才能建成，但他们并没有钢筋来加固混凝土。罗马人是如何建造这个圆屋顶的呢？他们用浮石掺入混凝土，制成一种非常轻质耐用的建筑材料。这种特制的混凝土被浇注入壳体，自下而上渐渐变薄，圆屋顶的底部有22英尺厚，而顶部仅有2英尺厚。
在万神殿里埋葬着一些伟大的意大利艺术家，其中最重要的人物是拉斐尔。在拉斐尔的墓上，是他的弟子洛伦泽托所作的一尊雕像：巨石圣母。在意大利统一后，万神殿成为国王的陵墓。维托里奥、埃玛努埃尔二世、翁贝尔托一世和他的妻子玛尔盖丽妲王后就埋葬在万神殿左右两边的后殿里。
卡拉卡拉浴场——为什么古罗马人都离不开浴场呢？研究卡拉卡拉浴场，可以找到答案。这些浴场是由卡拉卡拉皇帝于公元200年左右下令建造的，如今所有的罗马式浴场都是以它们作为原型。它们还是世上最大的浴场之一，可容纳1600人。在巨大的圆屋顶下，设有游泳池、桑拿池和冷水池，周围布满珍奇的植物、精致的雕刻和巧夺天工的镶嵌图案。温水浴室是所有浴室中最大的，长170英尺，拱顶高度为125英尺。浴场的供暧采用火炕供暖系统，这是罗马人一项独特的发明，利用热水来给地板加热。除了温度各异、用途不同的浴室之外，浴场内还设有图书馆、健身房、花园和会议室，全都配有精美的壁画作为装饰。浴场是罗马人社交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管是乞丐还是皇帝，都会频频光顾。
阿皮亚古道——位于幅员辽阔的罗马帝国的中心。与以往所见的古城不同的是，它还拥有庞大的道路系统，从罗马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史上的第一条罗马大道是阿皮亚古道，由罗马执政官阿皮乌斯克劳狄于公元前312年下令修建。这条道路堪称罗马筑路技术的典范，全长29万公里的罗马道路均沿用此项技术。一小层石头用灰泥抹缝后，构成坚实的地基。灰泥上填满沙砾，然后用石板铺就路面。据《Preoccupies》的记载，用多边形石板铺成的阿皮亚古道看上去非常精密细致，“根本不像是出自人类之手，简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阿皮亚古道将罗马与南意大利连接起来，是通往希腊和东方的主干道。全长350英里的阿皮亚古道，仍有部分保存至今，依然维持原样。在罗马时期，罪犯会被钉死在道路两侧。当斯巴达克斯起义被镇压之后，曾一次钉死过6000多人。200公里长的道路两侧，每隔70米就树着一个十字架。如今，罗马富人的墓地仍排列在这条古老的石头路的沿线。
在罗马，人们每次将铁锹插进土里，几乎都免不了要掘出一些古物。在很长时间里，古罗马的出土部分以及人们对其余部分的想象一起构成西方世界文艺源泉之一。众所周知的是，在看过尼禄宫殿的壁画墙之后，文艺复兴时代的拉斐尔受到启发，重新构思了他的梵蒂冈壁画。
古罗马废墟的重新面世在全世界投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响，以致此后西方任何一座稍讲品位的城市都必须拥有一尊罗马式的披着宽大外袍的雕塑、一座法院、一座会堂、一座监狱或图书馆，否则便可能承受“文化人”的诟病。这种非权力的压迫，就连远在美国阿拉斯加的安科雷市也不例外。
古罗马灭亡之谜
古代的罗马，曾经是一个非常强盛的帝国。公元1世纪到2世纪时，它的版图包括了欧、亚、非三洲的大块地域，它的统治者们经常对外发动战争，每当胜利归来时，总要举行盛大的凯旋仪式。凯旋者坐在用四匹白马牵引的华丽车子上，头戴黄金宝石镶制的凯旋冠，身穿金光闪闪的紫色凯旋袍，一只手拿着饰有金鹰的象牙权杖，另一只手拿着象征胜利的桂树枝，脸上还抹上鲜红的胭脂，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但是好景不长。到公元3世纪时，帝国便出现了危机，从公元238年到253年的15年间，就更换了10个皇帝。到公元395年，原先统一的罗马帝国终于分裂成东西两个部分。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彻底覆灭了。有关其灭亡的原因，有学者有新的解释。
公元前2世纪，繁荣的希腊，由于不明的原因使统治集团体弱力衰，被强盛的罗马帝国征服，并于公元前146年并入罗马版图。随着希腊先进的酿酒及烹饪技术的引入，一种新奇的金属制品也成为罗马贵族阶层的日用珍贵器具。它制作的器皿，光亮闪烁，不像铜器那样产生令人讨厌的绿锈。贵族们爱喝的葡萄汁中若加上这种金属粉，可以除掉酸味，还可使酒醇香而甜；有轻泻作用的蜂蜜在这种金属容器中加热，成了止泻剂；这种金属粉制成的化妆品，可让贵族夫人们的皮肤更白——这种金属就是铅。
现代研究表明，葡萄酒不发酸，是由于生成了带甜味的醋酸铅，而且铅能杀死发酵的微生物；加热蜂蜜止泻是因为溶出的铅抑制消化道的运动，是一种毒性反应。铅是多亲和性毒物，它对人的全身各个系统都有毒性，除消化系统外，还严重影响到生殖系统、神经系统等。难道铅是使得罗马帝国覆亡的元凶吗？
最近掌握的证据，对解释罗马因何在公元5世纪为哥特人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攻克，也许帮助很大。1969年至1976年，考古学家在英国南部赛伦塞斯特的一座公元4世纪末5世纪初的罗马人的墓群里，找到了450具骸骨，多数骨头中的含铅量，是正常人80倍之多，儿童骸骨则更加厉害。这些人可能死于铅中毒，虽然未能证明这一点。
罗马人对他们的优良供水系统引以为傲，通常都以铅管输送饮用水。罗马人用铅杯喝水，用铅锅煮食，甚至用氧化铅代替糖调酒。而铅的致毒剂量很低，每日摄入1毫克即危险，同时难于排解。罗马人吃下如此多的铅，一定会使人体质消退，全身无力，而且更严重的是，吃下大量的铅可以使人丧失生育能力。即使怀孕妇女也会发生流产、死胎；少数胎儿虽能成活，由于铅对神经系统的毒性，大都造成永久性的智力低下。就这样，铅毒在充分享用当时铅文明的贵族中像瘟疫一样蔓延。据记载，古罗马贵族中，35名结了婚的王爷，半数以上没有生育，其余的王妃虽然有喜，活着生下的只是少数几个低能儿，皇室几乎没有嫡生的子女。为此，安东宁斯皇帝提出了一项补救措施，选拔贵族中健康而又聪明的人为皇位继承人。这本是一项希腊早期贵族共和制的明智决策，可惜当皇位传到马康斯奥里利斯时，皇后生了一个白痴康美大斯，而昏庸的皇上让他继承了王位。统治集团的衰落，破坏了选拔制度，最终使罗马帝国灭亡。
铅中毒也不可能是罗马城于公元5世纪被攻陷的唯一原因。如果是这样，东罗马帝国为什么能在西罗马被灭亡后，继续存在1000年呢？当然，东罗马帝国仍然能存在，原因很多：边疆不长，较容易抵御，可避免外族入侵，同时，东罗马帝国国内治安维持较好。但有一件事情也值得人们关注，就是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铅矿较西罗马帝国少得多，所以当地居民只得凑合使用自认为较低劣的瓦锅和陶杯。罗马帝国灭亡的真正原因在哪里？也许还有更多的秘密有待探寻，还有更多的谜团有待解开，人们期待着罗马帝国覆灭的原因早日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