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盘踞
杂物阁，石房。
“叮，宿主消耗能量625单位，系统已协助宿主达到黑水魔功聚气境第三重；
叮，宿主消耗能量3125单位，系统已协助宿主达到黑水魔功聚气境第四重；
叮，宿主消耗能量15625单位，系统已协助宿主达到黑水魔功聚气境第五重；
叮，宿主消耗能量78125单位，系统已协助宿主达到黑水魔功聚气境第六重。”
终于，在消耗了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个能量单位后，周无忌将黑水魔功提升到了第六重。
这会儿，他所修的九玄神功和黑水魔功，皆到了聚气六重。
......
此前，他每提升一重黑水魔功，身躯之内，经脉之中，便多了一倍的黑水魔气。
那黑水魔气，每次凭空生出，便与九玄真气相斗。
因为数量不足，每次皆败下阵来。
这一次，当周无忌将黑水魔功提升到了第六重时，那新生的四十八道魔气，混合着以前的四十八道魔气，一并向九玄真气攻去。
那九玄真气，也绝非泛泛。
两股真气之间，在周无忌的经脉中，相互冲撞，相互纠缠。
这两股真气，一正一邪，似乎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剧烈的疼痛，在周无忌周身各条经脉之中，瞬间升腾而起。
“啊！”
刹那间，疼痛便到了极点。
仿佛，有数十把锋刃，在割他的肉一般。
未几，周无忌浑身汗如雨下，身上所着的衣衫，已然浸湿。
“玛德！好痛！”
剧烈的疼痛，使得周无忌忍不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在他的各个经脉之中，九十六道九玄真气与九十六道黑水魔气，激烈碰撞，互不相容。
碰撞之时所产生的余力余波，将他的经脉扩张。
许多的经脉，承受不住这种冲击，已然有些破裂。
这种破裂的疼痛，近乎凌迟之刑。
周无忌要解此燃眉之急，去掉一身疼痛，原也不难。
他只需立即提升九玄神功至聚气七重，或是提升黑水魔功至聚气七重。
那时，他体内的九玄神功或黑水魔功所生的真气，立即提升一倍，将达到一百九十二丝。
如此一来，其中真气数量多的一方，要击败另一方，也就轻易而举了。
那时，这会儿的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周无忌却另有打算。
他的想法，竟是要让此二种真气并存在他的身躯之中。
“系统，替我修复身体！”
周无忌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开始下了指令。
“叮！经检测，宿主如修复身躯，需消耗1289能量单位！”
“叮！宿主消耗1289能量单位，身躯已修复！”
二道机械的声音，在周无忌的脑海中响起。
数道暖流，凭空进入周无忌的身躯之中，开始修复他受损的经脉。
剧烈的疼痛，瞬间减缓。
不过，那两股真气，依旧不停攻伐。
疼痛稍稍缓解后，新的伤痕再次出现。
“系统，再替我修复身体！”
...
每次，周无忌无法忍受疼痛时，便指令系统修复他的躯体。
这会儿，他体内的黑水魔气，渐渐占了上风。
但九玄真气也绝非泛泛，纵使落了下风，纵使处于劣势，也依旧抗争不休。
如此反复九次后，九玄真气和黑魔真气终于渐渐停歇，不再争斗，归于平静。
此时，周无忌早已疲倦不堪。
“还好！这点疼痛，我还可以忍受！”
他暗叹一声，颤悠悠起了身。
这么久的痛彻心扉宛如凌迟之刑的疼痛，他几乎就要坚持不了。
可总算，熬了过来。
他重重呼吸了几口，便施展内视之法察看己身。
只瞧一身的经脉之中，黑水魔气占据了五分之三，九玄真气盘踞了五分之二。
终究，那黑水魔气还是占据了上风。
黑水魔功，毕竟是黑水大帝所创的功法。
那九玄神功虽也极强，却还是逊了半筹。
但黑水魔功也仅仅只是稍稍占据了上风而已，并无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毕竟，这九玄神功也大有来历。
据传，在数万年前，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其中一人，姓名申如松。
另一人，姓名姜九玄。
这二人的根骨，皆为九两九钱，分属不同门派。
二人才情冠世，皆同代无敌，镇压世间诸子。
申如松、姜九玄互相将对方视为一生之对手。
从聚气一境开始，直到大帝一境之前，申如松、姜九玄二人，先后交战了数十次，皆不分高下。
直到那最后一战，双方大战九天九夜，方才分出了胜负。
那一战，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天地竟也有感，空中飘落赤色的大雨。
二人施展无尽法力和诸般神通，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大山崩裂，大河倒流，就连二人周遭的虚空，也寸寸破碎。
最终，申如松险胜了一招半式。
那一战后，申如松终于踏破了帝境，证道成帝。
虽然，姜九玄最终败了，与帝境无缘。
但姜九玄一身玄功，着实了得。
落败后，姜九玄更进一步，将自己的一身玄功，提升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无限接近帝境。
即便申如松证了帝果，他虽可再胜姜如松，也需付出一定的代价。
二人虽一生为敌，晚年却化敌为友，共抗黑暗。
那位申如松，便是昔年的苍松大帝。
那位姜九玄，正是九玄门的开山祖师。
姜九玄一生所学，尽在九玄神功之中。
大帝的寿命，足有万载。
姜九玄玄功盖世，活了足足九千余年。
与二人同代的人，早已死绝。
是以，当时的世上，二人互为双方活着的唯一故人。
姜九玄先一步离世后，苍松大帝竟双眼含泪，亲来送行。
其后，苍松大帝还亲自翻阅九玄神功，以他广博无边的见识，稍稍作了修改。
所以，这部九玄神功虽不是帝经，也不是皇道典籍，但已经几乎等同于帝经和皇道秘籍了。
所以，黑水魔功虽能稍占上风，却不能完全压制九玄神功。
这两股真气，就此盘踞在周无忌的身躯之内。
如此一来，周无忌的身躯之内，便足足有了一百九十二丝真气。
周无忌略提精神，催动真气运行，并无排斥等异象。
随后，他右手五指弯曲，接着食指一弹。
一缕凌厉的真气，便疾射而出。
这一缕真气，如雷似电，向着三丈开外的一堆炼废兵器奔去。
“啪！”
那一堆炼废的兵器，受了此缕真气的冲击，不由得一阵颤动。
原本脆弱的平衡，就此消散。
“哐当！”
堆在最上面的废旧兵器，纷纷掉落了下来。
周无忌收了手指，心道：“我虽还是聚气六重，但如今的真气，足有一百九十二丝，与一般的聚气七重无异了！”
甚至，他一身的真气，还要胜过本门的聚气七重修士。
因为，他身怀黑水魔气。
终究，黑水魔气胜过九玄真气一分。
同样的真气数量，因为身怀黑水魔气，凭借这一微弱的优势，却胜了分毫。
在争斗时，或许，威力初时不显。
但长久下去，终究还是会显露出来。
周无忌思索道：“如今的我，不仅真气数量堪比聚气七重，更有七门圆满的武技。在拼死搏杀时，却又远胜七重修士了！”
毕竟，人的精力有限，一般的聚气七重修士，忙于精进道行，只有极少的时间用于锤炼武技。
但周无忌不同，因为系统的缘故，他有七门圆满的武技傍身。
一旦生死搏杀，纵使面对三四位聚气七重，也有一战之力。
可要面对聚气八重，那就难说得很了。
那聚气八重的真气数量，有三百八十四丝，厚重磅礴，比他足足多了一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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