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狱5——归宿
2074年2月17日
“快出去！”
鬼毅嘶吼着，附身躲过呼啸的子弹，向商铺外奔去。
“你和他往右边走，我去左边！”孤火一把将林渊推向鬼毅，并塞给他灭火器。
猎人看了一眼跑向两个方向的三人，犹豫了一瞬，便紧追着没有武器的孤火。
林渊和鬼毅见猎人和孤火的身影隐于转角，便稳下了步伐。
“要去帮他吗？”林渊问鬼毅。
“废话！”鬼毅一个猛转，“我们从那里绕过去！”他指着一旁的岔道。
两人疯狂地摆动双腿，耳边时常响起枪声，鬼毅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忽然，一个漆黑的身影挡住了两人。
这是……？林渊抬起头。
“老大！您总算来了！”鬼毅立即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边跑着，一边告诉不败发生的事。
“所以，猎人正追着孤火，而我们唯一的武器是灭火器？”不败问道。
“没错！怎么办，老大？”鬼毅焦急地说，不败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看。”他指着前方。
三人已到达两道路的尽头，他们的眼前，猎人正追赶着孤火。
“孤火……”鬼毅的眼神尽是惊恐。
“躲好。”不败将他拽于阴影处。
“别……求求你！”猎人已经将孤火逼于墙角，没有任何武器的孤火无奈地靠在墙上，不住颤抖着。
鬼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猎人毫无防备的背影。”老大，现在是好……唔。”
不败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老大……唔。”鬼毅挣扎着。
猎人听到了动静，转身草草看了一眼，再次忽略了角落的三人，可是他有意地改变了站姿，握紧了武器，加强了防备。
现在击倒他可不是很轻易的事啊。林渊意识到。可是，孤火……
他转头看向不败和鬼毅。
他们都直勾勾地盯着猎人，不同的是，不败的眼神是坚定，鬼毅则是痛苦与煎熬。
“老大，他是……孤火！我的朋友……”鬼毅在不败拼命地拉扯和捂嘴下，说话断断续续。
“求您……”他急躁地看着猎人将手指放于板机上，看着孤火平静地等待着死亡。
孤火似乎也注意到了三人，他无助的眼神停留在鬼毅身上，片刻，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星光。
他笑了。
“怦。”
“孤火！”
鬼毅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幸好震耳枪声掩盖了他的嘶吼。
“猎物：孤火game over。”
“孤火～game over～”
不败一把拉住愤怒的鬼毅，由他手中抽出灭火器。
他这是想……？林渊思考着，顿时明白。
不败的眼睛死死盯着猎人，此时猎人正将枪支背于肩上，附身看着断气的孤火。
不败一点点向前走去，提起了灭火器。
“嗙。”
灭火器的表皮凹进一个大口，猎人的头顶被猛地一击，他昏昏沉沉地拔出枪。
“嘭。”
不败一脚踹飞猎人，同时伸手一拽，扯下猎人背后的枪支。在巨大的撞击下，猎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不败熟练地握着枪支，瞄准了猎人。
猎人剧烈咳嗽着，他仰着头，似乎在看向不败。
突然，他仿佛回忆起什么，嘴里不断碎碎念着。
“求求您！老大！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有背叛！”他忽然连声哀求着，“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真相而已！”
什么？背叛，真相？林渊看着眼前的两人。
“凡是叛徒，一律格杀勿论。”不败轻按板机，“‘归宿’最基本的原则，你心里清楚。”
枪声骤响。
“猎人之一 game over。”
“猎人之一～game over～”
林渊静静地看着不败收起枪。
归宿。
两个字眼回荡于他的脑海。
“孤火……孤火……”鬼毅仍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为什么啊！老大，你明明救得了他吧？”他含着泪水，冲不败喊道。
“‘归宿’的命令，他也是叛徒。”不败的脸上毫无波澜，“走了，鬼毅。”他扭头说着，“你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吧。”他顺势对林渊说道。
“深渊！”
不等林渊回应，呼唤声便响起。
是冷尘和小小，他们正急匆匆地赶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冷尘喘着气道，“我们遇到了一个猎人，侥幸逃脱了。”
“没事就好。”林渊笑了，转头想向不败和鬼毅道谢，他们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小小好奇地问，林渊便向他们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归宿’？是一个组织吗？”冷尘思考着。
林渊没有应答，径直走向孤火的尸体，将手伸入他鲜血点点的口袋里。
这是？他摸到一张卡片，将其拿出。
“归宿12号成员（No.43）”
“这是什么意思？”小小问道。
“后面的No.43应该是他在梦中乡里的玩家排名。”冷尘打量着卡片，“看来归宿是一个组织啊！”
林渊久久凝视着卡片，没有说话。
归宿……他想着，莫名笑了。看来，真如我所想啊……
“是你们杀死了猎人？”
询问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是……流浪者？”小小问道。
流浪者微微一笑，目光洒向林渊手中的卡片，林渊见状，干脆直接问她：“你也是这个组织的吗？”
“你说的……是归宿吧？”流浪者走上前，看着孤火渐渐消散的尸体。
“真聪明啊。”她伸出手，轻轻合上孤火黯然的双眸，“我是归宿的成员之一。”她转过头，莞尔一笑，“可以邀请你们加入吗？”
“不！”
流浪者愣了一瞬，她没有想到林渊竟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好意思。”林渊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可是你们这种来历不明的组织，还是先不要加入为好。”
“他说的对。”冷尘也连连点头。
“这样啊……”流浪者有几分失望，“真可惜，我挺看中你们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我有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们。”她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小火车站台。
“那里有一个按钮。”
“什么？”冷尘顿时惊喜万分，跑去查看。
火车站台内的长椅下，一个按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仅如此，那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流浪者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井盖，小小拉起盖子，果真，黑黝黝的地道里分明写着“地下室”三字。
“这都是你找到的？”林渊惊奇地问。
“嗯，无意中发现的而已。”流浪者笑着点点头，“我想你们可以留一个人守在这里。”她提议道，“有地下室，安全也能得到保障了。”
“那么谁留下来呢？”小小问道。
“我吧。”冷尘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深渊，小小，你们可以和流浪者一起去找别的按钮。”
“可以吗？”小小满怀期待地问流浪者。
“当然。”流浪者说着，转身领着两人离开。
“你自己当心。”林渊不忘提醒冷尘，得到了他一抹笑容的回复。
“我们要去哪里？”小小问流浪者，“现在只有一个半小时不到吧？肯定会输的。”她垂下头。
“放心，没问题的。”
“诶？”小小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渊。
“我想流浪者小姐，应该不是什么一般人吧？”林渊推了推眼镜。
“你也不是啊。”流浪者回眸一笑，“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呢！”
林渊僵硬地笑了笑。“能否让我看你的‘归宿’卡片呢？”他提出请求。
流浪者笑着由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
“归宿4号成员（N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