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破案方向

宋宪回到市警局，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十五分。路上，恰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了近二十分钟。

林晚夕等人已在内部食堂吃过晚饭，早在办公室等着了。刑警队的办公室在市警局的六楼，一个大办公室，所有刑警队的警员都在一起办公。宋宪的办公室则就在隔壁，紧挨着。

陆小北还等在二楼的询问室里面，一下午都没有人和他谈，手机都快没电了。期间，吴诗语给他来了短信，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两人未作过多的交流。张劲风和胡雪儿也到市警局来了一趟，被警员苦口婆心地劝返了。他们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情况。

宋宪把刑警队队员召集到六楼会议室。待人员到齐后，宋宪让大家分别说说今天的搜证情况。

“死者张成辉，合众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一警员率先说。

“等等，暂停一下。”，警员的发言被宋宪打断，“一般性的情况就不要说了，在这里就说线索，说破案的方向。感觉算线索的，也可以说。”

“宋队，我们今天下午和死者的老婆谈了话，她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从谈话来看，我感觉死者和他老婆的关系不正常，感情应该有很大的裂痕。言语间，她并不关心死者的生死，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伤感。”林晚夕说。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方牧补充道。

宋宪在笔记本上记下线索。

“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确定了吗？”宋宪问。

“还没有，明天晚些时候才有结果。死者老婆今天没有到市警局，还没有签字确认。”一警员回答。

“周边的监控呢？”

“还没有发现异常。死亡时间不确定，不好针对性找线索。”

“法医不是说了大概的死亡时间吗？没有用心听啊！你再和法医对接一下。”

“收到。”

“刀呢？那把插在死者身上的刀，提取到指纹没有！”

“一个指纹都没有。凶手很专业！”

“对了，宋队，有个情况，合众集团内部员工要通过人脸识别进出总部办公大楼，外部人员进出大楼必须要实名登记。他们管理的还是很严格的。”林晚夕说。

“对。”方牧又补充道。

宋宪抬眼瞥了一眼方牧。

“今天不是带回来一个人吗？询问了没？”宋宪问。

“哦，我刚刚问了同事，还没有。是市警局的其他警员带回来的，我们队的人都在现场。”林晚夕说。

“我知道，是民警带回来的。人呢？现在还在市警局吗？”

“在。”

“叫什么名字？”

“陆小北。合众集团人事部门的员工。”

“他吃晚饭了吗？”

“吃了。送了盒饭过去。”

“好，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辛苦大家了。大的方向还是出来了。接下来，我们一个是抓紧时间询问这个陆小北，围绕他查清楚他与死者之间的各类关系，看看他有没有杀人动机，二个是围绕死者的老婆，查查她的不在场证明和她周围的人，三个是死亡时间缩小范围后，尽快详尽查阅周边的监控，我们需要尽快确定第一案发现场。”宋宪边说，边在白板上写下三个方向。

“宪哥，那个陆小北，今晚上还审不？”方牧问。

“你说呢？扣留了人家这么久，你们就不怕他投诉你们吗？简直就是乱弹琴。办案不是这么办的。证据都没有就胡乱扣人、抓人。晚夕、小方，你们马上去了解一下情况。问完就把人放回去。”

“好。”两人回答。

“先表达一下歉意。其他人整理完今天的案件资料就下班。”宋宪说。

下午宋乐乐说过的一句话“这类案件破案的关键是死者的身边人。”闪过宋宪的脑海，他补充说：“我再强调一下，这个案件目的是找出杀人动机、还原过程，关键是围绕死者身边的人。调查的范围不用太大，从和他关系比较近的人入手。还有，方牧，你明天找举报陆小北的人问问情况。大家去忙吧。”

在方牧临出门的时候，宋宪叫住他：“给根烟。”

“你不是戒了吗？”

“给不给？废话怎么那么多！”

“给。我的宪哥。”方牧递了根烟给宋宪，并为他点燃。点完烟，方牧就出门了。宋宪心情有些烦躁，一边是复杂的命案，一边是重病的女儿，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这种情况下，只有香烟能暂时缓解烦躁，舒缓心情。

恰在此时，高瑞和局长来电。宋宪赶忙接听。他向高瑞和汇报了整天的搜证情况和对案情的分析，讲了案件的逻辑。高瑞和对刑警队的工作进展表示满意，对案情也提出了一些思考，重点提醒宋宪要打开思路，把寻找凶手的范围扩大到权力斗争等等。

通话的最后，高瑞和问起来宋乐乐的病情，“乐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没什么大问题吧！”。“感谢局长关心。她的病有点严重，肝上有肿瘤。”宋宪如实相告。这么严重？高瑞和理解宋宪的难处，提出给他放一段时间的假。宋宪委婉地拒绝了，只是恳请高瑞和帮忙联系一间独立的病房。这事儿，高瑞和愿意帮，也帮得上。

挂断电话，高瑞和随即联系了一个被他称为“尚老”的人。两人寒暄几句后，高瑞和道明意图，“尚老，你第一中心医院有认识的人吗？我好友的女儿生病了，病情很重，他们想调配一个单间。不知方便吗？”。一听高瑞和是想帮朋友更换病房，尚老很爽快，不假思索就满口答应下来，并承诺明天就换。“尚老的社会关系，我放心的很。”高瑞和高兴地说。

两人闲聊中，尚老打听了一下今日发生命案的案情，还向高瑞和提到了陆小北，让他帮忙关照一下这个兄弟。高瑞和一开始并不知道陆小北被带回警局了。但听尚老一说，他自然知道确有其事，答应马上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这小兄弟确实有罪，我也只能照章办事，如果没有，在我这里，我一定不会让他吃亏。至少今晚就可以先让他回去。”

宋宪从高瑞和那里得知换病房结果的时候，他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至于陆小北，宋宪本就打算让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