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学医
这之后,四爷便让柳传卿去给梧灵把脉。
那时候,梧灵还趴在床上,药房的掌药嬷嬷正在给梧灵擦药,这丫头的皮子薄,身子各处都有擦伤的痕迹,尤其是那里面。
柳传卿来的时候,看见梧灵颈子处密密麻麻的吻痕,倒吸一口气,这也忒激烈了吧,四爷这怎么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请了脉,柳传卿就走了,梧灵很疑惑,她好端端的,四爷怎么叫一位太医来给自己把脉呢?之前宋格格不是说,府里的格格地位低,没有资格请宫里的太医看病的吗?再说自己也没病啊,那位柳太医,就来把把脉,然后就走了,什么话都没说,还真是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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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传卿诊了梧灵的脉,脉象平和,似乎并没有受到避子汤的影响,但还是应该开一些滋补养气的方子,毕竟女子身子单薄,哪里经得起四爷的折腾啊。
除了诊脉,柳传卿还发现一件事情,之前他在寒月茶中分辨不出的那味药材,却在梧格格的身上嗅到了。
他想,兴许是梧格格的母族寒梧,有什么十分神奇的药草。
柳传卿将这些事情一并告诉给了四爷,他本以来胤禛会十分的好奇,可他表现得却极为的冷淡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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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侧福晋有孕,后院厨房都要先可着李侧福晋来,她这一胎娇气极了,不到三个月,正是稳胎固胎的时候,后院好的药材,也都送到了李侧福晋那儿,还有府里为数不多的燕窝、灵芝、虫草一类的养身滋补的,也都被李侧福晋悉数拿走。
梧灵她们这些“铁娘子”倒是没什么,但是嫡福晋,她是大病着的,身子不好,怎么都要好生养一养,李侧福晋也不管这个那个,嫡福晋的那一份,她也要,陶香气不过,想要去找四爷主持公道,但嫡福晋只想息事宁人,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最近,四爷一直没有来找过梧灵,梧灵索性就去药房,借了好几本医书来看,她想着,自己身怀花钿异能,一定是要施展的,但异能若是被别人发现,说不定自己会被说成妖女的,所以她还是要有些行医的本事在身上,治病救人什么的,才会顺理成章。
幸好梧灵本就是学医的,专业也是中医,有一定的底子,看起这些文邹邹的医书来,也不算太难。
空闲时候,她就去药房待着。
四贝勒府后院的药房,并不算很大,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面一共有四个人,三个大夫,一个掌药嬷嬷。
四合院正房是一间大药房,里面珍藏着上百种药材。两边的厢房是他们的住所,掌药嬷嬷苏金兰和大夫张耀扬是夫妻,两个人住在西厢房,两外两个大夫则只能勉勉强强住在东厢房,赵允大夫是其中医术最高超的,专门负责四爷的身体健康,刘勤本大夫和张耀扬大夫都是负责府里福晋格格们的。
日常负责抓药的,是这位掌药的苏嬷嬷,三个大夫开的方子,都是苏嬷嬷来抓药,但府里这么多人,她也总是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其实,除了这四个人,药房还有许多宫女奴才,一块做活儿的,但是苏嬷嬷总觉得他们毛手毛脚的,凡事还是亲历亲为的好。
之前,梧灵身子“受伤”,都是苏嬷嬷帮忙擦药的,本来两个人就比较熟络,这几天,梧灵日日待在药房,就跟苏嬷嬷更加熟了。
有的时候,苏嬷嬷忙不过来的时候,梧灵也会帮着抓药。
梧灵做事稳妥,苦读医书,时常熬夜到很久,这些,苏嬷嬷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药房里,她只信得过梧灵,梧灵帮忙抓药,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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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正是换季的时节,忽冷忽热的,人就容易沾染风寒,每逢这个时候,药房这边就忙的不可开交。
苏嬷嬷脾气并不好,骂骂咧咧一个早上了,底下的奴才装错了药材,她就揪着那奴才的耳朵骂。
这会儿,小太监又递过来一张药方,接过来一看,是如意阁的药方,上面的字娟秀好看,是柳传卿开的。
苏嬷嬷一手拿着药方,一手拿着蒲扇,风风火火的扇风,她道:“丫头,你瞅瞅这药方,跟我家老张开的方子有啥子区别嘛?”
本来,嫡福晋的药膳,一直都是苏嬷嬷的丈夫张耀扬张大夫负责的,但是嫡福晋久病不愈,所以四爷找了太医柳传卿,可苏嬷嬷就纳闷了,开的方子都是差不多的,这太医和府里的大夫,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
梧灵接过方子,蹙着眉:“这已经是半个月以来,嫡福晋换的第九次药方了吧,苏嬷嬷,嫡福晋到底患的什么病啊?”
“欸!就是劳心病。”苏嬷嬷长叹一口气,悄声对梧灵道:“丫头啊,这嫡福晋的病,可是太重了,大抵是三年前就开始病了,到现在越来越严重,我听老张说啊,嫡福晋已经开始咳血了。”
“这么严重啊。”
梧灵想着,这不就是油尽灯枯的景象吗?可嫡福晋若是真的去了,那府里,岂不是李侧福晋一家独大,还有那些无辜冤死的人,谁能为她们伸冤了。再者,嫡福晋人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这么年轻就去了。
梧灵现在虽然在读医书,但却缺乏“临床经验”,她是有心无力,梧灵跟苏嬷嬷说:“嬷嬷,我想学医,做大夫。”
苏嬷嬷先是一惊,然后又笑笑摇头:“傻丫头,这世上哪有女大夫的啊~再说,想要做大夫一定要有师傅的,梧格格这身份特殊着呢,有哪个大夫敢收格格您做徒弟啊?”
“苏嬷嬷敢吗?”梧灵的样子,很认真。
“害!”苏嬷嬷拍大腿:“奴婢就是个抓药的老婆子,能认得药材罢了,奴婢可不行。”
说完,苏嬷嬷又道:“去抓药吧。等你抓完,还要再给柳太医检查,人家可信不着儿咱们这些粗人!”
“是了。”
梧灵笑笑,没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