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小弟2
“欺负你？”小谁坐在橘猫头上，下低头和橘猫对视：“老子就欺负你，咋啦。”
“我错了。”
“你奶奶的，平时一直找你老子的麻烦，该打，”小谁狠抓橘猫的毛发。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橘猫求饶道：“之后我见到你绕道走。”
小谁继续抓，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喵，”橘猫头朝天，忽然跳了起来，满脸都是谁来救我，我给他一辈子当牛做马。
“呼”，小谁吹掉橘色的毛。
猫毛很轻，像蒲公英一样在天空飘散了几秒钟，被万有引力拽到地上。
“喵，”橘猫道：“你到底想怎样？”
“做我小弟，”小谁不客气道。
“小弟？！”橘猫震惊地看着小谁，说：你不是不会说猫话吗？
“上次我只是为了测试下那个人类的超能力，才故意说我不会说猫语，”小谁说：“我也不是什么魔鬼，给你三秒的时间思考，如果你不答应做我小弟，我会刺瞎你的眼。”
“还有别的吗？”
“有啊，”小谁冷冰冰地道：“那我就免费帮你做绝育手术，帮你找个好主人。”
“喵，”橘猫下意识的贴紧地面，闭上眼，只要自己不起来，不睁开眼，小谁就没法动自己。
“1，2，”小谁一个接一个，像个马达发动机。
“太快了，喵。”
“狗屎，动手。”
感受的自己同类的接近，橘猫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驰而过。
“好，我愿意做你小弟，听从你的差遣，”橘猫告饶道。
“停手吧，”小谁摆手道。
“好，老大，”狗屎停手。
“之后就叫你耳屎吧，”小谁道。
“耳屎，”橘猫现在想宰了小谁。
小谁像教花猫一样教橘猫抓鱼。
橘猫心满意足地饱餐一顿，幸福地打了个嗝。
“喂，我可以做你小弟，但是叫我耳屎太过分了吧，”橘猫道。
“耳屎，跟你谁爷爷混，难道不好吗？”小谁像个恶霸。
“耳屎太难听了，给我换个名字吧，”橘猫道。
“不换，名字越难听，越容易养活。”
强者为尊，老者尊为长辈，在动物里面也亘古不变。
“之后你们见到我都要叫爷爷，听懂了吗”？小谁像个骄傲的族长站在家族C位，威严地对晚辈讲话。
“遵命，爷爷，”两只猫恭敬地敬礼。它俩知道小谁的力量，又尝到了它给的甜头。
“耳屎，还没我狗屎好听。”
橘猫道：“看来你还不知道狗屎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就是平时被我们称为巨猫的家伙，也被称为野蛮猫，”橘猫对花猫解释道：“狗屎的意思就是狗的便便。”
“原来是……，”花猫敢再说，怯生生的看了小谁一眼。
“谁爷，抱歉，”小花猫道。
“不用，我交给你们个任务，”小谁道。
“什么任务？”两只猫问道。
“到时候就告诉你们，走吧，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小谁道。
“万岁，”教授了两只猫如何在这边抓鱼，小谁在两只猫心中有了一席之地。毕竟是城市里的流浪猫，抓鱼的能力好几代都没猫教，早已褪去，虽然偶尔会有食堂大妈或好心的同学喂喂，依旧只能勉强停在温饱线。
橘猫驮着小谁来到西门，小谁头上套了个黑色塑料袋，趴在橘猫身上，趁着街上人少，小谁指挥橘猫路过路上仅有几人的视野盲区，两只猫驮着松鼠很快来到西门对面的小巷子里。
巷子地面上，几个废弃的纸箱子、没人要的空塑料瓶，再往里的青砖墙上已经有碧绿色的苔藓，墙面仍坚固如新。
“谁爷，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橘猫奇怪地问。
“叫只猫。”
“谁爷的小弟吗？”橘猫联想对方是怎么样的一只埋汰的肥猫，在它的印象中，这种没人住的院子里能见到的只有那种穷凶极恶地恶霸般的猫，那种猫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猫中的皇帝，这种没人住的院子，是建设他们皇宫的最佳场所。
“哦吼，”小谁朝着石灰墙叫了一声。
“小鱼干，”橘猫目光瞥见路人无意间掉落的红色腌鱼干，冲到那里，舔了舔，像是喜欢吃牛肉的人有幸吃到和牛，一脸幸福的样子。
“别吃独食，分我些，”花猫过去。
“抱歉谁爷，忘了你，”橘猫抱歉道。
“没出息的家伙，看见那么一点小鱼干，就这德行，”小谁道：“我不吃鱼。”
“谁爷，这可是好东西，人类做的，他们平时很少掉，对于我们这种无家可归的猫来说，能吃到一块，算是猫中豪杰啦，”橘猫道。说完，橘猫一口吃下红色的小鱼干。
“喵，”狸花猫优雅地站在墙上，像是巴黎时装秀的模特。
“喵，”橘猫心头一震。抬头看见墙上的狸花猫朝自己这边看来。
“哇，好漂亮，这气质，这毛色，这优雅地曲线，”橘猫想到自己刚才急不可待捡拾地上小鱼干的样子，心想道：“不会被她看见了吧。”
“想开点，它可能是某个猫霸的女票，”橘猫小声嘀咕道。
“不，它是我的闺女，刚成年，我一直罩着她，哪只野猫敢动它？”小谁道。
“喵，”花猫道：“美女，你好。”
“喵，”橘猫对亲切的一声，意思是，这将是我的女人，你别想动她。
“最近过得怎么样，”小谁道：“要是有混蛋敢欺负你，跟我说，我帮你灭它全家。”
花猫和橘猫在下面顶着头，像两头公牛为了争夺配偶大打出手。
“谁爷爷，它们是？”狸花猫道。
“别管它们，”小谁道。
“抱歉谁爷爷，以前我总是跟您说那种话，我以为你听不懂来着，那段时间我刚好生气，”狸花猫道。
“青春期的小女生总爱发小脾气，你也不例外，”小谁道：“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
“……46、47、48，不行了，”陆远感到腹肌酸软，强烈地撕裂感在腹部蔓延。
“还没到五十，准备放弃吗？”小谁道。
在陆远提到自己报名运动会，想要练习后，小谁义无反顾地钻进陆远的书包，在陆远身边指导他。
“我之前没做过运动，第一次做这么多行吗？”陆远辩解道：“不是说得有个过程吗？”
“过程？”小谁道：“第一次开始练确实很难完成，一个合理过渡的过程或许有用，你不是要逆袭吗？连一百哥仰卧起坐都做不了，就别想了。”
“嗯，好，”陆远躺在健身器材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五十六……七十九，”陆远瘫在健身器材上：“不行了，再做就要死翘翘了。”
“刚开始练习时完成一百个仰卧起坐确实挺难的，那种感觉简直比死了都难受”小谁嘴里嚼着巴旦木：“如果不愿意拼命的话，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别人老爸有钱，你没有别人那种条件，唯一的方法只有拼命。”
“小谁，之前我天天拼命，可是依然考不过它们，明明我比他们都拼命努力，可为什么，我怎么也考不过他们，父母在我小时候没有好好的引导我，我现在连朋友都没几个，”陆远想起自己悲催的命运，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的他真的很渴望一个知心朋友。
“你宿舍里的那群，不是你的朋友吗？”小谁道。
“可我一天跟他们说不了几句话，”陆远道。
“谁说朋友一定要多说话，”小谁道：“看来你连朋友是什么也不知道。”
“朋友？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天天和你畅谈，”陆远道。
“动动你聪明的小脑筋，好好想想，”小谁道：“搞了半天，你连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无语。”
“我小时候一直被关在家里，没怎么出去过，”陆远道：“怎么交朋友。”
“小时候没交过朋友，不代表你现在没有朋友，”小谁道：“就像你北边的那个，还有你南边的那个。”
“你是说王哲和徐峰，我们每天也就聊那么几句，”陆远道。
“现在大家都在认真学习，为了高考能多考几分，谁会陪你聊那些无聊的话题，”小谁道：“吃饭了没，你最近怎么样。”
“你是大神吗？”陆远崇拜道：“这么准。”
“白痴，我真是醉了，”小谁道：“我来跟你解释，能和你说很多话的不一定是你朋友，和你说话少的，也可能是你朋友，真正的朋友之间，即使平时不说几句话，他们也会默默的帮助你，因为他们本来就没义务帮你，真正的朋友之间一定是相互宽容的，愿意为对方改掉自身的臭毛病，愿意为对方着想解决问题，平时多说几句好话。”
“仔细想想，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小谁道。
“这么一说还真是，”陆远挠头说：“上次我情绪失控打了王哲一拳，他不仅没怪我，在我需要的时候还为我带饭，徐峰也是，每次我遇到不会的问题，他都愿意帮我解决，我好像没跟他说过几句好话，说的最多的好像是损话。”
想到上次王哲脸上痛苦的表情，陆远心里顿时很愧疚，原来自己无意中做了这么多伤害朋友的事。
“呃……”，小谁道：“你这个人，怎么说呢？总之应该是一个朋友没有的，没人有义务为你的蛮横不讲理买单。”
“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陆远问。
“当然了，”小谁说：“我给你支个招，之后少生气，对朋友多些微笑，多说些赞美的话，多帮他们，毕竟他们帮了你这么多，多……”
“原来交朋友还有这么多学问，”陆远感觉自己顿悟了，好像脑中积累了十几年的阴霾一扫而空，终于迎接到温暖的阳光。
“为了交朋友，给你朋友看到你更好的一面，也是为了你自己，赶紧做完。”
“哦好，”陆远不管身体再怎么疲惫，一个接一个做。
“对，就是这样，没有一个，哪来的一百，”小谁道：“记得回去把怎么交朋友记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