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次年
十一月末学校开展了研学活动。
研学前天晚上,我们都在准备隔天的物品,心情万分激动,熄灯后仍在床上聊着明天的研学。
“明天我们俩坐一起?这样的话……”我上铺询问着我。
“可以啊。”语音刚落。
“有没有葡萄糖?”隔型宿舍的同学开了门,她似乎很急。“我有。”我上铺回答着,“为什么要葡萄糖?”,她边询问边下床。
“有用,快点快点。”
……
“我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过了许久,她又过来了。原来,那晚上她晕倒了,校医过来做了抢救后才醒过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倒下。
渐渐地,这件事很快被遗忘了。
次年,天气逐渐转凉了,期末考也步步挨近。学校开展了培优班,我的期中考成绩很不理想,因此与入选名额擦肩而过。她,以第一名的成绩顺理成章地入选了。
这段时间我记得不大清了,时间似乎都给了学习,可能是为了之前落下的功课吧。和她的谈话更是寥寥无几。
三月,我因一些原因和一个那时至好的朋友闹了些许不愉快。体育课上,同学们在球场上玩闹,我坐在校上独自生着闷气。这时她过来了,坐在我旁边,说的话我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她说以后她要陪我,陪我上课,陪我吃饭,陪我学习,陪我很久很久。
一次早读时,她又晕倒了,但不久就醒了,但她一直坚持要上课,没有回去。因此,她成了我的前桌。
那段时间,她却确实是做到了。每次我们吵架,有时是单方面的。两人走在校道上,我总是会故意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她也就会假装不在意,没过多久,她总会抬头向四周张望,回头对上我的眼神说:“差点把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了。”我每次都很固执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在我身边呢。”两女孩相视一笑,矛盾就都结开了。
四月中旬,她在一节政治课上又晕倒了,这是第三次。
这回,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再见到她。再次回来时,她似乎被了脸上的润泽也没了,嘴唇更后了。她进了教室,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也不知为什么我就鼓起了掌,她在热烈的掌声中回来了。
这时,我想起了《全球高考》那句:“世界灿烂盛大,欢迎回家。”
五月初,班里流感很严重,一大半同学都感染了,我也不例外。半夜发高烧回了家,由于那几天第二次月考快到了,我只能去打针,两天后烧退回来学校,但服的药剂有副作用,整天昏昏欲睡,饭也没胃口吃。这样维持了整整一周,我那时脾气很燥,很少说话,她也被我冷落了。但她似乎不在意,一直陪在我身边,有时还会念念叨叨地跟我讲话。
后来我记得她说过,她的睡眠质量很差,每天晚上要到凌晨一两点才能入睡,而早上又是四五点就醒来,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
五月中旬,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病症还不大能够确诊,也还没有药能治好,只能先喝中药抑着。她说的时候表情没多大变化,语调平淡,似乎和她关系不大。
因为她晕倒的次数屈指可数,差不多一个月一次,也就没多大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