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门遁甲
凯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八门的后遗症开始出现，身子无比虚脱。
他走了俩步，脚下一滑半个身子跌入水面。
“哎！这就不行了吗？”
“...飞段？”
一只手搀扶住了他，飞段从水里钻出，甩了甩头发扶着凯往岸边走去，俩人倒在草地上，飞段喉咙一甜涌出一口鲜血。
“飞段！”
“没...没事！”
飞段止住了惊慌的凯，原本就在疲惫状态下开启八门遁甲，还开到了危险区前一步，现在他的身体也是疼得动不了。
“就这么躺着就好。”
飞段说得风轻云淡，凯心里着急，自己倒没关系，毕竟开启的时间短对身体没造成太严重的损伤，但飞段刚才可是被他打到骨折，尤其最后没有留手的那一下，更是难以想象会造成什么伤害。
“这儿的星空...”飞段眯着眼喃喃细语。
“很美对吧！”凯笑道。
“是啊！这也是我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仰头看夜晚的星空。”
凯想着飞段日常的生活，倒也是如此，绷得跟条弦似的。
……
“有趣...”
卡卡西拿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这飞段这一个月来的所有行动以及异常的地方。
合拢册子，抬头，前面就是木叶的火影大楼。
“按流程要先交给小队长，真是麻烦。”
卡卡西将记录整理成的资料放在身前看了看，不由得想起飞段那满头白发，不得不说和自己还挺像。
“得，我想这个做什么。”卡卡西喃喃自语。
转而，他表情变得严肃，所有的记录都很正常，甚至都没什么问题。但个人观察栏那里他填上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不寻常的持久体力以及...愈合能力。
“在某种角度上看，这种程度已经是极为诡异的了。”
卡卡西没再犹豫，走进了大楼。毕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如此，观察这个外村人的情况然后进行汇报，实事求是吧。
……
“飞段，你的梦想是什么？”凯突然问道。
“梦想？”飞段咀嚼了一遍这个陌生的词汇，“以前有很多梦想，现在嘛...”
飞段认真想了想，他考虑过是变强不再任人鱼肉，或者得到想要的一切成为火影，又或者...但这些仿佛都不是答案。
“或许...”
“我的梦想就是回家吧？”
“家？”凯愣了愣，他记得上次卡卡西提起过飞段是战争孤儿。
“以前的家吗？”
“原本的家。”
遥望着星空，飞段露出迷茫。那颗叫阿飞的灵魂迷失了家的方向，企图在这片璀璨的星空中看到不存在的路。
“对了！阿凯！”
“额？怎么了？”凯活动了一下脖子，身上的症状减轻了一些。
看得出凯并不反感飞段对他的亲切称谓。
“我能跟你学习八门遁甲吗？”飞段试探性地问道。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当然可以。”
这下轮到飞段蒙圈了，这不是家族的不传之术吗？火影里的家族对自己一族的秘术卡得很死，人都凋零了也不见外人会，怎么就...
“这...真的可以吗？你们一族的不传之术这么轻易...”
“哪里是什么不传之术，只是这个术太难，后遗症也太大，修炼过程更是艰苦才没人愿意学罢了。”
“呃！”飞段回忆了一下，好像凯并非什么大族，迈特为姓的称呼听起来也有点奇怪，而且村里就他和他老爹一个姓。
“这不是禁术吗？我在村里听人说起过。”飞段转而问道。
“以前并非禁术，只是很难有人学会，而且后遗症也确实要命，久而久之就快失传了，村子后来经过考虑后就将我老爹留下的拓本列为了禁术。”
“以前听我老爹说，这是武馆压箱底的绝学。可是太难了，在这个忍术为主的世界，注定是要渐渐落寞的。后来武馆开不下倒闭了，拳馆师傅就将秘籍交给老爹这个唯一的弟子，自己回东方去了。”
“什...什么...”
有这种事？飞段想着火影里没有提起过。不过八门遁甲名称本身含有东方元素还有迈特一族的外貌和村子里的人确实有差异。迈特...这个更像音译，华侨吗？
“据说这是从一个古老国度远渡重洋而来的大师在此修行后创造的。”
“所以，飞段啊！不要有压力，正是青春热血的时候，让我们来一场热血沸腾的修行吧！”
听明白以后，飞段表情变成了猪肝色，早知道这样何必白挨了一个来月的揍呢！
“咦，快下雨了！”
刮了几阵风，远处飘来的乌云越来越近。
“这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呀！”凯感叹道。
“喂！你...”
“喂什么喂？”飞段扶起凯，转而直接背上他。抬头看着零星的雨点儿打在树叶上，吸了口掺杂着水气的冷空气道：“下雨了，该回家收衣服了。”
凯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好奇这小子的体力确实是修炼八门遁甲的好料子。
夜已深，何况风还刮得紧。村子都闭门闭户，飞段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最远处一家小店还开着。
“飞段，是一乐拉面耶！”
“嗯，没错！”
飞段也有点高兴，想不到这店还开着。
“老板，来俩碗拉面！”
凯也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眼馋地望着散发香味的高汤锅。
“那个...”
看凯欲言又止的样子，飞段眨了眨眼，见他不说有些不明所以。
“咕噜～”
听到这响声，飞段这才反应过来，修炼体术确实食量会增加，何况刚才打了小半天。
“老板，一直上，管饱！”飞段将钱袋子放在桌上，厚厚一叠，看得端碗的小菖蒲眼冒金星。
“这孩子，以后一定有生意头脑。”
“嘻嘻嘻！”小菖蒲害羞地躲到一乐老板身后。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看着凯大口朵颐的样子，飞段想到好像他以前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那么现在的处境很可能和鸣人一样。
吃饱喝足后，飞段扶着凯往他的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凯有些不好意思。
“飞段，让你破费了，嘻嘻嘻！”
“哪有，”飞段挠了挠头，“泉奈大人给的生活费有点足过头了，以后拉面我全包了。”
汤隐村没怎么参与战争，暗地里木川还提供雇佣服务，表面村子也在销售忍具用品，所以村子在钱财方面富得流油。何况飞段印象里，和平时期的汤隐村搞温泉旅游赚得更是盆满钵满，所以给他的生活费相当充足。
“对了，飞段，你以后要回到汤隐村去吗？”
飞段摇了摇头，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汤隐村也就泉奈大人值得信赖些。
“如果可以，在报答完泉奈大人的恩情后，我想云游四海，到处看看。”飞段说出了他的想法。
“哦！”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像我从出生就在村子里，没有远行的想法，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守护村子，保护好所有人。就像父亲一样！”
凯面露坚毅，父亲迈特戴在独自面对忍刀七人众时的那份从容扎根在他的心底。
“如果可以，未来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凯拒绝道。
“战争的仇恨让青春抹上了太多杂色。我并不记恨这一切，要是人们都能放下仇恨，那就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呃！”
这是飞段从未听过的，哪怕在漫画里凯一直都是青春热血而又乐观的人，但从未对战争与和平发表过言论和意见。
想来也是，若是凯愿意，在成年后以他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将逃走的三人给处决。青春，这个词蕴含着什么呢？飞段不能理解，但至少知道里面藏有凯的信念和意志。
“到了！”
凯颤颤巍巍的走向房间，飞段询问过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但凯说没事，这种程度对身体更多的是强大负荷后带来的疲惫和虚脱。
“飞段！以后就跟着我修炼吧！”
“好！”
凯比了个手势推开了门。
“等等...”
凯看向飞段。
“以后叫我阿飞吧！”飞段坦然笑道。
“好！”
在凯身上，飞段感受到故乡的气息，就像流浪他国的落魄诗人遇到故土同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