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
周晓醒来后还处在梦里的恐惧中，窗外传来阵阵雷声，豆大的雨点紧接着打了下来，窗子被敲打的叮叮咚咚，周晓庆幸自己第二天休息，这么大的雨，第二天绝对到处淹水，好好的上班途中变成了探险，到处水汪汪，出门只恨自己没有船。
周晓想到这儿将刚刚梦里的恐慌丢到一边继续睡，夜阑卧听风吹雨，加油！
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周晓习惯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10.30，周晓习惯性的打开微信微信里早已炸开锅，全是暴雨和被堵视频：
美莎（家住一楼）：早上下楼，震惊地发现家里被水淹了，锅碗瓢盆淹了一屋子，昨晚的雨真厉害，而我更厉害，这么大的雨都没吵醒我，下床的时候发现地上都是水，我还以为没关水龙头，吓我一跳，一晚上得花我多少水费，结果发现是下雨淹水我摸了摸口袋，这高昂水费是保住了，可是这家具保不住了，悲催啊！
楚安：上个班要去水里摸鱼~~~没带网，工装脱了捞鱼行不行
老赵：每次大雨过后需划船出行，很惆帐！游泳行不行！
小胖：请你到昆明来看海，以后是不是每家每户标配一条冲锋舟！
花官：不淹水都对不起一夜的风雨。
王超：昆明淹水时，还能出来与你约会的都是生死之交！可和我约会的是工作，可我迟到了！弱弱问一句不扣钱可不可以，50块钱是我一天的饭钱（一个捶胸顿噗的表情）
小迷糊：我带着你，你带着船，一起到昆明来看海，约吗？
……
最后一条微信是凌晨4点运动男装的一个男生发的画面里一个小个人站在水中淡定炒饭，雨水顺着伞哗哗流下，然后抄着马普的同事此时做了解说员：摆完特卖遇暴雨，路过烧烤摊大雨中小哥还在认真炒好每一碗饭，每一个人的前路都不容易，可每个人的前路都是光明的！加油吧！同路人！
周晓给这同事点了赞！配文：辛苦了！
这时电话响了，是米杨：“起床没！”
“刚刚睡醒！”
“早上晨会一半人都没到！全堵路上了！”隔着屏幕都可以感受到米杨的幸灾乐祸！
“莫幸灾乐祸了！昆明雨季到了，这种事是每个人都会碰到！”
“我不是幸灾乐祸同事！；我是幸灾乐祸杨韵！听说董事长来开早会，结果一半迟到，杨韵脸都气歪了！”
“董事长？尚鹏？”不是说尚彬来吗？怎么他爹也来了！这
深圳、BJ、上海、成都一线城市每天上亿流水的商场不巡场跑来巡检三线城市每天只有几百万营养额的商场，周晓也不明白这些高层是怎么想的。
“是啊！你别说尚总一点都不像50多岁的老人，”米杨顿了一下继续说，“一看就知道没有看微信，商场微信里都是尚鹏董事长来巡查的讯息还附带照片，你没有上班今天算是走大运了。躲过淹水，还躲过大老板巡查？你说尚董来了，那他儿子还来吗？”
“儿子没有来，老子来了不是更好，直接搞定老头子，连尚彬都得叫你妈。”周晓打趣。
“也对哦！不过他的年龄可以做我爹了，我爹怕是不同意。”
“大白天的不要做梦了，中国讲求的是门当户对，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周晓本来还想对米杨说教一番，不过电话显示来电，是座机，竟是大理区号，而且尾号110，周晓纳闷于是挂了米杨的电话，接起座机：“喂您好！”
“您好！我是北斗区派出所的刑警李杨，警号****，你是周晓？”
周晓吓得从床上坐起，跑到客厅坐下语气平和的答应：“您好！是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回忆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好像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一脸疑惑，“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以前是叫字桃？1997年更名周晓的！”
“是的！”
“为什么更名？”
“我之前随我外婆姓字，后来我外婆去世，我来昆明之后，我父亲便帮我将名字改了回来。”
“字梨还记得吗？”
“记得，她是我表妹？”提起字梨，周晓心被刺痛了一下，若那天字梨没有执意回村，若那天周晓没有答应送字梨回家，那她的人生可能会不一样，姥姥也许也不会早逝。
往事如烟，周晓眼前浮现了15年前的那一幕。
字梨和周晓同年同月同日生，周晓辈分大，所以字梨称呼周晓姐姐，虽然同年同日生，不过周晓明显比字梨高出了半个头。
即使事隔多年周晓依然记得那天是姥姥生辰，大家齐聚三七厂吃晚饭，叔叔婶婶因为记挂家里的牲畜提前回了家，表妹字梨贪尺吃留在了三七厂姥姥家，可是吃饱喝足却闹着要回家，无奈姥姥只好叫周晓送字梨回家。
大地一片漆黑，漆黑的公路上走着两个幼小的身影，公路两边的稻田在黑夜里刷刷作响，周晓心里毛毛的。
听说村口闹鬼，村里的人都知道柳絮河连着村里的医院，医院旁边的柳絮河边的柳树就是一个天然的墓葬场。
彝族认为三岁以下的小孩都不能入土为安，只能进行树葬，于是柳絮河边的柳树上，挂着一个个的死婴，只是周晓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那片柳树林。
而关于村口闹鬼的故事从来没有断过，记得姥姥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夜里赶路，那天晚上，天气爽朗，月亮当空照，可是他在自己的影子里看见了一个重叠的影子，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加大脚步，跑回家，大病了一场，从此不敢再独自走夜路。
还有阿妈，阿妈是一个勤劳的家庭妇女，她曾经在凌晨五点去山里砍柴，结果也是在柳絮河听见背后尾随的脚步声，一直跟了一路，直到村口。
还有……，总之村里的鬼故事，说起来就是一箩筐，可是这样的夜晚想起这些故事格外的恐怖。
他心里暗自怪表妹字梨，若不是他在姥姥家贪吃，怎么会被父母落下。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农村的夜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风吹过，路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显得尤为的怪异。
周晓拉着字梨手加快了步伐。
“姐姐我怕！”字梨从小胆子就小，声音也是糯糯的。
“怕什么！还有我呢！”
“前面就是柳絮桥了。我怕！”
该死的小妮子怕什么说什么。她都忘了柳絮桥了，村里说柳絮桥就像是阴阳路。夜里，特别是月圆的夜里，这柳絮桥上会听到很多的声音，沙场的厮杀声！村子里曾经传说，双河曾经在很久以前是一个部落，后被异族所灭，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满山的白色的马缨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红色，这就是为什么杜鹃花有很多的颜色的，不过双河马樱山的杜鹃却是只有一种颜色--红色，
那是先辈的鲜血，多少年过去了沧海变桑田，可是这里的冤魂却是不散，每当月圆的夜里，他们就会出来向后人倾诉自己的冤屈，而梨花坞的满坡的梨园就是他们的敌人在灭了河洛一族后种万亩梨园以示悼念的。
到如今，梨园无人敢独自穿越。
一想到这里，周晓的脊背就凉飕飕的，可是她不能让字梨知道她害怕。可是这小妮子却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湿！”
“热的！”周晓想说，被吓的，深更半夜，你这小妮子哪壶不该提哪壶的，我能不害怕吗？
可是越怕，越见鬼，他们刚刚走到桥上，怪事就发生了，桥下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挖地。可是这一片是稻田，水稻刚刚插上。怎么会有挖地的声音呢？可是再仔细听，那挖地声音又不见了，隐隐的传来了哭声，像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再仔细听，又是沙沙的的风声。
“姐姐！我怕！”
“怕就走快点！”周晓再次拉着字梨的手加快了步伐。可是身后却是传来了。呼救声：“字桃姐！救我！我不想死！”声音不大，可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这是村头杨冬女儿杨雪的声音，杨雪和字梨同岁周晓同岁，也是八岁。
“姐姐！好像是杨雪的声音。”
周晓不敢回答，因为她也听清楚了，是杨雪的呼救声，可是，这样的夜里，杨雪，一个8岁的小孩又怎么会在这河边，走丢了？出来玩？
好像都不可能。周晓记得老人说过，有一种食水鬼，专门生活在水里，靠模仿人的声音将人骗到水边，然后，将其溺死。
“姐姐！我们下去看看啊，真的是杨雪。”
远处又传来了杨雪的呼救声。
周晓也听清楚了，真的是杨雪的呼救声，周晓跳到了桥下，然后字梨也跳了下来。
“桃花，梨花。你们怎么下来了，想找婆婆吗？乖孩子，婆婆给你糖吃。”寂静的夜里传来了王阿婆的声音。
周晓觉得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没记错周晓和姥姥才参加完王阿婆的葬礼。
村里有停尸七天的习惯，王阿婆就在昨天刚刚下葬，周晓亲眼看见王阿婆下葬的。
“姐姐。是王阿婆，她不是死了吗？”周晓真的恨不得骂字梨一顿，这小妮子就像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一般，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给周晓一个恐怖的提醒。
不错，旁边就是马樱山。
马樱山是村里的祖坟地，王阿婆就葬在这不远的山坡山，姥姥说，人死后，要七七四十九天魂才会离开，这段时间里，魂魄总是在自己的坟的四周游荡。
“你说阿姐！王阿婆是不是在坟里呆着无聊了，出来遛弯！”字梨小声的问周晓。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下来找杨雪！还不快点给我上去。”
周晓想扶着字梨爬到桥上。
“桃花，梨花。怎么要上去了呢？下来啊！下来陪阿婆！”
“啊！”字梨吓得直接摔了下来。
“姐姐，我全身都是软的，我爬不上去。”
“不行，你快点爬上去，我从后面推着你。”
“不行，阿姐！我没力气了！”
“我背你吧！”周晓背着字梨。可是她忘了，她和字梨同岁，只是比字梨高一点，加上害怕，周晓背着字梨往上爬的时候因为不堪重负，两人摔了下去，滚到到了桥下，四周一片漆黑，周晓吓得哭了起来：“梨花，字梨。你在哪里啊！”她在黑夜里带着哭声喊字梨。可是桥下除了她的声音还有回声以外，字梨没有一丝回应。
“梨花。”周晓喊了一声。可是无数的梨花•••梨花••••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回荡着周晓吓得四肢发软。
周晓爬在地上找了半天，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她从桥下爬了出来，手脚并用爬上桥，然后朝村里跑去。他边跑边叫：“救命啊！救命啊！••••••”
村里的夜晚寂静一片，在她的呼叫声中，大家都打着火把走了出来。
“怎么了！周晓。”首先出来的是杨冬。
“我妹妹，掉下桥，被王阿婆。带走了。”
“王阿婆，不是昨天才下葬的吗？”
“叔叔我不骗你，真的是王阿婆，我听见她和我说，要给我糖吃的。”
在他的呼救声中，字桃的叔叔字文海，字梨的父亲子文正也打着火把走了出来，然后是石冲，石峰也跑了出来。
“周晓，怎么了？”
“王阿婆……王阿婆带走了我妹妹字梨。”周晓语无伦次的。
石峰跑过来拉着周晓：“你不要着急，我们去找。你先和我爸爸和字叔叔，杨叔叔去河边，我再去叫几个人。”
“快一点，我表妹还在桥下。”说完就朝河边跑去，
字文正拉着家里的猎狗打着火把和一众村民和周晓来到了河边，柳絮河静静的流淌着而桥下也空空荡荡，河水流得很缓慢，现在不是雨季，河水只能没过马蹄。
“你说这小孩如果掉到河里。这水也淹不死人啊！”字文正看着河水。
“即使掉到河里，这水流也不可能冲走啊，即使冲走，前面就是一个河坝，河坝是拦着的，尸体也不会冲走的。”字文山也是一脸的困惑。
“走，去河坝看看。”
大家打着火把站在河坝边。河坝里的水不深，毕竟现在雨季还未到。所以，河坝的蓄水量也只是到常人的膝盖而已。河水清澈见底。大家打着火把站在了河边，惊得夜间躲在河里的青蛙四散跳开。
当字梨的母亲赶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在河坝里捞了一遍了，字梨的父亲男字文正又下水有捞了一遍。
可是仍是一无所获。
大家打着火把来到了王阿婆的坟前，坟前无异样，连只飞虫都没有。
大家又不死心，回到了柳絮桥，以柳絮桥为起点。开始向四面八方寻找，直到天明，也没有找到人，只是在桥下发现了一个刚刚挖的土堆：“刨开看看！”’、
字文正首先用手开始刨土堆，“哥。就一个土堆，估计狗刨开的。”
字文正继续用手刨土坑，大家见状纷纷帮忙，可是里面除了几小撮头发，和头饰什么都没有，那头饰是杨雪的，那一晚失踪的还有杨雪。
大家继续打着火把寻找，找遍了周围的山，依然无所获，没有见到人，也没有见到尸体，字梨就这样不见了，那晚一起不见的还有杨雪！
一晚上的寻找无果。
杜景龙再次做了一场偌大的法师。
他得到了山神的指示，村里三年前丢小孩和最近字梨和杨雪丢失都是因为村里混进了外人，至纯的越河血脉混进了外人，所以才会灾难连连，那个小孩出生的时候天气诡异，山洪暴发，泥石流带来莫名的女尸，害死姥爷，害死母亲，牲畜死亡7只，7乃是阴数，不祥之兆，字字句句直指周晓。
村里哗然。
周晓记得那是尚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莫名离开的第77天，表妹丢失的第三天，周晓打开院子的门，以杜景龙为首的村民冲了进来，不由分说要绑周晓，周晓被突入其来的人吓傻了。
她看着杜景龙：“王阿婆？是你吗？”
杜景龙脸色煞白，怒火冲天的喊：“你看！你看！她看见王阿婆了，她怎么会是人。”
周晓看着杜景龙，她只是是想说：是你模仿王阿婆声音引我下的桥是吗？那晚上叫我的人是你吧！
因为周晓发现杜景龙可以模仿声音，虫子，鸟兽……
可是不明所以然的村民们不由分说冲过去就要打周晓，其中有自己的叔叔，婶婶，伯伯，好朋友的父母，周晓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遭人憎恨。
她一直很乖巧，乖巧的读书，乖巧的放牛，乖巧的做农活……
可是无论她以前如何乖巧，现在都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可是她杀谁了？字梨？
丢失字梨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敢绑她从我身上踩过去！”关键时刻姥姥字正腔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姥姥佝偻的身体忽然挡在了周晓前。
村民愣了！时间一度静止。
“不要理她！不赶走字桃，双河永无宁日！”
村民哗然，不知是谁把院子门推倒了，门砸在姥姥身上。
姥姥额头鲜血直流，这一瞬间，叔叔也被吓坏了，一句：“阿妈。”跪倒在姥姥跟前。
“不用哭！和石木阿苏算的一样，这只是命，我死后将字桃送给他爸爸！一定不可以伤害她，她可是你的亲侄女，你姐姐的唯一血脉，你怎能和外人联合起来要她的命。”
“阿妈！我错了！”叔叔声泪俱下。
同时被吓傻的还有字桃，字桃声泪俱下，不停的忏悔：“姥姥！都是字桃的错！都是字桃不好！”
周晓记得姥姥拉着她的手，姥姥的手满是茧子：“字桃！不怪你……你不要难过，参加完我葬礼后就离开，永远不要回来！即使我墓被刨了也别回来！”
姥姥在家里昏迷了七天之后断气，七日后葬在字家祖坟，而字桃离开家乡改名周晓。
关于字梨的失踪，有太多的说法，有人说是王阿婆的鬼魂作祟。
周晓没有受到叔叔和家人的谴责。可是叔叔和周晓从此就隔着一道鸿沟。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渐渐的淡忘了，往日的悲伤，可是对于周晓来说，表妹的丢失，是她的痛，这痛烙印在她的骨髓里，挥之不去！可是如今却又再次提起，周晓内心莫名的刺痛起来。
周晓说完了那天晚上字梨丢失的过程。
“嗯！和村民说的大致差不多！你去最近的派出所录一个口供，签一下名。”
“好的！”
周晓挂了电话，洗了脸打算出门，电话又再次响起，周晓以为又是派出所的不敢怠慢，结果显示是官莲，官莲是周晓在双河的玩伴之一，在昆明读的大学，所以一直有联系。
周晓接起电话：“什么事？”
“昨天暴雨，柳絮河旁边的山丘塌了？”官莲开门见山，然后又抛了一个问题给周晓，“你知道山体滑坡，漏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快说？”周晓催促。
“尸体，十几具小孩的尸骨，随着山体滑坡，散落在田里。”
周晓的心一沉，十几具小孩尸体，那字梨是否在其中，周晓一直觉得没有找到字梨尸体，那就有一丝生还希望，如今破灭了，周晓固化了，呆住了，官莲知道周晓的担心，“你也别担心，那年丢失那么多的小孩，字梨不一定在其中，尸骨拿去做DNA了，一周就出结果，你也别担心。”
“有结果你告诉我，我去警局一趟。”
“好的，没事的，就是例行询问，村里丢小孩的，还有那晚参加找字梨的都被带去询问了。”
“嗯！我知道了。”
周晓在大门口吃了一碗米线，去附近派出所录了笔录，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刚刚出来就看见了几个未接来电，因为工作原因，周晓手机都是静音，电话都是官莲的，周晓回拨过去！
“官莲！什么事打这么多电话？”
“你录完笔录了！”
“嗯！”
“你录了些什么？”
“就是那晚经过啊！”
“别的没有了？”
“没了？”
“你说警察会不会查出那件事？”
“你说杨悦？应该不会？那事和这事不一样，而且他不是改名了吗？入了美丽国，只要他不回来应该没事！即使查到只要不回国应该也没事！”
“真的吗？”
周晓心沉了一下：“官莲！你不会喜欢杨悦吧！”
官莲没有否认
“官莲！你醒醒！你们差不多有12年没见了吧！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我在海报上见过他，他还是一样的忧郁！”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的，而且我觉得杨悦不适合你，他……”周晓欲言又止，周晓觉得杨悦过于残暴，但是仔细想想那事其实也不能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