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我的徒弟

“师父，承绎王是谁啊？”我好奇地问。

“承绎王就是樊云彻，皇上还是储君时，我们兄弟三个最合得来，樊云彻在我们三个中排行第二，他很有野心，即使先皇只给他一处封地做个王爷，也丝毫没有泯灭云彻想要吞并邻国的野心。他不止一次向皇上进谏，要与南伽宣战。当时我还在宫中，这些计谋都被我否决了，皇上刚刚登基，皇位还没有坐稳，如此兴师动众，恐怕百姓不应。如今我身在西筵，无法知晓云彻的心思与行动，即使宫中有圆懿，也远远不够。当初，殷太傅想要我收你为徒，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一方面我没有要收徒的心思，另一方面，我驻守边疆，实是不想再委屈一个小丫头为了我误了婚娶之事，毕竟，你刚刚及笄，家中势力雄厚，想要迎娶殷府千金的男子想必很多，抛了那些豪门贵族不嫁，偏跑来做我的徒弟，按我的脾性，岂不是委屈了人家？令我没想到的是，殷太傅搬出了崔太后来压我，我不得不应了太傅，收你为徒，想着收了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在宫中有了眼线。你应该知道吧，殷府势力如同树根交错盘结，想要与殷府作对，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就算是皇室，也要礼让几分。殷府在政治上有几分权力，手下的商业自然也不容小觑。自我来到西筵，就一直与皇上保持着书信往来，还有太傅，他总以牵挂女儿为由与我联系，表面上是关心女儿，实则是汇报宫中的事务，以此，我才能更好地给皇上出谋划策。这样看许是愚蠢了些，但我别无他法。”樊云亭看起来也挺可怜的。

我想到一个办法，提议道：“师父，不如您把我送去中筵，我来做您的眼线？”

樊云亭愣了一下，说：“你？”

我点点头，说：“虽然我不懂这深宫中的勾心斗角，但我可以靠殷府啊。您也说了，殷氏权力很大，旁人轻易动不得，何况还有太后这一层关系，除了您和军师，谁知道我是冒牌货啊。就算我再没有殷府小姐的样子，可我身后有殷府、王军还有太后，别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更别提怀疑我了。”

“我不同意。宫中太危险，这件事极有可能让你殒命，即使你是假的殷忱离，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你别忘了，”樊云亭突然一步步向我走近，我心虚地往后移动，却发现已然靠在了墙上，无处可躲。“你已经进行拜师仪式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徒弟，我定然是要护着你的。”

樊云亭离我越来越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我低下头，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桥段我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但轮到自己时却怂了。

樊云亭和我就这么站着，感觉过去了几百年一样，终于，樊云亭直起身，说：“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练吧，有不明白的随时问，师父会给教给你的。”说着，递给我一把刀。

我一声不吭地接过来，我低估了这刀的重量，一个没拿稳，刀差点掉地上。我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樊云亭，他没忍住笑了，我真的好想提醒他，你是承泽王啊，高冷人设的代表，怎么随随便便就破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