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元璋怒扇崇祯帝
朱元璋此时则问着朱高炽：“是你父亲迁都北京的？”
朱高炽笑着点头：“孙儿本打算迁回去的，因为立都北京，对民力耗损过剧。”
朱元璋听后道：“你果然更注重内政。”
这里，崇祯已经介绍起了基本情况。
“现在是崇祯十六年，殿试刚刚结束，今年暂时还没大事发生。”
“去年二月，松锦大败，我朝关外精锐丧失殆尽，已经无力剿灭关外建虏，而关外建虏可随时进攻我山海关，或破长城其他关口而入内地劫掠。”
“五月流寇李自成部三围开封，且在十月大败我派去的孙传庭部官军。拥兵数十万。”
“十一月建虏进入关内，深入山东腹地劫掠，俘获人口三十多万。”
崇祯刚说到这里，朱高炽就拧眉道：“两线作战，这不好办啊。”
崇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朱由检，你是怎么把自己的朝廷搞成两线作战的？”
朱元璋这时候问了一句。
崇祯回道：“禀太祖爷，孙辈一开始只是想尽快解决内忧外患。”
“你这个蠢货！”
朱元璋一巴掌扇了过去，道：“哪有两只拳头同时出击的道理。”
“是！孙辈愚笨。”
崇祯捂脸回道。
朱高炽忙劝道：“祖父息怒，只要还没亡国，就还有希望。”
“你有什么办法？”
朱元璋看了朱高炽一眼。
朱高炽则道：“先与一边停止作战为好，招抚流寇，或与建虏议和。”
“这个晚了！流寇已经势大，招抚是不可能了。何况现在崇祯估计也给不了他们什么好处，至于与建虏议和，崇祯已经把他唯一帮着进行和议事宜的大臣陈新甲给砍了，早已断了议和的条件。”
王录这时候补充道。
“蠢货！”
朱元璋再次暴跳起来，一巴掌朝朱由检扇了过去。
王录握住了他的手：“老朱，你别这样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子孙。”
朱元璋呼吸急促地说道。
崇祯这时候解释道：“孙辈本来是想议和的，但谁知陈新甲自己把消息走漏了，言官们因此弹劾他私通建虏，主战派也逼朕停止议和，朕为表决心就只能把陈新甲杀了。”
“没有担当！只知道甩锅给大臣，你自己没脑子吗，议和的事，没你授意，他陈新甲有这胆子？一出事，就急忙甩锅，你让别人还怎么敢给你做事！”
朱元璋训斥道。
说到这里，朱元璋又问道：“不过说回来，怎么这么多百姓造我老朱家的反？咱对他们一直是推心置腹啊，对贪官用最严酷的刑罚，还允许他们把贪官污吏押解进京给皇帝治罪。这些都写在《大诰》里，怎么老百姓们还是变成了流寇？朱由检，你怎么搞的？”
崇祯不答。
“主要是加饷的问题，崇祯朝本来就天灾人祸不断，还连加两次饷，自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成为流寇。”
王录说道。
“朱由检！你这蠢货，你没银子怎么只知道给老百姓加饷，他们哪里有什么银子！”
朱元璋再次叱骂起朱由检来，勃然大怒。
崇祯忙解释道：“太祖爷息怒，是大臣们建言的，说只能加派，苦一苦百姓，才能剿匪练兵。”
“你自己没长脑子吗！哪有扬汤止沸的道理！”
朱元璋喝骂道。
“孙辈知错了。”
崇祯回道。
“好了，先别斥责崇祯了，他能亡国肯定有问题，现在关键是怎么拯救。”
王录说道。
朱元璋这才安静下来，对王录道：“子孙辈不争气，让廷尉看笑话了。”
说着，朱元璋就眼含热泪起来。
“还是说正事吧。”
王录回道。
朱高炽这时候便因此道：“两线作战，不能议和，那就只能一守一攻，本质上还是需要钱练兵才行。”
朱元璋点首，道：“早知道老四家有你这样的世子，当初就该选你爹。”
朱高炽笑了笑道：“祖父，其实我爹不喜欢我。”
朱高炽说着就问着崇祯：“由检啊，我问你，国库和內帑现在存银多少。”
朱由检回道：“回仁宗爷，国库和內帑现在比孙辈的脸还干净。”
“你不是向天下百姓加饷了吗，还加两次。”
朱高炽问道。
朱元璋听到“加饷”两字，就忍不住挥手要打朱由检，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只默默叹了一口气。
“主要是剿匪和平虏太花钱了，花的越来越多，但就是没见效果。”
朱由检回道。
“你把老百姓逼反，再逼贪官去杀造反的老百姓，能有什么效果，要是这都有效果，咱能推翻蒙元？”
朱元璋叱责道。
“那开中法呢？”
朱高炽突然问了一句，且道：“这个应该是祖父制定的钱粮之政里，最善之政了。有他在，应该不用愁军事花销太大而影响到老百姓的。相当于只让商人承担军事花销。老百姓最多吃不起盐，不至于饿死。而且开中，可以缺什么开什么。当初父皇征蒙古缺马，我就建言纳马开中。后来缺铁，还纳铁开中。这都很好的解决了缺马缺铁的问题。如今应该缺的是粮食，依旧可以纳粮开中啊。”
朱元璋也跟着点首：“高炽说的是，开中，就是把运粮的负担让商人来承担，因为没有豪族背景，就成不了商。”
朱由检依旧不好回答。
王录只得替他回答：“这个开中法早在明孝宗时期，就由时任户部尚书叶淇给改成纳银开中了。而因此导致边镇商屯大量减少，大量边商边民内迁，边镇耕地因此大量退化，边镇粮价也因此激增数倍，到后面也没有了恢复的基础。”
“怎么改成纳银开中了。银子拿来有什么用。能吃吗？”
朱高炽也有些无语地说道。
“这个叶淇，该杀！”
朱元璋这时候忍不住咬牙说了一句。
朱元璋有意看看朱高炽到底多善内政，也就问着朱高炽：“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朱高炽则道：“回祖父，孙儿现在很绝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朱由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朱元璋也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重头开始造反。”
“分头行动吧。”
王录这时候回了一句，道：“老朱，你去民间，重新组织百姓起兵，我相信你比李自成、张献忠更善于这个。胖子，你还是留在崇祯身边帮着他处理内政，总还有可以弥补的地方。我也暂时留在崇祯身边，想想办法，西边不亮，东边亮，总是有机会的。”
“廷尉说的有理，咱这就去民间看看。”
朱元璋搓了搓手道。
接着，朱元璋就回头问着朱由检：“那个李自成、张献忠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对老百姓怎样？”
“李自成的口号是闯王来了不纳粮，由此可见，他对老百姓的态度。”
“张献忠还没有口号。”
王录见崇祯一脸懵逼，也就替他回答道。
“这个李自成也是个蠢货！”
朱元璋吐槽了一句。
接下来，朱元璋就离开了紫禁城。
而崇祯身边就剩下王录和朱高炽。
崇祯先问道：“廷尉，仁宗爷，现在朕该怎么办？”
“你自己就没半点主意吗？”
朱高炽问道。
崇祯低头回道：“孙辈愚笨。”
朱高炽看向前方道：“先迁都南渡。”
“这个孙辈其实也想过，但大臣们很多不同意，或者只同意太子南渡。”
朱由检回道。
“你自己就不能乾纲独断吗？”
朱高炽问道。
崇祯回道：“主要是孙辈不敢笃定，是否一定要放弃京师，背下骂名。真到这一步了吗，仁宗爷？”
朱高炽道：“不然呢？”
说着，朱高炽就伸出他的一双肥手比划道：“现在，你的大明是外有强虏，内有巨寇，又民穷财尽，不可能实现两线作战，只能收缩战线！而且，好在这些强虏巨寇还都是在北方，只要你收缩战线，把北方让出去，就能让巨寇与强虏相互争斗起来，顺便也能把漕粮省下来，用来练兵，等祖父在北方渐成气候，我们在一同北伐，早晚回收回京师的。”
“仁宗爷说的是！那孙辈明日一早就在朝会上宣旨迁都！”
崇祯回道。
“先别急！这只是个设想。”
“你把你最近半年来从通政司收到的题本奏章，以及锦衣卫的呈报，给我看看。”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有许多大臣们不愿意你南迁。所以，我得先通过这些题本奏章看看，该怎么迁，大臣们怎么办，军民怎么办，都得先考虑清楚。而在这之前，必须保密，甚至还得用用障眼法。你给锦衣卫传道旨意，让他们散播出去，就说你打算亲征。”
朱高炽这时候说道。
“还是仁宗爷高明。”
崇祯忙让王承恩按朱高炽的要求行事。
而趁着王承恩回来之前，朱高炽则抓住这个机会，对崇祯教育道：“记住，不要听风就是雨，要沉稳！为君者，切忌毛躁，先想好如何南迁，如何应对反对的大臣，以及如何防止被外虏流寇眼线知道，才能正式开启南迁事宜。”
朱高炽说着就看向崇祯道：“你呀，肯定没人正经教你怎么当皇帝。”
王录这时候笑着补充道：“他的大位是继承于其兄，一开始只是当藩王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