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死不悔

“怎么？不想说？”樊云亭看着我纠结的表情，问。

“不是，弟子只是觉得在没有得到……嗯……圆懿大师的许可下，不能随便告知别人聊天内容是什么。”我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道该管圆懿喊什么，直接拿之前奶奶对和尚的称呼来说。

樊云亭听到我喊圆懿为大师时，一下子笑出来了，说：“不必如此拘谨。圆懿只是我派在太后身边的眼线而已，大师……他倒还没有到达如此境界。你随师父一样，喊圆懿即可。”

“哦。眼线……可是圆懿不是在西筵吗，太后明明在宫中啊。”我感到疑惑。

“太后在宫中不假，是这样，太后向来信佛，师父便伺机向太后推荐了圆懿，为了能及时掌握宫中情报，圆懿向太后请愿，想每月来西筵的白云寺修炼一段时间。圆懿那么得太后信任，这种小要求怎么会不得太后准许呢？师父来西筵，一来确实是为戍守边疆，二来……在宫中与圆懿不便交谈，在白云寺还方便一些。”樊云亭解释道。

“原来如此。”果然，皇室就是皇室，想得比我们这种人还复杂。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

“虽然弟子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不是很懂，但是弟子能看出来林清莲是真的心悦于师父。林府应该也不算什么平常小户，为何师父就是不肯答应她呢？”

樊云亭摇摇头，说：“你不懂，这里的水深着呢。虽然皇上在政事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需要太后了，但她要为皇上的将来铺路。而师父，就恰好挡了她的路，师父是承泽王，如果留在宫中，免不了文武大臣们的议论，人言可畏。尽管师父来了西筵，看似是威胁不到皇位了，但只要皇上没有子嗣，而师父娶妻生子，更何况，这妻室是朝廷尚书的女儿，那这未来的皇位，交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林家好歹也算有势力的，太后怎么会让我娶林清莲呢？”

“更何况，”樊云亭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师父不喜她。”

“不喜她……那师父心悦谁呢？”说得不是没有心上人，那应该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怎么问这个？”樊云亭看起来好像并不想回答。

“好奇嘛。而且，师父是王爷，能文能武，戍守边疆保卫国土，关键是长得也好看啊，入手不亏。不知道日后哪家姑娘这么幸运，被师父喜欢。”我保证我说得全部是真心话。

樊云亭看着我，说：“师父不能娶她，再喜欢也不能，她家中势力，远比林府大的多，太后不会同意的。如果天下人都知道师父喜欢的女子是何人，那她就会有危险。而且，边疆的生活远比中筵难的多。在中筵还有下人照顾，衣食住行都是极好的，可来了西筵，便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没有意识到樊云亭的目光不对，问：“这么说的话，师父是打算一生留在边疆终身不娶妻妾了？不后悔吗？”

樊云亭摇头，说：“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