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关于贼人的细节
凤清宴回去之后想起当时那贼人将柳七娘丢出时，柳七娘是清醒的，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关于贼人的信息可以提供呢？
眼看这么一闹，已经是鸡鸣了，他一夜没休息，短暂休息片刻便去上朝了。
从朝堂上一出来，他便直奔柳府的锦绣园。
柳七娘回房后还心有余悸，抱着肃清王的披风才有点安全感，睁着眼睛等到天边微亮才有了困意，好不容易睡着，就有人来敲门。
“谁呀！”这一夜未休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却被人吵醒，柳七娘的火气很旺，她怒气冲冲起床去开门，结果一开门，站在门前的人居然是便宜爹跟肃清王。
昨夜匆匆一瞥便让她惊为天人的肃清王，居然就站在她眼前，再次提醒她，近日来做的梦都是真的，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是真的。
而且刚刚睡着，她似乎又做梦了，这次的梦直觉跟之前的不一样，只是她还没进入梦境，就被吵醒了。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来开门了，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柳志高不满地当着肃清王的面训斥柳七娘。
柳七娘刚睡着被人吵醒的一肚子火气，本来看到美男稍微控制住了，被便宜爹这么一吼就直接不爽了，她二话不说“啪”把门关了。
“你这逆女，当着肃清王的面你还这样目无尊长……”
柳志高骂他的，柳七娘当做听不到，极度不爽地穿戴整齐才去把门打开。
凤清宴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盯住再次开门已经穿戴整齐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些肉感的小脸上虽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但那眼底的不高兴还是十分明显的，还……挺有意思的！
“你……”柳志高还想继续说什么，门突然打开，他的话顿时被心虚卡住了。
“爹，肃清王，不知一早来有何事？可是那贼人有消息了？”柳七娘面带微笑，表现出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落落大方。
柳七娘心里此刻却在说，看在肃清王的份上，便宜爹你说啥我都不跟你计较。
“不是，是王爷有话要问你。”柳志高本想给这个刚刚顶撞他的不孝女提醒一下，这是肃清王，说话要记住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别乱说话。
“柳大人不是还有公务吗？”凤清宴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对她爹那是满腹不满。
若是其他王爷，柳志高还有勇气多说两句，可这是肃清王，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对肃清王向来是十分宠信的。
他希望肃清王能帮忙在皇上面前替他多美言几句，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他，于是赶紧应道：“是，下官还有公务在身，有劳王爷了！”
柳志高前脚一走，凤清宴后脚就朝屋里自顾走进去。
看的柳七娘一愣一愣，堂堂王爷，跟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不怕被人传出去？
昨晚那贼人来过之后，柳志高见房间里留了两个黑衣人并没有用处，便把人撤了。改成派人守住锦绣园。
所以这会柳七娘房间里只有她。青莲去大小姐身边伺候了，昨晚府里的动静大家都知道了，但谁也不敢多嘴。她也不敢过来伺候，就怕遇见那贼人。
啧啧，也不想想人家哪能看上一个丫鬟？
“别愣着，过来。”
肃清王的声音听起来就令人生寒，不过柳七娘可不怕他，毕竟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的人，她直觉肃清王是个好人，并不可怕。
柳七娘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肃清王面前：“王爷可是想问关于那贼人的事？”
凤清宴抬头望了她一眼，直入主题：“你昨晚被掳时可是清醒的？”
“是。”
“那你可留意到那贼人的一些特征？”
凤清宴狭长的丹凤眼跟她圆溜溜的杏眼对上，二人似乎是在博弈，谁也不肯认输先转移视线。
最后还是柳七娘先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清了清喉咙：“昨晚黑灯瞎火的，我眼睛到了夜里就不太好，太黑了看不清。只知道他脸上带着一个吓人的面具，不过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柳七娘想了想，怎么形容那股味道呢？“有点臭，像腐烂了一样的味道，就好像是……”不像屎也不是发霉，但就是难闻，可要说出是什么味道，她想不出来。
“这怎么说呢，我形容不出来，但是要是再闻到的话，我可以分辨出来。我记得那个味。”
凤清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他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当时好像也闻到了一种什么味道，但没留意。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还是继续派人守着锦绣园吧。
肃清王起身就要走，柳七娘可不能错过这独处的机会呀！她突然伸手抓住凤清宴的袖子：“王爷，我还有话说！”
虽然平日里有许多女子对他示好，但从未有一个女子敢这么堂而皇之的靠近他。凤清宴有些不悦，直接表现在脸上。
可柳七娘是什么人，天不怕地不怕，她有很多很多话想告诉他！
“说。”凤清宴见示意好几下她还不收手，无情地抽走衣袖。
“昨晚那人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而昨天，有一个女子借老夫人的名义来送饭菜给大姐。据青莲所说，老夫人从未让人送过饭菜来，这还是头一次。所以我昨天便有预感他们昨晚会动手。”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而不是一个人？”凤清宴注意到柳七娘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语气很笃定。
“作案人肯定不止一个，女子的身形跟男子的身形是有区别的，昨日送饭菜来的是个女子，可昨晚绑架我的人明显骨架偏大，而且力气大，所以是个男子。”
“他们昨晚是先用了熏香，这种熏香不是市面上我们能买到的迷魂药。它来自西域，初闻的香气十分特别，可以让人毫无防备的放松，然后陷入昏迷，而且这种香味不到一刻钟便会消失。这种香，我曾在一本奇闻密录里看到过，原是为了安抚受惊之人帮助睡眠的，叫好梦。”
来自西域的迷魂香——好梦！凤清宴的眉眼染上了厉色，年初西域进贡的清单里，他记得就有一味安眠的熏香，叫好梦。
只是这熏香并不多，当时皇上就将它送给了睡眠一向不好的清贵妃。这清贵妃是大秦开国元老的孙女，嫁入宫中多年，跟几位失踪的小姐可以说是并不相识的。
清贵妃自从嫁入宫里便安分守己，宫里举办各种宴会，她因身子不好，皇上体恤她，让她注意休息，所以她基本上极少出席。
这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还是有人要陷害清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