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像手拿鞭子嗷嗷吼叫的驭手,把一个个谢顶老头儿似的树木抽打得东倒西歪。它顺着街筒子疯跑着,又仿佛是暴徒手中的尖刀,能刺穿厚厚实实的棉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的皮肉了。行人被它一刀又一刀地划着,疼痛...