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为何好奇
第二天顾丰华一行人刚离开家没多久,陈碧成收到了一封信,是58同城快递员过给她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你们拿了应雪晴的手镯,请将那镯子还给她,那镯子是她的,从她出生起就属于她。”
陈碧成看过以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心道,既然如此,那天她还拿出来,那匿名信恐怕就是她自己写的吧!
虽然他们顾家的确是多出了一条手链,可现在她不可能将那手链拿出来还给应雪晴,假使她还了,手链一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必然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对洪子末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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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破旧的小屋里,洪小超自信满满地对方舒雅说:“你放心,我送给顾丰华的匿名信话说得那么明显,顾家人又那么聪明,他们指定能很快就认回应雪晴。”
方舒雅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天晚上两人安安心心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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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成把桌子收拾好,时钟已转至9点,她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准备刷抖音,拿起手机,一条短信跳入眼帘:方子沫不是你女儿,不信你大可以剪她一根头发跟你自己的头发去做一个亲子鉴定,这事你亲力亲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一定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陈碧成很纳闷,到底是谁突然给她发这样的短信。
方子沫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她回了一条:“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家事?”
但她等到方子沫回家也没有等到那人的回复。
她联想到了那匿名信,难不成是她没将手链还给应雪晴,应雪晴再想办法给她发匿名短信。
既然是应雪晴搞的事,她便不再放在心上。
反正她是不会让应雪晴如意的。
但说来也奇对,自打收到这条信息以后,陈碧成再去看方子沫,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她的女儿。
这样的想法开始折磨她,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她的折磨也越来越深重。
这天深夜趁方子沫熟睡,她到底轻手轻脚走到她的房间剪下了她的一根头发。
第二天把孩子们送去上班以后,她迫不及待直奔医院,做DNA亲子鉴定。
做完以后,坐在蓝色的椅子上等着,她心情复杂极了,时而希望方子沫就是她的女儿,她再也不要因四处找女儿劳苦费神,时而又希望方子沫不是她的女儿,她打心里有点接受不了方子沫的呆笨。
等了两个多小时,结果可算出来了。
那人没骗她,方子沫果然不是她的女儿。
那她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方子沫为什么要骗她?
方子沫笨笨的,她敢来骗她,还是那些笨都是她装的。
如果不是装的她背后一定有人,她背后的人是谁,怀着怎样叵测的居心。
陈碧成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翻出顾丰华的电话,正要拔过去,最后还是将拔号页给退了出来。
前几天顾丰华跟他说很多合作都不顺利,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大愿意跟丰华合作。
他的疲累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拿这些事去烦他。
这事她要自己行解决。
先调查方子沫,不能打草惊蛇。
也许方子沫能冒名顶替她的顾惜乐,是因为她知道顾惜乐在哪,或者幕后操作这一切的人知道,她甚至怀疑幕后操作这一切的人正是应雪晴!
陈碧成虽不愿打草惊蛇,可这天方子沫回来,要她像以往一样,对她发自内心的欢喜,她根本无法做到。
她只能强颜欢笑,但还是不想跟她说话,就连牛奶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端去给她喝。
晚上于恩洋打电话给陈碧成,说查到了当年方子沫养父母出车祸的车主,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当年方建国所租之车的车主开车撞死了一条狗,一位老太太眼看爱狗要被车子轧于轮下,大喊着急急往大马路上跑,想阻止一切,没想到被一辆拐弯出来的三轮车给撞没有了双腿。
车主在急急将车开离时,车轮再次轧过那条狗,但从反光镜里他看到一可怖的眼睛,总感觉狗的主人或者是爱狗的人不会轻饶他,所以回去以后,那车一直放在家里不敢开。
后来方子沫的父母要搬家,来借他的车,他本是不愿意的,人家说要给他一些邮费,又问他缘由,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借了,没想到会出事。
陈碧成听到‘养父母’三个字时,感觉有人用针戳她的心。
那分明是她的亲生父母吧,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罢了,她假装来当她一回女儿,左右这钱都花出去了,索性就让于恩洋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看看那车祸是不是人为的。
就在她准备睡觉时,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方子沫不是你的女儿,想让你亲生女儿好好的,他们家的事你别管了,现在立刻马上叫那查案的人收手。”
再看到这样的短信,陈碧成无法淡定。
她明知会徒劳,还是再次发短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威胁我?”
可第二天也没有收到回信。
她让于恩洋停止对方子沫父母车祸的调查。
本想再找个侦探,查一查给她发短信的到底是谁,但转念想及今年来公司状况频出,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亲自调查起来。
方子沫的东西她翻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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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楚相望披着夜黑,拖着疲惫回到家,只想躺倒美美地睡上一觉,偏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他一进大厅,坐在沙发上的楚远弘站了起来,严肃问他:“离婚证的事情办好了?”
楚相望看到父亲咄咄逼人的表情,想到应雪晴一心为父亲考虑,难过而无力地点了点头。
“把离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分明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可看到父亲那副不信任他的样子,他的手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了。
“爸,我说过已经离婚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拿出来。”
楚相望心烦不已,拿了出来摔给父亲。
楚远弘去接,但没有接到,那证书就坠落到了地上。
“捡起来。”楚远弘恼火地命令,最近他诸事不顺,昨天晚上有人告诉他,说他当年做的事,他知道。
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句。
他不知道是谁,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瞬间涌入了脑海,甚至步入梦境,他梦见一群人来找他报仇了。
楚相望将那离婚证捡了起来,却并没有再递给他,直直走进屋去了。
楚远弘的眼睛突然就模糊了,平时乖巧的儿子忤逆他,这就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不顺,他没有回屋,而是去了亭子里,呆呆坐着,神眼无光。
楚相望并没有意识到父亲的不正常,他回去以后在书房里处理公司剩余的事,直到听到楚相诺的敲门声。
“相望,爸怎么了,这深更半夜的,他还坐在亭子里一动不动,隔着老远我没太看清吓了一跳,我喊他他也不进来,像个木头人一样。”
楚相望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没有理楚相诺,借着别墅微亮的路灯,急急跑去亭子里。
看到父亲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后背无力地倚在靠背上,目光呆滞,也放慢了脚步,掏出了离婚证书,并将那证书翻开,毕恭毕敬地呈放在父亲面前。
“爸,您要看离婚证书,我给您看,回家吧,这么晚不睡肯定饿了,我煮鸡蛋面给您吃。”
楚远弘吐了一口气接过离婚证书,手哆哆嗦嗦地拿着,细细看了起来。
楚相望松了口气。
“爸,这里光线不好,咱们回家看吧!”
楚远弘这才跟着楚相望往家走。
楚相诺迎上来一脸焦急地问:“相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楚相诺显然不满意又转向楚远弘问:“爸您怎么了,我喊您回家您也不搭理我,吓坏我了。”
楚远弘一直没作声,跨进家门口来了句:“我没事。”
楚远弘看过离婚证以后,将那离婚证撕了。
楚相望觉得父亲就是不想让他跟应雪晴能轻松复婚,他很生气,但想起父亲刚才的情形,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不敢发作,不过将那一地碎片扫进垃圾埇,什么也没说去厨房里煮面了。
把面端到父亲面前,不愿多说一个字,上楼接着处理公事。
××
与楚相望离婚后,应雪晴本以为她会过一段清静的日子。
没想到回城不到一周,接到了花婆婆的电话,花婆婆在电话里哽咽着说红娟不见了。
花婆婆透过声音传出的巨大恐慌与疼痛,令她感同身受。
花婆婆今天接到红娟,不过跟另一位家长聊了两句,一眨眼,红娟人就不见了。
花婆婆到处寻找,那些买菜的人也帮着找,可就是没有了红娟的身影。
应雪晴联想到那些被拐卖的儿童,眼前浮现出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得知花婆婆还没有报警她马上报了警。
她急急往幼儿园赶去,接到楚相望的电话。
楚相望听到她语气不对,连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本想隐瞒自行解决,但一想到红娟危险重重,借助楚相望的力量或许可以早点找到红娟,终究还是将红娟不见的事给说了。
“我帮着你一起找,在哪汇合?”
应雪晴将红娟幼儿园的地址发了过去。
花婆婆不停地在街上找着问着,以她的方式寻找着红娟。她刚打的到幼儿园门口,楚相望亦出现在了幼儿园门口,他看着一脸焦急的应雪晴柔声宽慰:“别太担心了,或许红娟跟着哪个小朋友回家了,一会可能就有家长联系你。”
应雪晴道:“不可能的,红娟她不是贪玩的人。就算她想小朋友家玩,也一定会跟花婆婆打声招呼。”
“幼儿园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肖海同。”
“找他把幼儿园门口的监控调出来,看过监控再说。”
应雪晴点了点头,她与楚相望往幼儿园跑去,她在前,楚相望在后。
很快他们被保安拦住:“所有小朋友都已经放学了,你们进园作什么?”
应雪晴只能接受盘问:“我们找肖海同?”
“他不在。”
应雪晴马上打电话给肖海同。
肖海同看到她的来电,些许激动,不管什么事,她主动联系他了,接了起来。
“红娟在幼儿园门口不见了,我们现在需要调取幼儿园监控,您能跟园长打声招呼,协助我们吗?”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等着我还有5分钟就赶来,一起找。”
“好吧,谢谢你。”
见应雪晴挂断电话,楚相望冷哼一声,指责:“这个男人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打个招呼有那么难吗?”
“他没你办事细致周全,我也是。”她每次遇到紧急情况,脑子里总是乱乱的,有时候她也会想,她心态差,假如遇到意外,肯定很难自救幸存,好在老天眷顾她,她还好好活着。
楚相望心里却想,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就是想见应雪晴。
纵然心中有火,但此时不是调侃吃醋的时候,找红娟要紧。
焦灼煎熬地等了五分钟以后,肖海同出现在了应雪晴的视线中。
他的目光呆滞在楚相望脸上,说不出的复杂,直到对上楚相望冰冷如寒霜的眸子。
他一来,保安毕恭毕敬一脸迎合地打开了学校的门放他们进去,嘴里说着:“园里制度,两位刚才多有得罪,抱歉。”
应雪晴哪有心情计较,她只希望快点找到红娟。
肖海同将事情的详细经过问清楚,三人来到了监控室。
很快肖海同就调出了放学时学校门口的视频。
应雪晴睁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监控视频,她还真看到了红娟,她穿着她给她买的那件黑白条纹针织衫。
“这个就是红娟。”应雪晴指着视频道。
视频里很清楚,一个红衣女人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便跟着那个女人走了,至于什么话到底听不清楚。
“卡”楚相望喊。
应雪晴看到那个女人抬手往脸上摸。
“放。”楚相望喊,肖海同点了播放键。
“这个女人在擦眼泪。”应雪晴惊讶不已,而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难怪红娟会悄无声息地跟着那个女人离开。
平时她教红娟不要跟陌生人搭讪,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哪怕陌生人问路,也不关她小孩子的事,不要去答理,红娟应得很好,她还是不放心,又扮作陌生人陪红娟进行了演练,但她还是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雪晴,这个红衣女人你认识吗?”肖海同见她脸色苍白惊愕好奇地问。
应雪晴摇头:“从来没见过,但愿她不是人贩子,但愿红娟能好好地活着。”
肖海同连忙安慰:“你别急,我找班主任过来,看看那个红衣女人是不是某位学生的家长,说不定她能认识。”
肖海同打电话的空档,街道上响起了呜呜咽咽的警笛声,应雪晴听得胆寒心惊,那仿若是红娟的哭声。
很快花婆婆跟三个警察一起步入了幼儿园,来到应雪晴所在的监控室。
一个年轻的警察紧盯着监控问:“发现了什么?”
应雪晴回他:“监控到红娟跟着一个红衣女人走了,这个红衣女人我们都不认识。”
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警察自我介绍他姓吴,可以称他为吴队长,介绍完以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应雪晴问:“你觉得这个红衣女人可能是谁?肖海同看着那警察,抢先回了:“如果不是红娟同学的家长肯定就是人贩子。”
吴队长问:“你是孩子的母亲?”
应雪晴摇头:“不是,我只是她的家属。”
她此话一出,肖海同眼睛瞪得大大的。
本来他就很纳闷,应雪晴喜欢的人是楚北阳,为什么又跟楚相望在一起,难道那孩子是她跟楚相望的,既然是那样,她还要那情书内容干嘛。
面对肖海事询问疑惑的眼神,她只能不管不顾对警察说:”我希望那个女人是红娟的亲生母亲!“
紧接着她将红娟的身世说了一遍,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
络腮胡子警察细细将那画面又看了一遍,吩咐肖海同:“你把学校平时的监控也调出来,看看这个女人有没有跟红娟接触过。”
肖海同即刻就办,目标锁定红娟,应雪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她没有看到红衣女子,却看到了罗曼曼。
红娟看到罗曼曼时停住的脚步,红娟目不转睛随着罗曼曼移动的眼神,令她无比惊讶。
红娟为什么对罗曼曼那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