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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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低沉的基调,还能再扬起来吗?

笔锋斗转,是不是太突然?刚从山顶上滑下,以为“将怕完了吧?”事情又迎来了转机,又出现了上坡路,于是乎,我开始接受不了了,为什么堕落又不能一直堕落下去呢?一条路斗转峰回,一波三折,着实令人难以接受,起码,我接受不了。

就像骑车骑上山坡后,从山坡滑落时,是十分愉快的,或者说,是“一直滑,一直爽。”要是这时,碰到一段平路,人又觉得,“平路真惹人恼。”不免又要回味刚刚从“山顶上”滑下山坡的感觉了,实在是舒畅极了。但是要重新从“山坡上”滑下,是需要重新再登上山顶的,不是所有山峰都能一览众山小,不是所有山峰上的所有地方都能一览众山小,所以再攀登,比第一次攀登更需要勇气和毅力的,我恰好就是再攀登者,对于我来讲,我虽然没有爬过珠穆朗玛峰“一览众山小”,但登过白云山,也登过杨山,登过蔡山,虽然都不是特别出名的山,不过,我也能从上头看到别致的景观。

从山上往山下极目远望,视野是极其开阔的,很舒服,我看到了“满山开遍的油菜花”,金黄色被薄纱掩盖,吸一口气,真心旷神怡,世界在我眼前回荡,开阔辽远,我的内心十分舒畅。

最妙的不是这份平静,而是从山顶滑向山下那种速度与激情,下滑是免不了要栽跟头的,但是只要龙头抓的稳,还是能够平稳降落的,开车的,上高速也要抓稳方向盘,开船的,急速航行也要掌稳船舵,飞机滑行降落,也要掌好把手......从山顶下滑的那一段路,速度与激情同在,恐惧与怀疑齐飞。自行车在急速滑行,它的轨迹一点儿都不能偏,只偏一点儿,车子连人就可能栽到沟里,或者掉落崖底。

爬坡时,总希望能够下坡,下坡时总希望能够有个平地降落,那样便才是完美,人和自行车才会完好。那大抵是一种美,是的,我也喜欢那种感觉,十分舒服。没有什么是激情后的平和抒情的调子更好听的了。

失败后,哭得稀里哗啦,那真是一件值得悲伤的事,可是如果有人给你递上纸巾,那心情也便豁然开朗了。我讨厌失败,你也讨厌失败,因为失败后,便会有人嘲笑。我喜欢出风头,你也喜欢出风头,因为出风头之后,会有一种自豪感。我喜欢浪漫,你也喜欢浪漫,因为浪漫总是温婉,是“Oh,my sweet lady.”后,“kiss your hand”之后的一小段圆舞。我喜欢被注目,你也喜欢被注目,那会给我或者你一种尊重的价值。

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田间漫步,随遇而安”,只是不愿面对“狼豺虎豹”,提心吊胆。敏感,敏感,纤细的神经几乎揉不进一粒沙子,全是愁绪,一时无感,“也许那落了的花儿,也在恋着他或她吧?”,“那枯黄的落叶,是在教我忘了他或者她吗?”,“北归的大雁,落单了的,正凄厉叫着的,那是我吗?”花开了,花又谢了,时间不知不觉不见了,只剩我对妆镜独叹,“哎呀,额头上不经意间,少了几绺头发,添了几道皱纹。”可真个“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听了一首歌,它的调子情感挺炽烈,我觉得很难受,越听越难受,“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开始纠缠之后,才有被人放大了自由,你的暴虐太温柔,感情又痛又享受......谁能逼我将就......谁能逼我将就,全都不将就......”调子就这样,越听越难受,切了一首歌,一听,更难受了,“你不是不懂不难过,你只是有苦有泪都不说......都说心如刀割,钻石要琢磨......分手后的寂寞......谱写一首温柔情歌,等着你从我面前路过......”

这几首歌,它包含的情感就挺充沛的,我也挺喜欢听,男生的心中,大多是这么样的,其实有些事情,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很多东西,一看就明了,也不用再说。

以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我觉得“像蜗牛一样往上爬”的时光,真的过的很快,那段时间,我可以什么都不想,每天就只用抱着课本,然后吃饭、上课、读书、吃饭、上课,就行了,感觉都没什么的,很舒服,也很享受,现在杂念开始多了,许多东西都开始交织进来了,人际关系、金钱关系、物欲、情欲等都一股脑的来了,有一说一,会觉得处理这些关系很累,而且会感到力不从心,有时候是这样的。

不是不去交朋友,有时候只是因为交了朋友,又会伤害朋友。我过去常常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说我有问题?”不过确实我确实存在问题,我反思过,但是我发现我好像不太正常,我发泄情绪的方式,不管怎么样都会影响到别人,我不知道该不该发泄情绪,不发泄情绪,我的情绪会淤积,会出现更大的问题,发泄情绪,又会对别人产生影响,那么我该不该发情绪呢?

于是乎,我便放弃了交更多的朋友,交朋友,意味着伤害朋友,那为什么要交呢?那不就出现问题了吗?

大家都年轻过,曾经都取得过某种意义上的成功,我也一样,我也取得过相对成功,只是当取得过相对成功之后呢?或者高兴完了之后呢?又要坠入不高兴之中了吧?

那一切有什么值得高兴和不值得高兴的呢?好像没有,反正我觉得这些都还好,吃饭照常吃饭,学习照常学习,工作照常工作,生活的味道,便出来了。

下坡之后的基调便开始逐渐低沉了,只是低沉之后,你可能又想扬起了,可是扬起没有这么容易,在扬起之前,你会有一个大停滞期,自行车行至谷底,爬坡过程中,便会侧翻,侧翻之后无限侧翻,然后无限翻车,直到有一天,你从自行车上走下来,然后停下来,趴在地上,你会摔得很惨,可是你不会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很轻松。

吃过好的,再去吃差的,便会觉得差的,难以下咽,但是如果吃完好的后,再吃差的,再去吃好的,便也觉得,还会怀念差的。

人生一波三折之后,才会完美,所以真正的幸福,是需要包含磨难的。低沉的基调,能够扬起来,但是那之前,你得停下来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