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努力摆好心态，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研究那个东西了，再说了，它早就停了，没必要了，全世界都不再研究了，你们转向别的新能源领域，也许会有一翻成就。”

“不，我的导师……”那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周教授拦下了他，说道:“小罗，不用跟他们多说，我也没指望他们，咱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个东西，等他们谈完生意，咱们就去找人类的未来。”

我听那周博士说完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心想:“当年我一腔热血，潜心研究十年，最后发现还是赚钱最重要，这老头，也就会哄哄年轻人，等哄不动了，他就是一块破抹布，肯定会被徒弟甩了的。”

“那我们开始吧。”沃尔科夫见气氛有点尴尬，连忙说道。

谈判其实早就已经敲定了，这一次来一是为了确认，二是借机旅个游，常年疫情管控下，病毒终于自行消失，也不算消失，变异到最后成了彻底无害的一团RNA了。

出了小屋，热气开始从头顶冒出，我们喝了点伏特加——那玩意儿也太烈了。

泽威德罗夫斯基也喝了点，我也不知道酒后驾车在这个国家是不是常态，反正俄罗斯的作风都有所耳闻，我们爬上了车，罗秀春点上了烟，我也要了一根。

“你还会抽烟？”罗秀春有些差异，他跟我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我抽烟。

“之前抽过一段时间，后来戒了。”我说道。

“因为啥抽烟。”罗秀春问道。

“因为爱情。”我白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烟，轻轻的吐了出去，头顶的星星被烟笼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等烟散去，他们又冒出来了——多像鸿坤里面的等离子体。

“该死。”我皱着眉头。

“你喝多了？”泽威德罗夫斯基哈哈笑道。

“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喝多了，喝多了也好，诶？我问你，泽威德罗夫斯基，那两个中国人来俄罗斯干什么，俄罗斯核聚变装置停的更早，三十年前就停了，现在都成了废铁了吧？”

“他们？”泽威德罗夫斯基的眼睛在后视镜里瞪得溜圆:“他们没喝酒就已经耍酒疯了，你知道他们要干嘛么？”

“干什么？重启核聚变项目？”我笑道。这的确是疯了，全世界都没人再相信核聚变会成功，就是有，也没人肯投资了，它是个赔钱货。

“何止呢，他还想劝俄罗斯也启动核聚变项目，跟你们国家合作。”泽威德罗夫斯基笑道。

“然后呢。”我慵懒的瘫坐在噶斯后面，皮革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腔。

“然后他就带一个少将过来了。”

“这么大的官？俄罗斯被他说服了？那你们现在应该是经济好转了，愿意烧钱看烟花了。”罗秀春笑道。

“不。”泽威德罗夫斯基说道:“上头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求我们带他去一个地方。”

“西伯利亚？”罗秀春脱口而出:“周教授想问问那边适不适合种土豆，将来可以开展土豆核聚变！”

“他就是要去西伯利亚。”泽威德罗夫斯基说道。

“什么？”罗秀春突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