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铁马从容杀敌回

一个曲的人到底能做什么？当高顺听到张飞的计划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背水一战，什么叫富贵险中求。想想昨日晚上张飞恶魔一般的表现，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完善这个计划。

“张翼德，某去绘军营图，去寻找军需所在。然后谁带人去烧？”

“你觉得谁可以胜任？现在就是三个位置，杀入大营，烧军粮，居中指挥的。某与你只能是两个位置？刘子弃你觉得呢？”

刘放多少有些无话可说，一个曲里面能够有张飞和高顺两个这样的人物已经匪夷所思。难道还有第三个？

只见张飞突然看了看他刘子弃，问道：“子弃，想不想帮帮忙？”高顺一愣，突然明白过来，确实刘放这个人是可以用，但是确实要知道他愿意怎么做，他能够做什么？将他彻底绑定确实是一个选择，但是他的能力怎么可以吗？

“张纯应该并不认识子弃吧，或者说认识子弃的人在张纯中军大帐内机会有多高？所以子弃是可以代人去烧军需搅动张纯大营，也可以居中策应，乱中求序。”刘放苦笑不已，这次从渔阳出来，一直都有种身不由己，总是有人，将自己放在炮灰这个位置上。眼前这人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反而是少数。

虽然只是一个曲军侯，但是如此胆略过人，未来不可限量，他还是刘备这个同乡的属下。刘备这个人也是常常听说的，这次也可以借机会见一见，要是真的不错选择搏一搏未尝不可。现在这个玩命的架势，我适合哪一个位置，让我自己挑。那么当然是居中策应。刘放刚要开口回答。

张飞继续说道：“子弃是有信心占领最高点集中调度还是率领搅动整个军营？而且做了之后，你和我等同袍之意应该边疆皆知了。所以子弃不愿意参与也不勉强。”张飞说完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等着刘放的答复。高顺却发现张飞一直看着的是自己，特别是同袍之意的时候。确实现在整个行动，不但要大家共进退，事实上也是正式成为一个团体。成为一个以张飞为首的团体。而效力的除了大汉朝还有刘备了；不只是现在也是未来。

高顺想一想之前自己的那个回乡的想法，再想想这段时间张飞所作所为。前途来说，回并州更加渺茫，在这里最少有一个这样的同伴，而且刘玄德这个人事实上在军也是极为出名。要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人忌讳，高顺这个级别的人也知道他，张飞现在的邀请基本上就是要在这次行动里面让大家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临时搭伙了。

高顺想到这里，也不等刘放反应，自己先起身道，张军侯这段时间带我等亲如兄弟。现在一战必将竭尽所能，我等追随张军侯以立奇功于此。

刘放想了一想，说道：“今日一战之后，就劳烦，翼德向刘玄德引荐我。”

“善。”张飞手拉高顺、刘放道：“我们兄弟就不客气了。现在看看怎么拿下眼前这个大功！”

刘放也不在藏私说道：“我不善搏斗，但是只要给我登高的机会，我定能够让我们这个曲，找到军营节点，在军侯之下虎狼之士，在张纯军营中无往不利！”

张飞一听，在其起身，走去曲队面前问道：“谁愿意独立领队去搏杀？.........”张飞还没有来得及说得很详细。只见一人站起道：“张军侯，我等愿意！”

听口音是这个曲少有的幽州人，只见这个人继续说道：“某范疆，我们这个屯，愿意做这个事情？张军侯不用细言。”

范疆？！张飞瞳孔一缩，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高顺正在可惜自己嫡系居然没有抢这个差事，而感到不满。突然感觉张飞的变化，这个气势，比截获刘放之时更加恐怖。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张飞喃喃自语：“不能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做一些事情，这世界论迹不论心，何况现在还没有心的事情。”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却让所有人感觉到不寒而栗，这个时候张飞才缓缓开口道：“你率领你的人原地待命，之后听刘放的命令。”范疆显然没有搞明白感刚才的情况，听到张飞命令还是莫名松一口气答道：“诺。”

张飞回身重新回到高顺和刘放身边道：“子弃，这一点安排妥当，如何具体安排你过一会自己去和那个叫范疆的屯长具体安排。那么接下来伯平由你率队搅乱军营，我去取张纯人头如何？”

刘放当仁不让的道：“好，那么翼德无论一击成不成功，都请点燃其军营，以造声势。而我发现军需所在和军营连接点，并将尽快告知高军侯，一举搅乱营地。然后援军一到，能够一举歼灭。只是谁来扮演我？”

“不要寄希望给那些人，我们做得好，他们来抢功差不多，雪中送炭，是不用想了。”张飞见刘放提到援军，不得不泼一盆冷水道：“让他们想要‘放水’也没机会。”

“对。让他们只能够竭尽所能地抢功。”

“反而我等之功。”

“对了谁来扮我？”

“有一个叫张达的和你身形差不多，应该可以。”张飞说道，“对的，这样按照公孙瓒的习惯，应该会留我们在此处原地整顿待命。乘胜追击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高顺很怀疑张飞怎么会知道张达的，特别是知道范疆之后的反应，应该对这两人观感不佳，正要询问，听着张飞和刘放一问一答，突然明白自己搏命数年，为什么不受重用，这些弯弯绕确实不是自己能够想明白的，以后跟着张翼德，这些事情就由他去烦恼了。所以沉默不语。最后问了一个具体问题：“我们一定会让在一处休息，我们我完全可以借吃食之时，找到军需之处，没必要分兵去占领高点。”

“我们最主要是要知道，张纯刚开始准备怎么撤退的。这个不在高处，很难知道。”张飞诚恳解释道：“而我们需要有一个观大局的策应，不断调整细节。以求万无一失。”

张飞继续道：“随机应变虽好，但是能够多一些掌控更好。”

高顺想起这段时间，张飞的想法虽然天马行空，但是具体的时候，确实小心谨慎。再加上刚才怪异表现，再质疑就很不合适。也就不再多言。

刘放问道：“那么我们以什么为号？最好能够两头开始的时间最好一起。”

“我杀光军营里面的人，等你放火为号。”张飞现在说一个极为普通的选择。高顺和刘放一愣。一起道：“我不会让军侯等太久。”

“只是军侯怎么保证没有人能逃出来，还有外部的侍卫如何处理？”

“军营外的警戒交于我族弟高苗等。”高顺少有的抢先答道。

张飞微微思考道：“他们还是要尽快和你等会合。我这边不用担心。”

“诺。只是张军侯，无需担心，你这边有一屯不影响我这边。两边有足够人力，才能够一举成功，就算张军侯万夫不挡，也还是需要人手。”

张飞一想也对。本来就是以小搏大。以乱制胜。点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分配。子弃、伯平我们就以子弃点火为号，一起行动，以求全功！”

“诺。”高顺、刘放起身拱手。

当接到关、田二人的前锋队伍已经到的消息的时候。张飞、刘放、高顺也开始行动。

“开门，我们是渔阳来的，来承见张公！”

从城往外看，只有一曲之人，自然让人放心。也就没有多做盘问，便开闸放人。

只见领头一人，虽然穿得一身铠甲，但是看起来相貌平平一个曲军侯，和一个强壮文士。只见曲军侯指一指文士道：“这是涿郡刘放，来见你家天王的。”

开门迎上来的司马一听，也不怀疑说道：“那么就请二位去见我家天王，其他人，随我来。”

只见曲军侯和‘刘放’一起沿路走入军中大营，曲军侯颇有兴致地环顾四周，走得也就不紧不慢。当进入中军大帐，张纯开口问道：“渔阳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张家........?”还没来得及地说完。只见“刘放”大踏步越过所有人一刀将张纯砍翻在地。张纯并没有穿铠甲，直接死的不能再死。只见那个曲军侯拔出环首刀将就近的将领直接斩杀。还没得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哪个曲军侯道：“谁出声就杀了谁！”

“你等这样做，不怕帐外大军冲进来吗？不怕我家天子报复你等在渔阳家族吗？”

“哈哈哈，张举那个废物能怎么样？还有你们真的觉得你们跟着张家能够做点什么吗？你们赢过吗？现在反而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以前你们没得选。现在你们有得选。难道你们真的愿意居于乌桓丘力居这样的人之下作为汉奸走狗？”

“这一次大帐里面沉默不是因为曲军侯和‘刘放’的刀，而是活着的人真的在思考这番话。

“公孙伯圭可能够容我等。”

“哈哈哈，和他公孙瓒有什么关系？我是刘备刘玄德属下。你等归降，也是归降刘备刘玄德。”

“这刘玄德可以保我们吗？”

“是我张飞可以保你们，但是当需要各位配合的。”

“刘备也罢、你张飞也好从未听说过。如何可信？”

“是呀，我等名字确实不成闻名，公孙瓒什么时候出的名？又不是人人都是凉州三贤。只是你们愿不愿意信我而已。和我现在有没有名没有关系。”

“要是我等不愿意信你呢？”

“那么就等一等看什么时候需要做一个决断。”张飞并没有直接回答。就在这时高苗进来道：“军侯起火了。”

“好，动手吧，杀光这些人。”说罢，张飞也不耽搁直接起身，正准备屠光军营中的人时。”

只见有人急道：“这位张军侯，不能再等等吗？容我等商量一下。”

“哈哈哈。”张飞捂脸大笑道：“尔等是在开玩笑吗？这个时候，哪里还可能让尔等慢慢商量？你们就都去死吧！”只见张飞一跃而起之时。只见帐中数人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我等愿降！”

“高苗把还要商量的砍了。张达拿上张纯的人头。我们会一起走。”张飞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命令道：“告诉高顺粮食和军械烧的时候，做做样子就好。然后告诉刘放，招降开始！”

只见军帐中的人，一阵慌乱，想要拖延时间的人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逃，正准备起身搏命。只见张飞如庖丁解牛一般瞬间将站起来的人以最快最简洁的方式直接杀死，那些没有站起来的人，终于知道，张飞不是一开始不能杀死他们，而是真的想要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甚至于都不需要下命令让别人帮忙，在军帐这个空间内，张飞一个人都可以解决掉所有人，外面能够知道的可能性极低。

而张达和高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种一边倒的单人占优的屠杀，总算明白自己的高军侯说的，和张飞一起办事，最主要的是完成任务，而不是逞能做一些表现。特别是张达对于自己刚才冲上来干掉张纯的事情，惴惴不安，要是自己没做好，那么就麻烦大了！还好张达看着手中张纯的头颅。

跪在原地的人们在看到最后一个站起想要反抗的同僚死于张飞刀下，张飞收刀之后，才敢缓缓站起来，生怕自己传递的信息不对，而被斩杀。

张飞显然很满意。叫上所有活着的人一起出军帐，然后对他们说道：“和我一起喊，张纯以死，罪责以消，投降者生！自己的部卒，自己约束！张达将张纯的头给我。”说完拿着张纯首级便率众出营。

刘放和范疆在哨塔上远远看到，明白已经无须再做什么协同补漏也就跟了过来。只见张飞道：子弃、你和高顺点火之后，率领所有人离开这里，留下接下来由反抗的，现在我们走。

一群被吓破胆的中高级军队人员和着张飞等不到半个曲的人不断一个营一个营的劝降。

“呵呵呵，张翼德，现在感觉好吗？你来劝服我来动手。感觉很好吧。”

“闭嘴，我现在掉下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还有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你现在急什么？”

“你也看我没有杀痛快。今日真的还有机会吗？”

就在张飞和自己闲聊的时候。只见突然有一人算领数人策马而来，大喊道：“为什么没有人救火，前面的人是谁？”

无人敢上前搭话。张飞也不过多言语一声大吼策马迎上，众人耳朵哦作响，一时无人反应过来，张飞顺势一矛将此来人刺死掉入马下，接着一矛横扫，又直接将两位骑兵扫落。张飞道：“张纯已死，尔等还不降？”这时，张飞拿出张纯首级，在众人面前晃一晃。本来还准备反抗的人瞬间不再有斗志。

在张飞致命的杀伤力以及张纯的头颅以及跟在张飞后面的人带来震惊，接下来的招降就越来越顺利。刚开始还需要张飞杀一杀领头人，不过很快，张氏士卒就不在有抵抗，均跪地而降。

高顺这边从放火烧粮到护粮整军，也就是两炷香的时间。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会变得这么顺利。

当高顺和张飞等人汇合的时候才发现投降的不只是普通士卒，而是面如死灰的很多中高级军官。不知道张飞用什么方法，居然能做到这样。

张飞看着高峰错愕，解释道：“本来这次谋反就不得人心，只要杀掉张纯和他的心腹之人。在恩威并施，也就破了。接下来我先去安顿他们，你先去应付关靖和田楷。我来应付公孙瓒。”

高顺也没有详细。而是问道：“那两位问起你，怎么回答。”

“就说我去追张纯了。我要把张纯的人头亲手交给公孙瓒。你现在去打扫战场，我先带他们走。”

“诺。”

张飞也不耽搁，带着所有人离开。高顺看一看基本上没有受到破坏的石门城，微微叹一口气。他明白必须做一个自己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希望是最后一次。

而姗姗来迟的关、田二人，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因为“赌气”而很可能在拿下石门的过程中寸功未立。当他们见到高顺的时候，并不想知道石门是怎么被拿下来的，而是问：“高军侯，张纯可成抓住？张飞张翼德在哪里？”

“我们只有一曲之卒，虚张声势，骗开石门，张纯慌乱出逃。张军侯不愿善罢甘休继续去追了。”

关靖沉默以对，田楷怒哼一声道：“匹夫之勇。不管他。我们静等都尉，待命就越好。高军侯必然也是累了下去休息。这次功劳必然高升！”

“诺。”高顺也不在言语，迎接两人进入石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