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内在联系 真相初现
徐岩出了门，就一路向南走去，他这次的目标是城南的牛铁匠，根据徐岩之前的记忆，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城南，相对于城东和城西，城南显得就比较破败了。
怪不得那店小二说二人的身份有着天差地别，一个是在这城南之地的铁匠铺打铁的，一个是做茶馆的老板，这两个人怎么想都不会联想到一块去。
徐岩原本想着还要一番打听才能找到牛铁匠的铁匠铺呢，没想到刚一转角，就发现一个铁匠铺在自己不远处，令徐岩意外的是，铁匠铺竟然还有人在。
“请问这是牛铁匠的铁匠铺吗？”
“要什么自己拿，上面写的都有价格。”那个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徐岩的问题，头也不抬地说道。
“请问你是不是牛铁匠的儿子。”
“你怎么这么多..….”那人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铁锤，似乎要吓一吓徐岩，但当他看到徐岩的模样后，连忙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原来是徐大人，不知徐大人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你认识我？”徐岩有点奇怪，疑惑地问道。
“徐大人说笑了，谁不认识两位大人啊，徐大人进城之时小人远远的见过一面。”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知道我来所为何事吧。”
“徐大人应该是为家父之事而来吧。”
“嗯，正是你父亲的案子，今日城西又有一人遇害，死状与令尊极其相似，因此我感觉二者之间应该有些许关联，就冒昧上门打扰。”
“徐大人说笑了，什么打扰不打扰，您为家父的案子上门，我感激还来不及的呢。”
“那你能否和我具体说下令尊遇害那晚的情形，以及令尊遇害前是否有其他异样。”
“徐大人，进去说吧，里面请。”
徐岩跟着他走进了铁匠铺后面的小院中，徐岩看着这个小院，虽然面积不大，却也十分的精致，与外面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来铁匠一家人的生活应该还挺不错。
徐岩刚刚坐下，却被牛铁匠儿子的一句话惊住了。
“徐大人，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
“你知道凶手是谁？”徐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查来查去都还没头绪，到这竟然直接找到凶手了。
“知道，也不知道。”
“嗯？”徐岩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大人坐，我给徐大人讲个故事吧。”
“故事？，行，你说吧！”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要干什么，但他应该不会莫名其妙给自己说这些吧。
“二十年前，海陵有一家镖局名叫北风镖局。”听到这里，徐岩内心又是一惊，似乎久久没有头绪的联系找到了，这极有可能是一桩二十年前的旧事引发的恩怨。
“这家镖局不大，主事的有两人，剩下有七八个成员，他们经常往返与海陵与扬子江之间，给那些富商押送货物，虽然赚的不是很多，但众人的日子也都过的下去。
直到有一次，他们替一个富商运送几车茶叶，但无意中听到其实茶叶之中包裹着近万两白银，这让他们大吃一惊，但他们也只是吃惊，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中途却出了意外，不知道是富商自己没有封锁好消息，还是镖局中有人泄密，半路遇到了贼人，好在贼人人数不多，镖局的两位主事功夫不俗，这才逃过一劫，但镖局也损失了几个兄弟，这让本来人就不多的镖局实力一下子锐减过半。
不出意外，这次回去镖局可能就要解散，其中一位主事之人去找富商理论，说他故意瞒报货物，要他对死去的兄弟给出应有的补偿。
但富商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让他极度气愤，加之刚刚失去了几个兄弟，回去也无法向他们的亲人交差，一怒之下就砍伤了富商。
富商顿时大呼大叫，声音引来了众人，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另一个主事之人见状，开口说‘我们已经和他结了梁子，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又怎么斗得过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
众人一合计，纷纷同意了这个计策，然后众人合伙把富商砍死了，得到了富商的近万两白银，除了一部分给死去的兄弟发补偿金，剩余的两位主事分了一半，其余四人分了另一半。
但当他们分完银钱，忽然想到富商还带着一个儿子呢，众人连忙去找，但又怎么找得到，应该是富商儿子看到众人砍杀自己父亲，偷偷逃走了。
北风镖局回来不久就解散了，剩余六人隐姓埋名换了职业，有人摇身一变成了富甲一方的茶馆老板，有人变成了一个只懂蛮力的铁匠，也有的可能变成了老农。”
牛铁匠说完，看着徐岩，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无奈。
“其实在文老板遇害之后，父亲就已经预感到自己也时日无多，他那几天嘴里一直在嚷着赎罪，赎罪，但这份罪岂是那么容易赎的，果然，没过多久，父亲也遭遇了不测。”
“那这件事是你父亲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文老板遇害后，父亲那天晚上把我喊到他房间，说出了这个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他和文老板就是当时的两位主事，是他先砍伤了那个富商。”
“那剩余那三位是谁你知道吗？”六人已有三人遇害，那剩余的三人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必须赶紧找到他们，不然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遇害的下一个对象。
“我当时也问了父亲，但父亲没说，他说他们分开前发过毒誓，绝对不会透露对方行踪，这也是他们为求自保的一种方式，他们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其余的人或许不在人世，又或许已经远走他乡了。”
“既然这样，你为何没有早点向官府禀告此事呢？”
“这是在下的一点私心，还请徐大人见谅，老父亲做出这种事，做儿女的也羞愧难当，又怎么主动坦白，若不是今日徐大人上门，我可能会继续隐瞒下去。我也害怕被人扯着脊梁骂，害怕孩子被其他人看不起。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若是我知情不报，只会更多人惨死，当年之事是由家父引起，就到家父这里结束吧。”
“之前县衙就没有人上门来了解情况吗？”
“没有，徐大人是第一个，这也是我为什么和盘托出的原因，我认为只有徐大人才能解决好这个案件。”
“嗯？”牛铁匠的这番话，让徐岩多少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