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人碍不碍事，也分人
姜奕完全被他二人的身手与默契配合震惊到了，直到听见“枪”字才下意识有了反应。
“你有？”傅薄焉靠在门口，低头看着脚下的尸体逐渐消失，漫不经心的问。
“有、有啊，我们平时的训练，都是要用到枪的，而且枪械室就在三楼。”
“上去看看。”
二楼的战斗结束，余下几层楼，哀嚎声此起彼伏。
姜奕带他们到三楼枪械室门口，原本紧闭的房门，这会儿却是开着的。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打开这儿的锁，高精密的人脸、虹膜识别……”
“不重要。”傅薄焉并不在意，他先走了进去，姜奕的“小心”二字都没机会说出口。
里面如他所料，该锁的都还锁着，唯独门被人打开了。
空气中有股不知名的味道，程简兮忽的叹了口气，“整个城市的网络都瘫痪了，这儿的网络密码锁竟然还有用。”
“枪械室直接连的卫星，自身也有电力供给系统，只要卫星安全工作，这里就不会有问题。”姜奕走到显示屏前，“但我能打开。”
只见他在屏幕前操作了一番，一串串的代码指令飞速划过，最后“咔”的一声，锁头弹了出来。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枪械。
“会用吗？”傅薄焉拿出一女士手枪，递给身后的程简兮，“用不用我教你？”
“会。”女子轻笑，干脆利落的上膛。
“小看你了。”
“主上！”二人说话时，小五带着一行人过来，“已排查完毕。”
“嗯，这里有枪，给弟兄们分一下。”
“是，主上！”
“姜奕！你怎么能把他们带到这里！”粗犷的男声响起，程简兮摆弄枪的动作一滞。
她不是很想看到那个吓人的大家伙。
“祁威，都这关头了，拿枪保命，有什么不对？”姜奕耐着性子解释，“这个给你，你用的顺手。”
“就你会做好人！”祁威打掉他递过来的枪支，“你知道他们是谁，就敢把枪支弹药给他们？谁知道他们下一秒会不会把枪口对准我们？”
“祁威，你……”
“姜奕，你做事从来不跟我商量，临要逃命，你非要带上徐妍，要不是她，咱们早就跟老杨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祁威！”
“别叫我的名字！你只知道护着她！手不能打，肩不能提！女人就只会碍事！”
被他从头数落到尾的小姑娘，低着头不发一言，很是理屈。
“你很能打？”傅薄焉挑了把顺手的，瞄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程简兮身上。
“我不介意与你比比。”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主上说话！”小五瞬间挡在傅薄焉身前。
“祁威！”姜奕听到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慌忙开口，“你别冲动……”
“没兴趣。”傅薄焉未曾看他，将小五推开，“女人碍不碍事，也分人。”
小五：“……”
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下楼，今晚住一楼大厅。”
“是，主上！”
“刚好我的熏香只剩下一支了。”程简兮翻了翻包，“也点上吧。”
与此同时，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吞了颗药丸，然后才下去一楼。
训练室虽被清理干净，但休息室人力过于分散，倒不如待在大厅，还能有个照应。
没有人反对傅薄焉的安排。
祁威虽然嘟囔着“有好好的房间不睡，非得下来睡地板”，身体却很听话。
众人各找位置坐下，傅薄焉坐在角落，打开了卫星视频。
画面上无数的变异人，在太阳落山那刻开始躁动，从躲避的阴暗处出来，在街上游行。
“卧槽！”姜奕坐的离他近，也是最先看到的，“怎、怎么又来这儿了！”
他看的清楚，屏幕上显示的这条街，正在警校不远处。
只是警校在城南，不在城西啊。
“他们的目标不是这里。”傅薄焉注视着屏幕，“不过今晚会过来。”
说话时，屏幕上的变异人仰天长啸，最后集中朝一个方向走去。
西方。
“我 、我们不跑吗？”徐妍抱着姜奕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要跑你跑，我们才不跟你送死！”说话的男生声音粗犷，“还不都怪你，跑得慢还非跟着我们！”
程简兮打量了他两眼，在心底默默盘算。
祁威此人性子暴躁，带上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况且……
“对、对不起……”徐妍躲在姜奕身边，明显很怕他。
“祁威。”姜奕看着他，很不赞同，“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何必如此。”
“呸，我就不该跟你们一起。”祁威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一群窝囊废，真后悔没跟老杨一起……”
“还有心情吵架，不妨你出去跟那些怪物打一架，消消火气？”傅宸垣轻笑，似讥似嘲的说，“况且你口中的老杨，怎么确定他真的跑出去了？”
经祁威再三提醒，他对这个“老杨”忽然有了兴趣。
“呵。”傅薄焉薄唇轻启，将视频画面调转，“想跑出去？”
高清的卫星图上，四个方位的城门口，变异人已经聚集，密密麻麻。
今天这般阵仗，没道理昨天不是。
看到这一幕，祁威静默了，看了眼被姜奕护着的徐妍，咬咬牙。
“他们……”程简兮被他们吵的烦，兴致不是很高，然而屏幕上的紫色眼珠，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咦，这……”
这似乎有讲究啊。
“聪明。”傅薄焉抬头看她，勾唇道，“说说看。”
“嗯……”程简兮斟酌措辞，许久之后吐出一句，“他们分工不错。”
“嗯。”
“咦，我说不对劲啊。”傅宸垣听着他们一来一去，很有默契的样子，调侃道，“直说不行吗，你俩搁这儿打什么哑谜。”
“守城门的，眼睛都是绿色，彼此之间极有秩序，无相互蚕食。而城内四处横扫的眼睛蓝色，暴躁易怒，今早堵别墅门口的，眼珠发红，并且……”程简兮将屏幕转了下，“在他们中间，都有个紫色眼睛的变异人。”
她今早弄死的那个，眼睛就是紫色的。
“咦。”傅宸垣摸着下巴，“这样说来，紫色眼珠子的是领头的？”
“嗯。”程简兮点头，压低了声音，“我沾了他的血，但没变异。”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没变异。
“或许。”傅薄焉右手划过屏幕，“不早了，两个人守夜，两小时一换，其他人准备休息。”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