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 （下）
跨越重重阻碍，来到佐助面前时，鸣人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佐助脸上的咒印。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樱酱她哭了。”
“果然，我都要看不懂你了，鸣人。”佐助似乎是真的在疑惑，“你这家伙，明明昨天和我打的时候，决定不劝阻我离开村子的时候，都完全没在顾忌樱的感受，现在又说什么她哭了然后追过来。”
“哦不，我记得你说过你没什么感情，那就解释得通了。你只是因为被樱的情绪感染了吧，所以才会让她的想法高于自己的意志。”
“也许吧。”鸣人没有反驳，“你们两个的情绪我都感受到了，我也确实不太能理解，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你走，我没办法回去见樱酱。”
“要打吗？正好上次被卡卡西阻止，现在继续也无妨。”
“不，在那之前听我说，佐助！”鸣人冲他大喊，“约定吧！你一定会从大蛇丸手上活下来，完成复仇之后回到我们身边！这样的话，你和樱酱就都不用难过了！”
“天真。”
“佐助！”
两道身影猛地撞在一起，汹涌的查克拉搅得河水飞溅。
“你知道吗鸣人？三勾玉写轮眼还能够再进化，条件是，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就是，你要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的理由吗？！”
“没错！为了复仇我什么都能做，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感情都没有的你根本不会理解，也无法理解！”
“我现在不是已经，渐渐的理解了吗？！失去重要之人的感受我现在就已经在体会了啊！！”
攻势越来越激烈，双方都逐渐冒出几分杀意，咒印和九尾查克拉，螺旋丸和千鸟，两人的决意发生了猛烈碰撞。
“叮”
一枚护额落在地上。
“你输了。”
佐助半跪在地上，而鸣人，躺在他旁边。
“为什么，不杀了我？”
“只是不想用和那家伙一样的办法变强而已。”
“约定吧，佐助。我确实，还没办法产生你们那样强烈的情感，但如果你不在的话，就算是我，也会难过的。”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知道了。”
“被你这样的家伙盯上，我都要开始同情她了。”
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佐助离开了。
身上的伤口痛到不行，但是比起那个，还是心更痛一些。佐助的感情，樱酱的感情，还有自己的，全都堆在里面，像是要爆炸一样。
佐助那家伙，说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可恶！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再说了，樱酱才不需要同情，她一定会是别人羡慕的对象的说！
不过，要怎么和樱酱交代啊？
一直到卡卡西把他送到木叶医院，他也没能想出办法。
可鸣人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开始道歉，就得到了谅解。
“没关系哦，是我太任性了，把一切都交给鸣人。”小樱说着露出坚定的笑容，“虽然可能要稍微等一等，不过，下次我也会一起去的。”
“嗯！我们一起！”
笑着许下了这样的约定。
他们跟着自己的师傅，开始了分别三年的修炼。
鸣人时常在修炼之余观察师傅自来也和别人的互动，他试着去学习，去理解那些以前理所当然忽视的感情。
以前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感情从来都不是需要在意的问题，太自然也太习惯，让他有了自己也很正常的错觉。
想要更加了解他们。
有了这样的渴求，三年来鸣人身上也相应产生了微妙的成长——至少对佐助小樱已经能够有相对正常的感情了。
可惜，刚刚回到村子，还没等他给小樱撒个娇要贴贴，就接到支援砂隐村的任务，说是风影我爱罗被晓抓走了。
我爱罗这个名字他倒还有点印象，中忍考试时有些交集，这人和他幼年时候特别像。不过他早就有佐助和小樱了，那家伙还要等到十多岁才跟哥哥姐姐和解，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
他很乐意去帮帮那个可怜的家伙。
和同伴一起赶到砂隐村，还得先和高层交涉，卡卡西老师说顺利的话明天可以出发。
鸣人倒是不着急，他专心致志的围观了小樱救治勘九郎全过程，还几度叹息没带个相机过来。
“鸣人，你还真是，完全没有紧张感啊。”已经完成手术清理妥当的小樱把注意力转到自家竹马身上。
“诶——？”
鸣人拖长音调，看着小樱朝自己伸出手，猜想她大概是想要摸摸头或者捏捏脸，于是提前眯起眼睛，嘴角上扬。
那只手轻轻扫过头顶:“这是什么？碎纸片吗？”
“嗯？哎呀，那种事情无所谓啦！”
鸣人下意识的粘上去，却被卡卡西单手提开。
“鸣人，这么大该有点距离感了。话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像那个什么症状？”
“是那个吧？”小樱一脸赞同的接话，“皮肤饥渴症。”
“诶？还有这种病的吗？”
“有哦，其实还挺普遍的，通常情况下不严重，也算不上是什么病，满足一定程度的皮肤接触就可以了。”
“哦——那我觉得我现在需要被满足皮肤接触的说！”
“。。。你好娇哦。”
“那是什么意思？”鸣人努力挣脱卡卡西的魔掌，给了小樱一个熊抱，“是在夸我吗？”
“啊对对对。”
小樱把鸣人哄好，又听他说了些之前发生的趣事，才离开又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第二天，卡卡西说砂隐村的千代婆婆和他们一起去救援我爱罗，还说凯班也会过来支援。
但我爱罗不是风影吗？为什么只有一个老婆婆去？
鸣人想不明白，他悄悄问了小樱，小樱无奈的跟他咬耳朵:“我爱罗这个风影也不好做，砂隐高层不喜欢他。”
所以才不去救他啊。
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位可怜的风影是在一个洞窟中被找到的，里面还有两位晓组织成员。
随后的战斗比想象中要惨烈，他这边靠着卡卡西老师的万花筒写轮眼才取得胜利，小樱也狼狈的背着千代婆婆过来汇合。
千代婆婆治疗我爱罗时，鸣人猛地看了一眼小樱，又低下头，完全听不见听周围人在说什么。
他很久没体会到了，这样强烈的悲伤，樱酱，又在哭了。
最后，我爱罗被救回来，千代婆婆却牺牲了。
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鸣人的师傅自来也独自去打探情报，就此牺牲；佐助杀死了大蛇丸，却没有回到木叶；佩恩袭击木叶，村子里很多人都死了，卡卡西也是其中一员。
唯一让鸣人觉得高兴的是，他遇到过几次佐助，两人还相互聊了聊。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看着重建中的木叶，鸣人这样想着。
可鸣人没想到，佐助杀死鼬之后，还是没有回来——他失约了。
鸣人再也忍不住，他悄悄离村，在火之国境内找到了佐助，或者说，佐助并没有躲他。
“佐助，发生什么了？”
他看着佐助支开其他人，现场只留下他们两个。
“我要去木叶求证，如果你要拦，就现在打一架吧。”
佐助说出了他目前所知的宇智波灭族真相，而鸣人，前所未有的愤怒了。
“我和你一起去！”
“你确定吗？如果那是真的，我会向木叶复仇。”
“当然了！怎么能让佐助一个人经历这种事！”
“哪怕樱会失去她的完整？”
“？！”
鸣人猛地失声。
“看来木叶在你心里还真是没什么份量。”
“本来就是。。。”这回答多少有些辩解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我这些年在木叶建立的那么一点点羁绊，也全都没有了。再说，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对木叶有归属感，我才不会爱屋及乌。”
“佐助你也是，因为顾及樱酱才到现在都没行动吧。”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也没觉得我们能比复仇还重要。。。”鸣人小声嘀咕着，又抬眼说，“去木叶吧，我想到些大概的计划。”
“决定了？”
“我会小心的，更何况，不管结果如何，樱酱都还有我们呢。”
“。。。所以说，她还真是可怜啊。”
“哈——？！”
他们还是打了一架。
等打完再潜入木叶，鸣人才从路人嘴里得知，小樱和几个雷忍发生了冲突，不知道是对方踩了她什么痛脚，愣是咬牙跟人家以伤换伤的打，扯了个雷忍一起住进重病监护室。
“樱酱！”
鸣人赶紧拉着佐助伪装一下，悄悄摸到病房。
“又是这样，她打架怎么这么不要命的说！”
“雷忍，我之前去他们那里抓了八尾。”佐助说着扯开几乎要粘在病床旁边的鸣人，“别靠过去，小心吵醒她。”
“没关系，正好。”鸣人分出一个影分身藏在病房里，“等到时候乱起来就把樱酱带出去吧，我怕误伤到她。”
说完，又分出三个，一个去找鹿丸，另一个去了春野宅，最后一个站在佐助身边，扛起了不知道哪里摸来的摄像机。
“哟西，我们走吧。”
鸣人佐助分头离开病院。
这时候已经到了夜晚，但火影的临时办公室仍然亮着灯。
“纲手婆婆！”鸣人落地，半蹲在窗口，“樱酱她怎么伤得那么重的说？”
“你小子，自己跑出村还敢这么大大咧咧回来啊！”纲手发现是他，狠狠瞪了一眼，“今天村里来了两个雷忍，正好遇到小樱，张嘴把你和佐助都骂了一通，把她气到了呗。”
“那傻丫头还知道先嘲讽两句八尾人柱力，让对方气不过先动了手。这下就完全是雷忍过来那边找茬，哪怕之后他雷影想找我徒弟的麻烦，也没那么容易。”
“诶——那我就不能再动手揍他们了？”
“当然不能！”
“好吧。那，纲手婆婆，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吧。”
鸣人说着，转身从窗外搬出一台电视，通上电后还拍了拍。
“还挺顺利的，战后恢复果然做的很好嘛，凑合看吧。”
“呲啦——”
电视中传来声响，很快有了画面——似乎是在废弃的宇智波族地附近，除去几个倒地的暗部之外，还有团藏在与一个少年对峙。
“宇智波佐助？！”
纲手猛地拍桌而起。
“冷静些婆婆，佐助只是来问一些事情。”
电视中的佐助也开口质问:“团藏，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是包括你在内的木叶高层，下令让宇智波鼬杀了我们一族吗？”
“什！”
纲手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这个问题代表什么，她坐下来，眼睛盯住屏幕，那上面，团藏沉默的抬手，解开锁和绷带，露满手写轮眼。
佐助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但他依然没有动手。
“你那只手是怎么回事？算了，听到理由也只会增添我的愤怒而已，我已经决定要杀你了。”他固执的说道，“在那之前，回答我开始的问题，团藏。”
团藏充耳不闻，他径直向佐助发动攻击，却被紫色的骨骼拦下，一把抓住。
“咳！这就是须佐能乎吗？”
“回答我，团藏。是包括你在内的木叶高层，下令让宇智波鼬杀了我的一族吗？”
“我原以为，他不是那样的人。”团藏终于做出回应，“可恶的鼬，临死前把所有秘密都说了，果然你是特别的！”
“啪！”
电视突然陷入黑屏。
“鸣人！”纲手还是忍不住锤烂了桌子，“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婆婆？”鸣人的脸色格外阴沉，“还是趁早疏散群众比较好哦，佐助他正准备用那些人的血，祭奠他的族人。”
“啧！”
纲手只好先喊来暗部，也不管鸣人就在旁边，直接开始下达疏散命令。
事毕，才转头继续看向他。
“那你呢，鸣人？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了让纲手婆婆乖乖待在这里啊，那边是宇智波的私仇，佐助不希望我插手，我只能做些别的事情了。”
“想让我袖手旁观吗？”
“这样是最优选，婆婆你也别说什么‘我是火影’的话了，那几个老家伙顽固不化，身上的罪可不止宇智波灭族这一件，死了对婆婆也有好处不是吗？”鸣人往电视上一趴，“最重要的是，如果纲手婆婆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好向樱酱交代。”
“结果只是为了小樱啊，这可不像刚刚拯救完木叶的英雄该说的话。”
纲手掰着手指站起来。
“虽然老家伙们确实做了很多错事，我也希望他们能为此付出代价。但，你也知道，身为火影我不能看着他们在木叶被别人杀死却无动于衷！你们在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
“纲手婆婆！”
鸣人后跳躲过纲手的拳头，其上的怪力让这个临时办公室轰然倒塌。
“一声不吭的做到这个地步，就应该明白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可能了。安心吧，不会怪你们的，我也知道这只是立场不同导致的你死我活。”
“婆婆。。。”
“老实说，我都开始怀疑团藏那老家伙是不是也在四代目死的那天做了些什么了，果然真的有的话。。。”
阴封印自额头蔓延开来，纲手再次欺身而上。
“我代表木叶跟你道歉了！”
“这可不是道歉的气势！”
鸣人矮身躲过她的腿击，再抬头已经开启仙人模式。
“最起码要帮我们和樱酱解释清楚的说！”
“我会在你坟前跟她解释！”
“怎么这样——？！”
结果，还是没能避免与纲手的战斗，计划彻底流产。
好在佩恩事件刚过不久，纲手还很虚弱，只是木叶现在无人主持大局，她才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办公。
鸣人放倒纲手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尽管非常狼狈，总归也是留了纲手一命，虽然，就现在的木叶来看，他们很可能也救不回纲手。
而佐助那边，打完几个木叶高层之后，一双眼睛就彻底瞎完了，就算有影分身在旁边帮忙也满身伤，全靠鸣人赶过来从忍者堆里给他扛走。
两人你扶我我搀你，跌跌撞撞的回了佐助的临时据点，被鹰小队的香菱救了一命。
“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直接去木叶打啊？”
“白痴，那不是你自己的计划吗？而且那些长老也只会待在村子里。”
鸣人泄气的瘪瘪嘴，转身蹦哒到小樱床边扒着。
把宇智波的真相通过电视告诉木叶的人，让火影疏散群众只针对高层，也不杀死五代目纲手。
他把他想到的都做了。
“樱酱，会讨厌我们吗？”
“那要看木叶在这一战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佐助靠着窗坐下，执着这么多年的目标就这样达成了，他眼中久违的出现几分茫然。
“佐助，你不会再离开了，对吗？”
“嗯。”
“太好了。”
听到这一声轻叹，佐助回过头，却发现鸣人掀起小樱的衣服，在她腹部画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留印记，我怕樱酱会走。”
佐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相当复杂。
“你，什么时候。。。”
“很早哦。”
鸣人绘制完毕，把小樱的衣服被子全部复原。
“我说过了吧，你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们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三个人在一起，变成什么样我都没关系，只要和你们一起，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从来没想过佐助真的会离开我们，因为佐助和我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孤独，寂寞，只要追在你身后，你就一定会回头。但樱酱不同，她其实是我们之中，最容易抽身的。她有父母有朋友，除了我们她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我总怕不看着她，她就不见了。”
佐助沉默着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日子里，鸣人过得十分艰难，木叶损失惨重摇摇欲坠，纲手昏迷不醒，他又希望小樱快醒，又怕小樱醒。偏偏佐助又处于对未来的茫然期，接下来做什么大家都没有头绪。
这一切像是悬挂在头顶的刀，让鸣人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
死讯的宣判来自一个月后。
那时小樱已经清醒了好几天，他们一边以伤没好全拦着小樱没让她回木叶，一边试探说木叶被袭击情况不太好。
两人商量好了，如果木叶和纲手都挺过来，那就实话实说，没挺过就弄个幻术瞒一辈子。
可那天，井野他们突然找了过来。
“小樱在哪里？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
“井野！”鹿丸上前把她拦在身后，“那天你们在木叶闹完之后，小樱就不见了，是你们带走了她吧，鸣人在的话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井野把脸埋进手掌间。
她说，小樱的父母以为女儿死在那天的战斗里，伤心之下离开村子，再也没了消息。
她说小樱的师姐静音在佩恩战就牺牲了，连纲手大人也，今早没能听过离开了。
她说现在村子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大概没几个人记得还有个生死不明的春野樱了。
“让我看看她吧，让我知道她很好，就够了。然后你们就带她走吧，别再回来。”
这些话让人太过震惊，让人默默无言。
“井野。”
小樱突然出现，谁也不知道她躲在据点里听了多久。
“小樱？！”
“樱酱？！”
“别担心，你看，我没事。”她走上前，抱住井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井野伸手回抱，几个深呼吸，才放开手:“宽额樱你这笨蛋，没事就好。”
她话语间还带了些鼻音。
“所以，是他们两个做的吗？那些事情。”
“！？”
井野一下没了声音。
“樱酱！我们可以解释！”鸣人慌乱起来，“我们只是杀了那几个长老团的家伙，没对其他人动手啊！”
“那纲手大人呢？”
“她、她。。。”
眼看鸣人开始卡壳，佐助接着说了一句:“我们那时没有杀她。”
“没有，杀她。。。”
小樱猛地抽出苦无，逼向离她最近的佐助。
“樱酱！”
鸣人往前一挡，苦无便压在了他颈边。
“你们是觉得我不会杀你们吗？！”
“樱酱的话，杀我也没关系的说。”
他直视那双翠绿的眼眸，却一下被压得喘不过气。
痛苦狠厉的情绪不停交替，泪水慢慢在眼眶中打转。那个瞬间铺天盖地的情绪海一般淹没他们，鸣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甚至开始耳鸣，除了看着那双快要被绝望吞噬的眼睛，他什么也做不到。
“呼吸！”
小樱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鸣人！樱！呼吸！！”
刺耳的鸣叫毫无预兆的破开，鸣人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再呼出。
面前，小樱也和他做了同样的事。
“樱酱！”
“滚开！别靠近我！”
她猛地挥开佐助的手，丢下几个烟雾弹转身就跑。
“樱酱！！”
视线被阻碍，鸣人立刻去感应以前留下的印记，却惊恐的发现，他感应不到了。
“樱酱？消失了？”
再然后，就是鸣人分出大量影分身去寻找，却得到春野樱死亡的消息了。
他们本以为，小樱会回木叶，可没想到。。。
“原来樱酱她，有那么恨我们吗？恨到这么干脆就死去？”
“谁知道。”
佐助站起身来往村外走。
既然她不在，那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鸣人跟在他身后，迷茫的看向天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佐助？要保护的人已经没有了，你又用不着我来保护。”
“谁知道。”
“等等！”
鸣人突然停住，瞪大眼睛。
“我，刚刚，感应到樱酱身上的印记了。”
佐助一顿，视线向上，定格在那张看上去好像傻掉了的脸上。
“什么意思？”
“很微弱，但真的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感觉像是。。。”鸣人慢慢低头，回视过去，“在另一个世界。”
佐助张开嘴准备说话，却突然转向，与鸣人背靠背。
“佐助，和，九尾人柱力。”
鸣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身穿黑底红云大袍的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佐助，我有目标了，只不过好像阻碍蛮大的。”
佐助也扯扯嘴角，反手将剑抽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