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想起来了？（2）

何臻虽然大多数时间粗枝大叶不拘小节，但不定期的也会开盲盒似的心细如发机智过人，此刻他脑子转了几转后说：“所以许宝今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能被派到你身边潜伏三年不被发现，但这么好的棋子为什么要主动挖出来给我们看呢？”

林宣汝视线凝在一点，声音没有起伏，“我自然会查清楚的。”

何臻点点头，站起来复又坐下，盯着林宣汝的眼睛问：“你一开始就怀疑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你和她结婚的时候，怀疑打消了没有？”

林宣汝一动不动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何臻又问。

林宣汝沉默不语，何臻继续追问：“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因为她像苏书琪？苏书琪已经死了！”

林宣汝撩起眼皮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你亲眼看见了？”

何臻张口结舌，喘一口气大声说：“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有人亲眼看见了，全世界都知道！林宣汝你真是疯，你在想什么呢？还等着她回来呢？她如果在乎你当初就不会利用你，不会那样走掉！就算她现在活着，也和你不一路了，你醒醒吧！你就算要找个替身，有更像的你不要，偏选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这真是林处能干出来的事吗？你的理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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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连两天许宝今没看到林宣汝。从许宝今醒来到现在不长的时间里，林宣汝已经两次夜不归宿，加起来也有好几天了。许宝今觉得自己很矛盾，看不见人惦记，看见了又心里发怵想要逃避。

她审视着自己的心理状态，自己都觉得自己难搞。同时又不受控制地想，林宣汝老这么夜不归宿，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女人？

随即又骂自己没出息，就算他归宿也不跟你宿，所以说他归不归宿和你有关系吗？你还想跟他宿？要脸吗！自尊心呢？

虽是如此，早上下楼看到吴姨的时候许宝今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问：“昨晚先生又没有回来吗？”

吴姨说话口音有点重，“我是不知道的，早上听管家说先生半夜里回来过了，拿了两套衣服就又急忙忙走了。”

“哦。”

坐下吃早饭，许宝今有些心不在焉的，她问吴姨：“我生病之前，就是在我画室昏倒之前的几天，我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吴姨正把盛好的一碗粥放到许宝今面前，这时抬起眼皮看看她说：“你想起来了？”

许宝今可不想跟吴姨说自己记日记的事，就只含糊点头说：“嗯，想起来一点。”

吴姨又看她一眼说：“是啊，吵得可凶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吵架。以前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吵过的。”

许宝今也看她一眼，琢磨着吴姨这句“以前不管怎么说”的意思，那潜台词不就是说他们名不符实并不相爱么，再不好也都会装样子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不知为什么假象会崩掉两人吵了起来。

“外面人都说先生厉害，说先生狠，可我们都觉得先生人很好，很和气。在家里先生从不发火的，和气着呢，你那么能闹先生都没真跟你动过怒。”

许宝今默默听着，心道原来都是我在无理取闹么，我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也就是吴姨总是不对她用敬称，不称呼她夫人以及林管家对她冷漠疏离的原因么？她咽下一口粥问：“我们是怎么吵的，为什么吵？”

“怎么吵？不就那样吵呗，吵架还不都一样，不会好看，不会说好话。你骂先生虚伪、伪君子、变~态，先生骂你神经病、疯子，就这样咯。”吴姨一摊手，“为什么吵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天你先回家，先生后回来，你一回家就拉着脸在客厅等着，先生一进门你就跟他吵起来，还冲上去又踢又掐的，先生脖子上都被划了一道，后来先生把你甩开了。”

“我那么厉害啊！”许宝今喃喃地说，很是佩服自己的凶悍，竟然敢跟林宣汝对打对骂，怎么现在看见林宣汝就像老鼠见了猫，失忆了连胆量都丢了。自己原先绝对是个很有胆量的人，不然也不敢对林宣汝一见钟情并付诸行动。换做现在，要是从头再来过的话，她觉得自己没有追人的勇气。

这让许宝今产生了历尽沧桑后的感叹：到底是年轻啊，年轻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吴姨打量着许宝今的脸色，撇嘴说：“这种厉害有什么好的，夫人，我劝你一句，女人是水，对男人呢就要似水柔情心怀包容，不要逼得太过缠得太紧，不要那么小心眼，那样反而是在把男人往外推，适得其反。”

这是自醒来许宝今第一次感到吴姨对自己的关怀，还这么推心置腹的一通劝。她虽然不爱听，但也没反驳，因为她想和这家里的人搞好关系，不想做个被孤立的孤家寡人。

早饭没吃完李佩就来了，许宝今也没时间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