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水道
鲍尔温所在的地方正是贸易区。熙熙攘攘的人群，商人们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混合在一起，喧闹嘈杂。
这里的建筑不再是那种小木屋，大部分都是用砖头砌成，整体灰白色简洁大方。每一栋楼都至少有三层楼高，甚至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的花朵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告示牌也是不同的，铁皮包裹，上方还有一个特制的遮雨篷。
鲍尔温站在公告栏前浏览信息，兜里没钱，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寻找有困扰的少女：我是位新手流浪骑士，我想以英雄之举增加名声。如果你认识有困扰的少女，请告诉我。有被居然困在高塔里的少女最好。另外我希望她小于二十岁，我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对了，她最好身材苗条。——亚斯克·阿尔弗雷德”
“……”鲍尔温噎住了，告示上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信息，只是这落款……应该不是重名，有亚斯克的风格。
“噩耗！！一种叫做天花的疾病开始在辛特拉肆虐！辛特拉雌狮——卡兰瑟的丈夫，艾宾的罗格纳，因此去世！”
天花？辛特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希里应该和辛特拉有关吧？
希里好像就是被称作“希特拉的幼狮”。应该是她与卡兰瑟关系密切，所以才获得这样的称号。
也不知道希里出生没……他不知道巫师3的剧情还有多久才会开始。
他仅仅玩过巫师三的本体，只记得那个时候，泰莫利亚已经不在地图上了。
记不清了，鲍尔温很快就放弃了回忆。
说起天花，他非常熟悉。作为一个医学硕士，怎么会不知道天花的大名？但即使他提出了预防措施，又有谁会相信呢？
还是先去牛堡大学吧，那里是学术的天堂。只要证明有效，很快就能传播开来，也算对得起学医那段痛苦岁月。剩下的，他就管不着了，毕竟，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悬壶救世的好人。
鲍尔温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下看。
“委托：下水道的怪物
谨此代表维吉玛护卫军作出以下公告：
近期许多下水道工人工作时失踪，紧接着前往调查的护卫军小队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认为是下水道的怪物作祟，虽然我们并不确定，但这个问题已经对居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哪一天会不会突然离开下水道袭击路人！
谁若能调查出真相并清理这些怪物，便能得到丰厚奖赏！若能伸出援手，请千万别迟疑！
——护卫军副指挥，西维斯·艾米罗”
这种官方委托，报酬肯定不低，果断接下。
……
鲍尔温望向井口，一眼望不到尽头，黄绿色的气体遮蔽了他的视线。
阴暗，浓郁的异味，这就是维吉玛的下水道。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块布蒙住自己的鼻子，蒙住口鼻，充当口罩，希望能减弱毒气的威力。
他不由地感叹，没有带上哈士奇是对的。
紧接着，他对着自己的眼睛释放了一个魔法，让自己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
井口里的梯子很明显并没有人维护，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早已变得锈迹斑斑。鲍尔温有些怀疑——它是否能够继续履行它的职责。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下水道高度超过两米了吗？如果梯子突然断了，自己会不会像猎魔人那样？这可不是游戏！
鲍尔温鼓起勇气走上梯子，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挪动着，梯子不时发出“嘎吱”的响声，听得他那叫一个胆战心惊。不过由于铁锈的存在，并不存在脚滑摔下去的危险。
只有真正进入下水道，才能最直观地体会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行走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作为一个大型城市的下水道，里面许多小角落垃圾成堆，路面也被污水浸没，水面上还不时漂浮着各种垃圾，散发的各种臭味在封闭空间不断发酵混合。
走在这样黑乎乎、潮湿的通道内，鲍尔温不得不小心翼翼。这种氛围，真的太适合怪物突然出场了！
脚下的感觉很不舒服，每走一步，脚掌就会陷下去，那种软软的、滑滑的感觉，像是踩了屎一样。
鲍尔温连忙停止了想象，向着更深处前进。
走了没多久，鲍尔温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嗯，还是挺新鲜的。虽然他没有猎魔人感官，不能直接看到气体，但他敏锐的感知，已经足够用了。
他循着血腥味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找到了源头。不远处，漂浮着的不再是垃圾，而是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鲍尔温弯下腰，仔细打量上面的伤口。“嗯，伤口是被撕咬开的，很锋利……有趣。”
根据他的观察，这样的齿痕不像是野兽，那只能是魔物了。
鲍尔温还在不远处，发现了残肢断臂。看来它们并不是为了食物，更像是发泄？
根据衣物可以判断出，这些尸体应该是下水道失踪的工人。鲍尔温顺着那些碎块，走了好一段距离，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这几具尸体，应该就是失踪的护卫军调查队了……下水道破旧的墙壁上满是血迹，从鲜血的颜色来看，这些人死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胡乱插|入水中的钢剑、插在护栏上的盾牌、尸体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令鲍尔温心中一沉。
他们一定是战斗在最后一刻……
既然他们牺牲于此，那距离魔物已经不远了。
这里除了脏水排放流入的哗啦声，风的呼啸，老鼠们的叽叽叫唤，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还有牙齿碰撞若隐若现的奇怪声音。
简直在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尽量压低了重心，放慢了速度，让自己不至于摔倒的同时，减少行走发出的动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银剑。
除了少数魔物使用钢剑有奇效外，大部分魔物都对银剑忌惮三分。
为了保险起见，鲍尔温已经为自己套上了护盾，若是遇到袭击，鲍尔温还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
大概走了几十米，鲍尔温看见了一扇紧闭的铁门。用手尝试推了下，没上锁，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他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记下自己走过的路，免得在错杂的下水道迷失方向。
随着鲍尔温的深进，怪物的叫声离他越来越近，他已经能从下水道的臭味中闻到了尸体的腐臭味。
这种尸体的味道，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尸体完全不同。
果不其然，前方的通道出现了三只光溜溜的，有鳍有蹼，浑身墨绿的人形怪物，它们发出怪异的叫声，像是在闲聊一般聚在一起。
水鬼！
突然，他猛地转身，后撤步，一剑挥出。
“叮！”一声清脆。
原本袭向他的黑爪子被剑挡下，幸亏他及时听到动静，这才挡住这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水鬼！
“嚯！”
三只水鬼被这动静吸引，夸张地挥动着肢体，哇哇乱叫着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