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人都喜欢热情如火的女人
“谢老大和冯氏最重要的应该是他们的儿子——谢奇;谢老大其次最重要的便是他自己,冯氏其次最重要的,一定是作为她丈夫的谢老大。”
既然已经决定说了,那么谢云宴就干脆与她清清白白地分析。
没有听到林筝的回复,但是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你想做什么?不如告诉我,我们一起。”
“没想好。”林筝闭着眼睛,一直在思考他说的话。
谢奇——谢老大——冯氏。
不能伤人性命……
“那你便不要着急,我会有办法的,先睡吧。”
谢云宴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竟有种平和的魔力,林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
之前林筝下给谢奇的“风情万种粉”时效只有三天,今天其实就是最后一天。
可惜谢老大一家并不知道,还以为这个“病”是长久的,已经害得谢奇向书院请假几天了,他们更是着急。
于是便迫不及待地骗了盼娣出去卖了。
得了十两银子,他们立即请了隔壁村的王二狗过来,全然不顾此时早已一病不起的彭氏。
一家人着急地围着王二狗。
其实他以前不过是一个道场里扫地看门的,回了村子胡乱摆了几手,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才被村里人以为他有本事。
“怎么样?王大师,可看出来我们三人的头发和我儿的病是何缘故了吗?”
王二狗像模像样地摸了把特意蓄着的胡须,“你们这是中邪了啊!”
他话音一落,几个人立马附和。
“我早就说了!一定是老二家的有鬼!一定是!”
“大师,你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他掐指一算,“你们这是被一个附在人身上的厉鬼算计了,所以这段时间都多灾多难,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贫道略施小计,一定会有缓解。”
冯氏一听不乐意了,“光缓解怎么行?大师,你得把她除了呀!”
王二狗摇摇头,“你们放心,贫道算过了,他目前必须受凡人之躯的约束,但以贫道之力,尚无法将他彻底消灭,待贫道好生修炼后,再做打算。”
“好好好,那您先帮我儿把他中的邪给消除了吧?”
“这好办。”他屈指,虚虚在空中画符,然后沾了碗里的水后点在了谢奇的额头上。
随后又从袖口掏出一张黄符烧了水让他喝下。
谢奇其实没什么感觉。
一套流程下来,倒真让王二狗学了个皮毛,糊弄这些没见识的人倒是足够了。
“放心,最迟后日,可见成效。”他边说着,摊手示意他们给钱。
冯氏不情不愿地摸出了一两银子。
王二狗却闭上眼,不收回手,“我方才是请真人画符,岂是一两银能请到的?”
谢老大打了她一掌,冯氏才又拿出了三两,王二狗这才收手,又分别给他们三人喝了符水。
前世在行动前,都会先收集目标人物的行踪、爱好等信息。
秉持着知己知彼的想法。
林筝亲眼看着王二狗从谢家出来,没多久,一直不敢出门的谢老大竟然也趾高气扬地出了门。
她抬步跟上,却在绕过一个只有两间小茅屋的后院时停下了。
原因无他,她从屋子里两个人的口中听见了谢云宴的名字。
谢巧巧正在和她的娘吴寡妇抱怨着:“娘,我想嫁给谢云宴。”
吴寡妇年纪轻轻时就做了寡妇,但她身段妩媚又丰满有韵味,引得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她也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来二去的,便发展成了一个暗门子,靠皮肉生意获得男人们手里的钱财。
听见自己女儿想嫁给谢云宴,她嗤笑一声,“他都有婆娘了,当初要个傻子都不要你。”
谢巧巧顿时炸毛,“娘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要个傻子都不要我?!”
“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吴寡妇听见女儿嫌弃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老娘,西北风能把你养这么大?你要是厉害,怎么没见你得到谢云宴?!”
谢巧巧一噎,低了语气,“娘,我就是不服气,好不容易那姓颜的走了,凭什么又来了个林筝?”
姓颜的?是什么意思?
站在墙外听墙角的林筝微微蹙眉,却听不出来有什么关系。
吴寡妇叹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开始出主意了:“男人嘛,其实都喜欢热情如火、妩媚动人的女人,你看那个林筝,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个冰坨子,谢云宴能喜欢?我是不信。”
谢巧巧:“就是就是。”
冰·林筝·坨子:“……”
吴寡妇:“我倒有个办法,只是你要受些委屈。”
谢巧巧着急地问:“真的?什么办法?”
“急什么?天色还早着呢,娘身体有些不适,去康郎中那看看,迟些时候,你想办法把谢云宴骗过来就好。”
谢巧巧连连点头,吴寡妇起身,婀娜多姿一扭一扭地往康郎中的住所走去。
没走多久,就撞上了谢老大。
谢老大看着她那惹火的腰肢和浑圆的翘臀,一个没忍住,就摸了一把。
吴寡妇捏着帕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他顿时感觉整颗心都飘飘然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骚啊……”
吴寡妇一路上招蜂引蝶,备受瞩目,林筝不得不绕开她的路。
……
尽管马上就要回书院读书,谢云宴这两天也继续去书肆抄书,能赚一点是一点。
中间休息的时候,他听见书肆老板和他媳妇聊天,话里掺杂了唉声叹气。
“这是最后一次了啊!唉,你那侄子就是屡教不改。”
“要我说,就是赌坊害人,我侄子以前可是很听话的,读书也不错,就是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他去了赌坊,他才染上了赌瘾。”
“是,他倒是染上了赌瘾,至今还泡在赌坊,你们家就要给他负担债务!这是最后一次给他们借钱了,再有下次,我也养不起你们,你不如回娘家去好好给你那‘曾经听话的侄子’擦屁股。”
“相公,你……”
谢云宴立在书架后,光线从缝隙中照进来,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那根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