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桓的野望
守护灵假说第一条：守护灵不具有遗传性。
证据1:织田信秀的守护灵是老虎，织田信行的守护灵是陶俑。
证据2:织田信秀有接近二十个后代，其中只有两人拥有守护灵。
守护灵假说第二条：守护灵具有成长性。
证据1:织田信秀的守护灵能够压制豹尾神的能力。
假设织田信秀的守护灵是白虎，那么，作为四象神的白虎应该比豹尾神更加强大才对。
但是织田信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强大到足以改变战场胜负的能力。
我猜测普通守护灵压制住上位守护灵，是因为与主人相性极好，守护灵自身得到了很大的成长。
证据2:能够让我实力不断增强的暖流。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这阵暖流的作用有两个。
一个是解除异常状态。加速伤口愈合，缓解精神疲劳。
第二个是人物属性增长。相同锻炼强度下，我的身体素质全方位碾压所有同龄男性。
守护灵假说第三条：不同的人可以拥有相同的守护灵。
假设织田信秀的守护灵是白虎，且守护灵并没有特殊能力。
有可能是因为庇护他的只是白虎的一个分身。
白虎还同时庇护了其他人…
写到这里，顾桓放下笔，用手指缓缓按压自己的眉心。
满篇都是胡乱猜想，没有一个可以被明确为定理，到头来这些东西对自己还是毫无帮助。
上策暂且搁置！
把纸条递到油灯的火舌里烧掉，顾桓的目光再度变得坚毅有神起来。
顾桓穿越以前，只是一个大学刚入学的学生。
对自家历史都不敢说有多少了解，更莫说东瀛战国历史。
不过他姑且算是个漫迷，游戏也玩了不少，却也能说上几个战国名人。
比如说织田信长、明智光秀、丰臣秀吉、德川家康。
即使不知道东瀛战国史的来龙去脉，他也知道，明智光秀弄死了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弄死了明智光秀，德川家康弄死了丰臣秀吉。
为了避免落得本能寺烧烤大会的悲剧结局，顾桓早早就为自己定下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发掘守护灵潜力，早日证道成仙。
直接以无上神通打开时空裂缝，回到故乡，继续当普通学生。
当然，如果到时候自己的守护灵还能发挥作用，顾桓不介意来一场都市修仙的快意人生。
顾桓到目前为止，一直对这个计划寄予厚望。
四十多年前，有个叫细川政元的权臣。他在架空幕府将军，成为东瀛第一人之后，便迷上了修行。
据说他主要修炼的是“饭绳之法”和“爱宕之法”，此类神通大成之后可以腾空而起，在天上飞行。
尽管他因为长期不理政事，权柄都被家臣窃取，但是他的修炼却是成功了。
有人曾经看见他于半空中站立，长达一刻之久！
既然修炼行得通，那么守护灵自然也靠得住！
中策：乘船出海，直接逃到大明。
忘却前生过往，权且寄身于此，领略异国风情，只当南柯一梦。
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顾桓不是主动投奔，而是被老天爷扔到这里自生自灭，也没人能指责他忘本。
可俗语有言：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
如今的东瀛正是兵荒马乱，军阀大名打得火热的时候，委实不是个容身的好地方。
而且顾桓的前方一直有一座名叫本能寺的烈焰地狱在等他光顾。
利用自己的贵族身份，多多积攒些跑路资金，直接去大明当一个富家翁，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顾桓七岁时就通过筛选资料，罗列出扬帆出海所需的物资。
现如今更是连随行船员都登记好了。只等东西备齐，大船造好，就可以火速撤离。
下策：尽全力避免被下克上，然后架空幕府，自己当东瀛之主。
这下策若是成了，他顾桓便是一方至尊。
说不得是要写进史书受万人敬仰或者被万人唾骂的。
顾桓心中早有打算，等这江山坐热，便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逸乐。
别说什么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我活着的时候就要洪水滔天！
顾桓掏出自己的秘密账簿，这账簿没有打格划线，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暂且搁置”四个字。
他横竖睡不着，便用了小半夜时间，在字缝里写出自己目前的野望。
也没写多少东西，主要就是两个字：我选中策！
先当好那古野城的城主，适当发展一下经济。
然后考察一下斋藤归蝶同志。
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十分爱慕，愿意抛下一切随自己远渡重洋，那么顾桓当然要和她建立长久且坚固的关系。
用文人的话来说，便是伟大的友谊。
只要她归蝶一日是顾桓的妻子，顾桓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到她身边。
哪怕她十恶不赦，为天地所不容。
与之相等的，归蝶也需要以同样伟大的友谊来回报顾桓。
就比如说，出海遇上海坊主，夫妻双双落命，做一对患难鸳鸯。
到站遇上神州仙人，一道飞剑斩落两颗倭奴人头。
暂歇本能寺遇上涛涛烈火，相拥着进入下一世轮回。
……
江桥夕子抱着肩膀站在门外，俏生生的小脸冻得有些发红。
她一边跺脚，一边用双手摩挲自己的两臂，发热取暖。
曾经，她是不用出来的。
少主在那里很开心地写写画画，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夕子就在旁边双手捧着头，看着少主英俊的侧颜发呆。
后来有那么一天，平手公看到了少主的账簿。
他拿着那东西到自己面前，问自己认不认识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如果知道却不说，就要处死自己。
夕子怕极了，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少主想要打造一支舰队，然后一起到明国去什么的。
自那之后，少主就不允许她再叫夕子了，给她改了个新名字，叫奶糖。
她曾是武士家的女儿，平民见面需要鞠躬行礼，喊一声夕子小姐。
但是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遗孤，侥幸活下来的婢女。
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能保下来。
于是她就不敢再次进入少主的领域。
即便少主有时会突然陷入崩溃，哭喊着什么苍天不公，她也不敢过来安慰。
……
“大功告成！”顾桓弹一弹面前的计划清单，听着纸张的清响，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论是中下哪一策，都需要先拉近和斋藤归蝶的关系，所以顾桓的短期目标就是将斋藤归蝶追到手。
顾桓愿将之称为约会大作战。
将计划清单藏起来收好，顾桓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奶糖，进屋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