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远行
世子出远门历练，身边肯定不会只有两个丫鬟跟随。
除了红蝶和黄莹，林烈这个世子护卫首领肯定得随行。
马车在王府大门外等候，驾驶马车的马夫还是林福，他会跟随林北风去天安城。
“世子，地支会一路随行，保护你的安全。”
林烈是护卫首领，率领的是天北王府最强大的“天干地支”。
天干地支，可分为：天干和地支。
天干一共有10人，名字全部以天干为名，排名分先后：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地支一共12人，名字全部以地支为名，排名分先后：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林北风对天干地支有所了解，他们全部是王府家臣的后代或者子侄，从小接受王府培养，对王府绝对忠诚。
能够被选为天干地支，代表他们拥有不凡的武道天赋，天干地支每年会进行挑战，最强的10个为天干，其余12人为地支。
天干地支的实力可以通过名字进行分辨，由于天干地支只有代号不用真名，所以每年的排名都有变化。今年是子，明年就有可能晋升为甲乙丙丁等天干，也可能下降为其他地支代号。
林北风不需要记住他们的人，只要记住代号即可。
这一次他出行去天安，因为还在夏王朝境内，有三分之一的区域在雪狼军势力辐射范围，所以随行的是地支，而非天干。
林烈介绍道：“今年的天干地支排名在春节前刚出来，虽然这次随行的是地支，但是有几个一年前还是天干，实力非常强悍。”
不是地支实力不够强，是竞争对手的实力太过强大。
林福说道：“天干地支的实力差距其实微乎其微，每一个都是顶级高手，有地支随行保护，世子可以放心。”
林福是家臣，天干地支中说不定有他的后辈，或者全部算是他的后辈。
对于年轻一代能够被选入天干地支的后辈，林福很是喜欢，等他们这群老家伙死绝，未来王府就得由这些年轻人来守护。
林北风在地支12人身上一一扫过，他们的年纪皆与林烈相仿，身穿黑衣，手中兵刃五花百门，有刀有剑有枪，还有一些冷门兵刃。
地支12人的气息虽然做了隐藏，林北风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气息虽不如林烈强悍，却也不会差太多。
“全一品？”
林北风震惊，林镇北不愧是夏王朝的军神，竟然培养了这么多年轻一代的天才。
老王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他似乎猜透林北风心中所想：“没有全一品，只有几个一品，其他几个全是二品，我老王要是喝醉，打一百个轻轻松松。”
原来不是全一品。
林北风猜测老王口中的几个一品，估计就是一年前的天干：“他们被降为地支，那么说天干全部是一品？”
老王又猜到了林北风的心思：“品阶虽然可以衡量一个武者的境界，却不能衡量一个武者的实力，越境杀敌的事在江湖屡见不鲜。境界代表一切，那组一个境界高的武者军队，不就可以横扫天下。”
老王喝了口酒：“有个屁用，真要组一个境界高的武者军队，训练有素的雪狼军就能够把这支狗屁不通的武者军队打得找不着娘。”
先天武者强吧？
面对数量达到一定规模的正规军队，一样得跪。
面对数量达到一定规模的低级武者，或者可以活命，却无法做到全杀。
可以真正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的唯有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后，不再是人，已经成仙。
“老王我喝醉了，一人可当一军。”
论吹牛，墙都不服，就服老王，
不对！
林北风突然反应过来，为何老王会出现在这里？老王刚刚看穿他心思，太危险了，必须远离老王。
林北风与老王拉开距离：“老王，不要告诉我，你要跟随我去天安城？”
老王咧嘴露出大黄牙：“天安美酒多啊，有机会我自然要去。”
靠！
老王还真要同行。
林北风想要捏鼻子：“你刚刚什么时候洗得澡？”
老王难得收起酒壶：“要出远门，自然得收拾收拾，我昨天洗过澡。”
谢天谢地，老王终于舍得洗澡了，不再是上个月刚洗过。
林北风第一次出远门，作为父亲的林镇北，怎么可能不来送行。
林福一直没有驱驶马车，正是在等林镇北。
林镇北出来，林烈和地干集体向他行军礼。
林福是家臣，不再军中，所以只要执家臣礼节即可。
老王看到林镇北出来，尿都不尿权势滔天的天北王一眼，跳上马车车辕，侧躺着架起左脚，把屁股对准林镇北。
林镇北来到林北风身前，看了眼老王不太雅的姿势，对林北风叮嘱道：“此行一路小心，要是老王想喝酒，不要阻拦，让他喝个够，最好可以让他喝醉。”
老王对林镇北如此不恭，未被吊在王府门梁上剥皮抽筋，林镇北还特意叮嘱，让老王喝个够。
林北风不禁怀疑，老王和林镇北的关系，若非他们年纪相仿，一定会认为老王是林镇北私生子。
“难道老王是先帝私生子，是我的便宜叔叔？”
林北风不这么想，就无法解释的通，为何老王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林镇北出来送行，代表要出发了。
林烈和地支集体上马。
林北风上马车时，林镇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离开的不舍。
林北风上了马车，回头看了眼林镇北，说了一句：“走了。”
林镇北挥手：“去吧，等你带着妹妹回家，来年的除夕，我们一家吃个真正的团圆年夜饭。”
“明年除夕，王府一家整整齐齐，不会缺少任何一人。”
林北风进入车厢。
帘子放下。
林福用马鞭抽打拉车的双马，马车动了起来，朝北风城门方向行驶。
林镇北站在王府门口，一路目送马车进入街道尽头的拐角，消失的无影无踪。
杀神天北王，在这一刻仿佛老了几岁，即便是马车消失，一盘久久没有进入王府。
只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似乎可以穿透阻碍，看到驶入另一条街的马车，要目送马车一路向南，离开北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