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万事俱备
从张飞屠灭莫户部，并且拿着鲜卑在大量收购粮食以围困公孙瓒证据让公孙度和幽州刺史乘芳对卢龙塞开始大肆检查，借机整顿当地商人和豪佑，再加上张飞接下来的挑拨离间的操作，伺机歼灭那些寻粮食的乌桓小部落。而对于鲜卑除了倒霉的莫户部之外，基本上都是压服归于段部处理。
不但让丘力居在卢龙塞的眼线全部被拔掉，连自己派出去和鲜卑的联系人也变得了无音信。而与自己一起鲜卑大人们和后援鲜卑又互不统领。派出去的联系的人也有去无回。到底是汉军那边有什么新的动作，还是鲜卑其他大部落有什么新的想法？
任何人遇到自己预计出现极大的不可控的因素的时候焦虑就产生了。而去尽快处理这种不可控中的因素基本上是第一选择。
丘力居也不能例外，所以必须尽快与卢龙塞附近的鲜卑取得联系。尽快了解情况的同时，也对提供粮食的鲜卑进行安抚。
现在乌桓和鲜卑的联盟还没有到需要解散的时候，鲜卑只是没有再出现一个当年那个强势的单于而已。并不是实力有多弱。真要是一个不好，鲜卑重新回到大汉怀抱。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为了能够表达对于与鲜卑联盟的重视，让自己的儿子楼班代表自己去见柯最阙这个“后方”的鲜卑大人。为了安全让楼班带着自己手下的两百手下。
楼班启程之前，丘力居千叮咛万嘱咐，不是去与鲜卑厮杀，而是去询问情况和搬运粮食的！
而没有成为自己父亲指定的继续人的楼班本来就一肚子邪火，围公孙瓒上也是束手束脚极为的不利落。
再加上楼班认为乌桓应该是主宰，鲜卑应该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所以完全误解自己父亲自己代自己嫡系的原因。认为是实在不行需要杀一杀对方的锐气。
更重要的是这几十日出现的情况，楼班认定一定是鲜卑搞的鬼，而现在自己必然是要去“彻查”。而现在无论是哪一个鲜卑的大人都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所以楼班见到柯最阙的大营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入营下马之后自己带着两百骑卒直接闯进去，因为鲜卑营帐简陋，所以自然也无法阻拦。
而柯最阙也怀着同样怀疑乌桓的想法，因为鲜卑是已经出现莫户部小部落失踪。粮食买入也出现了问题。
卢龙塞内外汉军是不是真有新动作？还是乌桓准备“养寇自重”，然后和大汉一起吞并鲜卑各部的想法。
确实想要和乌桓的首领丘力居聊一聊！但是派出去询问的人，犹如羊入狼口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看来乌桓还是没有彻底违背盟约，直接一队人马过来。而且来人是楼班。所以也就没有太计较楼班无礼。虽然不是蹋顿但是楼班也足够代表丘力居！
年轻人年轻气盛一点也不能过多怪罪。所以知道楼班入营之后，直接派人请他进账。而楼班也不客气，直接带着六七人进入柯最阙的中军大帐！
双方刚刚坐定楼班
没有客气直接质问道：“柯最大人，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粮食还未送到？你等可知现在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马上就可以拿下那个公孙瓒了！”
半点也没有提这段时间，汉军动向，已经对于鲜卑难处的理解，更没有提到自己老爹想要询问的情况！
因为楼班这段时间正一肚子火，自己亲爹居然没有选择自己成为继任者，而是选择自己的从兄，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自己这次出来办事，无论是自己的亲爹还是那个人都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要过于蛮横！为什么？难道现在不是乌桓带领他鲜卑谋事吗？显得自己一点都不重要！
本来因为粮食的事情，柯最阙本来多少还有些歉意，但是楼班这跋扈姿态表现。那一点点歉意感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
“楼班，你可知现今是什么？军粮哪有那么容易？”柯最阙质问道：“现在汉军绝对不只公孙瓒这一支，你们再不尽快擒拿公孙瓒，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现在是在说粮草的事情！其他事情，非你我能定！”
“现在就是在说粮草的事情！尽快解决公孙瓒，粮草就不是问题！而不是你们说的要擒拿。而不是擒杀。”
“你这个蠢货是在说，我父看不清时局？”楼班一愣，没有想到这个鲜卑大人说来说去是对于自己的父亲不满？这些鲜卑猪！不过是不是就有机会联合他，一起推翻，我那个居然准备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侄儿的父亲？
“就应该屠掉公孙瓒。和当年一样，洗劫辽西、辽东！就像当年的檀石槐单于一样！”柯最阙继续说道。
楼班沉默了，事实上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那位从兄事实上和柯最阙意见是一样的。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想法过于谨慎。为什么要试探汉国现实的军事实力？
而且这个试探还不允许告诉鲜卑人！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按照自己父亲的想法，居然也是来年在并、青、幽、冀发动全面抢夺以求让汉国给予更大的“招安”利益！
鲜卑檀石槐当年可不没有这样做，还不是大获全胜。要不是檀石槐年纪大了死得早，现在弄不好已经建国了！
自己父亲“懦弱”的做法，让自己突然有点无法硬气。也就无法按照自己本来的想法，呵斥柯最阙，拿到粮食走人。然后回去对自己父亲说鲜卑不合作，强推自己的计划。
现在反而有点骂不出口，因为自己也认为为什么檀石槐的鲜卑可以，我们乌桓为什么不可以？
最要命的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从兄知道就算擒拿住公孙瓒那厮居然还要以礼相待！实在是让自己有点在柯最阙面前抬不起头！
柯最阙说完也是一愣，这个人怎么沉默了？不是应该踹桌子吗？怎么沉默了。
“汉人常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之前汉人没有把精力放在我们这里，只是用一个都尉公孙瓒和南匈奴来征讨我们。
但是现在应该不是这样的，首先卢龙塞那边我们的人无论是谁已经生死不明。就连那个常年和汉人做什么的莫护部似乎已经屠灭！
是不是他们也知道我们不会擒杀公孙瓒，所以才敢先对我们卢龙塞周边这些部族下手。导致我们现在完全不知汉军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办法再龙到粮食。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不是应该全力擒杀公孙瓒？让汉军来与我们决战？”柯最阙见本来气势汹汹的楼班转为沉默，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告诉楼班，自己的所思所想。
因为从围困公孙瓒开始，之前一直很顺，最近二十几日风云突变。好像公孙瓒好像不再是这次对战的统领，更像一个诱饵。这个时候原定计划还有必要吗？
现在的计划是不是应该有所改变，以改变现在全局失控的感觉！现在联盟的乌桓、鲜卑必须要应对这个局面。
听到这里楼班调整一下自己心态，因为知道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被当成懦弱。但是神使鬼差也没有发怒，而是选择不接话。
而是将自己父亲的命令宛如自说自话一般说了出来：“现在并没有柯最大人说得这么夸张，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拿粮食的。还有就是希望大人您能够尽快加入围困！”
柯最阙心里冷笑，怪不得丘力居传位不选择眼前这个人。站起身来走到楼班问道：“楼班，你们乌桓现在瞻前顾后，是不是想被汉军赶到北漠里面去？如果这样，不要拖累我们鲜卑！”
“你.......”楼班勃然大怒刚要说一些什么。突然一个侍卫急急忙忙闯进来对柯最阙道：“大人不好啦！我大寨外面有可疑的人，而且是否准备包围我们。但是似乎穿的不是汉军！”
楼班和柯最阙看向对方正准备拔刀相向，突然有一个侍卫对柯最阙说道：“大人是段部的人！”
柯最阙松一口气，但是楼班对于自己来之前认为鲜卑吞并乌桓的阴谋，搞不好是真的！
显然楼班和柯最阙想法完全不同，拔出刀来大吼一声道：“你们这些鲜卑贱种居然敢这样对我！”柯最阙一愣出手就慢了，被楼班险些砍翻在地。幸好旁边护卫拼命帮助柯最阙挡下，自然也是命丧当场。
楼班也不停留窜鲜卑的大帐夺路而走！帐中乌桓人几乎也在同时做了同样的选择，攻击离自己最近的鲜卑人，无论一击中不中，都迅速离开。
鲜卑除了养尊处优惯了的柯最阙导致一个侍卫被杀之外，其他人并没有让乌桓人占到便宜。柯最阙大怒道：“杀光这些乌桓猪。”说罢也冲出营帐，去寻楼班。在这一刻乌桓与鲜卑的相互猜忌终于转化成实际的火并。
“现在发生何事，怎么感觉这营内打起来了？”范疆多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伪装成鲜卑只是为靠近。骑兵不足的悲哀。但是现在来看效果有点过于好啦！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士卒奔跑而来对着范疆行军礼道：“司马有令，令军侯听太史慈军令，不可擅自行动。然后所有骑兵随我与司马汇合。”
“知道了。”范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然后转头对段部的骑兵统领道：“你等随他去与我家司马汇合。”
“诺。”这位段叔明月的亲兄弟学着汉人模样对着范疆行汉人的军礼应声道。
而范疆点点头去寻太史慈去了。
范疆见到太史慈时候，发现居然是一个不是士卒打扮的人也刚刚催马来到太史慈面前。只见来人说道：“我乃刘放刘公的家仆，这是冀州来的信和我家刘公所写之信。说要是张司马不在就交给太史慈您。”
太史慈打开两封信看了一看道：“善，你回复你家家主刘子弃说，现在时机刚刚好。现在我们将眼前这个军寨中的乌桓、鲜卑擒杀。就能明确知道公孙都尉情况。
稍后便去与刘使君汇合。就能够及救出公孙都尉也可以尽可能地歼灭乌桓、契丹。
然后叫你家家主去寻高顺高伯平，以求合兵一处，痛击乌桓、鲜卑。”
“就在我来寻太史司马和张司马的时候，我家家主也派人去寻高司马了。我也就告辞，回去复命！”信使说完便拨马而去。
太史慈拱手行礼目送信使走远，回头调笑道：“范疆，这回你也可以叫我司马了！接下来就看我等立功，我名正言顺，你加官分财！”
范疆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清楚的感觉的，刘使君应该是带回来得很好的消息。自然喜不自胜。连连答道：“诺。那就望司马带我等歼寇！”
就这时候只见一个骑卒飞奔而至，跳下马来对太史慈道：“张司马有令，太史慈、范疆可伺机而动！不用再原定列阵了。”
“为何。”太史慈无法理解不过短短时间为何就要改变计划？
“因为刚才发现鲜卑营中开始有乱象，所以张司马才改军令。”
“那么是否有具体安排？”
“张司马说，一切由太史慈做主。”
太史慈回头对范疆说道：“你家司马还真是会随机应变。不过确实比之前商定方法更加主动，某家也更加喜欢。不过就要辛苦你等了！”
“司马说的哪里话，何来辛苦一说？”范疆以前从来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自身之人。但是现在其人但是很清楚，未来此人绝对不会在自己家司马之下。
范疆对骑卒道：“回去告诉司马，刘司马和刘法官来信，太史慈升任司马了.....”
太史慈不等范疆说完，接话道：“你将这两封信带给你家司马。”
“诺。”
见骑卒走远。太史慈道：“吾等步兵慢需要列阵，现在就先动起来，你家司马击破鲜卑军寨，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将四散之人尽可能地杀之！现在列阵向前挺进施压！”
“诺。”范疆也是振奋精神便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就在范疆去见到太史慈的同时，骑兵聚集的时候，张飞那种手中问了段叔明月一个问题：“段部，你标出的这几个点是什么意思？”
段叔明月沉默了，正好看到自己的弟弟过来，便向张飞行礼再向弟弟招招手。等到自己的弟弟，段部真正的骑兵统领来到张飞面前，便对张飞说道：“将军，我的弟弟更加了解行军打仗。必定能够给您解释清楚。”
段叔明月对自己的弟弟说道：“段余呀。你来给张将军解释一下这张图。”
“是大哥。”段余多少有些不明所以，因为这张图是自己兄弟按照张飞要求画的。还贴心标记出，自己认为骑兵突袭时候军营的弱点。但是现在来看这位张将军不太满意？
“将军您想询问的是？”段余怯生生地问道。
“这几个黑点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黑点是我认为是我鲜卑立营时候的弱点以及最易攻破的地方。”
“那么段余，你有没有标出一击可溃其军的地方。要是听不懂，我换一个说法，有哪个地方是只要攻穿眼前这个大营就彻底像羔羊一样？”
“将军恕罪，确实没有标出来，因为一般这个位置必然不是弱点，而是守卫最强的地方。”
“那就把它标出来。我亲自去拿下它。”
“诺。”段余从没有想过还能这样破营，就算现在那边出了情况。
但是也不敢劝说，很清楚张飞说一不二的性格，哪里还敢耽搁。迅速画出来。
而张飞之所以有这个新的计划，是因为发现鲜卑军寨的异动之后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的那种靠步兵围困的方式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因为军寨中真的有内订的迹象，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彻底让这个营中的鲜卑也好，乌桓也罢全都葬身于此，然后直接去会一会丘力居！
当张飞看着太史慈的步兵动起来，正准备下命令，突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