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小红小白

裘天意的寒雪鹤小红小白是师父裘不死在山谷里捡到的，寒雪鹤的特点是黑颈，连带着颈部下面胸部，其它的地方连脚趾都是白色。

寒雪鹤是昆仑山特产，双翅展开有一丈五，高有两米，体重能达到百余斤。

与其它鹤种不同，寒雪鹤食肉，偶尔吃一些菜籽、果子小鱼、小虾，寻常几十斤的小动物被它抓起来丢在石头上，就是一顿美餐，凶猛的程度与兀鹰差不多，只是腿比鹰细长。

小红的头顶呈暗红色，昆仑山上大多数的寒雪鹤都是这样子，小白的头顶是白色，属于稀有品种，小红小白刚好是一雄一雌。白头顶的寒雪鹤比较稀少，裘不死一时兴起，把这一对飞禽训练成宠物。

裘天姿的一对白虎也是裘不破训服的，与训小红萧白不同的是，寒雪鹤是饮过骑乘人的血后才听从召唤，训白虎则是反过来，喝过白虎的血，白虎才认可你，想喝白虎的血，训虎人必须得把虎征服。

训虎师为了把驯服的虎卖出去，常常是把自己的血滴进特制的玉牌，作为征服的指令牌，挂在虎的颈上。卖虎的时候连玉牌一起出卖，否则虎不会让人骑的。

把白虎送给裘天姿，寒雪鹤送给裘天意是有原因的，师傅说女孩子遇到猛兽蛇虫会被吓一跳，刚好有一对宠物好作伴。

师傅不在，省去了每天早晨请安，裘天姿和裘胜、裘天意就不用天天往中峰飞。大师兄住到中峰，没有占师父的山洞，在小师弟旁边新建了一个山洞，当初裘和说去住中峰，二师弟还以为师兄有替代师父的意思，后来发现在自己错了。

裘天意骑着小红，旁边小白陪着，飞到中峰的时候太阳将要落山。小红是雄性，比小白壮，展开双翅宛如一张大床，见有人走过来，警惕地扇动了两下翅膀，吓得裘生后退好几步。而小白也尖叫着挡在裘天意的身前。

“退回来，这是小师叔，不会伤害你们的。”裘天意笑着喊住小红小白。

低头看到小师弟露出半截的血附刃，嗔道：“好你个坏小子，我特意把它们带来给你当宠物，你还想杀它们。”

裘生脸一红说道：“二师姐，我是心里一害怕，血附刃就自动出来了，幸好我停住了，不然今晚我们就有肉吃了。”

裘天意哼了一声，伸手抓住小师弟的耳朵说道：“把你的宝物拿出来，我要你几滴血，给小红和小白喝几滴，以后它们就自动亲近你，绝不会攻击你了。”

裘生一听大喜，拔出宝剑割破手指，裘天意选了一个大一些的树叶，围成一个碗状，接了半下鲜血，小红小白闻到血的味道，低下头来，用尖利的长喙蹭蹭主人的脸，才低鸣着喝了几滴裘生的血，饮过鲜血，小红小白跪在裘生面前，把头贴着地面叫了几声，裘天意笑道：“它们是叫你骑上去，想带着你飞呢。”

裘生伸手摸摸小红小白的颈子，看着二师姐说道：“我坐上去会不会掉下来？它们能听懂我的话吗？”

裘天意咧嘴一笑，对两个宠物喝道：“小红小白，你们乖乖等在这里，我跟你们小师叔去采摘果子，回来后你们就要听从小师叔的命令，就像听我的命令一样，听懂了吗？”小红小白扇动几下翅膀，表示明白。

裘生一把住住二师姐的手，央求带上它们一起去摘果子，他想试试骑上去是什么感觉。

裘天意让小白趴下，小师弟的个子还没有趴下的小白高，第一次她抱着小师弟骑上鹤背，嘱咐他驾驭的技巧，自己则一个跃步，升起后落在小红的背上。

坐稳后，裘天意笑道：“你指挥小白去哪里，试试她能不能听懂你说话。”

“飞慢点，去北面红果林停下。”裘生下了第一次命令。

听懂了裘生的话，两只畜生展开翅膀，慢慢升起，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向红果林飞去，过去它们去过红果林。

飞到红果林，小红小白停在半空中，等待主人的指令。巨大的红果正是成熟期，偶尔有一半红一半绿的果子，果子都有裘生的脑袋一样大，大约十几斤重，足够一个人吃一顿的。

裘天意让小红落下，裘生也学着二师姐命令小白落下。从鹤背下来，裘生看着二师姐笑道：“师姐，一个果子就够你吃了，你想摘几个？”

裘天意白了小师弟一眼说道：“你以为真是我吃果子？我是带它们两个来吃，另外我不想伸手摘，想让你给我表演血附刃取物。”

“哦，我这几天也在练习，有时候取不准，想达到师父那样估计得练一段时间，你等着我练给你看。”

裘生说完取出宝剑，把剑鞘抓在左手，先凝心静气，然后盯着不远处数十米高的红树。

只见红果开始从树上落下，但也落下好多树叶，裘生把宝剑收回几次，对二师姐说道：“我要说话就得把宝剑收回来，不然一动念头它也自动回来，师父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摘果子的。”

“让你摘果子也没让你摘树叶，你怎么弄那么多树叶下来？”

“是我的意念发出的不准确，发到树叶上了，开始有时候砍到树干上，都是我爬树拿写下来的。”

“最近你练习提纵术了吗？大师兄不是说带着你练吗？”

“我自己在练，现在不怕水了，可以直接跳山涧入水，就是还不会往上升，每次都是爬上来，不像你们可以飞升上来。”

地上大约有十几个果子，裘天意让小红小白自己去吃，两个小东西兴奋地飞过去，它们吃过红果，知道红果的外壳硬，先用尖嘴把红果划开一道，两只爪子一抓就打开了，里面雪白的瓤有七八瓣，一口吃一瓣，一刻钟的功夫地上的果子就吃光了。

伸颈叫了几声，裘天意知道地上的果子吃没了，招呼它们回来，这次它们似乎知道要做什么，落下身子让两人爬上来，裘天意笑道：“小师弟，你知道它们要干什么吗？”

裘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它们想回去了吗？”

“才不是呢，它们吃这么几个果子不够，还要你去摘，看地上的果子少，要带你飞到树上面去摘，那样能多一些。”

小白鸣叫了两声表示是这个意思，就展开翅膀升起来。

飞到树梢上面，视线比在下面好多了，裘天意取了两个果子，丢给小师弟一个，顾自吃起来，裘生发动血附刃，这次看得清楚，发功也快，几分钟的功夫，地上铺满了果子。

再次落下来，小红小白去吃果子，裘天意吩咐小师弟去砍几根树藤，迅速地编织了一个简单的网兜，选了二十几个饱满没有疤痕的果子装起来，然后招呼小红过来，两人抬起来放到小白背上。

骑在小红背上，裘生担心地问师姐：“小红能带动我们两个人吗？”

“放心吧，我试过小红的力气，它能带动三百斤的重物，但是不能飞的距离太远，我们才飞出来这么远的距离，两人还不到一百六十斤重，你闭眼的功夫我们就到家了。”

“哦，那小白带着红果也没事，这些也到不了三百斤。”

说话间，半空中响起嘹亮的戾声，裘天意一手扶着小师弟飞在前面，只见空中划过两道美丽的弧线，一对寒雪鹤落在中峰的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