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情最是暖人肠

从日向宗家祖宅回到家，日向顺善正准备去练习场打一趟八卦掌舒展一下筋骨。

刚到庭院便被日向刑天抱了起来，有些羞耻的将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往着练习场走去。

他自顾自的走着，也不说话。日向家族作为木叶忍者大族，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私人练习场，并且练习场的样式和器械摆放也都基本一致，甚至练习场的位置也会不约而同的将其地置于南向正大门附近。

生活处处皆学问，其中玄机不小。

待过了耳门，日向刑天把顺善放在练习场边的石长椅上，说道：顺善，你自小聪明伶俐、身体天赋异禀，既不贪玩也不顽皮。

一岁时便精通读写，之后四年生活规律，锻炼自律且恰到好处，三岁时写的锻炼计划（卯时，起床、洗漱、早点、眼保健操、体操、基础技击；辰时，早餐、消食、阅读；午时，中餐、消食、午睡、眼保健操、阅读；申时，晚餐、消食、兴趣爱好、阅读；戊时，宵夜、消食、眼保健操、体操、基础技击；亥时，静坐、睡眠）文字古怪，暗含象形，着实难测。

但据我推断，这是你每天行为行动总纲，总结起来分别包括进食规律、锻炼规律和阅读规律。一日五餐，进餐细嚼慢咽，先汤后饭，餐后则按压胃部穴位，行走；阅读规律则是历史、军事、经济、文化、哲学等；锻炼规律是先舒展筋骨后进行八卦掌练习，之后几年随身体成长变化有些许微调，而各种练习细节不一而足。

甚至睡觉你都只有三种睡姿，以前你这样练习和阅读爷爷只是觉得你缺乏安全感和一个人在家孤独。

就连“441”实验在我看来也只是分家一群人在讨好我，我每天看着你长大，也同时把你的成长当作是孩子的玩闹，因为你聪明所以也只是和顽皮的孩子有些不同……不知不觉间你就长大了。

看到日向刑天一脸歉意满心愧疚的样子，顺善心中哽咽的同时也满心温暖。

稚声对日向刑天道：“爷爷，我早就是大人啦。”

听到这稚嫩而柔和的声音，日向刑天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驱散了他脸上的阴郁，其皱纹似波浪般在额头起舞，往日不知觉露出的威严消失得无形无踪。

片刻才开口道：“忍者之路充满艰辛和挑战，甚至常常伴随着阴谋和死亡。

生于日向，天生忍者。”

自豪声中夹杂着担忧和心疼。

紧接着稍不确定道：“往后日向一族风起云涌，你虽然博闻强记、睿智早熟，可力量才是忍者的根本。”

长辈对于亲辈的担忧和期待是从不曾扎根于事实的，毫无道理却满溢赤诚。

顺善也只得说道：“爷爷，我可是天才。

您看我不是四岁就提炼出查克拉，开了白眼，能打八卦三十二掌嘛。”

过两年连您都打不过我了。”

话题成功被日向顺善带偏，爷孙俩争论起了日向刑天的八卦一掌能否接住顺善的八卦二掌，逗得日向刑天老怀大慰。

过得一会儿，日向刑天便走了。

日向顺善心里明白，白眼一族的长老并不好当。

内忧外患，内有宗分对立，外值战乱，对白眼虎视眈眈者众。

作为宗家长老一脉掌权者，日向刑天内管法度、外追叛逃，几十年来忙得昏天暗地，压力不小。

日向忍族虽结构简单，内法粗暴，然族人逾千，又高度集权，因此管理压力不小。

当得上一句“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毕竟自战国时代至如今三战中末，日向一族能留下个名号的也就一个日向天忍老祖，简直愧为大筒木之后，槽点满满。

日向顺善锻炼完身体，照例泡了个鹿族强筋健骨汤浴。

其药方由奈良一族和日向一族在日向顺善四岁提取查克拉时研发供给，可谓是量身定制。

鹿族强筋健骨汤浴系列开发由猿飞一族投资资金，日向一族提供忍者身体数据，奈良一族主导药理技术共同开发研制。

在木叶忍族中颇受欢迎，反响不小。

有评价道：“除了贵，没别的缺点。”

日向顺善背塌浴桶边缘，颈搭其上，目闭头仰，惬意非凡。

再看浴桶，取材优良，纹理细腻，箍桶方式古朴大方；其径三尺有余，高尺余。

浴汤温度适宜，恰没胸口，顺善放空心思，静静享受一天最惬意的时光。

回到正房卧室，顺善坐在高坐椅上思考了一会。

便向门外开口道：“三叔、六叔，明日把林下妹妹和河童弟弟带我这来玩吧。”

外面无声无息，顺善也习以为常。

这是长老一脉内卫部队守卫规则，执勤期间非特殊情况不允许暴露身份和位置。

其实内卫部队也只是个内部称呼，他们出身盾卫甚至身份也是盾卫，经过选拔才会秘密接到内卫任务。

内卫人员选拔过程复杂程度令人咂舌，严苛异常。

任务期间，执勤条例清晰，机制灵活，直属日向长老日向刑天领导，甚至盾都只有建议权和监督权。

守卫日向顺善的这支分队是三人分队，并且人员基本固定。

四岁开白眼时，顺善发现了这支守卫部队，并认出了日向林木和日向河川这两位自己的盾卫教习。

盾卫对长老一脉归属感很强，顺善从那以后便开始称呼他们三叔、六叔了。

平日里这两位大叔虽然也对自己恭敬有加，但也有和蔼可亲的一面。

然而到了执勤期间，就变成前面了的冷血无情，专职敬业。

再加上他俩配合默契，战斗经验丰富又兼任盾卫教习，便几乎变成了顺善的固定内卫。

日向刑天工作繁忙，陪伴着顺善的时间少之又少，可生活中却又充满了日向刑天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心。

正月十七日是顺善的生日，生活一切照旧。

下午，日向林下和日向河童便来到了家里。规规矩矩坐在正房大厅，稍显拘束。

顺善笑了笑，心里思忖道：看起来乖巧懂事，不再是两年前的熊娃子了。

确实，在忍者大陆五岁也不算小了。

别人家的孩子旗木卡卡西，五岁下忍、六岁中忍的事迹在木叶42、43年轰动可不小。

林下是个小圆脸，样子有些可爱；河童也是个小圆脸，只是更圆些，依稀看得出几分日向河川的憨厚样。

紧接着顺善打开白眼看了他们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白眼好像发生了点变化，查克拉经络和穴位观测清晰详尽，成长明显。

思绪有些飘远，将近一盏茶功夫，顺善也没见日向林下和日向河童显得焦躁和不耐，只是有些局促不自然。

便对他俩说道：“林下、河童，从明日开始你俩便跟着吧。”

“好的，顺善哥哥”；“是，老大”。

两个人的回答不尽相同，但都很兴奋。

毕竟这两年顺善在族内名头也不小，再加上他俩是盾卫家庭出身……

在不同位置的人，其行为和影响力之深远，常人难测。

日向刑天回来和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听到他俩明日开始和日向顺善一起训练，鼓励了一番俩孩头，临走时还分别送他俩一块拳头大小的查克拉金属。

然后意味深长的对顺善说道：“早该和他们一起玩了。”

听得顺善一阵寒颤，心里稍微有些不适。

日向刑天信奉言传身教，这两年顺善看到不少事儿，也学到不少东西。

但今天这出真是有些一言难尽，便沉默不语。

日向刑天也不在意，便继续道：“这点儿你像你父亲，然后他死了，一只眼睛么还在雾隐手里……其实对于他们而言，遇到一个英明的领导才是幸运。”

日向顺善明白，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展示给自己最在乎的人，除非是为了教他生存。

顺善百感交集，低沉道：“我会是一个英明的领导的，他们也终将会掌握自己的宿命。”

“白眼的事我也希望您能交给我处理。”

听到顺善坚定的声音，日向刑天怔了怔，有些气急败坏道：“没你想的那么重要，更何况我更愿意你活着。”

“爷爷，您要相信我。”

日向刑天还是答应了，并转过身来递给顺善一个盒子，开始祝福顺善生日快乐。

“这是你要的美瞳，可惜也只有你这般天生经脉粗壮者能完美掩饰白眼。”

顺善接了个茬：“爷爷，我的白眼发生了点变化。”

话音未落便听得日向刑天道：“日向一族的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出了这个大厅就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要再提及。”

“明年上忍者学校也不准你用属性查克拉，剩下的都交给我。”

回到卧室，顺善心里翻江蹈海。

心中惊叹原来这才是忍界的真实面目，自己倒是有些坐进观天了。

沉心静气，自省了一番。

发现自己一如前世，杂而不精。

很多自己看似头头是道的东西，其使用价值和可操作性在忍者大陆基本为零，细思极恐。

眼界开阔，基础知识夯实，先知木叶起家史，对忍界大陆缺乏深层次认知，才是自己当前最真实的写照。

要不是投胎技术好，还有个精心培养自己的老头子，这路仅靠自己走，八成是得多走二十年。

顺善心里暗暗感谢日向刑天的教导和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